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角落,樑爽被鄭舒南壓在牆上,動彈不得。
“我是種馬,那你不就是我的小母馬?”
這話明明很侮辱人,可“小母馬”這三個字,他說得**悱惻,撩人極了,樑爽居然耳根發燙,心跳加速。
他說着討人厭的話的時候,卻是他最有魅力時,一個女人往往會因爲男人下流的語言而血液沸騰,更何況鄭舒南還長得這麼好看。
“你是我的小母馬嗎?”
“是你個頭!我就是死也不會和你這種人扯上關係!”
“呵,嘴巴可真貞烈啊,那麼之前在我身下顫抖**的女人是誰?是另一個叫樑爽的小蕩.婦?”
樑爽怒不可遏。“你不要臉!”
“我是不要臉,我要你。你揹着我和小白臉勾肩搭背,算幾個意思?”
“什麼勾肩搭背?你別胡說八道。”
“你是在我懷疑我親眼看到的?你們抱在一起,很親密。”
剛剛她差點崴腳,所以程澈就扶了她一把,僅此而已,但在他這種“骯髒”的人看來,什麼都是很親密很**的,她懶得解釋。
“親密就親密,那又怎麼樣?幹你屁事!你吃飽了撐着嗎?你是街道辦主任?要你多管閒事!”
鄭舒南一手捏起她的下顎,逼她仰頭,目光深深。“你這張小嘴可真喜歡罵人。”
“我就罵你了,怎麼了?”
最生氣的就是不管她怎麼罵他,他都是這副不痛不癢的樣子,反而還覺得很好玩似的。
一個人這樣淡定,一方面是因爲他厚顏無恥。另一方面是因爲他佔盡優勢,就好像貓鼠遊戲,抓狂的永遠是老鼠,見過貓被老鼠激怒的嗎?
偏偏他這樣氣定神閒的樣子還很迷人,被他看一眼,她的腿都有些酥軟,有些麻。
“你罵我,可以,但和其他男人親近,絕對不行。再來,你的眼光真是不行。駕馭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讓你很有成就感是麼?兔子還不吃窩邊草,要是安妮知道你玩了她弟弟,你們還做得成閨蜜?”
“你——”
樑爽不怕他,但也不想他在程安妮那胡說八道。
“我們就是姐弟。”她改口道,“是你的思想太齷齪。”
“那小毛孩的心思可不僅僅是姐弟情那麼簡單,他還沒開過葷吧,真可憐,難怪圍着你團團轉。男孩兒只有心智不成熟的時候,纔會對老女人感興趣。”
當初他和夏娜也是如此,他很迷她的成熟,覺得她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女人,非常崇拜她。
“你真無恥!”
“呵,是啊,有你這麼可愛的人,自然就有我這麼無恥的人,我們是絕配,不是麼?”
“和你配?我寧願去死!”
“哦,那麼看來你比較喜歡和我交配。”
赤果果的兩個字,他說話永遠那麼露骨。
幾米開外,三個雍容美麗的中年貴婦從電梯裡出來,有說有笑的,看關係是很要好的閨蜜。其中一個看上去異常年輕,保養得很好,臉上幾乎沒有皺紋,說笑的姿態還有些少女感,五官溫婉秀氣。
她無意間掃了一眼,怔了怔。
那不是他兒子嗎?
他壓着一個女人做什麼?那個女孩子挺漂亮的,個子高身材好,只是很生氣,拳頭緊握着,眼睛還有點發紅,應該是被他兒子欺負了。
這就奇怪了,她的寶貝兒子最溫柔了,怎麼會欺負女孩子?而且他還一臉享受的樣子。
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吧。
“看什麼呢?”閨蜜問她。
“沒什麼,走吧。”她忙望向別處。
兒子已經花名在外,平時幾個閨蜜沒少調侃她,這一幕要是被看到,她們又要笑話她了。
回頭她得問問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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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許你和你其他男人親密,懂麼?”鄭舒南的語氣很認真。
“不許?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不許?是,我們上過**,但那又怎麼樣?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難道你每個上過的女人都這麼要求她們?你怎麼不乾脆在我身上撒泡尿或者蓋個章宣佈你的所有權!”
“其他女人我不管,但你不行。”鄭舒南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個執念,她說的是事實,可一想到她和其他男人親密,他就會很煩躁,剛剛險些衝上去揍人了。
“你什麼身份要求我?”
“我……”鄭舒南語塞了兩秒。
“你不過男人的劣根性作祟罷了,就算是你不要的玩具,也不許別人碰,不就是這樣嗎?”
她心知肚明,可爲什麼還覺得難受?心好像被什麼刺着,悶悶地疼。
鄭舒南握了握拳頭,矛盾了一會兒後道:“我無法給你正常的男朋友身份,那隻會傷害你。”
是,她給他的感覺不一般,甚至可以說他喜歡她。自夏娜以後,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這種喜歡的感覺。
可他沒有信心給她一段正常的關係,沒有信心給她承諾,他已經失去了愛人的能力,也害怕愛她,他怕將來傷害她。
樑爽忽然感到很失望。
失望是因爲抱有希望,可她對他能抱有什麼希望?她明明很討厭這種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
這樣最好,不是麼?不開始,將來就不會傷心。
她冷冷地笑起來。“你想太多了,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會拒絕,我不想將來大着肚子還要去抓姦。”
眼眶,一點點溼潤了。
“你哭了?”
多少女人在他面前流過眼淚,鄭舒南已經數不清了,還有哭得撕心裂肺的。他看心情哄一兩句,但其實很不耐煩。唯獨樑爽,她一紅眼眶就讓他心疼。
她怕他看穿她是因爲難過,一把扯起褲子,“你自己看!”
腳踝處的白紗布已經被血滲透了。
鄭舒南皺眉。“你受傷了?剛纔怎麼不告訴我?”
他剛纔拽她拽得那麼猛,傷口不裂開纔怪。
“告訴你?你給過我機會嗎?你總是這樣野蠻霸道,你心裡就只有你自己,不管別人高不高興,反正你開心就好,不是嗎?”
“你需要重新包紮!”鄭舒南當機立斷,一把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