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哥出任務,她賴在這空空蕩蕩的公寓也沒什麼意思。
房間打掃了一遍,偷拿了他兩件衣服晚上睡覺時穿,她這才覺得滿足。
回到大院就接到夏馨媛的電話,關切的詢問她傷勢如何。
夏馨媛出身優渥,長相出衆,做事也很周到。
但喬顏始終就喜歡不上來。
喜歡就見鬼了,這女人可是她的情敵。
一連兩天,穆靳堯那邊都沒有傳來任何消息,她心底飄飄忽忽的,總着不到底兒。
他離開這麼幾年,她也是整日想他、念他,可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
讓她跟丟了魂魄似的。
握着公寓的鑰匙,她也不閒着,和姚筱筱約好了去花鳥市場,選幾盆像樣的花卉。
自從那件事後,姚筱筱的性格就沉默了很多,喬顏想的也很簡單,帶她兜兜風,總是好的。
一到花鳥市場,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桔梗、茉莉、風信子,一樣來了一盆,薄荷、銅錢草諸如此類的也買了不少。
到最後兩人手裡大大小小的花盆提滿了,姚筱筱忍不住打趣,“喬喬,你這是要當祖國未來的園丁?”
“哪能,我就是想改善一下環境而已!”
喬顏也不好說,總不能說,這些花兒都是擱穆靳堯公寓的吧。
兩人關係尚且這麼不清不楚的,要是真讓人知道,也不是鬧着玩的。
買完花兒,和姚筱筱一起吃了頓飯,兩人分道揚鑣,約好下次再見。
她小臉兒倒是樂開了,不爲別的,瞧着她大包小包的樣兒,典型的良家婦女狀態。
喬顏心裡跟灌了蜜似的,怎麼瞧,她都像是穆靳堯的賢內助呢?
剛一跨出電梯,她就愣住了,夏馨媛端莊立在門前。
一身最新季唐納卡蘭連衣裙,那婀娜的身段兒,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哪個男人不動心?
這就是傳說中的女神吧?
她想撤退,已經不能了,夏馨媛已經轉過頭來,視線狐疑的掃向她,最終定在她手裡的花卉上,“顏顏?”
如此善良的模樣,喬顏還真是尷尬,一瞬間內心充滿了愧疚。
她僵着一臉笑,吃力提起花盆,夏馨媛見狀,趕緊過來幫忙。
“謝謝。”
她抹了抹額頭薄汗,聲音有點悶悶的。
瞟了一眼夏馨媛,她決定先發制人,“你來找穆軍長嗎?”
在她面前,她從來不會自尋死路的親熱叫着靳哥。
夏馨媛溫軟一笑,挽起耳邊幾縷長髮,“是呀,之前有約過一起去部隊,但是好像他不在……”
一起約好?
心裡“咯噔”一聲,喬顏頓時不爽,怒氣卻不好發作。
她笑意盈盈的,“是麼?他好像出任務去了,讓我幫忙買幾盆花,我就拿來了。”
“這樣。”
夏馨媛在花盆上掃了幾眼,嘴角盪漾着笑意,“我幫你搬進去吧。”
那熟稔的語氣,彷彿是在自個家,喬顏悶頭掏鑰匙,並不太樂意開門。
心裡小脾氣上來了,哪裡肯樂意的?
這是穆靳堯獨居的地兒,只有她進纔對。但眼下,也沒個更好的理由不是?
開了門,抱着花盆擺在了陽臺,這纔算大功告成。
夏馨媛站在客廳,臉上笑意不減,“這就是靳堯的公寓,還挺整潔的。”
“當然,他一直都有輕微的潔癖。”
喬顏漫不經心的擺弄手中花兒,心裡卻是對夏馨媛有火的。
她掃了一圈兒,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上次你給他送的四角褲,送出了麼?”
就憑着那四角褲的尺寸,還有夏馨媛那害羞的語氣。
她如今還真懷疑,這兩人到底有沒有過什麼。
夏馨媛一愣,隨即笑了,“沒有,他大概是覺得破費,其實也沒有幾個錢的東西。”
哦——
她在心裡鬆了口氣,轉念想到,收下才有鬼了呢。
一個女人莫名送自己內褲,誰都不會收下吧?
她起身進了廚房,泡了杯茶坐下,“喝茶。”
夏馨媛也不客氣,捧着茶杯環顧四周,語氣淡淡的,“看來,你對靳堯的公寓,還挺熟悉?”
呵呵,這還用你說麼?
她面色不改,一臉鎮定的,“來幫忙打掃過幾次而已。”
這話說的不顯山不露水的,她來做好事,有錯了?
夏馨媛手指敲擊在沙發上,眸光卻輕悠悠的飄了過來,有那麼些審視的意味,“顏顏,已經成年了吧?”
“是啊。”
她悶悶應下,或許在他們眼裡,她不過是個小屁孩吧?
也是,十八歲的她,和二十六歲的穆靳堯。
似乎真的存在着那麼一點差距,可是,她倒也不是吃素的,哪能叫人看扁咯?
正思索着,抱着沙發上的枕頭攥,就聽夏馨媛笑了,“那也不小了,改天我介紹一些朋友給你認識,大家一起玩玩。”
瞧瞧這語氣,那略微傲然的姿態,多像家裡大嫂說的話。
喬顏摸摸鼻尖,輕咳一聲,“到時候再說吧。”
這尷尬氣氛,她是趕人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最關鍵的是,她還沒有搞清楚,那天夏馨媛說的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眼角一挑,神情也慢慢出彩起來,“那回,你說你和穆軍長,那個過,是……”
她頓了頓,有點遲疑的,“哪個過?”
這問題不弄清楚,她心裡遲早會憋出毛病。
被這麼一問,夏馨媛臉上染過一絲紅暈,隨即笑道,“我們一起去泡過溫泉,所以……”
我滴個乖乖。
這兩人竟然一起去泡溫泉!
喬顏已經在心裡默默將穆靳堯罵了個千萬遍,但面上卻是含着淺笑,“是麼?那還挺好。”
話一出口她就差點咬斷舌頭。
好個屁!
自家男人和別的女人一起泡溫泉,能好到哪兒去!?
她心裡千百萬個不樂意!
但沒法,她這人,秉承着傳統國學,什麼老子,孔子,墨子那可都是不如她的。
她丫現在明顯就是裝子。
簡直就是一披着羊皮的大一尾巴狼!
想到這兒,她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笑道,“夏姐姐,我得走了,要不咱們一起吧?”
本就是最平常不過的。
但沒想到,夏馨媛卻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笑容恬靜的,“你有事,把鑰匙交給我吧?反正以後我還能經常給花澆水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