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齊煜早就會被她勾得失了魂,但現在他攏在寬袖裡的手緊了緊,最後還是剋制不住,直接一拳頭就向青靈那張秀麗無雙的臉上揍去。
這一拳頭打的青靈直接跌倒在衾被上。她臉頰處傳來的疼痛感讓她一雙愕然的眼睛不由得瞪大。
“賤人!”
齊煜幾步上前,握緊拳頭又向她身上揮舞去。
青靈被打的已經痛哭起來,她的身子在不停的抖動着,一雙柔潤的水眸楚楚可憐的凝望着齊煜,希望他能停下對她的暴打。
曾經對青靈有多渴慕,齊煜現在就對她有多憎惡。他兩隻手粗暴的將她身上的霞帔扯掉,讓她以赤果果的面目面對他。
青靈哭得死去活來,“大皇子,你這樣對本郡主,我一定會告訴我父王的。”
齊煜乖戾的陰笑着,俯下身就在她身上橫衝直撞。
在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青靈痛苦的大喊着,齊煜卻像是要把她的纖腰直接掐斷,暴戾的他像一隻兇/猛的野獸似啃噬着她身上的肌膚,“賤人,你親爹已經把事情都跟本王說了。你根本不是百里燁華的親生女兒。以後給本王老實點,不然本王弄死你……”
在齊煜殘絕的聲音中,青靈全身像是被巨輪碾壓過,最後身子實在受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昏死在牀榻上。
齊煜居高臨下,脣角邊浮起冷戾的笑,又粗暴的在她身上橫衝直撞。
沈欽的身子隱匿在院子某處的竹林後,雖是不能靠近那間喜房,可他還是能隱約的聽到屋裡青靈傳來的痛苦呼喊聲。
他心裡暗自埋怨齊煜,覺得他太不憐香惜玉了,一點都不關心汝陽郡主的身子,她一個柔女子又怎麼能夠承受得住他這樣變/態的折磨。
只是埋怨歸埋怨,他傾慕的女神已經嫁人了,他根本沒有立場站出來指責齊煜。
沈欽心傷,拂袖回到賓客席,猛灌自己。
很快的,他就把自己灌醉了,他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開始猛搖他的身子,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皮,就聽到他的好友拍着他的臉頰道,“你快醒醒,前院那裡出大事了。好像青侍郎的妻子攔了皇上的御駕,說是要向皇上告狀。”
沈欽愣了愣神,許久後才反應過來這“青侍郎的妻子”不就是青晨的親生母親關氏嗎?
他的腦海裡一想到“青晨”兩個字,身子就如彈簧似的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關氏要告狀?該不會告的就是青
晨這個只認長公主爲母親不搭理關氏的白眼狼吧。
沈欽覺得他的身子一下子又有了力氣。
幫他的女神給青晨添堵這是他的嗜好。
也是他現在唯一還能幫他的女神做的事情。
沈欽便邁着不是很穩的步子和其他人一起紛紛向前院的方向擠去。
前院,關氏已經在衆目睽睽之下跪在了正要讓人擺架準備離開的文帝面前。青浩南得到消息匆匆趕來。他上前就要勸關氏不要在今天給皇上他們添堵。
關氏卻惡狠狠的甩開了青浩南的手臂,擡起頭紅着眼眶向文帝說道,“啓稟皇上,臣婦這些年心中一直壓抑着一個秘密,要是今天再不說出來,臣婦一定會瘋掉。臣婦懇請皇上允許臣婦今天當着衆人的面把話說了,給臣婦一個解脫。”
她幾句話下來,眼眶裡已經有眼淚垂落,加之她又不停的向文帝磕頭。文帝便眯着眼睛允了她的請求。
陳如海怕關氏要說的事情不會這麼快說完,便讓人從裡屋搬了一張太師椅給文帝。文帝坐定後,威嚴的目光又看向關氏。
青浩南也在關氏的身邊跪下,他似乎一直在勸說關氏有話回去再說,可關氏根本就不理會他。
文帝看着這兩人,再想到自己常聽臣子說青浩南寵妻的事情,心下倒是看不上青浩南。女人要寵,但也要有個度嘛。
關氏這時卻是已經開口說了,“皇上,十六年前,臣婦有次上山去燒香。可半道上卻遇到了一夥山賊。那些山賊搶了臣婦的東西后又見臣婦生的有些姿色,便……他們便……”
