之前一直湊到雲曉面前問問題的那個女人上前一步,衝動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在這我在哪?”齊寒覺得女人這話問得奇怪,不過很快恍然大悟,捂着有些紅腫的臉,尷尬一笑,“嗨,你是不是說我剛纔在女士衛生間的事?都怪我,喝多了,不小心進錯地方,當時裡面還有位小姑娘,迎面一巴掌就把我給打清醒了。”
聞言,晏時悠擰緊了眉頭,瞪着齊寒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她設計的劇本明明不是這樣,她要看到的是衆人把齊寒和和雲曉堵在衛生間裡,她要的是雲曉和齊寒拎不清關係,這樣雲曉即便當着衆人的面戳穿她和齊寒的事,別人也當她是氣急敗壞往她身上潑髒水而已。
齊寒這時察覺到晏時悠的目光,轉頭對上她的那一刻,眼神隨即亮了起來,異常親熱地叫了一聲,“小悠!”
頓時,晏時悠大驚失色。
晏時悠跟齊寒雖然很熟,但倆人之間,一向都是叫名字的,齊寒突然這麼親熱的叫她小名,不難讓人不多想!
晏時悠渾身僵硬,四周有各種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她的身上,包括晏父。
這一刻,她才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在衆目睽睽之下,晏時悠也只能迴應兩聲乾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晏父對齊寒是個什麼人心知肚明,圈子裡的那些傳言他也有所耳聞,在情勢來得及控制之前,他向後揮揮手,“沒什麼就都散了吧,回去該吃吃,該喝喝,桌子上的菜都要涼了。”
晏時遇眉頭皺得很緊,但這種日子也不好表示什麼,也隨聲附和。
所有人開始轉身回包廂,晏時悠像是怕節外生枝,同女人走得最快。
怎麼可能?明明已經算計好的,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那樣?
晏時悠不解,因爲生氣,臉色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
這個小插曲算是過去,走廊裡除了幾個傳菜的服務生,鮮少有人經過。
不一會兒,一個紅色身影從另一端緩緩走來,穿着簡約大方的娃娃鞋,蓬蓬裙隨着她靈動的步伐左右搖擺。
雲曉回到包廂,坐回到張雅柔身邊,就聽張雅柔問,“你剛纔去哪了?”
雲曉露出略微尷尬的笑,“去衛生間。對面的那個好像堵了,我就跑到樓上去了,不過有點迷路。”
回答完張雅柔,雲曉擡起頭,剛剛那個女人擰眉正用探究的眼神望着她。雲曉微微頓了頓,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
用餐到一半的時候,有服務生送來一樣東西給晏時遇。
晏時遇接過那個信封,並不太好奇,不過還是動手拆開。
剛把裡面的東西抽出來一半,他的臉色瞬間大變,脣抿得死緊。
胸口幾番起伏,晏時遇馬上恢復如常,將東西放回信封裡擱在手邊。
晏時悠斜眼瞥到晏時遇的舉動,方纔齊寒的事讓她心裡特別不痛快,尤其晏時遇非但不幫自己的妹妹,好像還特別緊張那個雲曉,一想到這,晏時悠氣就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