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五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恢復的,他起身去追年輕女人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大腿處有痛感,相反,迫切需要給木宛如報仇的他,只想讓那女人也挨一巴掌。
木宛如覺得牛五長大了,以前是她保護牛五,現在,牛五可以保護她。
李胖和吳凌波第二天才聽說牛五又被人圍毆的事,聽說還很嚴重,可看到牛五好端端的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把聽來的話當成了謠言。
“牛五,聽說你被打了?”李胖問道。
“是,不過我並沒有吃什麼虧,你看看,我不是好端端站在這裡嗎?”牛五回道。
“最近外面太不安全,以後要小心點!”吳凌波提醒道。
張小飛把結果告訴了張天豪,張天豪很滿意,畢竟這樣的事情以後只能暗地裡做,擺到場面上,大家都不好看,不要說是同學了,就是明目張膽的去欺負別人,人家也會暗地裡報復。
張天豪盤算着,這次斷了腿的牛五,不可能來上學了吧,總該也會休息幾個月。
“小飛,儘快瓦解高一學生的聯盟,上次那個楊樹成做的很好,還有其他幾個冒尖的,一併拆散,我們手頭不能斷了線,看看最近兄弟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要抓緊。”
張小飛點點頭。
可就在張天豪給張小飛安排工作的時候,居然看到了李胖和牛五從他們的眼前經過,其中還有一個人,明顯是牛五。
張小飛的臉有點綠,張天豪的臉色則是難看。
剛纔還興高采烈要把高一的活動迅速開展,可看到牛五的哪一個,他們倆同時愣了。
“小飛,這是怎麼回事?”張天豪問道。
張小飛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次他找的人絕對可靠,而且他們都互相不認識,年輕男人是個不出名的混混,年輕女人是KTV裡面的陪酒小姐,至於其他人,都是從遠的地方僱來的。
說的好好的,他們答應的也很乾脆,只要那小子的一條腿,難道認錯了,張小飛狐疑着,可又不對,牛五的照片讓他們看了好幾次,不可能認錯。
“豪哥,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等我打聽清楚了,再來告訴你。”張小飛找個藉口要離開。
“等等,費用給他們了嗎?”
“還沒有。”張小飛回道。
有了上次黃毛的教訓,張天豪和張小飛都學乖了,要是看不到結果,錢絕對不能給。
“去吧,查清楚點,不要每次都含含糊糊的,我也覺得這小子有些蹊蹺。”張天豪都這麼說了,張小飛更加想知道背後的玄機。
牛五三人是去看木宛如,昨天受了那麼多的驚嚇,蛋糕店老闆娘並沒有辭退木宛如,相反,還給木宛如加了點工資,這多虧了牛五及時出手。
木宛如躺在牀上,其實她沒多大的問題,臉上捱了一巴掌並不嚴重,敷了熱毛巾好了很多,看到牛五幾個人來了,連忙起身招呼。
“牛五,你沒事了吧?”牛五踢了踢腿,示意說他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李胖問道。
木宛如看了看牛五,不知道應不應該把事情說出來。
“說吧,我也想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牛五坐在牀邊道。
木宛如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不過牛五後來出現的事情,她並沒有說,她認爲牛五知道的一定會告訴其他兩人。
“這裡一定有什麼內幕?你想啊,他們去找你們蛋糕店的麻煩,最後把牛五打了一頓,難道不是很可疑,再說了,就算是個多管閒事的出現,最多就是恐嚇到一邊去拉倒。”吳凌波分析着。
李胖也附和道:“是呀,牛五,我看你最近晚上不要出去了。”
牛五毫不在乎地說道:“怕什麼?李胖,我一直挺崇拜你的,敢作敢當,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以前張天豪欺負我們的時候,我們不也照樣揍他,我被打是不錯,可你看看我身上,哪有一點點跡象,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我知道怎麼把握分寸的。”
牛五很固執,其他人的勸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既然這樣,我們只能說小心加小心,最近張天豪讓張小飛找高一的人,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李胖突然想到什麼。
“找了誰?”