關氏說到這裡,眼裡更是有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砸,可她還是故作堅強的咬着嘴脣繼續的說着,“那些窮兇極惡的山賊,他們都是一幫畜生。他們的頭領當時……當時……玷污了臣婦……”
關氏的話讓青浩南心頓時一沉,整個人都像是急速的墜入了一個高速旋轉的黑洞裡。
他面色一白,身子幾乎就要撐不住的看向身側的關氏。
邊上的人聽到這裡,更是被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文帝那雙溫潤的眼眸微閃了閃,似是已經順着關氏的話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一張臉瞬間繃緊,兩隻搭在太師椅扶柄上的手已經用力的握緊了。
整個場面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清晰的聽到。
“臣婦當時年紀輕,深怕這種事情傳出去臣婦就沒有活路了。故而……故而就把這事情給隱瞞了。不久後,
臣婦就發現自己懷了身孕……”
場上衆人聽到這裡,已經有人猛抽了一口氣。
如果這個關氏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孩子豈不就是……
青浩南身子搖晃的更加劇烈了。他貝齒不停的咬着嘴脣幾乎就要把他的嘴脣給咬爛了。
關氏像是把心中這些年壓抑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刻都爆發出來似的,她哭着道,“生完這個孩子後,臣婦就格外的討厭她。可又不能把實情告訴給臣婦的夫君。臣婦這些年很痛苦。她雖然是臣婦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可她是賤種,她的存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臣婦當年所受到的那些恥辱。”
文帝眉頭皺紋已經都夾緊的可以夾住蒼蠅了。
他在心裡幽幽的嘆了口氣。
他的梟兒啊,娶親的事情怎麼就這麼不順呢。
關氏說到這裡,整個人已經哭成淚人了,“臣婦的這個女兒這兩年裡可謂是一帆風順,現在又成了大長公主的義女,還要和靖王爺成親。臣婦每每想到此,心裡常像是被人擱了塊大石頭,連呼吸都是痛得。臣婦本來想自私的隱瞞下這一切,但最近臣婦的大伯新招了一批護衛,臣婦在那批護衛裡又見到了當年玷污了臣婦的那個男人……臣婦因爲這事,最近也曾去找過臣婦的大伯,希望他能幫臣婦殺了這個男人。但因爲臣婦不敢把事情的實情告訴給臣婦的大伯,臣婦大伯自然是不會殺了那護衛了。爲此臣婦還和大伯起過爭執,這事還被臣婦的夫君看到過。”
關氏一隻手攥着手帕,哭得一臉傷心的望向身邊的青浩南。
青浩南整個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身子怔愣着跪在原地,目光都沒有了焦距。
關氏又向文帝連磕了三個響頭,“臣婦自知罪孽深重,實在是不想讓臣婦當年因爲怯弱做出的選擇連累了大長公主殿下和靖王爺。臣婦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皇上要殺要剮,臣婦都不會有半句怨言的。”
場上靜悄悄,似乎都在等文帝的決定。
沈欽躲在人羣中,沒有其他人開口,他便混在人羣中故意用尖銳的聲音喊道,“青二夫人,如你所說,清河郡主就是山賊之後,是孽種,下賤得很。她根本沒有資格成爲大長公主的義女,也不配嫁給靖王爺。”
關氏默然的點下頭,手裡拿着手帕又輕聲說道,“所以臣婦這些年一直跟這個孽種親近不起來。”
顧雲瑾混在人羣中,目光看着已經哭成淚人的關氏,對她的表演很是滿意。他準備等下放了青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