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小兵進去喊了聲報告,得到應許後,將喬顏領了進去。
不過是臨時搭建的帳篷。
簡單的辦公桌,上面堆放各種地圖和方案,旁邊地鋪疊的整齊。
戴着軍帽,威嚴肅穆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正執筆批閱着文件。
一張國字臉不苟言笑,聽見帳篷腳步聲,也不擡頭,若無其事的繼續工作。
這張臉經常出現在電視報紙上,他是全國爲數不多的五星上將之一。
工作時的他,比電視中多了幾份刻板,也少了一些距離感。
喬顏規規矩矩站着,也不打擾,四處打量帳篷,最後定在他桌面上的方案上。
一分鐘,兩分鐘……
誰也不先開口說話。
見他杯裡沒了茶水,拿起地上水壺續上。
夏永強眼皮一跳,餘光掃在她動作上。
她若無其事,找了個馬紮坐了下來。
最終,是他先沉不住氣,擱下筆,拿起水杯喝了口,目光移向她:“來了?”
雖兩人不曾見面,但似乎早已熟識。
喬顏站起身,筆直行了個軍禮,“是的,上將。”
不卑不亢,毫無怯弱之感,夏永強不禁對這個看似柔弱嬌氣的女孩,刮目相看。
她T恤牛仔上沾滿灰塵和血跡,臉蛋卻是乾淨整潔的,馬尾高高紮起,露出光潔額頭。
眼睛很大,如同寶石一般,睫毛卷翹的跟刷子有的一拼。
眉眼間除卻一絲女兒家該有的嬌羞,還有那麼一絲硬朗。
他心裡喟嘆,難怪向來優越感十足的女兒,會把這樣的小丫頭當做敵人。
若是小丫頭再長些年頭,可能會比自家女兒更能成就大器。
不過麼……
他只是冷“恩”了聲,“聽說,你是喬保剛上校的女兒?”
語氣略微狐疑,喬顏卻沒有多想,“是的。”
領導怎麼問,她只要如實回答就好。
夏永強端起茶盞喝了口,又放下,眉頭一鎖,“你和穆軍長,很熟?”
怕她多疑,他又笑道,“我只是關心下靳堯的生活狀況,別無它意。”
關心穆靳堯,直接問他不就行了?
喬顏眼皮一擡,心裡有了個底,在軍屬大院混着,說來也是半個滑頭,夏永強一個五星上將,會無故關心穆靳堯?
還不是爲了他那捧在手掌心的千金。
喬顏扯扯嘴角,強擠一絲笑意,“熟不熟倒是說不上,但從我出生那天起,就認識穆軍長了。”
若說講個先來後到,她特麼出生就被穆靳堯預定了。
你女兒能比她更早?
夏永強臉色如常,心裡卻估摸了算盤,“這樣的關係,以後穆軍長成婚,少不了多多關照你這個妹妹。”
話裡話外的,喬顏哪能不懂。
只是笑的越來越純真無害,“穆軍長什麼時候結婚,和誰結婚,現在都還是個未知數,關照不關照的,以後再說吧。”
她可不想被誰糊弄,況且,她還不敢惹面前這位上將。
她眯眼一笑,“上將,如果您還想關心穆軍長的情況,可以向他了解,他已經醒了。”
怕夏永強繼續拿話,她一口堵死,“況且,這個私人生活也不是外人能夠了解的,上將向我打聽,這點恐怕讓人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