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先生,半年前,你們住在這裡,我沒少借你們的光,吃了不少我沒有吃過東西,快到山‘洞’裡去坐吧,我的手勉強能穿衣服吃飯,別的什麼也幹不了。
嗨,真是報應啊!七星解困的說法,在我身也沒有應驗,一直讓我遭了這麼多年的罪。到我這裡你們都是客,也別客氣了,都進‘洞’裡去坐吧!”
我是在星谷與小川跟吳老爹問寒說暖時,我藉機快速進了他們站着山‘洞’口旁邊的一個秘密小‘洞’,
這是我跟雲遊和尚在臥龍峰學藝後,到這裡觀察怪人吳老爹時,發現一個狐狸‘洞’‘穴’,從這裡可以進到大‘洞’頂部的一處石縫裡‘洞’‘穴’裡隱藏起來。
此時,他們互相謙讓,就都進‘洞’了,星谷與吳老爹坐在大‘洞’中石桌兩旁,也正在我的視線聽覺之內……
“吳老爹,這驢‘肉’火燒,還熱乎那,你老人家趁熱吃了吧!川老師,你去尋找木柴,把火點着,把我帶來酒燙一下,我跟吳老爹好好喝上幾杯,然後再聽吳老爹講七星山的故事。”
星谷嘴上說着,眼睛在哪裡直轉,好像在哪裡動起什麼歪腦筋,犯尋思就去想‘抽’煙架勢,伸手就去口袋裡‘摸’煙,手好像碰到什麼東西,又快速‘抽’了出來。眼睛裡劃過幾絲狡詐神‘色’。
那老人一見星谷從隨身攜帶的褡褳裡拿出一罈酒和酒杯,一包熟豬頭‘肉’,一大包‘花’生米,一包驢‘肉’火燒,放在‘洞’中的老人用來吃飯石桌上。眼眸裡閃過一絲貪婪目光,隨即而快速消失……
兩個人坐下,不等小川把酒燙好,吃着熱乎驢‘肉’火燒與熟食,那酒杯斟滿,就喝了起酒罈裡的酒來。喝一會也不見吳老爹有醉的跡象,星谷立刻動起心思。
“吳老爹,真是好酒量,我跟你喝幾杯。”小川端來燙好的酒,給吳老爹斟滿酒杯,他也端起酒碗與吳老爹端起酒杯一碰,兩個人就喝了進去;
“吳老爹,趁你酒量沒有上來時,邊喝邊給我們講講七星山裡傳說,”小川的眼睛卻在吳老爹不注意時,給星谷拋去一個眼‘色’,這些都被我看在眼裡。
星谷心領神會的推‘波’助瀾道;“吳老爹,那給我們說說七星山的傳說吧!”
吳老爹可能在山上,平時很難見到幾個人,就是碰見了,也沒有幾個人願跟他這樣人說上幾句話,今天可下遇見了知音,酒勁架着就來了興奮勁,那直隸的口音脫口而出,令星谷與小川相視一笑,已經知道吳老爹的家鄉是哪裡人了……
山‘洞’裡響起吳老爹清脆聲音;“據說,在盤古開天地之時,上天有兩組七星。一組北斗,一組南鬥,相互輝映。後來分了工,北斗照夜晚,南鬥照白天。
照夜晚的好說了,太陽一落,北斗值班了,雖然月光很美,人們還是看到了北斗的光芒,人們靠着北斗趕路。
南鬥呢,每天白日出來,有太陽一晃,誰也看不着。天長日久,南鬥覺得不是滋味,就和北斗商量換一換,南鬥照夜晚,北斗照白天。
北斗當然不高興,二者就打了起來,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因爲北斗星夜出時多,經過磨練,更加有那麼多人靠它引路,都向着它,打來打去,南鬥七顆星,“噼裡啪啦”都被打下天庭。
七顆星憋一肚子氣,飄飄悠悠來到下界尋找落腳生根之地。找啊找,中原南北,大河上下都找遍了,一直都沒有找到可心的地方。
有一天,七個星來到長白山腳下,看到一條山脈由東向西,直連富饒美麗的東北大草原。清亮碧透的伊通河滾滾滔滔像一條‘玉’帶,穿過伊通州直奔鬆‘花’江。河兩岸水草豐美,山川壯麗,確是一塊寶地。
哥幾個一起降下雲頭,橫跨伊通河,在伊通大地落下腳。爲顯示當年威風,七星還在天庭一樣,長勺般擺開,與天上的北斗七星互相媲美,這就是伊通河畔岸上七星山美麗的傳說。”
就在吳老爹全神貫注講七星山傳說時,我發現星谷的手神速伸進口袋裡,沒有看見他的手裡有什麼東西,可在吳老爹酒杯上一晃……
我估計是給吳老爹下了什麼東西,我本想去出聲報警,一想吳老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想看日本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再說,‘洞’裡日本人,各個武功高強,我不是人家的對手,那三次的經歷,讓我膽寒,我要出聲報警,他們就會快速把我堵在小‘洞’裡。
我在裡面不出來都沒有關係,他們放火一燒,我是必死無疑,不得不隱藏着不動,靜觀事態發展。
這個星谷可能已實施他做的下‘藥’功課,等吳老爹講完時,小川與那兩個手下立刻鼓起掌來,而星谷趁吳老爹興奮的時候,把酒杯端給吳老爹。
那吳老爹一點戒備都沒有了,端起那杯酒就喝了進去……
星谷的‘陰’鷙眼睛緊緊的盯住吳老爹面孔,他的心裡在喊着;“天照大神,保佑不破進二讓佐佰洋浩配製幻覺‘藥’成功。