“三班的楊樹成,以前找過我,我們那次聯合對抗張天豪,就是他介紹了幾個人,我們同時抵抗,才讓張天豪的陰謀沒得逞,不過現在他們好像都不怎麼合羣。”李胖說道。
“那天我好像還看到楊樹成從高二的教學樓出來,總之這段時間高一的很多人都有些神神秘秘,胖哥,你要還不組織一下,恐怕張天豪會捲土重來的。”吳凌波說了自己的看法。
“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們願意跟着張天豪,我們也攔不住,不要想這麼多了。”牛五說道。
木宛如已經忙開了,示意大家留下來吃飯,大家也沒不好意思。
“我這邊已經沒多少錢了,簡單一點,大家湊合着吃吧。”牛五說道。
李胖和吳凌波並沒有覺得飯菜不好,只是這樣天天吃,牛五肯定受不了,大家都是學生,哪有那麼多錢來浪費。
“要不然以後我和李胖把晚飯就放在這裡了,我們給你錢還不行嗎?”吳凌波笑道。
牛五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最近我想去找個工作,掙點錢,你們還是去學校吃吧,那裡的菜飯都便宜,不過就是難吃了一點。”
“還是算了吧,其實宛如的菜燒的挺好吃的,要不然我和吳凌波每天晚上十塊錢,看着弄點吃的就行,只要吃飽,其他的不想。”李胖贊同道。
木宛如笑着說道:“只要你們願意來,我很歡迎。”
牛五沒有表態,李胖和吳凌波他不好拒絕,畢竟是一起共過事的兄弟了。
“吳凌波,我和李胖都是從山裡來的,這城裡也不熟悉,你有沒有什麼門路,最好晚上工作的地方。”牛五夾着菜問道。
吳凌波想了一會道:“有是有,不知道行不行?”
“你都沒說呢怎麼知道行不行,說說看。”牛五說道。
“我有個舅舅在東部夜總會上班,那裡好像招人,不過就是晚上時間太晚了,要到半夜兩點。”
吳凌波話剛說完,李胖吃飯的頭猛地擡起來,雖然李胖不知道東部夜總會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在哪裡?可吳凌波說的是他舅舅就在城裡,那爲什麼開學第一天還被人那麼狠揍。
“要是真的要人的話,我可以去試試,時間玩點沒關係,反正我晚上也睡不着。”牛五高興道。
“你要真的願意去,那我們週末去看看。”
木宛如不願意牛五晚上還出去工作,白天的學習已經夠累了,晚上得不到充足的休息,睡眠不好會影響身體的,不過木宛如沒說出來,她已經很久沒看到牛五爽朗的笑容了。
飯後,大家又聊了一會無關痛癢的話題,不過在木宛如看來,他們這些春心懵懂的孩子,哪裡知道那麼多的事。
李胖已經把他們班的女生摸得很透徹,多少人住校,多少人是城裡的,就連她們的生活習性都在細細揣摩,相比之下,吳凌波老實多了。
牛五更老實,對他們的談話插不上嘴,直接將李胖和吳凌波轟走。
張小飛打聽到了和上次一樣的離奇,牛五確實是被打斷了腿,人家把扳手都帶着了,更有人證明當時扳手確實砸在了腿上。
就算不斷,至少走路也不會很正常。
可張小飛明明看到牛五走起路來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他無法解釋,張天豪也無法解釋。
“這就奇了怪了,難道他真的是個怪人,能夠自我修復?”張天豪只覺得後背發涼。
張小飛還得到了一條總要信息,上次高一學生體能測試,牛五捏別了一根鋼管,現在鋼管還在體育組的辦公室裡,張天豪特意找了個藉口進裡面觀察過。
種種跡象表明,牛五不是個正常人,張天豪不知道以後怎麼辦,這樣打不死的人,要是反撲過來,夠他喝上幾大壺的。
“最近大家千萬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等看清楚了那個怪人再作打算。”張天豪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