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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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姑娘從唐家的側門往鎮外的西北方向走去。東北面的碼頭上很是熱鬧,樂陽鎮雖是個小地方,卻是顧州通往南州和皇都南面瓜州的必經之地。

往南州的去有一座結實的木橋,童姑娘走到橋對岸,望着北面的青州,遠得看不見房屋,只看得見模糊的山影。

“童姑娘,你又在這看風景?”

唐二從顧州城方向趕着雙駕馬車快速從前方回來,滿臉喜色怎麼都掩不住。

“唐二哥這麼早就回來了?”童姑娘笑呵呵地問。

“託童姑娘福,教我們做了幾種新甜餅,顧州的鋪子好賣得很。大哥讓我回來再送些貨進城。”唐二喜滋滋地看着童姑娘,“你上來,我們一起回去吧。”

唐家在顧州租有鋪子,由唐大夫婦看管,唐二主要負責城裡和家裡之間的往返。

童姑娘跳上馬車,唐二三十五六的年紀 ,說話有些靦腆,“我大嫂買了兩段布送給你做衣服。布在車裡。”

“顧州可有什麼消息?”童姑娘對衣服沒有興趣。

唐二四下看看,小聲道:“青州城歐陽家和青州官府重金懸賞緝拿兩個強盜,還貼了畫像,一男一女都很年輕俊俏,鬧得各處風雨,各往行走的客商都說誰要看到這兩個人就發達了,賞金高達三百兩黃金!”

童姑娘淡笑一下,“可惜我們沒這福氣,不然就去它三百兩黃金了。”

唐二笑道:“我們家祖上以來一直有訓,教子孫們老實做人,不可貪外財,否則招橫禍。童姑娘,我們還是不要想那種錢好。人家出那麼多錢緝拿,想必那兩人也非等閒之輩。”

嗯。唐家的人的確老實。童姑娘不再說話。拿起車裡的布匹翻看,是兩段上好的細棉布。唐家的人一向節約樸素,大多穿粗布衣,唐大嫂買這麼好的布,有心要謝謝她。

午後,唐家鋪子安靜了許多,趕集的人這時大多找地方吃飯,或者有出門早的,趕罷集已經慢悠悠回家了。

“童姑娘!”財發和藍大叔從鋪裡跑出來,看到唐二的馬車回來了。藍大叔上前以長輩的口吻教訓,“給你說了人生地不熟的,別亂走!”

唐二把馬車趕到旁邊。童姑娘按着藍大叔的肩跳下來,把兩段布往財發手上一放,“這是唐大嫂給楊二姐買的。”

唐二大叫,“哪裡哪裡,是大嫂送給童姑娘的!”

財富和唐楊氏看着外邊。一起笑着,“童姑娘又犯客氣!”

“吃飯了。”一個婆子在鋪裡大叫。

鋪裡留下兩個夥計守鋪,別的往院內的飯房走去。飯廳裡擺了兩桌,鋪後的小廳擺了一桌,唐三和唐二把童姑娘、藍大叔和財發叫到小廳裡吃飯,這是主人的席座。

童姑娘來到樂陽鎮半個多月了。唐家天天雞鴨魚肉地招待客人。

唐家的人知道童姑娘是財富的恩人,一上桌就直往她和藍大叔碗裡挾肉。

“給你們家的廚娘說過了,這種醬香魚塊裡要勾點蜜汁……”童姑娘邊吃邊說。“楊二姐做菜還好,記得住我說的,你們家廚娘,唉……”

藍大叔笑道:“你別這麼刁。真犯刁,天天下廚給我們做菜吃。”

財發和財富相視一笑。童姑娘的廚藝好,可是是貴客。絕不能讓她幹那些粗活。

唐二又說起城裡懸賞緝人的事。除了唐三夫婦,唐二和唐大以及家裡的老人都

以爲童姑娘真姓童,藍大叔真是她表叔。

財富岔開話題,說到生意上,“今天有商販說,唐氏甜餅越來越受歡迎,叫我們多生產些呢。”

唐二激動開來,“城裡的生意更是好,前天才運過去的兩大車,都賣光了,只剩些舊式甜餅。”

“舊餅八文一斤,新餅十文一斤,足足貴兩文,買的人卻更多。真是託童姑娘的福,這麼下去,我們唐家也要變財主了。”唐三年近三十,生得面白斯文,感激地看着童姑娘和藍大叔。

“慢慢來,發財別發得太猛。不過你們得再配些人手,把顧州的生意完全做起來,卻是勢在必行。”童姑娘想起原來經營的方便麪,便是前車之鑑。

唐楊氏細聲道:“我們已經請幫工了,再請,真不敢想象,原來幾乎是自己家的人動手。”

財富瞪着她姐,“你真是沒見識。童姑娘這麼建議,肯定是行得通,並且能給我們賺更多錢的。她又沒叫我們一下就把唐氏甜餅賣到全國各地去!”