只有靠這幻覺‘藥’能從吳老爹口中掏出他守在這裡的秘密,要想用別的渠道那對吳老爹一點也不起作用的。
怎麼才能把吳老爹心中的秘密掏出來,好儘快完成天皇‘交’給自己的重任,忽然想起做賭王時用的幻覺‘藥’,已經被不破進二找人配製好,就是因爲有了長時間的幻覺‘藥’,他纔來這裡的,能不能成功在此一舉。
人老‘精’,馬老滑,中國人的這些話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上次在這個山‘洞’裡,星谷跟吳老爹住過幾天,一點口風都有沒有套出來,問他爲什麼呆在這裡;他說小時候許的願,七星解困才住在這裡。
星谷去問過周圍的人,送出幾塊大洋才套出,這個吳老爹,當年,爲了尋找一個帶着寶貝‘女’人,而守在這個山‘洞’裡,四十年多年,一直都沒有下山,生怕錯過和那個‘女’人碰面機會,天天守在山道上遙望。”
星谷是在無意之中手碰吳老爹腰一下,讓他發現吳老爹腰上帶一個東西,本想一刀殺死,就可以把那個寶貝歸自己所有,寶貝好得,可那個寶藏的準確位置就很容易失去,還是按中國人傳下來的計策,放長線釣大魚,那讓他多活幾天。
他等不破進二找佐佰洋浩把那長時間幻覺‘藥’配製出來,就可有把握套出吳老爹心中秘密。也該讓星谷下了必來的決心。
吳老爹在星谷要離開的那天晚上說了夢話。
“美‘女’你去哪裡了,我是多麼的愛你,‘玉’牌你在哪裡?”
使星谷更下決心再回來,套出吳老爹身上的那些秘密。
機會來了,可星谷那顆海狼心也懸了起來,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舉,觀察一會就看出端倪,說明佐佰洋浩配製‘藥’是管用的。此時,真的在吳老爹身上發生作用。(以上是我後來審橋本得知後,根據現場星谷的動作猜測到的)
“我怎麼了,這些年沒有碰到過知己,你們幾個對我這麼好,那都是我的朋友,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現在就問,我是想把心中的秘密與朋友分擔。”
吳老爹已經分析不出誰正誰錯了,誰是他的真正朋友。
“吳老爹,既然咱們是朋友,就應該把你心中的秘密告訴我們,免得你一口氣不來,我們就沒有辦法知道你的心願了,想幫助你也是無能爲力。”
小川在推‘波’助瀾,‘誘’‘惑’吳老爹說出心中的秘密。
吳老爹完全陷入‘藥’物的控制,已經分不出誰好誰壞了,壓抑了五十多年的情感世界蜂擁而至,如同洪水來臨,瞬間打開話匣子;
“老天‘弄’人那,濟彥你這個冤家。
當年,你騎馬到張家莊,就讓我看見你的真容,驟然有如此‘色’若‘春’曉風神般俊秀而一貌傾城,肌膚白皙似雪能傾城入畫,面貌分明的棱角勾畫出完美無瑕絕世容貌,簡直無法用世間語言任何溢美之詞,在你身上顯得在那麼的蒼白無力。
濟彥,那可是我的一見鍾情啊!我是從心裡往外的愛上你,瞬間就失去自控,情不自禁從後面抱住你,而你的心也夠狠的,用的功夫是我沒有見過的,一下子就把我手腕子都給拗斷了。
等我們霍山掌‘門’人趕來那裡時,七天都過去,這手腕子被你折斷,想要恢復原樣,已經沒有機會了,從此,我失去手的作用,讓我痛苦了五十多年哪……
我那掌‘門’人,因爲我‘私’自抱了你沒有名姓的‘女’人,耽誤了整個尋寶事情的進展,掌‘門’人不知道從哪裡得來消息,說你得上七星山敬天柱來尋找什麼。”
吳老爹說的敬天柱引起星谷回憶。星谷考察過敬天柱,那個地方在西尖山上,登上山頂一看,山體呈塔型山峰。岩石也很奇特,多爲五邊形、六邊形巖柱,最長達十餘米。
根根巖柱相依,高懸而不落,直立而不倒,直‘插’藍天,頗似“敬天柱”。一眼望去,很像一座墨綠‘色’大廈聳立在平原上。星谷的心中稱爲亞洲“魔王之塔”,哪裡不是密藏天然寶貝地點。吳老爹後面的話引起星谷的高度重視。
“幫裡只有我見過你的真面目,就處罰我到七星山來看守這裡的大山,等待你這個‘女’人的出現。
那時,跟我來這裡不少幫裡的護法,後來我們的幫主派人來給我送信,‘陰’家通報,那個山水‘玉’牌在一個叫濟彥手裡。
我碰見的‘女’人,有可能就是你,讓我死守這裡,你不出現江湖道上,我就不能下山,違犯就殺我。那時,我才知道你叫濟彥。”
“吳老爹,來先喝一杯酒。”星谷心裡害怕佐佰洋浩配製‘藥’勁不夠,那就前功盡棄,必須鞏固,又實施他做的下‘藥’功課,
吳老爹接過星谷遞給他的酒杯,一仰脖子有喝了進去,星谷與小川相視一笑,向那兩個跟隨一使眼‘色’,心懷鬼胎靜等吳老爹把山水‘玉’牌的秘密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