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當然沒有頭靠頭窩在臥室裡看電影,而是在客廳的沙發上。
客廳只開了一盞壁燈,滿室馨黃,這樣的燈光,很**。
窗外無星無月,電視機的屏幕閃爍着,正在播放一部老電影。陸禹森和程安妮本來一人坐在沙發一頭,但等程安妮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挨着她,一起擠在沙發的右側,她能夠聞到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以及微熱的體溫,混在在一起,有種淡淡的麝香味,叫人微醺。
他一手拿着高腳杯,另一隻手很自然地放在膝蓋上。偶爾電影演到有趣的地方,他嘴角就會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成熟又溫和。
下班後一起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這不是隻有老夫老妻纔會做的事情嗎?程安妮懵懵懂懂地想。
他的氣息太強,一個勁往她鼻子裡鑽,她的大腦完全處於真空狀態,無法思考,只是覺得熱,一陣陣地熱。他的氣息充斥着她周圍的那個範圍,把她圈了起來,在那個圈子裡,氣氛都是躁動的。
“好看麼?”他貼着她的耳蝸問,一股熱氣伴着清冽的酒香鑽進她耳蝸和鼻間。
程安妮怔怔地望着上方那張臉,昏暗的燈光在他臉上延伸,襯得愈發棱角分明,英俊性感。漆黑的眼裡,含着淡淡的笑意,蘊藏的溫柔讓她恍恍惚惚想到了“獨**”這一類的字眼,像裹了一層絢麗彩紙的糖,對她這種從來沒嘗過甜味的小孩來說,是致命的**。
陸禹森嘴角一揚,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看來你覺得我比電影好看。”
溫熱的手掌,掌心的體溫滲透入她身體每一個細胞,讓她顫慄。
“你在**我……”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來要吻她,她才反應過來,像一隻着急跳起的跳蚤,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酒杯,一些紅酒濺在了他褲襠處。
“對不起對不起……”程安妮手忙腳亂地抽了紙巾去擦,擦着擦着,突然感覺不對勁,擡頭,男人目光深沉,“你絕對是故意的。”
“我溼了,你得對我負責。”
獵豹般的身軀順勢就壓了上去,將她壓倒在沙發裡,她後腦落在沙發扶手上,輕微的碰撞產生了眩暈,忍不住輕輕“嗯”了一聲,“陸禹森,你……”
這個時候用這樣軟軟糯糯的聲音叫他的名字,無異於催。情的效果,陸禹森深深一笑,“我喜歡你這麼叫我。”
“你、你起來好不好……”她試圖用那雙無力的小手去推他,可是抵在肩膀上,一點也使不上勁。她是練過防狼術的,對付**狠得很,可對付這隻**怎麼一點辦法都沒有?腦子一陣陣犯暈,根本沒法思考,身體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你、你這樣不對……”
“我從來不管對不對,我只管想不想。”他凝視着她的眼脣,黑白靈動的大眼睛,嬌俏動人,含情脈脈,而那粉嫩的嘴脣,如布丁一般香甜,這個女人的一切都該死地強烈**着他。不碰她的每一秒,他都在忍耐。
忍得很辛苦!
“你這是強盜邏輯……”安妮顫抖着,全身發軟,他強悍的身子貼着她的,好像第二層肌膚,她控制不住發抖。
“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是正人君子。”他笑的時候,眼神愈發深沉了,被**浸出了夜色一般的色彩,而夜,給人的感覺是神秘而危險的。“如果當君子的代價是壓抑對你的**,那麼,我選擇當強盜。”
這樣的話此刻聽來竟然讓程安妮更加心動,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她忘了,這個男人不但情話技能滿分,**的技術更厲害,每一次挑逗都讓她瘋狂。她咬着嘴脣,努力壓抑身體裡那股奇怪的燥熱。“我、我結婚了,我們不能這樣。”到頭來,只找到了這樣一個乾巴巴的理由。
“那又怎麼樣?我從來沒把你的婚姻當回事!”
“可是它的確是存在的,我是唐澤的老婆,是你的侄媳婦,我們不能這樣……你別讓我瞧不起自己……”
“真正讓人瞧不起的是瞻前顧後,是被那些沒用的道德束縛住,讓自己活在悲慘之中。”
“我不是你,我不能活得都那麼隨心所欲……”她總是這樣跟自己強調,此刻也是。
“當我的女人,我給你隨心所欲的權力。只要你想,我願意爲你鬧個天翻地覆。”
“可我不想那樣……我只想平平淡淡地活着……”
“是平平淡淡還是行屍走肉?”陸禹森感到了一絲不悅,但他並不是責怪她,只是心疼。“自欺欺人有意思麼?安妮,你對我是有感覺的,你無法否認這一點。”
他的聲音猶如魔咒,瓦解了她的心理防線,強迫她麻痹的神經變得清醒,去面對她不願承認的事實。
安妮閉了閉眼,是啊,她一直都知道她在騙自己。如果對他沒有感覺,現在她就不會這樣軟弱,被他壓在身下時手足無措。心,跳得很快,撲通撲通。遇到他以後,從來沒有一刻是正常的。
她在逃避……
“睜開眼睛,看着我。”他捧着她的臉,手指深深插入她髮絲,聲音溫柔又強勢。“安妮,睜開眼睛。乖,睜開……”
雙眸水盈盈的,含着委屈的淚,勾動了陸禹森心底最深的柔情,低頭,親吻她的眼睫。
他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她的矛盾和掙扎,他都清楚。她的處境確實比他麻煩,而且她只是個小女人,外表多堅強都好,她的內心是很脆弱的,他不該逼她。
“別怕……你有我……”
“不要這樣……”她哀求着。繼續下去,她怕自己會淪陷,最終會受傷。
“好,我不逼你!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對嗎?安妮?別逃避你的感覺。”脣從她耳旁遊離到她嘴角,陸禹森可以清楚感覺到衣服下那一層雞皮疙瘩,她真的太生澀,也太敏感了。男女之事,她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被**。不過他們還有時間,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