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傳來“嘩啦啦”水聲。
喬顏翹着腳拇指,挺着腰肢,揚起下巴,腳拇指“啪嗒”一摁,電視遙控器開關亮了亮。
電視一閃,出現廣告畫面。
她瞥了一眼包紮完好的手臂,聽着水聲。
這人……
發哪門子瘋呢?
抱着她又親又啃,突然就剎車去了浴室。
是情到濃時不能自控?
男女之間的事兒麼,她有過了解,平時小說韓劇也講過不少。
但真實際操作起來……
好似並沒那麼容易。
費解的很,她索性不想,軟軟靠在沙發上,紅脣咬着手指,鬢髮微亂,卻絲毫不知她這副模樣有多麼撩人。
白嫩的肌膚像是花瓣兒染的般,透着薄薄的粉,杏眼低垂,盈盈含水,似秋波,似春光。
那略微懵懂又倔強的模樣,嬌嗔又嫵媚。
真是讓人愛恨不得。
穆靳堯一出浴室,就見着這番場景,他喉頭急促上下滑動,轉身去了廚房。
只裹着浴巾,精壯堅實的胸膛顯露無疑,那塊塊分明的腹肌,讓人視線無法挪動。
她就像偷食的貓,悄悄瞄了他一眼後,踮着腳小心翼翼的,跟着他鑽入了廚房。
“要做飯?”
她試探性問了句,卻沒問他爲什麼帶她回來。
在遊樂園,他和那個夏馨媛,不是玩的很開心?
他“恩”了聲,麻利的拿着蔬菜洗漱切着,背影卻讓人覺得蕭條。
好想衝上去抱住他……
這麼一個想法冒出來,她竟真的張開手臂抱了上去。
他身子明顯一僵,從頭到腳像是被人澆了涼水,動彈不得。
她不知緣故,情緒有些發悶,“靳哥,我原諒你了。”
彷彿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聲音糯糯的,像是糯米糕,軟的融到了骨子裡。
“恩。”
他依舊不鹹不淡的那麼一句,似乎並未有太多話想對她說。
嘿,這人,什麼脾氣?
喬顏秀眉一挑,眼角睥睨瞧着他的背影,冰涼的小手也攥成了拳頭。
語氣悶悶的,“但一想到你和別的女人那個過,我還是不舒服。“
很不舒服,就像吃了一碗牛肉麪,快完了喝口湯吐出來,卻夾着只開膛破肚的蒼蠅。
夠人噁心好幾天。
他語調卻揚了半分,背脊也硬挺着,“哪個過?”
“做啊。”
她有點鬱悶,“你不是和……”
話說到這兒,她又閉上了嘴,就算知道這事兒,她也不適宜說太多吧?
她手臂鬆開了一些,被他這麼一問,又沒什麼自信了,“我算插入你們中的第三者嗎?”
畢竟他們纔算有過關係。
她話音剛落,就見他轉過身來,手裡還握着菜刀,眸光兇狠的,咬牙,“你是豬?!”
莫名被這麼一兇,她還真是委屈,眸子浸水,心裡梗着,“你纔是豬!”
她轉身就走,卻被他一把拽入懷中,狠狠摔入他的胸膛,那股子霸道、凌厲,和來勢洶洶。
都讓她無從招架。
“穆靳堯!”
她臉色一頓,背抵着他光滑的胸膛,赤腳踩在他腳上,“你幹嘛!”
後背如烙餅樣,翻來覆去不安穩,察覺身後男人體溫越加炙熱,甚至下腹一股子邪火。
她臉色驀地一紅,抹了胭脂般的,“穆靳堯!”
他死死禁錮她,雙臂將她圈在懷中,那溫軟香甜的氣息,刺激的他神經迅速繃緊。
渾身骨頭都充滿了韌勁,彷彿在這一刻,要將她狠狠消融。
“我他.媽能跟誰上?!”
他氣息在她耳邊洶涌,手掌的力道鋪天蓋地朝她襲去。
她完全被他把控其中,那膚如凝脂的身板兒,他要命似的搓、揉,恨不得一口咬下來。
“你……”
她說不出話來,所有的話都吞在了肚子裡,吐出的一個字都帶着顫音兒,被他捉弄的連呼吸都是急促的。
“老子的女人是誰,你不清楚?”
他又一股子狠勁下來,疼的她輕叫出聲。
那一聲跟貓兒似的輕喚,扎入他的神經,如電流般撩動他全身每一處細胞。
他都這樣表態了。
她卻不肯妥協,隨口冷哼,“我怎麼清楚?我壓根就不清楚!”
她就裝蒜!
他冷哼,一股腦將她橫抱出去,完全放縱的將她丟到臥室那張大牀上。
“痛!”
她全身骨頭跟要散架似的,斜眼瞪他,“你幹嘛!”
他眉目如星辰,那輪廓分明堅毅的臉龐,似乎夾着不滿和陰鬱。
不等她反應,他已俯身吻了下來。
這個吻太過漫長……
她心頭沒底,他這麼驍勇,今晚,她難道得交待在這兒?
不等她回神。
“叮鈴鈴……”
一道鈴聲響起,像是劃破夜空的寂靜,猛地讓人徹底清醒。
她額頭冒着冷汗,身子虛軟的躺在牀上,而他早已起身,拿起手機接起電話。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臉色陰沉的駭人,沒什麼情緒。
三言兩語,他掛了電話,期間還掃了她一眼。
她蒙着被子,緩緩坐了起來,牀單一片凌亂,她臉色緋紅,“靳哥……”
“我要出去。”
他迅速的穿好衣服,丟給她一串鑰匙,“這裡的鑰匙,你有時間就過來看看。”
她一愣,小臉兒一瞬愁雲慘淡,“你要去出任務?”
他冷“恩”了聲,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