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候vs小老頭

“你是什麼人?”朱無視對於小老頭的出現並不驚訝,但是對方的口氣,卻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不是因爲敵意,那句話並沒有多少敵意,而是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就好似,他朱無視在那老頭面前只是一個晚輩一樣。

“我是什麼人,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鐵膽神侯,是不是真的當得起天下第一!”小老頭說。

“我可沒說過自己是天下第一。”朱無視搖頭道。

不過在暗中,他卻是傳音跟紀明打聽起了這個小老頭的事情。

“我找找看,應該,是他了。”紀明通過天道查詢了一下命運痕跡後,跟鐵膽神侯傳音說:“這個老頭叫‘吳明’,輩分跟你差不多,是近幾十年來江湖上武功最高的人!”

此話一出,朱無視立刻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一個可以號稱“武功最高”的人,自己護龍山莊的檔案裡,竟然沒有絲毫記載?

“他太傑出了,從一出生開始,就遠遠超過任何同齡人,尋常人需要花費幾十年才能夠練成的武功,他都只需要幾個月就能練成。”紀明有些感慨的說:“因爲根本沒有對手,所以他一直隱居海外,從不過問江湖之事,江湖上也自然就沒人知道他的存在。”

“那他的武功究竟怎樣?”朱無視問。

“他的劍,比西門吹雪更快,輕功,也比司空摘星更絕,他可以用指法打敗陸小鳳,論武功,你們這一輩幾乎沒人可以跟他相提並論。”紀明微微一笑,說:“但可惜,因爲太傑出,他從來都沒有經歷過武者心境的成長,領悟不到屬於自己的武道意志,因此就算武功再強,也成不了天下第一!”

小老頭吳明,是古龍筆下,陸小鳳傳奇裡的第一高手。

但這個第一,卻始終沒有跟西門吹雪等人交過手,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強——紀明也是利用天道,才發現別人的實力都能超常發揮,而他的實力竟然不能完全發揮,才判定出他弱於同級別武者。

“我明白了,李尋歡曾經說過: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因爲已經習慣了高處,加之武功太高,反而患得患失,於是他開始有點恐懼,漸漸的開始逃避,久而久之,武功不進反退。”鐵膽神侯哈哈一笑,道:“這個吳明就跟當初的天機老人一樣,他其實心裡是認爲自己比我厲害的,可因爲害怕,他不敢出手,就算此時我已經功力全失,他也還是不敢主動出手,因爲他怕我!”

“部分是,也有一部分,是你的武功,確實不比他差分毫。”紀明笑道。

小老頭吳明是《陸小鳳傳奇》裡的天下第一,可鐵膽神侯朱無視,一樣也是《天下第一》裡的第一,就算全在巔峰狀態,硬碰硬也不見得就虛。

“我只爲《聖心訣》而來,把它給我,我不對你出手!”小老頭說。

立刻,斷天涯、歸海一刀等人拔出武器砍了過去,然而,小老頭只是輕輕一揮手,就將衆人都給擊飛了出去。

這一刻,他們甚至都有一種直面鐵膽神侯的感覺,這是一個跟鐵膽神侯一樣深不可測的人物!

“都退下吧!”朱無視揮手說。

“你要跟我打?”小老頭詫異道。

“其實一個武者,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沒有信心,而是心裡認定了自己已經足夠強!”朱無視豪情萬丈地說:“我就從來都不會認爲自己有多強,因爲自始至終,我都在變強!”

說着,他突然伸出手,運轉吸功大法向天空之上吸了過去。

“這難道是?”小老頭見狀不由得一愣。

“我也是最近才明白的,不管是吸星大法,還是北冥神功,正確的修煉方法都不是吸別人武功,而是吸天地靈氣,凝日月之精華!”隨着聲音,鐵膽神侯的功力,竟然在頃刻之間恢復了三成!

見狀,小老頭一咬牙,出招衝了過去。

他終究還是怕了,不敢讓鐵膽神侯恢復全部功力,再跟其動手。

“吸功大法!”鐵膽神侯再次施展了自己最擅長的武功。只是這次,他卻不是吸人,而是將周圍的天地靈氣吸過來匯聚成罡氣,迎向了小老頭吳明。

下一刻,罡氣爆炸,小老頭以堪比來時的速度,倒飛了出去。

“我們這一輩,我,纔是天下第一!”鐵膽神侯說。

……

“皇叔被人刺殺了,雖然說並沒有傷到,可是朕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皇宮之中,正德皇帝跟零零發說:“我已下令全國通緝那個刺客,但那些江湖中人,特別是一衆門派,竟然都不把朕的通緝當成一回事兒!”

“那些大門派真是太可恨了!”零零發立刻拍馬屁道。

“是不是該剿滅?”正德問。

“是!”零零發一拍巴掌,立刻就後悔了,苦着臉說:“這個,那個,小的……”

“傳朕旨意,封大內密探零零發爲‘江湖總管’,統兵十萬,前往黑木崖圍剿魔教!”正德皇帝鄭重道。立刻,零零發又愣了,愕然道:“只是魔教,不是各大門派?”

“廢話,名門正派你圍剿他做什麼?”正德皇帝道。

“可是,那些名門正派,背地裡乾的偷雞摸狗之事,也並不比魔教少。”成是非插口道。聞言,正德皇帝立刻嘆了一口氣,說:“這些朕都知道,可是這江湖……牽一髮動全身吶!”

朝廷不想清剿武林門派嗎?做夢都想!

可他們不能!

百多年前,朱元璋就曾兵發武當山,可最終的結果,卻是無功而返:老而不死的張三丰,曾經的明教教主張無忌,遍佈天下的門徒,一呼即應的武林各大派,這些加起來,就算強如朝廷,也不敢應其鋒芒!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纔有了“武林歸武林、朝廷歸朝廷”的說法。

如今,百年時間已過,說法已經成爲了規矩,就算是鐵膽神侯,也不能輕易越過那條線,何況是正德皇帝?

“那就只能先滅了魔教!”零零發和成是非,同時看向了魔教總壇所在的,黑木崖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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