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老闆娘輕佻的語氣盛氣凌人,完全看透了男人的目的。
“我就是來找茬的,你看着辦吧。”男人大聲說道,完全沒有把角色演繹到底,畢竟不是專業。
女人嫵媚的扭動腰肢說道:“我們呀,就是來找茬的,今天你是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要不然,老孃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剛纔還和和氣氣的兩人,突然換了一副嘴臉,讓木宛如驚慌不已,連連後退。
“宛如,不要怕,他們是有心來找茬的,我就不信了,還對不了你們這兩個人渣了,去,把你大哥喊起來。”老闆娘對着木宛如說道。
這時候外面的人聽到裡面的吵鬧,探着頭朝裡面看,卻沒有一個人敢進來。
老闆和老闆娘的身材相當,此刻正在樓上睡覺,聽說有人來鬧事,哐當哐當下了樓。
“是誰來找茬?”五大三粗的老闆滿身肌肉。
青年男女看情況不對,丟下一句話開溜。
“你們等着,我找人來收拾你們,做的蛋糕不衛生,還有理了你們?”
老闆娘是性情中人,拎着那顆蛋糕,嗖的扔到了馬路上。
“想來這裡鬧事,也不看看你們幾斤幾兩。”
沒過多久,七八個人圍住了蛋糕店,不相干的人一看情況不妙,紛紛站得遠遠的觀戰。
這些人裡面有白髮蒼蒼的老人,也有一身工作服的工人,反正是各種職業的人都有,好像告訴旁邊圍觀的人,這不是流氓地痞打架鬧事,而是一個家庭爲了聲張正義集體出動。
不過他們的僞裝太過明顯,那白頭髮的人,臉上沒一點皺紋,還有那工作服,嶄新嶄新的。
來人也不多說,拎起能拿得動的東西,朝着蛋糕店一頓猛砸,無奈老闆身材魁梧,雙拳難敵四手,被人圍毆重點照顧。
剩下的都是女流之輩,躲在裡面不敢出來,尤其是剛纔囂張的老闆娘,此刻一語不發。
木宛如看着東西被砸,還有剛做出來的各種糕點慘遭毒手,心疼不已,打開門出去理論。
“你們怎麼能這樣?還講不講道理了?”
他們就是不講道理,拿人錢財給人幫忙,天經地義。
青年男女並未動手,而是站在一旁觀看,等到木宛如出來,女人叫囂道:“就是那個店員,態度極差,做的東西不好,還不讓人說。”
頓時,有人一把把木宛如扯到門口,推推嚷嚷,畢竟是個女孩子,他們不能做的太過分。
老闆被徹底制服,躺在地上有氣無力,老闆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靠一身蠻力過活,不過對待僞裝起來善戰對手,輕敵導致吃大虧。
“你們這是幹什麼?”木宛如忍受不了,大聲喊了起來。
啪,一聲脆響,青年女人走上前,一記巴掌讓木宛如臉上火辣辣的疼。
木宛如一聲不吭,委屈的眼淚直落,打又打不過,走又走不掉,傻愣愣地看着青年女人。
牛五優哉遊哉的走在路上,想着晚上和木宛如吃點什麼,遠遠地看到蛋糕店附近圍了很多人,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住手。”牛五呵斥着,衝到人羣中,把木宛如擋在身後。
“喲呵,終於出來一個不知道麻煩的,你是個什麼東西?”衆人停了手,青年男人走上去,一身流氣抖索着大腿。
“誰打的你?”牛五問道。
木宛如捂着臉,指着站到一邊笑吟吟的青年女人。
目標出場,他們聚集過來,把牛五圍在中間。
“關你屁事!”不知道這是對好的暗號,還是看到牛五多管閒事,一羣人把怒火澆在牛五身上。
有扯牛五衣領的,有抓牛五手臂的,有人去擡牛五的腿,總之就是把牛五放到在地的意思。
當然,有人還拿出了武器,“白髮老人”手裡的柺杖,工人褲襠裡的鐵扳手。
沒人理會蛋糕店裡發生的事情,他們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找牛五的麻煩,現在人來了,他們的工作正式進入到核心部分。
牛五習慣性的倒下,認爲這樣就沒有人下狠手,可是他錯了,這些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義勇爲在這個時候都會成爲捱揍的目標,顯然牛五就成爲了衆矢之的。
一羣穿着顏色各異年齡層次不同的人把牛五團團圍住,他們用手用腳在牛五的身上招呼着,工人掏出了鐵扳手,照着牛五的大腿上掄起,一下兩下,確認那條腿不能動彈了才把扳手藏起來。
牛五眼睛裡冒着火,他看到木宛如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卻不能給木宛如帶來一點點安全感,他覺得生活中就是一個廢人,不管是張天豪,還是張小飛傻大個,他都不敢去主動招惹,李胖可以,畢竟牛五不是李胖。
打了幾分鐘,牛五試圖爬起來,背上被狠狠地踢了一腳,他再次趴在地上。
“太狠了,他們這些人怎麼能下的了手?”
“就是,我看他們不像是一家人,你看他們的動作,那老伯伯,頭髮都白了,腿踢得也太快了。”
……
衆人紛紛議論,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
蛋糕店老闆從地上爬起來,回到了蛋糕店,他很慶幸,要不是這個陌生人及時趕來,可能現在被打的就是他,老闆娘還有一絲血性,操起傢伙要去拼命,被老闆死死攔住。
世態就是這麼炎涼,人性就是那麼軟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牛五覺得大腿上劇烈的疼痛,他管不了這麼多,眼睛死死盯住站在旁邊的年輕女人。
就是那個女人,打了木宛如一巴掌,牛五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木宛如說是那就是,木宛如從來不說謊。
牛五爬不起來,頭卻高高擡起,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過那個站在旁邊的女人。
“好了差不多了,千萬不要搞出人命。”年輕男人說道。
人羣分開,他們的目的達到,任務完成的很好,回去後等待的是一份不錯的獎賞。
他們收拾妥當,白髮老人不用柺杖也能跑得很快,工人收起了作案工具,揚了揚雙手,告訴大家他們只是和人起了衝突,用的只是手腳。
牛五全身劇痛,擡起的頭被人一腳踩下去,他覺得快要失去意識,可就在這時候,他的耳邊想起一個聲音。
牛五聽不到說的是什麼,卻瞬間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他從地上爬起來,速度很快,追上了落在後面的年輕女人。
牛五看的清楚,就是那個女人打了木宛如,他要打回來,給木宛如報仇。
一羣人走的並不着急,他們是有理的,他們不需要做賊一樣逃跑,他們也是受害者。
“啊!”年輕女人一聲尖叫,卻發現肩旁上多了一隻手。
趁着年輕女人轉身的那一刻,牛五狠狠地在年輕女人的臉上留下一個巴掌印。
他們被這突入而來的變故弄懵了,牛五剛剛還躺在地上,不可能起來,況且他們下了黑手,就牛五那條腿,不斷是不可能的,想要爬起來,絕對不可能。
現實很荒誕,他們清楚的看到牛五給了年輕女人一巴掌,聲音響亮。
圍觀的人有人甚至拍起了巴掌,他們不敢上前幫忙,只好作爲觀衆給予掌聲。
年輕女人捂着被打的通紅的臉頰,發瘋了一般跑開,她分明看見牛五的一條大腿彎曲的程度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