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看吧。”吳敵也是搖搖頭道:“此乃我族中前輩,這火把我見過的。”
這火把的形制本身就和吳敵記憶中的有些相近,但是很顯然的一件事情在於,這火把不單是形制相近,現如今看起來的話,更是連着那模樣都幾乎是一樣,這個吳字,更是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這裡躺着的骸骨,根據那帆布包和火把的年頭來推算,應當不會太久遠,若是論起來時間的話,應當正好是上次補天閣開啓的時候。
也就是自己父親吳澤平在這裡的時候了。
當下吳敵也是打着火把湊過去一看,白若溪則是伸手拂去了地上的塵埃,一行蒼勁有利的草書便是留在地上。
“自知時日無多,未曾想如此之快,探險未成,若澤平有見,愚兄喪命於此只因怪魚兇狠,不能取得寶刃而歸,頓首。”
吳敵看着眼前這人的留字,也是不由得一驚,隨後想到了怪魚,頓時也是嘆了口氣道:“多謝前輩爲我等開路。”
原來那怪魚死去的時間確實不算長,不過三十年而已,而斬殺那怪魚的,便是躺在此地的無名前輩。
吳敵看到澤平兩字,便是已經明白了前後因果,此人正是於吳澤平一起進來這聖墟的人,只是死在這裡,前因後果成迷。
不過唯獨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吳敵似乎知道了,吳雙這傢伙到底是靠着什麼取悅於小祖宗的了。
“吳敵,到底是……”白若溪聲音也是輕了一些,地上的字雖然認識,但是白若溪也知道這上面根本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然而吳敵則是看着白若溪苦笑一聲道:“我們找個地方,立個墳冢吧,帶回去的難度有點高,何況這位前輩已經在這裡躺了這麼久了。”
吳敵當下也是動手掘墳,而白若溪看着吳敵,也是有點疑惑的道:“這人是你族中前輩?也就是說,這聖墟肯定是之前有人進來過了?”
“沒錯。”吳敵也是淡淡道:“而且進來不止一次了,這地方進來的時間,就是三十年前,實不相瞞,澤平乃家父名諱。”
“什麼!?”白若溪也是大驚道:“這麼說,上一次軒轅氏一族,根本沒有在這裡撈到什麼好處?”
吳敵也是皺眉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很顯然的一點是,我們都把他們想的太簡單了,難怪他一個修習水系功法的人,會有這樣的際遇,會在這裡受到如此的尊崇,根本就不是他的五行陣有多麼強大的戰鬥力,小祖宗從頭到尾,就是看上了他手裡的地圖!”
吳敵此時也是看着白若溪淡淡道:“此時在這裡發現了蹤跡,前方我想定然還有其他前輩留下來的痕跡,我們距離真相,只怕是不遠了。”
吳澤平一生做事太多太多,有些事情不是吳敵能夠搞得清楚的,哪怕是祭祀,也不太清楚很多事情,這吳雙手裡的地圖,定然是吳老狗偷偷給的。
而之所以當初千方百計的不想讓吳敵進來,吳敵倒是很不湊巧的猜錯了,這傢伙不是想要折了自己的羽翼,而是根本不想讓自己進來。
因爲他早就知道,這聖墟是曾經吳澤平等人進來過一次的地方,而他也不知道吳敵到底是拿到了地圖沒有,想要吳雙能夠爭取到最大的好處,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截了當的讓吳雙成爲唯一地圖的擁有者。
白若溪則是大驚道:“這也太奇怪了吧,爲何吳雙會有地圖,而你卻……”
吳敵此時掘墳完事,也是輕手輕腳的將這位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前輩屍骸給埋進去才道:“實不相瞞,我父親早亡,所以很多事情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就是了。”
說着,吳敵也是翻土蓋上,也沒有立碑,只是在旁邊的巖壁上簌簌的寫下一行小字:“吳家前輩之冢”。
白若溪看着吳敵也是頓了頓,隨後纔是有些感慨道:“抱歉,不是有意提起的。”
吳
敵則是無所謂的搖搖頭道:“倒也沒什麼,我這位老頭子,給我留下來的東西倒是不少,只可惜沒見着一面,有點遺憾,不過有人說他算計預測天下第一。所以這消息多半是沒什麼錯漏就是了。”
此時雖說沒有什麼明顯的指引,但是在這裡發現了骨駭,卻讓吳敵有更強的信心了,知道這裡確實是對的路,就算沒人驗證過,至少還是有自己的親爹來計算過的。
“想不到,在這麼個地方,竟然能發現這樣的陰謀。”吳敵也是眯着眼睛道:“可惜了,也就是他不在,要不然沒準把你的問題也給你解決了。“
白若溪看了吳敵一眼,也是有些無奈的感覺就是了,不過兩人此時行走的環境倒是好了不少。
從揹包裡面找出來的東西倒是沒什麼,兵器之類的也不知道遺棄在哪裡了,或者是根本就沒有,揹包裡有些東西已經腐蝕的不成樣子了,只有一塊玉牌,還有幾支火把以及吃不了的乾糧。
火把可謂是最缺乏的東西了,吳家的火把質量極佳,這麼多年過去了仍舊是經久耐用,點燃之後也是四處光明,此時兩人走在 一條岩石甬道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是看見了一絲光明。
“有光了。”吳敵也是滅了火把,看着白若溪道:“我猜前面肯定是有東西的了,只是不知道我這位前輩到前方去是要做什麼,我們小心些爲好。”
“好。”白若溪也是很謹慎的走在了前面,兩人已經形成了相當的默契。
但是預想之中的襲擊卻並沒有出現,兩人緩緩的向前,卻是發現了一處空曠的場地。
這場地之上的光明並非是日光,而是一盞火紅的令牌懸掛在天空,此時散發出太陽一樣的亮光,整個空曠場地上彷彿根本不在地上,樹木花草叢生,彷彿便是一片樂園一樣。
而“天幕”之上,則是寫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這些文字,匯聚成了一整片玄奇的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