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那些超時空是自然產生的?這可是低級梯度,這裡根本不具備產生超時空條件”超靈體一副蔑視的眼神盯着老蕭頭說。
“超時空是你創造出的?”老蕭頭臉色一僵,如此一來,他便明白,超靈體吃人方法是如何達到的。
“那只是我超靈體投射而已,其實說白了,他們其實已經在我的身軀內,只要我喜歡,隨時都可以將他們吸收”超靈體冷笑着晃動着鎖鏈身軀說。
“你...”老蕭頭現在不再懷疑她吃人的事實了。
可是他猛地又想起了什麼,忽然盯着超靈體問:“你難道見過他了?”。
聞言,超靈體冷笑說:“看來你還不那麼愚蠢”。
老蕭頭並不理財她的冷嘲熱風,繼續追問說:“你們難道融和了?”。
可是剛說完,他又覺着自己問的很是無聊。
超靈體也昂頭狂笑幾聲,說:“你們除了面貌相似,其他和你一點都不像,他是一個很孤傲的人,他不願意和我融和,我也是一個孤傲的人,自然也不會成爲他的分識,因此我們最後談崩了”。
聞言,老蕭頭這才長吁出一口氣。
“看你模樣,似乎很高興我們無法融和?”超靈體一抖腦袋,血色眸子盯着老蕭頭說。
“我...我沒有....但是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若沒有別的,我要離開了”老蕭頭此時不想觸怒她,畢竟她無法和第二命融和這件事已經成爲事實,那麼他也無需再呆在這裡。
“不行,你還不能走”誰知,超靈體卻一副蠻不講理的姿態攔住了他。
“你要做什麼?”老蕭頭十分警惕眼神盯着她問。
超靈體此時整個人從地面爬起來,那些鎖鏈發出一連串的咔咔聲響。
她微微一低頭,俯瞰着老蕭頭冷笑說:“我剛剛在超時空內發現了幾個仇人的血脈,那幾個人肯定是他們的後裔,你幫我去殺了他們”。
老蕭頭聞言,苦笑着搖頭說:“超靈前輩,我很想幫你,可是我再超時空內根本就沒有優勢,還有既然你擁有超時空的掌控力,何必讓我幫你”。
超靈體狠狠一抖鎖鏈,繼續解釋說:“若是超時空可以困鎖他們,我何必求你”。
老蕭頭被她死亡注視之下,只能嘆息一聲說:“好歹也要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吧,修爲如何”。
超靈體這才收斂氣勢,在老蕭頭面前展現出幾個人的影像。
“這一個是來自於古華天界,修爲在地階中乘期”。
“這一個來自於幻魔天界,修爲在地階小乘期”。
“這一個來自於小天界,修爲地階中乘期”。
超靈體一口氣指點了五六個人,看得老蕭頭瞠目結舌,他實在想象不出,只是一個超時空內,竟然隱藏着這麼多超級強者。
這些人都是從哪裡來的,老蕭頭愣愣的盯着那些從眼睛裡面晃過人影,直到超靈體那巨蟒般靈體蜿蜒下來瞪着自己。
他才那種震驚中回覆。
“這....這些,你讓我去殺他們?”老蕭頭以一種愕然的表情盯着對面的超靈體。
“以你的現在修爲自然無法滅殺他們,我是要你把他們引到這裡來,剩下的事情就無需你關心了”超靈體冷漠眸光一收,接着湛藍色光輝沿着鎖鏈涌動到了深淵每一個角落。此時老蕭頭渾身都彷彿沉浸在一種超現實的致幻感內。
“爲了讓你可以在超時空內自由穿梭,我現在將一部分超靈元傳給你”接着藍光暴漲,一圈圈藍芒將老蕭頭身軀推動到了半空。
老蕭頭整個人都猶如置身於夢幻中,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他緩緩甦醒時,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離開了深淵,來到一個陌生的超時空內。
他腳下剛剛站起來,立刻便被四周超時空剪影朝着身上纏繞下來。老蕭頭想要掙脫,卻還是被其深深吸入其內。接着他整個人就像是和這裡的超時空融和了,他便像是一條魚兒,在無數超時空流動的剪影中穿梭。
超靈元!
