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原**軍區某特戰部隊戰士,期間獲個人二等功七次三等功五次,曾給原國家某領導人當過警備兵,因該領導人逝世重歸部隊授少校軍銜,爲某王牌偵察營營副,後因虞尚誠組建“不死部隊”而被徵召,爲“不死部隊”當中拔尖一員,後隨“不死部隊”組建千人特戰部隊派守剌瑪戈壁兼訓練,不久,因川南省國安六處原負責人退役,被強行抓壯丁。
川南省公安廳廳長孫不違對於張謙的底細是知道很詳細的,知道此人向來穩重且不失血姓,個人關係又是極硬,不說曾給國家領導人當過警備兵,單單他的那些一羣要麼狠人要麼牛人要麼上頭有人的戰友,便是孫不違這個公安廳廳長招惹不起的。
今天聽到張謙說要讓自己陪着去公安局看個人,原本孫不違以爲是他的某個戰友或者朋友怎麼了,而後聽到是因爲和陳羅尚這個組織部部長有關係,自是不願意,卻不曾想那張謙直接…將槍放到了自己的太陽穴上,這讓孫不違又恐又怒到了極致。答應陪張謙來之後,在路上孫不違聽了張謙對所要去看的“朋友”的背景稍微的介紹,張謙便是有些癱軟了。而進入審訊室之後,看到那麼一份逼供的材料,孫不違這才發怒,而不管這方勝建背後是有陳羅尚還是有誰。此時見張謙對這個年輕男子如此之恭敬,這讓孫不違對自己的猜測也確切了幾分。
能夠讓華夏國幾乎最頂級的軍人如此真切恭敬態度,絕不是一些普通官二代還是官二代甚至紅二代那麼簡單,因爲像張謙這種等級的軍人已經是犯不着對這些二代如此恭敬了,那麼答案呼之欲出,便是比起張謙更要高級的“軍人”,那種只曾聽過不曾見過的存在。孫不違實在是好奇,到底是什麼勇氣讓方勝建或者說陳羅尚敢抓這人,而這個人又是以什麼樣的態度被抓的。孫不違的政治敏感度極高,否則也不可能以幾乎清白的身份從基層爬到了現在的位置,所以,他十分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
“趙局長,立刻將這幾個逼供、製造假口供的知法犯法的非法之徒的一切職務都停掉,分開關押起來,禁止一切人看望。”
那個公安局趙局長聽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發怒,哪有半點耽擱,一切照做。陳暉被打案件,張局長自然是知道,其中會牽涉到多少他也明白一些,但此時明顯的顧不得這些。
孫不違廳長等到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這才走到了沐遊、張謙、楊力三人面前,他朝着沐遊和楊力笑了一下,對着張謙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張處,公安系統內出了這樣的敗類實是我管理不當,孫某人必須向你道個歉,保證一定不會放過這羣不法之徒!”
對張謙說完之後,孫不違這才又看向沐遊和楊力,關切說道:“二位,你們沒事嗎?”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沐遊纔是真正的“主”,而張謙相對來說要“次”一些,但孫不違反其道而行之,雖然看上去是主次顛倒,其實真細品起來,會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主次分明”。
孫不違深知,像沐遊這種連張謙都要恭恭敬敬的人,很多時候都是在看你在幹什麼,而不是你在說什麼。
的確,沐遊看望孫不違先處理完事情之後這才向自己幾人說話,不論其用心如何,最起碼在形式上要走得比很多人都漂亮很多。
“張謙,孫廳長。”
沐遊淡然道:“方纔那人向我們逼供,而且是準備好了材料向我們逼供的,其矛頭不難看出是直指我這兄弟楊力的父親楊震遠伯伯的,我想一個小小的公安局副局長是萬萬沒有這個能耐或者這個心思去陷害西南重工董事長的吧,我希望你們能夠徹查清楚,好將背後之人揪出來。”
沐遊非但直接指出背後有人搗亂,更是從儲物玉簡之中拿出了兩份鑽一早早打印好的一大疊的資料遞給了孫不違和張謙,說道:“這些可能對你們的調查會有一些幫助。”
張謙和孫不違結果資料,只淡淡看了幾眼,便陷入了驚詫之中,這些資料上全部陳羅尚、劉亦弛以及他們的家人十年來各種的資金錢財進出,詳細至極,甚至有化名的有代存的,包括國內外的多加銀行,甚至是有一些錢財的來源註明。
兩人快速翻了幾下,後面那些更是有陳劉兩大家族這十年來的種種違法事蹟,這看得兩人是冷汗直冒,張謙可能還好一些,但孫不違是有些顫抖了起來,甚至有些不敢看,因爲…其中看到了幾處有自己相關的,雖然不是直接明瞭,但有心人一看便能夠看得出來。
如此詳細的資料…犯罪資料,事無鉅細,孫不違實在想不通眼前之人是怎麼得到的,就和他曾經手一樣。至於真假,孫不違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沒見到還有和自己有關係的嗎,能不知道是真是假!
