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瑤真的是太高估眼前男人翩翩君子的形象了!
薄沛南那一口咬下去,簡直差點把瑤姐的眼淚都給逼出來了,幾乎是帶着哭腔地怒聲捶打他:
“薄沛南,你大爺的,你特麼屬狗的啊!你混蛋!”
終於覺察到懷裡的小女人掙扎的有些厲害了,男人修長筆挺的身姿以絕對優勢將她抵在落地玻璃上。
鬆開已經被他咬的瞬間紅腫起來的那片瑩脣,他低冷的眼瞳不眨半分地深深攫住她:
“是你說想上就上,既然你都主動開口要求了,我沒道理拒絕!”
“可我沒讓你用咬——”
眼前的男人面色涼薄,他削薄的脣角吐出的一口熱灼熱氣息完全噴薄在她的臉頰和脖頸處。
兩人之間的距離簡直曖昧到極致,他凝眸審視她,頗爲正色的模樣:
“還是怪我咬錯地方了?”
“薄沛南,你無恥!”衛瑤這回真的是大開眼界了。
雖然往日裡也知道薄沛南這孫子不是人,可是沒想到會這麼流氓這麼不是人!
老孃真是眼瞎,竟然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我只是滿足你的要求而已!”薄沛南說這話時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着實把衛瑤給氣到了!
正在衛瑤怒瞪着眼前的男人慾要開口反駁時,卻被他突然托起整個身子,她下意識地連忙驚呼一聲抱住了他的脖子。
緊接着她便被薄沛南狠狠壓制在大牀上,在她眩暈的腦袋尚未清醒過來,正上方突然傳來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
“這麼主動的話,那我就滿足你!”
衛瑤覺得整個臥室的天花板在她眼前都是亂晃的,此時的腦子裡只竄出一句話:
特麼到底是誰慾求不滿啊!
*
果然,薄沛南雖然有重度的色弱和色盲,但是無奈的是這男人心裡極度精明跟透徹!
如果不是因爲衛瑤在結婚的三年時間裡演技超羣,又加之薄沛南這男人過於自信,但凡能夠入得了他眼裡的,必是他萬分珍惜的,可讓他懶得看上一眼的,那絕對就是空氣!
他的性子就是這麼極端,以至於姚囡和衛瑤,也分別處在這個男人心裡的兩個極端!
凌晨時分衛瑤被他狠狠壓在身下完全失去意識之前,真的很想把這孫子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從祖墳裡請出來好好聊上一番!
等到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衛瑤真的是恨不得把眼前男人的身上給徹徹底底燒出一個洞來!
“再瞪下去,小心把眼珠子瞪出來!”突然睜開眼睛,薄沛南眸底深處閃過一絲凌厲之色,轉瞬便消逝在一片深沉的眸海里,取而代之的是他溫涼的俊顏。
“要你管!”衛瑤還是可勁兒地直瞪他。
然後乾淨利落地從大牀上支起身子,只是片刻之後,周身立即傳來一股難以言喻的痠疼直襲上她的大腦。
衛瑤又忍不住回頭瞪他一眼,那鋒利氣恨的眸色大有要剜他身上肉的氣勢!
大牀上的男人依舊不動聲色,他溫潤的眼神看着同牀共枕的小女人未着寸縷地下了牀,絲毫沒有任何羞怯之意,而是光着一雙潔白的腳丫徑直進入了衣帽間。
那一刻,薄沛南的眼神陡然轉爲深邃。
他的視線落在半敞開的衣帽間處,喉結隨之滾動了一下:
“把時間空出來,這個週末陪我參加一個私人聚會。”
私人聚會?
衣帽間裡,衛瑤聽聲之際微微蹙眉,隨後便是直接一口拒絕道:
“週末我沒時間,我有一段時間沒回南城了,想回去南城一趟!你另找別人吧!實在找不到人的話,乾脆回南園找你老婆得了,她不是天天沒事閒在家裡嗎?”
“你如果敢踏進南城一步,我保證江遇城分秒不差地在高速出口等着你!”
衛瑤一聽這話,當場氣結!
她隨便套了一件吊帶短裙,光着一雙腳丫便衝出了衣帽間,指着半倚在牀頭的男人就是一頓怒罵:
“行,薄沛南,算你有種!那咱們就走着瞧,只要你敢娶我,老孃非禍害的你們薄家永無寧日!”
“昨晚都那樣了,現在還有力氣跟我大吼小叫?”牀頭的男人半眯着性感的眸子,他隨手將指尖的菸頭往櫃子上的菸灰缸裡點了點。
因爲初睡醒的緣故,聲音裡帶着一絲絲撩人的沙啞和性感:
“放心,只要你敢嫁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能保證讓你半個月都下不了牀!”
“薄沛南你去死吧!”衛瑤這會兒算是被牀上的男人給徹底逼瘋了,她飛速衝去牀邊,爬上那白色的牀海瞬間就將牀頭的男人給完全壓在了身下。
她怒火着眼睛,瞪他:
“我告訴你,咱倆誰玩誰還不一定呢!說好聽點是你包養的我,可是老孃也不差這幾個錢!說不好聽點兒,老孃這是在免費嫖的你,也就是看你活好長得帥,老——”
衛瑤的話尚未完全吼出來,就瞅見身下男人的臉色已經變了,她剛纔被刺激到的心緒一下子回到了現實,立即心虛起來:
“嗯……那個,你上班要遲到——”
下一刻,她瞬間被身下的男人一把勾過身子狠狠壓制住,他居高臨下地瞪視她:
“姚囡,在濱海無論你有多胡鬧都沒關係,可是如果把我也算計進去了,就別怪我不顧當初的約定!”
“我、我當初跟你約定什麼了?”衛瑤雖然有點小怕怕,可還是揚眉質問他。
“我不想動環齊,你最好別逼我!”
衛瑤聽了,眼色當即有了變化,原本平淡的目光也一下子變得深邃鋒利起來。
她屏息凝神,微微仰眸,面色認真地回視他:
“好,我答應不算計你,我們之間還是按照當初的約定走!你薄沛南一個月之後離婚,然後我嫁你,咱們各索所需,但是我不准你動環齊一分!”
上方的男人俯視而下,他眉峰微揚道:
“你這張小嘴說的話,我到底應不應該相信?”
“試了才知道!”衛瑤忽然輕挑細眉,片刻之後她瞬間緊緊勾住身上男人的脖子,瑩潤的紅脣直接封了上去——
就在大牀上的男人被她纏吻地有點兒意亂情迷時,誰知身下的小狐狸突然狠狠咬住了他的薄脣。
薄沛南只覺得當即一疼悶哼之時,衛瑤早已經麻溜地逃下了大牀:
“再敢咬我,這就是報應!”
“你個小混蛋!”薄沛南溫怒地抄起旁邊的枕頭就朝衛瑤扔了過去。
可衛瑤逃得更快,最終還得逞地往主臥裡探進了半個俏麗的小腦袋:
“敢娶我,我就天天咬你,咬死你!”
等到她拍拍屁股大搖大擺地去了餐廳,主臥大牀上的男人這才起身進了衣帽間。
只是看着鏡子裡已經被那隻小狐狸咬到紅腫冒血的脣角,鏡子前的男人竟是俊顏微怔一下,片刻低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