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瀝言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而在這期間,子凡將晚飯給我端到了房間裡面,剛剛開始我還以爲在房間外面敲門的是陳瀝言,可是當門打開的時候,我卻看到了子凡的臉,以及他手裡的食物。
心中略微沮喪,但是當我看到他回來的時候,內心再次涌上了欣喜,只不過,他的眼睛以及臉上明顯帶着倦意。
我一直都在牀上玩着手機,直到陳瀝言回來之前我都一點睡意都沒有,因爲我很擔心他,不知道他去做什麼,而我卻又不能去問。
“瀝言,今天辛苦了吧,先坐下。”
我走到了陳瀝言的身邊,將他的外套羽絨服取了下來,屋子裡面開着空調,雖然說條件簡陋,但是應該具有的設施還是有的。
“我以爲你會睡了,怎麼沒有睡?”
陳瀝言一邊將他手上的羽絨服交給我,一邊偷空用他的兩根手指在我的臉上掐了一把。
我吃痛地立馬離他的爪子,眼睛時不時地看着門口,在陳瀝言繼續脫着他的毛衣的時候,我去將房間的門給關上了。
房間裡面顯得很安靜,窗簾也被人給拉上,在這個小鎮上,雖然安靜,但是隱約還是能夠聽到幾聲狗叫聲。
“我在等你,反正你回房間我也會醒的,倒不如就一直等着你回來,現在的時間也不算太晚,剛剛好十點鐘。”我衝着陳瀝言微笑着,用我自覺地最溫柔的笑容面對着陳瀝言。
陳瀝言一把伸出他的手將我給握住,我看着他的眼睛裡面帶着燦爛的光芒,疲憊頓時煙消雲散。
“真好,回來的時候還有這麼溫柔的可人兒等着我,還給我把被子給暖好,獎勵你一個吻。”
陳瀝言笑着,說着就要再來親我,我將手指放在了他的嘴脣上,對着他搖了搖頭,很正經地拒絕道:“忘記我們今天發生的那些事情了嗎?情慾只會讓我們的大腦麻痹,不要去想那些東西,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解決風雲幫的事情。”
我提醒着陳瀝言,陳瀝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淡掉,眼睛裡面帶上了狠色,還順便拍了拍我的肩膀,叮囑着我:“放心,你保護好你就可以了,可能這段時間我會很忙,子凡那頭的藥品需要你跟他接洽一下,如果遇到麻煩,就問子凡。”
“嗯,我知道的,你不用擔心,我辦事情只要我能夠辦到的,我就一定給你辦好!”我拍着我自己的胸脯跟陳瀝言保證着,可是當我的手剛剛拍了一下以後,就被陳瀝言給一把抓住,他嘴裡還威脅着我的說:“誰讓你拍我老婆的胸了?那裡只能我來摸。”
說完,臉上帶着賊兮兮的笑容,一點都不正經。
我嗤笑地拍落了他想要襲上我胸口處的手,嘴巴里面哼着:“就你嘴巴最厲害,還什麼老婆,我們還沒有結婚,哪裡來的老婆二字?”
雖然的確是還沒有正式確立關係,但是我的心裡卻是十分期待的,這讓我有點無奈,也有點被動,陳瀝言直接發揮了他的霸道功底,手朝着我的腰部一伸,我整個人頓時就落入了他的懷抱中。
他低下頭在我的耳旁,牙齒輕輕地咬着我的肥厚且紅潤的小耳垂,輕聲詢問我:“遲早都是我的人,早叫一天又有什麼關係?”
我被他的這番話給弄的渾身焦灼,那種熱意,是從私處流淌出來的,刺激着我,讓我的臉變得更加的紅潤。
有些男人,在說這種話的時候,臉皮可是厚的很。
陳瀝言的臉皮,雖然說很金貴,但是就算是再金貴的臉皮,耍起賴皮來,都是不要臉。
深呼吸,我努力地讓我的心情變得平靜下來,陳瀝言還在笑我,不過已經鬆開了我的肩膀,臉和牙齒也離開了,我頓時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去洗澡吧,明天,還有的事情要忙,只不過,我得事先跟你說一下,你回去上課的事情,必須要延緩了。”
“爲什麼?現在的事情並不影響我回去上課啊?”
雖然說我回去上課只不過是混着我的時間,但是我還是想要憑藉我自己的能力去爭取一下,萬一我的運氣好,剛剛好考上了學校,那麼我就不用再讓陳瀝言去給我找一個大學上了。
“不,蘇荷,我就這樣和你說吧,現在的局勢很複雜,包括我們黑幫外面,肯定有風雲幫的人在蹲守,現在別墅也回不去,那裡有風雲幫的人,我們唯一能夠呆的就是大本營,而你,只要一出去,就會落入他們的監視當中。”
陳瀝言握着我的肩膀,跟我說着其中的厲害關係,我的心一抖一抖的,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只要一出門,就會有人跟在我的身後,然後找機會對我下手?
