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對自己重新化了妝,扮成一個書生,我自來長得白淨,那書生衣服一穿,是非常形象的,騎馬慢行進四平沒有引起任何麻煩,到了不破進二辦公的地方對面客棧,一打聽住在裡面的人,說不破進二剛走,又去新京(長‘春’)。
不破進二去新京(長‘春’),那我就去新京。主意一定付之行動,雙腳一磕新買了烏‘花’馬的肚子,那馬這兩天沒有盡情奔跑。此時,我一督促,它就展開四蹄快似箭,奔我控制的方向新京(長‘春’)狂奔而去……
幾天之後,我在路上反覆換過服裝,經過長途跋涉的趕到新京。
雖然,小時候,我跟大師兄勾通來過這裡,可現在這裡成了滿洲國的首都,到處都有日本人的機關,商社。修建很多樓房跟特大的院落,想找到不破進二是非常的難。
我是奔不破進二來的,再難我也得尋找下去,我找到新京城內要飯的頭,拿出銀票讓他手下那些小要飯去打探不破進二的下落……
十天過去,不破進二的消息一點也沒有,小叫‘花’子的打聽引起日本憲兵隊裡的人注意,抓起了幾個小叫‘花’。那個叫‘花’頭立即通知我,纔沒有被日本人抓住。
我不在用要飯的人去打聽,利用那十天的白天,我親自探查日本人所在地方,夜間挨個地方進入裡面去探查,一個晚上只能探查一個或者兩個地方。
頭幾天還算很順利,進到裡面沒有被人發現,膽子就大了,就到憲兵司令部院裡去探查……
新京城憲兵司令部裡面的憲兵是日本人在中國東北憲兵中最‘精’銳的,也是特高課的直屬部隊,各地官員檔案,地理風俗,各類情報,應有盡有。
夜間的明崗暗哨佈置的非常嚴密,生怕被人給盜竊了。
我從樓房的後面大院的進入,開始還算順利,等我一靠近辦公地方,就被暗哨發現,報警的笛聲一響,那狼狗就放了出來。
我就知道壞了,迅速順原路往外退,日本人看見我的黑‘色’衣衫就開了槍,仗着我走的是之字的路線,那後腦勺子是被子彈穿了一道溝,給我驚嚇的出一頭冷汗,展開全身功夫嗖嗖嗖撤出憲兵司令部……
從那天開始,日本人呆的地方,在夜間都增加人手與獵犬,而且直接把獵犬放在院裡‘亂’跑,使我去探查不破進二的下落更難了,根本接近不了院裡的中心地帶,迫使我不得不放棄夜間探查不破進二下落,白天的探查也沒有一絲進展。
一晃半個月都過去,我身上穿滿州帝國政fǔ工作人員的衣服,去尋找線索,在大街上,我發現星谷家族的三個人,使我心裡立刻懸了起來……
我立刻從口袋裡拿一個眼鏡戴上,一般人是看不處破綻的,我就利用政fǔ人員的形象,暗地跟他們進了客棧,他們三人進了雅間去吃飯。
我也進了緊挨他們的雅間,要飯菜,告訴小二把酒分兩次送來,快速把酒喝乾,把菜也迅速吃光,我豎起耳朵聽了起隔壁的聲音。
“咱們來新京已經好幾天了,沒有尋找到賈銘的一點消息,咱們來時,還能打聽到賈銘騎着烏‘花’馬,是個書生打扮,進了新京(長‘春’)就沒有他的消息了,叔叔已經讓他的老師報告給天皇,說人蔘標本,在送的途中被賈銘盜走。”
另一個聲音響起;“叔叔說,陸軍本部已經給憲兵司令部下達命令,務必抓住賈銘這個人,讓咱們給他們送那個賈銘的畫像,
這個賈銘身份千變萬化,我是沒有記住他長得什麼樣子,只有倉郎叔叔記住他的一半麼樣,把賈銘的畫像畫好,被咱們送進憲兵司令部,可是沒有一點消息,咱們還不能明面行動,你們說怎麼辦。”
頭一個人聲音響起;“兄弟們,不用急,咱們來新京還有一個任務。”
“哥哥,那是什麼任務,需要我們去完成。”另一個緊忙問道。
“倉夫叔叔特意‘交’代我,在這裡等一個人來,只要他從日本坐飛機趕來,就有可能抓住賈銘,找回那個人參標本。”
“哥哥,什麼人這麼厲害,他一來就能抓住賈銘。”
“老弟,倉夫叔叔跟我講,這個人可厲害,他養的獵犬非常‘精’明,什麼樣的高手,只要留下痕跡與氣息,它們就能尋找到,他本人對跟蹤術研究的非常到家,沒有他破不了案子,這次是天皇親自請他出山,來協助咱們抓住賈銘。”
我忽然聽到這三個人站了起來,快速出他們呆的房間,一下子把我堵在了雅間裡,立刻審問道;“你是幹什麼的?聽見我們說什麼了?”
