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古人永遠不如今人

“小李飛刀?”雖然早就猜到了,可真正確認後,朱無視還是一驚。

小李飛刀成絕響,人間不見楚留香——這句江湖上流傳已久的話,代表着曾經的兩個傳奇:戰無不勝的李尋歡,處處留情的楚留香。對於後者,有些人會嗅之以鼻,畢竟如鐵膽神侯之類的人物,是不喜歡風流的。

但“小李飛刀”就不一樣了,在這個強者爲尊的年代,武功幾乎決定着一切。

那不敗的傳說,那無人可以抵擋的絕技,就算強如鐵膽神侯,都神往已久!

“我只需一觀即可。”老人說。

“這個……”朱無視沒有作答,而是轉頭看向了紀明。對此,紀明微微一笑,說:“我給之後,那《聖心訣》就是你的,你哪怕直接公開,我也不會過問。不過話說回來,你需要《聖心訣》很正常,李尋歡爲什麼也需要?”

說着,他轉過頭,看向了老人。

是的,就是老人!

不是風度翩翩,也沒有白衣勝雪,已經一百多歲的他,因爲歲月而衰老,早就沒有了當年的英姿。但此時在場的人,卻絕對沒有誰敢否認他的強大,那沉澱了一百多年的“小李飛刀”,一旦發出,就是紀明也不敢說能躲過。

當然,躲不躲得過是一回事兒,會不會因此而傷到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我能老而不死,可我身邊的其他人卻不能……”李尋歡神色黯然地說。

“這,看來跟隨世界一起成長,也是有缺陷的。”紀明暗道。

此時的李尋歡,論境界絕對非常非常的高,就算是跟本源至神級別的強者對上,也只強不弱。然而,他卻還得靠着所謂的“天人呼吸法”續命,他的親人朋友也無法受他庇護,抵抗歲月的侵蝕。

這對自己修煉出來的至神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

“如果前輩需要,一起參悟這《聖心訣》即可,無需‘小李飛刀’秘籍!”朱無視一臉豪情地說。

然而,不喜歡虧錢別人的李尋歡,還是將飛刀秘籍留了下來,同時也給了紀明一份——英雄谷主喜歡收集天下武學的事情,被很多人津津樂道,李尋歡雖然一直隱居世外,卻也知曉。

“再會。”李尋歡一觀聖心訣後,告辭離開了這裡。

紀明沒有阻攔,也沒有接引,而是轉頭問陸小鳳:“你說,究竟是古代高手厲害,還是當今江湖上的高手厲害?”

“這個,應該是古代的厲害吧?”陸小鳳有些不太確定地說。

當今和古代,很難定義,事實上古代高手只要不死,還或者就算當今。只有那些飛昇而去的,和老死的強者,纔算真正意義上的古代高手。事實上,陸小鳳最想說的是:“你這種從古代一直活到現在的老不死,才尼瑪是最厲害的!”

“這聖心訣之玄妙,非當世任何武學可比!”朱無視突然說。

很顯然,他也認爲,還是神話時代的古人要更強一些。

“一個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甚至元神出竅的武學,當然不是一般武學可比的。”紀明搖了搖頭,說:“但是,拋開那些已經失傳的武功,其它武學,後人只要稍微向前推進一丁點,也比前人要強多了,曾經的天池怪俠真的能比你和古三通更強嗎?”

師傅真的就一定比徒弟強嗎?

開創“萬劍歸宗”的劍尊,就打不過武林神話無名!

“難道說,當今武林,也有神話級別的高手?”西門吹雪冷冷地問。

他的冷,不是敵意,而是個性使然,這就是一個冰冷如劍的人。

“不光有,而且遠超當初‘神話時代’的所有人!”紀明正色道:“古人今人誰厲害難說,但是如果當今世上有人可以在掌握前人武學的前提下,另行創新,更上一層樓,超越逍遙子、掃地僧、獨孤求敗等人並不是沒有可能。”

因爲世界等級晉升而誕生出來的高手,雖然有缺陷,但這個缺陷卻並不是無法彌補。

只要自身境界足夠,從這個世界超脫出去,就可以彌補所有缺席。

“我還就不信找不到那個人!”陸小鳳摸着鬍子說。

……

“爲劍而生,亦爲劍而死,葉孤城,恭喜你掌握‘劍之本源’大道。”幾日之後,小樓裡,紀明笑着對葉孤城說。對此,後者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值得恭喜的,劍道永無止境,懂得的越多,我才越明白自己懂得的少。”

他這句話,不是裝逼,而是而是切身體會。

饒是以如今本源至神二重天的境界,他也還是沒法悟透天道加強版的“獨孤九劍”,更不要說“無劍之劍”。

“是不是感覺獨孤求敗那些人,像大山一樣不可跨越?”紀明笑着問。待葉孤城點頭後,他搖了搖頭說:“他們確實比你強,但是差距的重點不在於‘無法超越’,而是你還可以變得更強。”

這句話,沒頭沒尾,但葉孤城聞言卻陷入了沉思。

紀明見狀,笑着離開,前往了護龍山莊。

“還沒有練成,就強行催動,你就不怕損傷到根基?”紀明坐在大堂裡吃水果,邊吃邊跟遠在後廳的朱無視聊天道。對於這番話,朱無視一點也不在意,語氣堅定地說:“我寧願損傷根基,也不願讓素心晚復活哪怕一息一刻!”

結果毫無疑問,素心沒用天香豆蔻便起死回生,但朱無視幾百年功力,卻因爲強行催動聖心訣而消耗殆盡。

“如果此時有人對你出手,我可不會幫你。”紀明看了一眼後廳說。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現在的我可不一定就不如從前。”鐵膽神侯朱無視說着,轉頭看向屋頂,笑道:“上面的那位,你在我護龍山莊潛伏了這麼多天,無非是想要趁本王復活素心的時候出手搶奪《聖心訣》,怎麼現在反而不敢現身了?”

此話一出,周圍守着的斷天涯等人俱都是一驚。

“你竟然能發現我,不錯,很不錯。”一個瘦小老者,從屋頂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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