唐二笑道:“雖然我們的舊式餅不如新式餅好吃。不過唐家賣了幾代甜餅,還真是有過不少外地人把唐氏甜餅買回家去吃的。”

藍大叔難看的臉上堆滿爽朗的笑,“好呀,唐氏甜餅一定會遍及全國各地的。”

“二哥,你下午進城,和唐大哥商量一下童姑娘的建議吧。”唐三對唐二道。

“好。”生意好,唐二掛着城裡的生意,匆匆吃了飯便出去裝貨。唐三夫婦也匆匆丟了碗出去幫忙。

“童姑娘,剛纔二哥說城裡通緝的事……”財富讓財發看着門,小聲說道,“恐怕歐陽家不會輕易罷休,這一次歐陽慶肯定火了,所以不惜重金捉拿你們。不如你們往孤王山上去財發家住一陣,那山上偏野,不容易引人注意。”

“是呀。我也這麼想,樂和鎮離顧州城雖遠,可是來往的客商卻多。你倆人雖是喬裝易容了,但一男一女總容易引人懷疑的。”財發走過來,財富又走到門邊盯着外面。

藍大叔咧咧嘴,“我們易容纔不是怕他們,不過是要惹得歐陽慶生氣而已。我們沒取他狗命,已是他的幸運。”

“可是不能總這樣一輩子吧?”財發小聲道。

童姑娘點點頭,“殺了歐陽慶不頂用,還會弄得我們一輩子藏頭藏足地生活。現在喬裝只是權宜之計。這兩天我已經想好了,我和天賜上瓜州城去開一家唐氏甜餅。那裡離皇城近,聽說常有達官顯貴去那裡郊遊聚會。若是能有機會認識朝中的顯貴,便能有機會設法解除賣方便麪的禁令……”

財發嘆道:“原來我們也舍不下方便麪生意。可是和你接觸久了,才知道你不賣方便麪,就做別的吃的都可以發財,何必再記着方便麪那回事?我看歐陽家不好惹,只這一個冤家對頭,便能讓王家一輩子不安寧。”

“我真想殺了歐陽慶!”藍大叔臉上的肌肉難看的糾結在一起。

“現在歐陽家已經認定王面兒和天賜是對頭,殺了歐陽慶,更難脫嫌疑,難道我們一輩子這樣喬裝改面地生活?這個樣子,你知道我有多難受?”童姑娘衝藍大叔翻翻白眼,“我用心良苦要上瓜州,爲什麼?歐陽家再厲害,總有比他更厲害的人!我不信連皇上都要聽他的!還有鐵爪面是我爹孃傳下來的家業!不能在我手上給做沒了!只要我一天叫王面兒,就要賣面!”

藍大叔舉起雙手示意她小聲些,“好了。我說錯了。你別激動。你說下一步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過兩日我們上瓜州!還有這易容術,得給我改改,幹嘛非把我們弄得這麼醜?”面兒不悅地抓抓面上灰黑的臉,“再這麼下去,自己都給自己噁心死了!”

藍大叔仰頭輕笑,姑娘終究是愛美的。

財發微笑道,“天賜真是把你們打扮得太醜了些。過幾天到瓜州,真得改改樣子,不必太醜太好看,平常些就好。”

財富跑過來,小聲道:“反正你們去瓜州,少不了我和財發的份。”

財發點點頭。

藍大叔要拒絕,童姑娘卻道:“那樣也好。你們當老闆,我們當夥計,更不引人注目。”

“那我們要準備些什麼?”財富激動地道。

童姑娘揚揚眉,“你們只想好如何和楊二姐說就行了,別的,我來想辦法吧。”

財富想去瓜州和童姑娘他們合開一家唐氏甜餅分鋪。唐楊氏自是大力支持,唐家沒有半點反對,畢竟財富是唐楊氏早年賣出去的親哥哥,新式甜餅是童姑娘發明的,而且童姑娘說了,以後有新式餅,會把方子捎回來,大家一起發財。

唐家的生意越來越好,人手好招,可是要挑合式的人,還得慢慢教技術,因此唐家的人手太緊張,童姑娘和藍大叔讓財發財富晚半月去瓜州,他們先過去租鋪面。財發和財富只得先留在唐家,晚一步去瓜州。

三天後,童姑娘和藍大叔一早搭船去瓜州,財發和財富將他們送到碼頭。隔一天的下午,他們便到了瓜州碼頭霧水鎮。

兩人扮作一對尋常的兄妹,藍大叔跟着童姑娘姓童,叫作童野,童姑娘繼續用前世的名字童彤。

霧水鎮很小,離瓜州城還有三十里路。

童彤揹着一背甜餅,童野挑着一擔甜餅,兩人邊走邊叫賣,不一會就吸引了鎮裡的幾十家人,婦人、小孩紛紛圍在他們的擔子前。

“哪來的賣餅的?快把保護費交上來!好免去各種苦頭。”四個凶神惡煞的漢子,早早地穿着短袖,赤着大腳,提着棍子,從一家酒舍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