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軍尋找鐵籠的出入口時,金黎的嘴角露出一縷輕蔑的笑容。
他好像知道柴軍的想法,似笑非笑地說:“柴軍,你是不是想找鐵籠的出入口?鐵籠肯定要有出入口才能將人關進去,不然就只是一個方形的鐵塊而已,一點用都沒有,你是這樣想的吧?”
金黎說的根本就是廢話,鐵籠要是沒有出入口還叫鐵籠嗎?
柴軍想的是,在整個鐵籠中,出入口肯定是最爲脆弱的地方,只要找到出入口就能輕易破壞。可是柴軍繞着鐵籠看一圈,卻沒有看到任何出入口,四周都是焊接死的。可是用來關着韓煜等人的鐵籠明明有小門在上面。
金黎繼續說:“柴軍,別找了,你的鐵籠是特製的。正是因爲知道你的本事,我們不敢用正常的鐵籠關你,不然肯定要被你拆壞。你這個鐵籠的出入口只有你頭頂上方那個口子,可是已經被我們關上。”
柴軍連忙擡頭看向上方,果然看到剛纔的缺口已經不見。
兩三米的高度,柴軍倒是有本事跳上去,可是在上面蓋上新的鐵板就沒有辦法了。
而且即使柴軍跳起來可以夠得着鐵板,在半空中也無處借力,無法破壞鐵板。
這些細節肯定也在金黎等人的算計中,不過算計這些東西的人肯定不是金黎本人。
柴軍停下來說:“看來你確實找到很厲害的人幫你,竟然把事情算計到這個地步,搞不好連韓煜夫婦暴露都在你們的計算中吧?竟然這樣利用自己以前的員工,事後又不惜殺人滅口,這種事情可不是你能想出來的。”
在柴軍冷冷地譏諷時,柴軍的背後突然響起一聲驚恐的叫聲。
他回頭一看,就看到帶自己過來的網約車司機驚恐地叫道:“小兄弟,你剛纔說什麼來的?殺人滅口?你面前那個混蛋想殺我們?等等,這個人怎麼看着有點眼熟?他不就是前不久破產,離開江南市的金黎嗎?”
頓了頓,網約車司機又慌慌張張地大叫道:“金老闆,你把我們關在這裡做什麼?這個小兄弟說你要殺人滅口又是什麼意思?我可不記得自己和你有仇。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你們的事情別把我牽扯進來啊!”
張嘉欣則嘆息一聲說:“小紫,你這個男朋友好像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厲害,竟然連金黎都想殺死他,我們這回是不是要完蛋了?我還沒有交過男朋友呢,早知道就應該接受上次那個同學的追求。”
佘紫瞪了張嘉欣一眼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這種話!我們只能希望柴哥的朋友發現我們失蹤後會通知郭隊長,金黎派人捉我們時是在市區捉的,只要郭隊長認真去查,肯定能查到。”
就在這時,金黎又陰測測地說:“都到這個時候,你們竟然還有這麼天真的想法。我們能想到這種方法坑柴軍,肯定也會補上所有漏洞。在把你們捉來這裡後,動手的人都馬上飛國外去了,你們的郭隊長即使想查也無從入手。”
金黎話音剛落,就讓張嘉欣等人臉色大變。
柴軍一直注意着他們的反應,對牽扯他們進來這件事,心中只有愧疚而已。
他也想不到金黎竟然這麼狠。
柴軍不想欠別人的東西,所以他不想佘紫他們因爲自己遇到任何麻煩和危險。將他們都安全救出去,是柴軍給自己立下的一個必須完成的任務。無論是爲了自己的良心還是責任感,他都不能讓張嘉欣他們再損傷一根汗毛。
特製的鐵籠又怎樣?難道上次金三爺用來保存罪證的保險櫃就不是特製的?
柴軍抓着鐵籠上的兩根鐵條,向着兩邊拉扯。
金黎依然很淡定地說:“別白費力氣了,我們已經專門測試過這個鐵籠的強度。你知道老虎嗎?據說老虎一掌拍一下,可以拍出接近兩噸的力量,在我們測試時,即使是那樣的老虎也無法讓鐵條彎曲一下。對了,當時測試的鐵條直徑是半釐米,你的是五釐米。”
柴軍看了看被自己握着的鐵條,確實挺無語的。
這些鐵條的粗細程度明顯和張嘉欣他們不同。
這些鐵條與其說是鐵條,倒不如說是鐵棍。
金黎繼續道:“後來我們又用車子以時速兩百公里的衝擊力去撞鐵籠,還是無法損壞鐵籠,然後我們就放心用這個鐵籠來關你了。要是你真有辦法破壞這個鐵籠,我還挺想見識一下。”
金黎露出得瑟的笑容,那笑臉賤得柴軍恨不得一腳踹上去。
柴軍全力拉扯鐵條好半天,確實無法動搖鐵條一分一毫。
就在這時,金黎又說:“要是我現在拿刀子tǒng nǐ,應該很容易就能將你捅死吧?可是那樣死好像太便宜你們,你們說要是將你們關在這裡,活活渴死或者餓死你們會不會更好玩?你讓我受那麼多苦,直接殺死你太便宜你了!”
