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之一,
這就說明了中國古代國家土地所有制之發達和中國封建國家經濟之強大的原因。
事實上,現在人們所說的“民田”在宋代以前,即中國封建社會前期,其所有權也並不屬於民人即一般地主和農民,而是屬於國家,也就是說,國家不但對官田有所有權,對民田也擁有所有權。
中國封建社會前期的國家土地所有制及其經濟,不僅體現在國家對部分土地的直接經營管理上,也體現在佔田制、均田制方面。均田制授予的土地分永業田(北魏稱桑田,北齊亦稱業田)、口分田(北魏稱露田)。歷代均田制的法令規定,國家授予的口分田是要”身死入官”的。
很明顯,當時民人分得的這部分土地,其所有權完全掌握在國家手中。對永業田,國家也掌握着一定的所有權。
這纔是古代中國能在家天下的格局之下以孝治國的真正原因,因爲“率土之濱,莫非王土。”,農業社會中最重要的生產資料—土地大部分都掌握在皇帝老兒的手中,他自然就成了所有人的“父親”,哪怕他是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也是一樣。
所以,在天朝弒君和弒父一樣是破壞人倫的極惡之罪,一般來說,就算謀朝篡位的野心家對這個罪名也是敬謝不敏。
其實古代日本的情況極爲有趣,因爲對日本的武士階層來說,土地不但是他們效忠的報酬,還是他們效忠的前提。
“一所懸命”所講的,就是武士和土地的關係。因爲沒有封地的武士只是浪人,武士身份的維持,是要以自己的封地爲前提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日本武士效忠的對象就是自己的土地。沒有了土地,他們連武士的身份都失去了。
然後隨着生產力的發展,一個弔詭的現象出現了。
因爲統治階級擁有土地資源不夠多,他們不但更容易接受新的生產方式,而且有意願主動去改造生產方式。對於新的生產力,他們並不牴觸。也就是俗話說的,船小掉頭快。
等到新的生產力開始改變生產關係的時候,他們已經無力阻止或者乾脆加入了進去。
反而是土地資源相對集中的古天朝,統治階級自我革新的意願並不強烈。舊的生產關係,更難被打破,所以新的生產力更難出現;亦或者新的生產力出現之後無力推動新的生產關係。
現在的中洲雖然有着天朝特色的古色古香,但是由於傾天之役之後仙門分封天下,究其實質這是一個“西方式”的封建制度。
照理說,這樣的經濟政治形態應該更容易進入資本主義社會纔對。
但是,現在黎子昇不這麼確定,他非常懷疑中洲這個“古典社會”是否能自行進入資本主義社會之中。
因爲這裡的忠誠鏈不但是由利益而結成的,而且由於上位者有着可以碾壓臣下的個人武力,上位者的地位非常牢固,除非遇到一個比他更厲害的人物。而對於下層人民來說,也因爲這個原因,他們對強者效忠的理念更加深入人心。
現在的中洲,生產資料完全掌握在一個能用個人武力碾壓其他階層的統治集團手中。光是發展生產力不一定能打破這個生產關係。
這纔是高魔高武社會的真正癥結!
而這位解放者軍團的戰士現在所做的和將要做一切就是先要打碎這個世界。
“咕咚”。
有人暈倒在地。
黎子昇一點也不爲所動,一揮手就讓旁邊的夥計把人給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