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怔,她如同被雷擊,臉色略微不自然,“你……”
“哦,你說這個?”
夏馨媛低頭,朝她眯眼一笑,“這是靳堯給我的訂婚戒指,要不是出了這件事,他可能早就通知大家訂婚了。”
訂婚戒指?
怎麼可能?!
那分明是靳哥給她的戒指!
喬顏心如擂鼓,卻無法辯駁,牀上男人還沒醒,她找誰說理?
只點頭應下,眸光頓時失了神,“這樣……”
夏馨媛也不和她多說,轉身就去忙了。
喬顏卻怎麼都不是個滋味。
蹲在穆靳堯身邊,一直用酒精給他擦拭身體,他太重,每次翻動都很吃力。
發燒的人嚴重缺水,她只能用棉籤蘸水一遍遍抹他的脣。
反覆測試體溫,直到體溫終於迴歸正常,她才鬆了口氣。
傍晚時分,夏馨媛纔回來,瞧見喬顏照顧的妥帖,握着她的手盈盈笑道。
“顏顏,謝謝你了,以後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跟你客氣了。”
一家人?
喬顏想甩開她的手,質問她一句,誰願意和你是一家人?
心裡堵着一口氣,卻不能和她吵架。
她說不出口傷人的話,只敷衍一笑,繼續守在穆靳堯身邊。
夏馨媛當然瞧出她有所不滿,只是礙着形象和身份,不能逾越。
“顏顏,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畢竟這兒不是你待的地方。”
話雖好聽,卻暗意她不應該留這裡。
喬顏面色一冷,當做沒聽見般,“夏醫生也累了,我留在這裡照顧他,也很好。”
沒有任何不妥。
憑什麼她不能留在這兒?
夏馨媛一愣,沒想到她竟然敢頂撞,當即心裡不痛快,臉上卻還含着笑,“那我先去看看其他傷員。”
這樣一說,也就離開帳篷了。
喬顏低着頭,不敢休息繼續照顧。
就這樣硬生生熬了兩天兩夜,眼睛全是血絲,等到穆靳堯情況好轉,她才趴在旁邊小憩。
穆靳堯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她。
小小的一團,抱着胳膊蜷縮在旁邊,面色很憔悴,眼睛下一團青烏。
心裡泛起疼意,也知曉那天昏迷前,聽見的那聲叫喊,不是幻覺。
手指頭微微一動,想去摸一下她的頭髮,卻沒想輕微的動靜都將她吵醒。
“靳哥?”
喬顏擡起頭,一雙明眸又驚又喜,冰涼小手摸了下他的額頭,蒼白的小臉露出展現笑顏,“你醒了?”
“恩”
應下後才發覺喉嚨疼痛,嗓音帶着嘶啞,“你怎麼在這兒?”
她眸子隨即黯下,卻依舊揚起笑容,“你在這兒,我當然要在這兒了。”
他峻顏蒼白,聽見她這麼說,聲音也冷了幾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怎麼就不是她該來的地方了?
喬顏心裡憋屈,卻不想惹他生氣,“我可以來幫忙處理傷口,安慰老人小孩,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不想他生氣,她語氣又轉了個彎,“靳哥,你餓不餓?餓也得忍着,我先去給你拿塊巧克力吃好不好?”
也不管他要不要,就出了帳篷去拿自己的包。
沒走兩步,被小兵攔住去路,“喬顏小姐?我們上將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