柴軍沒有理會金黎,發現靠雙手破壞不了鐵籠的他又試着用腳踹,或者用身體撞。
可是非常遺憾,金黎那個傢伙真不是吹的,柴軍把自己的身體都撞得發疼,結果還是無法損壞鐵籠一分一毫。即使想鐵柱磨成針,估計也不太現實,看到柴軍一點辦法都沒有的金黎頓時又哈哈大笑起來。
他嘲諷道:“柴軍,認命吧你。”
柴軍輕嘆一聲,很無奈地說:“用常規的方法破壞不了鐵籠嗎?看來只能用那個方法了,雖然因爲那種做法看起來太過驚世駭俗,顯得我像是一個怪物,所以我一開始不想用,但是被你逼到這個份上,不用好像真不行了。”
金黎依然不以爲然地說:“說得很可怕的樣子,你要是真有那種本事,就秀出來讓我看看啊,我還想開開眼界呢。你是不是想像武俠電視劇裡的主角一樣,打出一招降龍十八掌,然後一條龍就飛出來?”
金黎的譏諷讓佘紫等人非常生氣,不過柴軍還是很淡定的。
因爲他確實已經想到脫困的方法。
在金黎露出譏諷笑容的同時,柴軍蹲下來,用力握住鐵籠上那些橫着的鐵條,然後往上提。是的,鐵籠上有很多橫着的鐵條,材質一看也是特殊的合金,非常堅硬。堅硬的合金本來是困住柴軍的關鍵,可是現在反而成爲有利於柴軍的因素。
不會因爲硬度不夠而變形的鐵條就是柴軍最大的臂助!
柴軍全力往上提時,頓時讓鐵籠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金黎終於臉色大變,渾身都在顫抖,結結巴巴地說:“等等!柴軍,你這是想做什麼?你瘋了嗎?這些鐵條是和房子焊接在一起的,一間房子壓在上面,你再厲害也不可能真的提起來!”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柴軍很淡定地說:“我剛纔就注意到,你們這些鐵條是扎進地面的混凝土裡的,而不是連接在同樣的合金上。要是你們用同樣的合金造一個籠子底,我可能真的沒有辦法,可是你們扎進混凝土裡就好辦了。”
顯然,給金黎出謀劃策的人沒有想到這一點。
畢竟柴軍想要做的事情不管怎麼想,都不像是人類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們的這種合金肯定不便宜,沒有必要的話,他們怎麼可能用合金打造一塊又厚又大的鐵板?
隨着柴軍不斷增加力氣,包裹着鐵條的混凝土終於在鬆動,正上方還有大量灰塵掉下來,顯然也被柴軍的巨力破壞。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個鐵籠就可以被柴軍提起來,那柴軍也可以重獲自由了。
在柴軍的後方,網約車司機目瞪口呆地說:“我的天啊!小兄弟你還是人嗎?我看連西方那些英雄什麼的都沒有你力氣大吧?你要是連這種鐵籠都能提起來,豈不是等於可以舉起車子?”
韓煜大駭道:“以前在金三爺手下做事情時,老是聽說這個叫柴軍的年輕人有多麼厲害,我沒有親眼看到就一直不當回事。現在看來,能讓金三爺焦頭爛額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
張嘉欣則驚喜地大叫道:“厲害!太厲害了!小紫,你找到的這個男朋友太牛了,也許我們不用去死了!”
當然,相比之下,最爲吃驚的人顯然還是金黎。
那傢伙的臉已經慘白一片,結結巴巴地說:“怪怪怪……怪物!”
轟!
隨着一陣碎石粉灑落下來,關着柴軍的鐵籠終於被徹底拔起,柴軍也從容地從裡面走出來。他大步走到金黎的面前,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用力一甩就將他砸在地上。雖然是後背着地,但是在柴軍的力量加持下,依然讓金黎摔得七葷八素。
他慘叫一聲,又掙扎着說:“柴軍!你這樣是犯法的!”
聽到犯法這兩個字從金黎的嘴裡蹦出來,柴軍怎麼感覺那麼滑稽?
前幾分鐘還想着要殺死柴軍等人的他,好意思說柴軍犯法嗎?
柴軍又用力甩他幾個耳光,把他的牙齒都甩飛出來,臉也腫得像是豬頭,然後纔對張嘉欣等人說:“各位,你們有看到是誰打金黎的嗎?”
張嘉欣等人都非常配合,搖着頭否認道:“沒有,我們什麼都看不到!”
那個網約車的司機則突然舉起手,一本正經地說:“我看到了!”
當金黎的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轉頭看過去時,網約車司機又說:“是金黎自己扇自己耳光的!可能他的愛好比較特殊!”
金黎鼻子都要氣歪了,不過很快又冷笑道:“你們儘管胡說八道,等警方的人來到這裡,你看他們相不相信這種鬼話!你們這些人都給我等着,我非要告死你們,讓你們一輩子待在監獄裡不可!”
柴軍冷笑着說:“警方的人來這裡?你不是說有人死在這裡就肯定神不知,鬼不覺 嗎?要是我在這裡殺死你,你說會有多好玩?”
金黎大吃一驚,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他驚恐地說:“不!你不能這樣做!”
“你可以這樣做,爲什麼我不可以?”柴軍再次冷笑。
當然,柴軍其實只是嚇唬一下金黎而已,讓他嚐嚐恐懼的滋味就算了。雖然他確實恨不得殺死金黎,但是爲了這樣一個人冒險觸犯律法,顯然不值得。而且除了殺他,柴軍也不是沒有辦法收拾他。
柴軍在這間地下室裡掃一圈,然後走向張嘉欣的那個鐵籠,用力一拔就把一根鐵條給bá chū lái。可能是這種做法太過生猛,還把張嘉欣給嚇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