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獨孤一方和斷浪談話的時候,文丑醜不知何時也悄悄摸了過來。
白天他本來是建議讓雄霸晚上趁機給獨孤一方來個甕中捉鱉的,但是卻不但被雄霸給拒絕了,還被雄霸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他沒有器量。
但文丑醜是誰,身爲跟隨了雄霸十幾年的老人,文丑醜可是深知雄霸的性格,雄霸是貨真價實的梟雄,做事不擇手段,要是雄霸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他文丑醜可以把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雄霸嘴上說不會對獨孤一方甕中捉鱉肯定是心中有所忌憚,所以夜晚,文丑醜一直沒有睡覺,而是在暗中監視着獨孤一方父子,看到獨孤父子離開了院落,他便馬上偷偷跟了過來。
“我留下來自有我的原因。”
對於獨孤一方的話,斷浪並沒有回答,而是如此道。
“呵呵,這個我知道,只是要看值不值得,如果是爲名爲利,那是緣木求魚啊!”
獨孤一方嘆道。
彷彿察覺到了什麼,斷浪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快步下了牀,走了幾步,看着天空中的月色,朗聲道:“是我自己要留下來的,像幫主這樣的一世英雄,我甘願跟隨他。”
“哈哈,那是當然,這麼說來,老夫也該好好考慮,跟天下會結盟了?”
獨孤一方也緩緩站了起來,似笑非笑道。
聽到斷浪和獨孤一方的對話突然轉變,文丑醜頓時也知道自己應該是被發現了,吐了吐舌頭,文丑醜輕哼了一聲,嘀咕了幾句,便轉身離去了。
“斷浪,你爲何突然改口說違心之言呢?”
等到文丑醜離開後,獨孤一方頓時笑眯眯地道。
“獨孤城主不也一樣有所顧忌嗎?”
斷浪同樣不甘示弱。
“呵呵…..”
獨孤一方搖了搖頭,道。
“好了,斷浪,現在已經沒人了,老夫就對你說實話吧,老夫很中意你,老夫父子即將離去,如果你願意跟隨,老夫保證,一定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拍了拍斷浪的肩膀,獨孤一方緩緩道。
“不用了,斷浪是不會跟你走的,他會跟隨的是我。”
還沒等斷浪回答,一個聲音便突然從虛空中傳了出來。
“誰?!”
聽到聲音,獨孤一方和斷浪頓時都不禁心中一驚,喝道。
而當兩人話音剛落,隨着一陣輕笑聲傳來,一個身影便突然從虛空中鑽了出來,憑空出現在了三人面前,讓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是白河,在白天跟着聶風進入到了雄霸的府邸後,白河花了不少時間終於找到了孔慈的位置,在孔慈的身上留下後手後,白河便離開了雄霸的府邸,準備前去見斷浪。
但沒想到卻正好遇到了和自己有同樣目的的獨孤一方,看到獨孤一方竟然想截胡,白河頓時有些不能忍了,在用通天籙虛空畫符快速封禁了周圍的空間,以防動靜被雄霸發現後,白河解除了大羅洞觀,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你是誰?!”
看到白河,獨孤一方頓時喝道。
“呵呵……”
聽到獨孤一方的話,白河頓時不禁輕笑了起來,將手中的摺扇搖開,白河緩緩道。
“獨孤城主今天還和雄霸談論過我,怎麼,不記得了?”
“我和雄霸談論過你,泥菩薩?軒轅傳人?……你……你是軒轅傳人?!”
泥菩薩現在應該已經三四十歲了,不可能還是一副少年的模樣,再加上這詭異的出場方式,明顯最有可能的便是傳聞中神秘莫測的軒轅傳人。
“賓果,但是沒有獎勵,哦不!不是沒有獎勵,作爲獎勵,就讓我勉爲其難地讓你獨孤城主你棄暗投明吧。”
白河猛地探出了右手,無盡的銀色真氣瞬間從體內涌出,在空中凝聚出了一隻巨大的銀色光掌帶着陣陣呼嘯的狂風直奔獨孤一方而去。
“這是什麼武功?!”
