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安依萱哭着撲向了安老,安老起死回生,這讓安依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不知身在何處,到底是在夢裡,還是在夢外,恐怕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吧!
“別動安爺爺。”華天宇及時制止了安依萱,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爺子從閻王手裡搶奪回來,要是安依萱就這麼撲上去,再一下把老爺子哭過去,那下一個哭的該是他了。
幸好安依萱還算理智,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纔看到萎靡不振的華天宇。
“天宇,你沒事吧,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安依萱下句話沒有說出來,淚水就再也忍不住的滾落下來。這一晚上安依萱數度落淚,可能這一輩子流的眼淚都沒有今晚多,可以說是幾經生死。
此時的安依萱雙眼通紅,微微有些浮腫,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那副嬌柔無助的模樣能引起任何男人憐花惜玉之心,這副樣子更是別有一翻風情,華天宇的注意力一直沒在她的身上,現在安老脫離危險,他這才注意到安依萱,一時之間被她楚楚可人的風情驚住了。
見華天宇盯着她發呆的樣子,安依萱這才反應過來,臉上不由得涌起一跎紅暈,輕咬着下脣,那副模樣好像任君採擷一樣,這一刻安依萱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董經理看看華天宇,又看看安依萱,這廝心裡通明,我x,有姦情啊,天宇這傢伙一聲不響的就把安依萱這小妞給拿下了。
電話鈴聲驚醒了安依萱,她掏出電話來,是三爺爺的兒子,她的族叔安志成打來的。原來安志成一覺醒來才發現有安依萱的未接電話,他平時睡覺將手機靜音,看到安依萱這麼晚打來的電話,立刻給回了過來。
安依萱將情況向安志成說明,這才掛斷電話。
王主任這時候已經走上前上來,吩咐護士將各種儀器給安老戴上,隨時監控他身體各項指標,他楞楞望着已經恢復心跳的安老百思不得其解。
華天宇此時已經被董經理扶到了車上休息,王主任又不好過去詢問,想到剛纔的好一幕,王主任直到現在還不相信自己的眼晴。
這怎麼可能,明明病人心梗瘁死,他是怎麼辦到的,難道就是那幾枚銀針嗎?
安志成在第一時間內趕了過來,與他同來的還有主管招商的趙慶林副市長,安志成在第一時間內通知了頂頭上司。
安老這次在寬城一個億收購了原益隆製藥廠,準備再投資十個億擴建,要在寬城打造遼東省最大的製藥廠,這個項目不僅在寬城,也是遼東近年來引進的最大的外資,受到省裡極大重視。
安老在寬城發病,不驚動上層是不可能的。安志成是體制內的人,雖然安老是他族伯,但他還是第一時間通知了頂頭上司。
趙慶林副市長的到來驚動了市醫院值班的領導,晚上值班的是醫院的陳副院長,院方這才知道,病人是香港來寬城投資的安老。
董經理坐在車裡看着瞬間忙碌起來的醫院,對坐在後座的華天宇道:“看到沒,人和人就不能比啊,剛纔搶救時他們不知道安老的身份,現在知道了你再看,看來咱們哥們還得奮鬥啊,只有成爲人上人才能享受到這種待遇。”
董經理說了半天見沒有人回答,一轉身,看到華天宇已經躺在那睡着了。
“我去,至於嗎,這麼快就着了。”他哪裡知道,華天宇施展九轉玉龍針,已經透支了全部體力,這會功會已經進入了夢香。
市醫院迅速召集專家對安老的病情進行了會診,半個小時後,與會專家一致認爲,安老需要進行冠狀動脈擴張手術,鑑於市醫院的醫療水平,專家建設安老立刻入住天寧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趙慶林副市長還有市醫院的陳副院長親自向安依萱傳達了會診專家的意見。
陳院長道:“安小姐,鑑於安老先生目前身體狀況,結合我們醫院現有的醫療水準,經過與會專家的會診,我們建設安老先生立即轉院,我們需要徵求您的意見。”
院方直接將意見反饋給了安依萱,要她拿主意。安依萱這一晚上的經歷已經把她嚇個半死,爺爺現在還活着,全是華天宇的功勞,她現在心裡只相信華天宇,至於院方的診斷反到不能影響她的判斷了。
安依萱四下打量了一下並沒有看到華天宇,她對柳依依道:“天宇呢,我想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他和經理上車上休息去了。”柳依依一直陪在安依萱身邊,有些狀況她也沒有搞清楚。
安依萱禮貌的向陳院長和趙慶林道:“我想徵求一下我朋友的意見?”