越是如此,越是可怕。
這些資料如果一旦公佈出去的話,徹查起來,那麼西南這兩大家族陳家和劉家就估計…這涉及到西南兩個大家族,又是組織部隊長,又是常務副省長,要讓孫不違直接去查,明顯是不可能的,而此時明顯又不好直接表示出來,所以無奈之間轉而看向了張謙。
張謙是一個軍人,但能夠就任國安六處的負責人,對於政治自然是多少有着敏感度,看到孫不違看過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說道:“孫廳長,國安六處會將這件案子接下來,請你們公安廳協助調查。”
“好,我這就回去立案。”
孫不違聽到張謙這句話,算是吃了個定心丸,真出什麼事也自有國安頂着,他只是協助調查。再見張謙如此果決,如何聽不出來是整個國安的意思,打心底是爲陳劉兩家捏了一把汗。
孫不違朝着沐遊和楊力點頭微笑之後,便直接離開,離開之前也自是瞪了一眼那公安局局長,讓他長點眼力勁,被給他捅婁子拖後腿,這局長此時此刻長點哪有他說話的份,什麼都不敢去說甚至不敢去想,安安份份等待打下手。
孫不違走到公安局門口,拿起了手機,最終又放了下,這個時候去通知陳劉兩家明顯是不妥。上車之後,正要示意司機開車,卻見剛好一輛車匆匆忙忙的停在了公安局正門口,下來兩個人,一個是省委書記阮安國,一個就是常務副省長劉亦弛,省委書記臉色明顯不是很好的走在前面,而劉亦弛的臉色也不好而且帶着恐慌和忐忑跟在後面,兩人快速往公安局內而去。
見此,孫不違眼神閃爍,這兩個人這個時候進入公安局無疑就是爲裡面那人而來的,除此之外,孫不違是再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廳長,要先等等,讓我進去探下消息嗎?”
副駕駛上孫不違的秘書方纔是一直都在審訊室門口的,雖然不知道里面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見孫不違的臉色自是猜測到了一些,此時又見劉亦弛和阮安國纔有此一問。
孫不違眼神閃爍,正要開口說話,卻又見另外一邊也開來了一輛車,下來的也是兩個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自是陳羅尚,而走在陳羅尚前面的是一個年輕人,說得上一個花樣美男。孫不違看到陳羅尚不吃驚,因爲劉亦弛來了他自然也會來,吃驚的是這個花樣美男。
“不用進去打聽消息了,回省廳,打電話給偵察組,立刻立案!”