我的眼睛很疑惑地看着陳瀝言的眼睛,而陳瀝言的眼睛裡面的神色很堅定,不像是跟我隨便開玩笑的。
思前想後,我還是點了點頭,雖然我還是很想回到學校裡面。
“好,我聽你的,就按照你說的辦,我跟着你的安排走。”
揉了揉我的太陽穴,車瀝言伸了一個懶腰,一把將我給抱了起來,我的雙腳騰空,被他抱着一直走到了牀邊才停下。
“去洗澡吧,我等你。”陳瀝言對着我拋了一個眼神,我被他那淫蕩的眼神給搞的身上的汗毛都要起來了,即使我面對的是我心愛的男人,但是在他做出這種表情時,我仍然還是覺得有些惡寒。
深呼吸,我將他的浪爪子再次拍下,轉身朝着浴室裡面走去。
這一次好像是經過裝修的,因爲原本陳瀝言的房間裡面是沒有浴室什麼的,現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清楚了,在房間裡面重新修了一個浴室出來。
現在天氣冷了,能夠洗一個熱水澡那麼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浴室裡面很簡便,不是那種白色瓷磚,而是那種很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水泥。
看着那些水泥,我不禁想起了以前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那一年我媽帶着我去外婆家裡,那個時候的外婆還在世上,而外婆住的地方在鄉下,那裡的風景很美,就是居住環境不是很好。
那是一個沒有熱水器沒有無線的地方,想要生火還要憑藉自己的一雙手,用打火機一點一點地將柴火給燃燒起來。
因爲從小都在城市裡長大,我對於農村的這種生活方式很不理解,而且,明明外婆可以跟着我跟媽媽一起生活的,可是她卻選擇了在這個這麼辛苦的地方。
心裡有些爲她不值,可是老一輩人的想象,我這種年輕一輩人根本不理解。
他們生活的地方是祖祖輩輩都在那裡居住的地方,那裡有着他們的童年記憶,就跟我的童年記憶一樣,我也不想輕易地離開我原本生活的地方,而去另外一個可能條件更好的地方生活。
人就是那樣子,有時候會固執地念舊。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生不起火的時候,外婆拿着小堆的雜草,幫我點燃了以後,就立即地塞進去了一塊木頭,而在火焰即將消失的同時,又加了一把乾草進去。
最後,木頭燃燒了,火焰一直都沒有熄滅,這就是當初外婆教我的辦法。
眼前的簡陋環境,一點都不讓我覺得無法適應,也許正是因爲小時候的記憶,才讓我變得更加的堅強起來。
只有香皂,浴室裡面也沒有鏡子,只有一個可以蹲着上廁所的坑。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簡單,即使這裡是陳瀝言的房間,並沒有什麼優越的待遇。
胡亂的抹了抹香皂在我的身上,身上有着細細的雞皮疙瘩,像是紮根似得出現在我的皮膚上面,原本細膩光潔的肌膚,頓時就跟起了一層癩蛤蟆的皮一樣,看起來有點嚇人。
蓮蓬頭下來的水還是比較溫熱的,但是這個熱水器比不上陳瀝言在別墅裡面的熱水器,溫度並不是很高,但是也能將就的用。
不敢洗的太久,我害怕我會感冒,明天還有事情要跟子凡一起辦,我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差錯。
一共只是抹了兩次香皂,還沒有完全的塗抹均勻,我就用水將身上給衝乾淨了。
來的時候走的太過於匆忙,我臉上的妝都是用香皂洗的,卸妝也卸的不是很乾淨,但是條件就只有這樣子,我也只能將就。
浴室裡面沒有浴巾,我穿着什麼衣服進去的,就穿着什麼衣服出來,出來的時候我看到陳瀝言正拿着手機站在窗前跟誰將電話,在察覺到我從浴室裡面走出來,還看到我身上穿着的衣服時,眉頭皺了一下。
“就這樣,我這邊還有其他的事情,明天見面再談。”
陳瀝言掛斷了電話,朝着我的方向走來,我迷茫地看着他站在我的面前打量着身上的衣服,然後又轉身去到他的衣櫃裡面找出了一套睡衣遞給了我。
“穿我的,我忘記今天特殊情況。”
陳瀝言有些懊惱地說着,我對着他微笑,轉身再次走進了浴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