“當然沒問題!”陳院長連忙回答。
安依萱點了點頭,在柳依依的陪同下向門口的車上走去。
“天宇,起來了,依萱有事找你商量。”柳依依拉開車門,叫華天宇起來,同時也把董經理叫醒了,這廝這會兒的功夫也跟着睡着了。
此時的華天宇睡得正香,正在做着夢,夢裡他與徐揚帆正在約會,好像又回到了初見徐揚帆的那個夏天。
他在操場揮汗如雨的踢着足球,一個遠射,他將足球踢出去,然後打在一名隊員的身上,足球改變了方向向操場外面飛去,正好打在路過操場的徐揚帆身上。
她一襲白衣,手裡提着食盒,足球正好打在她的手上,她剛剛從食堂打的飯菜全部打翻在身上,潔白的連衣裙瞬間被菜湯染污,如同盛開的蓮花,華天宇跑過來連聲道着歉,遠處的隊員們吹着口哨,起着哄。
徐揚帆氣惱的問他:“怎麼踢的球。”看到華天宇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又氣惱又羞躁。
場景變幻着,又變成了徐揚帆一臉憂傷的表情,她對華天宇說道:“天宇,我媽媽知道我和你處朋友,她大發雷霆,可能這段時間我們見面的機會很少,你別生氣,你一直在這裡。”徐揚帆指着自己的心。
華天宇用力的點着頭,可是隨後徐揚帆的母親忽然出現,一聲厲喝:“華天宇,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再騷擾我的女兒,你竟然不聽。”徐揚帆拉着母親:“媽,你別這樣,這不關天宇的事。”
“你還敢維護他!”徐母指着徐揚帆教訓着,拉着她就走。
華天宇一把拉住徐揚帆:“阿姨,你不能這樣,我和揚帆是真心相愛,請您不要拆散我們。”徐母回過頭來指着華天宇:“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女兒處朋友,你有錢嗎?你有車嗎?你有房嗎?你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能給我女兒什麼,能給她什麼......”華天宇冷汗直流。
隨着徐母的厲喝,華天宇伸出手大聲的喊着:“不要,不要。”徐揚帆回過頭來,露出不捨、絕望的眼神,大聲喊道:“天宇,等我!”
“我會的!”華天宇大聲喊道,他的心陣陣抽痛起來,徐揚帆的面孔漸漸模糊起來。
我會的,我會的...華天宇掙扎着坐起來,一臉汗水,眼前漸漸清晰起來,安依萱那張美輪美奐的俏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華天宇嚇得身子向後猛縮,出了一身的冷汗,原來只是一場夢。
安依萱一臉歉然的說道:“天宇,你睡着了。”
華天宇楞楞的想着夢裡的情景,一時之間內心深處涌起無法言喻的歡樂與痛楚,聽到安依萱的話後,這纔回到現實當中,只是感覺到這一刻心神俱疲。
看着華天宇疲憊失神的樣子,安依萱不知爲何心裡莫明一緊,下一句話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華天宇向裡面側了側身子,讓安依瑩坐進車裡,他問道:“安爺爺怎樣了?”
“醫生建設立刻轉往天寧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我...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安依萱緊張的回答着,望着華天宇,好像這一刻坐到他的身邊內心安定了許多,沒來由的把華天宇當成了主心骨。
華天宇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見,市醫院暫時不具備冠狀動脈擴張術,這個建議可行。我們有三點要求:第一,院方要派專業護理人員隨同陪護。第二,專職醫生隨行,隨時應對突發情況。第三,院方要派救護車隨行,相應的搶救儀器,藥物都要配備。要院方做好這三點,咱們這就出發。”
安依萱聽着華天宇的建議,咬着下脣,半天才鼓起勇氣道:“天宇,你...能不能隨行?我...我只信得過你。”
華天宇就是一楞,望着安依萱祈求、信任、期盼的眼神,他好像忽然又看到了夢裡徐揚帆被母親拉走,回過頭來那不捨、絕望的眼神。
“我會的!”
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就像夢裡答應徐揚帆那樣,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