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醫院的vip豪華病房一共只有六間,配備有冰箱、微波爐、液晶電視、真皮沙發、寬帶、飲水機、豪華牀,24小時供應熱水洗澡,有專門的醫生、護士24小時服務,不需要家屬陪護。
相關入院手繼跟本不需要安依萱操心,寬城方面派來了專人安排。
安老入住病房後就已經醒來,斷斷續續了說了幾句話後又沉沉睡去。
安依萱顯得格外疲憊。
柳依依說道:“依萱,你休息一會吧,這有專門的護士護理,你不用太操心了,醫院這邊已經安排好了手術時間,明天上午就會手術,趁天還沒大亮,你趕緊睡一會。”
安依萱感激的握着柳依依的手:“要是沒有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安依萱說這句話的時候瞄了華天宇一眼,兩人目光一對,安依萱立刻移開目光,臉頰微紅,其實這句話她是對華天宇說的。
若是沒有華天宇,她爺爺已然逝去了,她內心深處對華天宇的感激已經無以言表,只是當着柳依依的面,她不好意思表達對華天宇的感激。
“依依,咱們倆上裡間休息,讓經理和天宇在外面的休息,他們倆今晚也累壞了。”。
這間vip豪華套房一共有三個房間,病人休息的獨立房間裡各種醫療器械一應具全,甚至不用移動就能做一些簡單的手術。裡面生活用品全是高檔用品,有專門的會客廳,還有兩間家屬休息的房間。安依萱與柳依依住在裡面那一間,華天宇和董經理住在外面那一間。
折騰了一夜,幾個年輕人全都疲倦了,很快便進入了夢香。
清晨,華天宇是被外面的爭吵聲吵醒的,病房外面傳來陣陣噪雜之聲,一個冷傲尖銳的聲音陣陣傳來,聲音尖銳刻薄。
按理說,這種vip病房的隔音效果應該很好,但是聲音還是傳了進來。
華天宇爬起來,這才發現,是外層的房門沒有關緊,錯開了一個小縫,應該是護士出去時沒有帶上門,所以聲音傳了進來,董經理睡得跟豬似的,跟本聽不到爭吵聲。
華天宇怕外面的爭吵聲影響到安老休息,站起來要去關門,安依萱已經從裡面的臥室走了出來,看到華天宇已經起來了,兩個對視一眼,幾乎同時說道:“你醒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笑,安依萱將額前的一縷秀髮捋到耳後:“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我去看看爺爺。”
“我去關門!”
華天宇走到門口,伸手去拉門,外面的聲音很尖銳,也不知道是誰大清早的就吵架。
出於好奇心,華天宇將門推開了一點,看到了外面正在爭吵的人,他身體猶如電擊,瞬間呆立住,連房門緩緩的打開都忘記了關上。
站在走廊的徐揚帆正拉着母親,勸她不要同醫護人員爭吵,看到忽然打開的vip房門,她的身體猛得疆住,目瞪口呆的望着忽然出現的華天宇。
正在訓斥護士的盧琳根本沒有注意女兒的反應,仍然聲色俱厲的訓斥着她面前的護士:“你告訴我,是誰給你的權利,這間vip病房我們昨天就已經預定了,今天你竟然告訴我給了別人,我不聽你的解釋,你現在就叫裡面的人搬出去,我們家老徐住定了這間病房。”
護士爲難的道:“盧臺長,這件事我真做不了主,是住院部王文新主任安排病人入住的,您別爲難我,我真的做不了主。”
“做不了主,你不是做不了主,你是狗眼看人低,昨天我來的時候你點頭哈腰的,今天給我這副面孔,你做給誰看的?以爲我們好欺負是不是?我就不信了,我還治不了你這個小丫頭片子。”
盧琳的話毒辣狠厲,訓得小護士低着頭,連反駁都不敢了,咬着下脣,連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你們王主任呢,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叫他給我個解釋,是不是我們家老徐職位低,他不放在眼裡,他忘了,他能坐上這位置是誰給他遞的話。”
“唉呀,嫂子,您這是幹嗎,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該打,該罵,您有氣衝我發。”
住院部主任王文新聞訊趕來。“去去去,快去照顧病人,別在這裡礙眼了!”
王文新衝小護士擺擺手,他在變相的幫小護士解圍。
“嫂子,您消消氣,走,先到病房去,您慢慢聽我解釋,老弟我先給您賠禮道歉了!”
王文新不得不放低姿態,他了解盧琳,這女人脾氣一但上來,可不是平常人能壓下來的,就算是她丈夫,他口中的大哥徐景天也俱讓她三分,誰讓人家底氣足來着。
盧琳父親是在省人大主任的位置上退下來的,人家那底蘊深厚,可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能比了的。
可惜王文新低估了盧琳的脾氣,他話還沒說完,盧琳當頭就呵斥下來:“王文新,別跟我來這套,我告訴你,不管這裡住的是誰,都得給我讓出來,你以爲自己坐到這個位置上就有持無恐了是吧,我能讓你上去,就能讓你下去,我話扔在這了,半個小時內把房間給我倒出來,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盧琳的話又狠又躁,王文新一張老臉漲得跟紫茄子似的,他只是聽聞盧琳霸道的一面,可卻從來沒見到過,怎麼說他也是一個正處級,可盧琳訓他就跟訓斥三孫子似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他心裡窩了一肚子火,可是又不敢發作出來,這個女人他根本就得罪不起。王文新強忍着怒火,不得不低聲下氣的道:“嫂子,這...唉,我跟您實話實說,這裡面住的是香港來的安智仁老生生,省委高秘書長親自安排,我真的沒法給您騰出來。
嫂子,您消消氣,只要一騰出來vip病房,我立刻就叫徐大哥入住,我以我的人品保證,嫂子,您還不信我。”
王文新看到盧琳如此,只好把省委高秘書長擡了出來。
昨晚省委辦公廳打來電話,叫他立刻按排一間vip豪華病房,原本這間病房已經預定給東河區區委書記徐景天,王文新沒有辦法,只能臨時給安排徐景天到另外一間低檔的vip病房,沒想到竟惹得盧琳大發雌威,他不得不搬出高秘書長來。
盧琳冷冷的看着王文新,這讓王文新遍體生寒。
“成,拿高秘書長壓我,好,我記住了!”盧琳聲音冷酷,讓王文新感到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衝到大腦,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王文新一擡出高秘書長來她就知道,這間病房沒戲了,她丈夫徐景天雖然是東河區區委書記,正廳級,但是高秘書長是省委常委,官大一級壓死人,她跟本就沒法和人爭,何況住在這裡的安老的確是香港頂級豪門,她這次的確是踢到了鐵板上,一口怒氣全都發到了王文新身上。
盧琳這乖戾的脾氣從小養成,就算走到工作崗位上仍然沒有改,因爲她父親的關係,沒人敢和她翻臉,一路順風順水,可自從她父親退休後,她明顯的感覺到與過去不同了,所以這幾年來,她這脾氣越來越大。
只是一間病房,竟然連王文新這種角色都敢違逆她,她怎能容下這口氣,已經把王文新恨上了,王文新哪裡知道,他平白無故的就得罪了盧琳。
“走。”
盧琳滿臉殺氣的瞪了一眼王文新,拉起女兒就走,可是她拉了一下,女兒竟然紋絲未動,她一回頭,就看到女兒的眼神與那間vip病房門前站着的男孩子粘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