孫不違果斷下結論,孫不違可不相信那陳劉兩家的人能夠請得動花家的人,而花家是自來和華夏國那個神秘組織聯繫在一起的,而國安就是和神秘組織有着很大的關聯。那個男人能夠讓國安的張謙如此恭敬,而此時花家之人到來,如果孫不違還聯想不到其中的關係,那他這個公安廳廳長真的是白當了。
陳羅尚跟在花滿樓的身後,背後是已經溼透了,在花滿樓踏入陳家打照面開始,這花家的男兒便不曾給自己半點好臉色看,只說了一句跟他來,在車往公安局方向開的時候,陳羅尚的腦海之中便已經開始混亂和恐慌了。到了公安局內,見省委書記阮安國和劉亦弛都在,而且那新任的國安六處負責人張謙也在,而且對裡面一個楊家小子邊上的年輕人神色很是恭敬,陳羅尚眼神詫異的同時,且想到了許多,越想越是讓他感覺到什麼叫做絕望。
花滿樓走進審訊室見省委書記和張謙在,也不驚訝,見到沐遊這個自己在半年多之前監視過的人而如今卻是軒轅劍主的人,忙不迭的走了過去,恭敬開口道:“劍…”
話還未說完便感覺到沐遊神色一斂,如果不知道自己險些透露出了沐遊的身份,軒轅劍主這個身份可不是誰都能有資格知道的,便隨即改口道:“見…過沐先生。”
“你就是花家的人吧?”
沐遊親切開口道:“原本這次來川南便是想要去拜訪你們花家的,卻沒想到在這裡相見了。”
“沐先生要去花家,那是我花家的榮幸,滿樓這就打電話給我父親讓他好生準備一下。”花滿樓聽到劍主大人要去花家,神色大喜。
“不忙,等了了這裡的事情,我和你同去。”
沐遊的超然,花家的恭謙,讓邊上的人全部都陷入了震驚。
原本在場之人能猜到沐遊和花家有關係,但沒想到是這樣的關係,這整個華夏國有幾個人擔得起“去我花家是我花家的榮譽”這句話!
花家,雖然地處西南,更名不見經傳,但真正知道花家存在的人都知道這個家族在華夏國之中擁有怎麼樣的超然地位。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楊家小子這兄弟到底什麼樣的人?”
“因陳劉兩家夾擊而陷入危機的楊家,看來這次非但能夠脫離困境而且能一飛沖天了!”
陳羅尚和劉亦弛相視一眼,看到的都是對方眼中的恐慌。
“沐…沐先生,楊力,我來之前已經問清楚我那逆子陳暉了,原來是你們之間發生了口角而產生了不愉快,都是年輕人,不打不相識,哈哈,我這就讓逆子來向你們道歉。”
陳羅尚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說話的話,那定然是要陷入被動,便開口哈哈而笑,態度略帶恭謙的說道。
劉亦弛卻選擇了閉嘴,站在邊上什麼都不做,在來的路上,劉亦弛多少從省委書記阮安國對自己的態度之中聽出了一些道道,眼下這事兒恐怖不會那麼簡單。當然,陳羅尚此時所說的以及態度都是有必要的,眼下花家對這沐遊的態度,讓陳劉兩家都是十分的沒有底氣,眼下必須對付過去,然後打電話到**那邊,看看那邊的態度和意見。
不過,明顯他們兩人的想法都要落空了。
“道歉就免了。”
沐遊冷冷說道:“你那兒子在大庭廣衆之下辱罵楊力這個國家幹部和楊伯伯那樣的國企領導人,楊力打他算是輕了。且不說這個了,我倒是很好奇那個方勝建副局長將這樣的一份資料拿出來逼供楊力,你們兩人能告訴我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指使嗎?”
沐遊直接將原本方勝建留在這裡的那份資料拿出來朝着兩人扔了過去,這讓兩人的臉直是掛不住,但又一時不好發作。
“怎麼,沐先生你是懷疑這份資料是我們兩人給方勝建塞的嗎?”
陳羅尚倒沒有那種想象之中的裝傻充愣大呼這是誰做的如此無恥,而是直接反問道,神色微怒。
“當然,因爲這份資料上是直指楊伯伯楊震遠的,楊震遠若是下馬,難道不正是趁了你們兩個想要打西南重工主意的人的心意嗎?”沐遊戲謔道。
聞言,在場之人都是一愣,還真是沒見過這麼直接的人。這話就算不比打臉過分,但也差不多了多少!