“我是滿洲帝國政fǔ的工作人員,你們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對了,你們是幹什麼的,堵住我的房間‘門’口乾什麼?”我立刻反問道。
那三個人看我態度非常強硬,真像滿洲帝國工作人員那股橫行霸道的氣質。他們又不敢暴‘露’身份,心有懷疑也不敢在這裡撒野。
那個被稱爲哥哥只得說道;“我們就在你隔壁房間吃飯,我聽你這屋裡吃飯沒有了聲音,好像是在偷聽我們談話,就過來看看是不是這種情況。”
我反駁道;“我已經把酒喝沒了,再等小二給我送來,難道我有什麼不對嗎?你們是幹什麼的?敢這樣問我。”
“這三位客官請給我讓讓,好把酒菜送進這個房間。”小二及時給我送來了酒菜,無形之中給我解了圍。
那三個人一看我那麼橫,沒有什麼好說,只好讓開‘門’口,回了他們吃飯的雅間,再也不說那些敏感的話題。
我一看不能在這裡呆下去,還是走爲上策,立刻付之行動,快速吃了一些菜,有喝一半的酒,迅速走出雅間,把酒菜錢一算,就趁着夜‘色’掩護走進人流裡。
我發現那三個人,暗中跟上我了,情況是非常的不妙,我再也沒有心思尋找不破進二了,走又不甘心,‘弄’得我心裡非常彷徨。
可轉念一想,打聽這麼長時間,沒有不破進二的消息,不是不破進二根本沒有來新京,再尋找下去就沒有意義了,躲開星谷家族爲上策,就想退出這個新京城……
我尋找不破進二的行爲,引起了日本憲兵司令部的注意,就在我想甩脫星谷家族人,打算第二天早晨走的時候,
我住的客棧就被日本憲兵包圍,他們剛要行動,就被我發現了,立刻化妝成了‘女’人走出,忙中出‘亂’把身上銀票丟在客棧,那匹烏‘花’馬也被迫留在了客棧。
也得回那些東西留在客棧裡,那些憲兵與星谷家族人才在哪裡守株待兔,讓我順利走出了新京城。
我一‘摸’身上口袋,裡面只有幾塊大洋的,在沒出了新京城時,就知道銀票丟在了客棧,回去取那是不可能了,那些人等着回去抓我。我要回去取銀票,那得二到什麼程度了,我選街道行人稀少地方快速出城‘門’,就奔四平方向而走。
幾天住店吃飯,大洋就‘花’光了,只有靠唱蹦子(二人轉)來吃飯住宿,我到四平住進日本人辦公室對面客棧時。
不破進二剛離開四平又去了新京,行動非常詭秘異常。把我氣得直蹦腳,新京我不是不能再去,星谷家族人正在那裡尋找我。
我決定住在這個客棧休息兩天再說,經過打坐全身氣息通暢,‘精’神狀態恢復過來,我纔打算夜間潛進徐八密宅去見崔亞,看看崔亞在我離開後變成了什麼樣。
我心裡非常清楚徐八的手下人,在晚飯時警戒最爲鬆懈。趁着這個空隙進了徐八的密宅,崔亞的房間根本沒有人,我想找一個傭人詢問崔亞的去向,這一尋找讓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在離崔亞住的房間與伙房之間,是傭人住的地方,在一個房間擋着窗戶的房間,通過窗簾邊上縫隙看了進去,使我驚呆了。
屋裡有一個‘女’人傭人正在卸妝,她那真實容貌跟崔亞一模一樣的人,年歲肯定比崔亞大的人。我想進屋去問個明白,護院的那些人已經在伙房吃完飯,有人先出來了……
迫使我迅速退出徐八的密宅,在院外隱蔽在最高處,竊聽院裡那些人的話語,順風飄來護院人的小聲談話。