狂風四起,地上一陣飛沙走石,看着直奔自己而來的巨大光掌所攜帶的威勢,獨孤一方根本沒有對抗的想法,而是直接一把抓住了兒子獨孤鳴的衣領,直接運用輕功縱身一躍而起,快速脫離了原來的地方,來到了另外一個安全的位置。
看着越來越近的巨大光掌,脆弱的馬棚一陣搖晃,斷浪也是一陣瞳孔緊縮,但還沒來得及等他做出反應,即將蓋到馬棚上的光掌卻突然消失了。
“不好!”
剛來到安全位置,獨孤一方便猛地發現面前的白河突然失去了蹤影,但還沒等獨孤一方反應過來,只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勁風傳來,來不及多思考,獨孤一方連忙將身邊的兒子獨孤鳴猛地推開,而自己則是快速飛身而起,在空中迅速轉過身,直接向着勁風傳來的位置擊出了一拳。
無敵霸手!
浩蕩的真氣在空中凝聚出了一道無堅不摧的拳勁向着白河猛然擊去,但是在空中的白河卻是不緊不慢地取出了一把赤紅色的神劍,直接斬出了一劍。
無盡的金色劍氣在空中化爲了一條巨大的金色神龍,巨大的金色神龍咆哮着直接擊潰了拳勁,瞬間命中了獨孤一方,將獨孤一方從空中擊落了下去。
獨孤一方大口咳着血,在他的衣服上滿是被無數道金色的劍氣劃出的口子,而身上也被無數道金色劍氣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口。
“這是……火麟劍?!”
看到白河手中的赤紅神劍,斷浪卻是不禁失聲驚叫了出來。
“爹!”
看到獨孤一方被白河打的大口咳血,一旁的獨孤鳴也不由得急切地道。
“這是什麼劍法?”
獨孤一方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問道。
“軒轅九龍劍訣!”
白河緩緩道。
“好一個軒轅九龍劍訣,這應該就是軒轅黃帝陛下的劍法吧?”
獨孤一方問道,雖然是詢問,但是他的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
但是這次白河卻沒有回答,而是道:“好了,也回答了你不少的問題了,現在你該考慮是否該臣服於我了。”
白河瞬間化爲了一道殘影來到了獨孤一方的面前,一把揪住了獨孤一方的衣領,雙眼之中一抹紫芒一閃而過,獨孤一方的神色頓時開始恍惚了起來。
對於有一定實力的人,惑神印的迷惑暗示還是要比雙全手的記憶修改要好上一些。
又以同樣的手段,白河又用惑神印將獨孤鳴也轉變爲了忠誠的手下,兩人緩緩站了起來,並來到了白河的身旁,恭敬地躬身道:“拜見主人。”
“免禮,免禮,回去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白河擺了擺手,道。
“屬下回去就讓無雙城宣佈投靠主人。”
獨孤一方一臉狂熱地道。
“不用太急,等我攻下天下會,你們再宣佈投靠吧,那樣效果更好一些。”
白河道。
“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屬下告退。”
獨孤一方恭敬地道,然後便帶着獨孤鳴轉身準備離開天下會總部,往山下走去。
“你爲什麼會有我們斷家的火麟劍?!”
獨孤一方還沒走遠,看着獨孤一方竟然彷彿被人轉變爲了奴隸,雖然心中很害怕,但終究還是對於火麟劍的疑惑佔據了上風,快步跑到了白河的面前,斷浪焦急地問道。
“你說呢,你們斷家的火麟劍最後是在誰的手上?”
白河輕笑道。
“你在凌雲窟找到了我父親的火麟劍?”
斷浪有些不確定地道。
“不,難道你就真的覺得你父親他已經死了嗎?”
白河緩緩道。
“難道我父親他沒死?!”
斷浪驚喜地道。
“對,你父親他其實沒死,而且聶風的父親也一樣,他們現在都在我的手下,而且就在霸城之內,但是現在還不是和你們見面的時候,等到我們攻下了天下會,你們就可以和他們正式見面了,對了,這些話你先不要和聶風說,等到時機成熟了再說也不遲。”
白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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