“沐先生!”
那劉亦弛聞言,神色拉了下來,再也忍不住,說道:“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我們兩人做的之前,還請沐先生你說話注意點,怎麼說我們倆一個是省組織部部長一個是常務副省長,不是誰都能夠污衊的!”
聞聽此言,省委書記阮安國選擇了沉默,而花滿樓和張謙眼中同時閃爍過戲謔的神色,心底幾乎是同時大罵找死、無知!
“污衊?”
沐遊聞言冷笑,失去了和這兩人說話的興趣。轉頭看向了花滿樓,說道:“這裡的事情了了,走吧,我想去拜訪花家不是一兩天了。”
了了?
了了!
聽到沐遊的話,花滿樓神色一振,連忙點頭,在前帶路,路過陳劉二人身旁的時候,冷瞥了一眼這兩人,其目光如是看待死人。
“猴子,走了。”
沐遊笑着拉了一下從頭到尾都是愣愣出神狀態的猴子楊力,楊力這纔算是回過了神來,但依舊是有些夢遊一般的跟在沐遊的身後,連要去哪他都不知道。
“張謙,這裡剩下的事情留給你了。”
沐遊朝着笑了一下說道,然後只是朝着省委書記阮安國微微點頭,從見面到現在也沒有多說一句話。阮安國對此沒有任何異議,反而是在沐游出門之時微微屈身相送,這落在陳劉兩人眼中,心底又是一緊。
沐遊、楊力、花滿樓走後,審訊室內只留下了阮安國、張謙和陳羅尚、劉亦弛四人,陳劉二人面面相覷了一下,便朝着阮安國點頭示意後,也往審訊室外走去。
見此,張謙冷聲開口道:“二位,等等!”
“什麼事?”劉亦弛開口問道。
“我現在以國安總部的名義以以下合計三十五條罪名逮捕你們二人,希望二位能夠配合國安調查!”
張謙將從沐遊那得到的資料冷漠的遞給了兩人,開口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陳羅尚和劉亦弛看到資料上面的種種後,兩人的臉色都醬紫到了極致,無疑這上面的每一條都是觸目驚心的存在,讓兩人看得心肺俱掃燥。
“胡鬧!”
劉亦弛冷聲大叫,直接將資料全部都摔到了地上,怒聲道:“這算是什麼罪名,這明明是別人羅列出陷害我二人的,這些都是口說無憑的東西,誰都能夠胡謅的出來!你們居然將這份資料當成逮捕我們兩人的證據?胡鬧,胡鬧至極!可笑,可笑至極!”
“劉亦弛,你這是要拘捕嗎?你還有沒有將國安總部放在眼中!”張謙冷聲呵斥,直呼其名,可見是怒到了極致。
若是平曰,一個常務副省長對他這個國安六處負責人說這話,以他的脾氣肯定也會發怒不過也怕只能夠點到則止。但眼下,哼,有沐遊發過話,那便是有整個國安總部給自己當後盾,甚至是…那個神秘的組織都要站在自己的一邊,張謙的語氣和態度絕對是強硬到了極致,管這兩人在**之中有什麼靠山,在沐遊跟前,都是紙糊的!當然,如果張謙知道沐遊是他腦海之中那個神秘組織的頭頭的話,那就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了。
張謙是軍人出身,且受過“不死部隊”的洗禮,而且還在剌瑪戈壁呆過,這一怒而威的氣勢,可絕非是一般人能夠抵擋得住的,無疑是讓兩人愣了一下。
“阮書記…”
陳羅尚和劉亦弛此時此刻,不得不望向阮安國,希望阮安國能夠說一句話,最起碼先緩一下眼下的處境。否則若是眼下立馬被逮捕的話,那地上的罪名還真的會有可能被坐實,此時此刻兩人必須要向**方面求救,不然的話萬劫不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