“徐旅長帶五姨太去了四姨太的院子,咱們這幾天晚上,就不用那麼緊張了。”
“兄弟,我聽說五姨太在跟四姨太學東西。”
“我也聽說了,那五姨太學得可認真了,連徐旅長都不擋她,誰也不知道五姨太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聽到這裡就沒有了聲音,我就想起應該去問問朱潤,馬上就回了客棧,在哪裡好好睡了一覺,四平城‘門’一開,我就出了城趕往*朱潤的家,
朱潤聽到我的敲‘門’聲,就把我迎了進去道;“金淼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我開誠佈公道:“朱大伯,昨天晚上,我去崔亞住的密宅,崔亞不在,我卻在哪裡見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有一個‘女’傭人卸妝時,發現她與崔亞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我才趕來這裡來問你。”
“崔亞的具體身世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崔亞是被人送崔雨明撫養的,身世連崔雨明都不知道,金淼,既然崔亞不讓你管她的事情,你就不要在去打聽崔亞的身世了。”朱潤婉言地勸我放棄。
“那好,我這就走。”我轉身就出了*,心裡是非常的矛盾,‘精’力就不那麼集中了,忽然,我發現星谷家族人在跟蹤我,大山裡面我是不能去了,星谷家族人,有可能佈下陷阱等我去跳,我應該甩脫他們回家去看看……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甩開星谷家族,就奔開魯金家堡的方向而去,到哲裡木去李九的家,手中沒有錢,只好空手去看望了李九的‘奶’‘奶’了。
進李九的家,李九熱情迎了出來;“六……師哥。”興奮的又磕巴起來。
“九弟,唱着說。”我立即提醒道;
李九熱情唱着說道;“六師哥,你家還在四處尋找你,要你娶丁家二‘女’兒。”
“九弟,我來你這裡看一下‘奶’‘奶’就走,跟誰也別說我來這裡了,免得我家來問,你無法去回答。”
隨即進屋看望李九有病的‘奶’‘奶’,“‘奶’‘奶’好!”
“是金淼,又長高了,也好看,我讓小九一輩子記住你對我們恩情。”
“‘奶’‘奶’,爲你盡孝是金淼應當做的,你好好養病,我立刻就得走了。”
“小九,別讓金淼走。”‘奶’‘奶’在哪裡發出指令。
“六師哥,‘奶’‘奶’都發話了,你就吃完飯再走。”
“不了,我得馬上走。‘奶’‘奶’,九弟再見。”我告別李九與李九的‘奶’‘奶’,剛出哲裡木,心裡真想偷偷回家去看看。
揚鞭催馬踏上大馬路上,就發現星谷家族人又追了上來,‘逼’得我不能回家了,得把他們引到最遠地方,免得星谷家族的人真的尋找到我的家。到那時候,我就如同蛇的七寸被星穀倉夫抓住,沒有反抗的本錢。往哪裡去纔是我最佳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