老蕭頭對於自己可以掌控這裡超時空,一點也不覺着震驚,因爲他在剛纔夢幻中,已經觸及到了超靈元對於超時空的改造。
只是現在把夢境變成了現實而已。
現在老蕭頭可以更快速的在超時空內穿梭,還無需懼怕被其捲入輪流。
他還能以超靈元去辨析位置,那可是超時空定位。
在超時空內,定位是最爲麻煩的,有時做出幾百個記號只是標註了一個簡單的方向而已。
現在老蕭頭幾乎無需去感知,就知道超時空所有方位以及流動角度。
他此時此刻,終於意識到了超時空也並不像之前想象那麼龐大。
它只是以無窮的繁雜,將有限變成無限,給人造成的超時空錯位而已。
老蕭頭在超時空內適用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放棄了四處亂竄。
開始鎖定目標,朝着那個方向飄去。
透過超時空,他的天道被無線釋放出,現在已經可以清晰跨越空域感知到那些行走在其中的人的修爲以及功法氣息。
只是受制於修爲限制,他還是無法探知那幾個來自於什麼天界的人。
對此老蕭頭也沒有任何辦法,雖然知道此去兇險異常,他也必須將這些人引到深淵去。
因爲他在超靈體的那個畫面中看到了它的威脅,那正是白冰研和蒙面女。
她微微一抖手指,那兩個時空便會急速坍塌,到時她們也會變成她食物了、
爲了威脅老蕭頭爲她做事情,她還當着老蕭頭的面前吞噬了幾個人,算是一種威脅警告。
妖魅谷曠野之外。
守墓人踏空朝着四方族返回。他剛剛踏步,立刻便停滯在虛空內。
他微微收攏腳步,緩緩轉身,目光掃了掃站在對面那個紅髮青年。
“地階強者”守墓人十分敏銳的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地元氣息。
雖然青年表現很是隨意,並不可以展現自己的地元。
“玄階?還不錯,只可惜你不該趟這趟渾水”紅髮青年始終在低頭擺弄自己手裡的東西。
“是嗎?老夫想走,你未必可以留下”守墓人也被他傲慢激起了一份怒意。
“那你試試”紅髮青年很直接的反駁說。
哼,守墓人冷哼一聲,腳步挪動,空能術便展開,四周空間快速螺旋,他的身形也在一點點隱沒於空間內。
就在守墓人要徹底滑入空間時,紅髮青年才微微昂起頭,陰冷的眸光射向前方。手掌用力朝着虛空一拍,頓時一股氣勢將整個虛空甚至梯度都封印起來。接着他便透過高緯度,伸出手掌,將卡在裂縫中的守墓人揪着擲回地面。
“我說過,你跑不了”紅髮青年做完這一切,便又恢復了那副無所謂的態度,手裡還在擺弄着拿東西。
守墓人從地面艱難的爬起,剛剛他已經被那股封印氣勢給擊傷了。連他自己都想不到,還有人可以將他自空間隱匿狀態抓出來。要知道空間一旦進入摺疊狀態,便會呈現出無序狀,即便是再強大的道法也無法將空間逐一分辨。
現在紅髮青年竟然如此輕易就做到了,這讓守墓人想起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面前這個紅髮青年似乎已經領到了智慧梯度。
只有站在超越四元宇宙的高度,纔會如此輕鬆破解自己的空能術。當年他也和地階高手碰過面,自然對於自己空能術能達到的境界很是自信。
紅髮青年似乎擺弄好了手裡的東西,然後擡起頭,凝視着守墓人說:“你的空元已經很不錯了,只可惜你的天賦不高,也只能進階於此了,不過本公子對你還是有幾分好奇心,若你可以從本公子給你準備的這個空間球籠中逃出去,那麼本公子便放過你一次”。
說着紅髮青年將手裡的東西展開,立刻呈現出無比複雜的空間複合狀態。一瞬間便超過了幾十億級變化,甚至還在增長中。
守墓人愣愣的盯着那個無限膨脹的光球,內心第一次對空間產生了一種莫名恐懼。
他從未想過,還有任何空間摺疊結構會呈現出如此複雜的一面。
“公子空能術遠勝於我,在下認輸”守墓人此時不得不佩服紅髮青年的空能術。
“我?我不會空能術,這東西也不是我所創造,我只是借用它來囚禁你而已”紅髮青年極爲玩味的口氣解釋說。
“你?”守墓人無比憤怒的眼神盯着他,他已經被紅髮青年那種蔑視自己的態度徹底激怒了。
似乎自己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個玩具一般。
“不過本公子一向對於你們這些空元師極爲感興趣,可惜本公子天賦不在於此道,也只能弄兩個空元師玩玩了”這一次紅髮青年毫無保留的將內心想法說出來。
守墓人氣的臉頰都在抽搐,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他都已經是一個活了幾百歲的老人了,竟然還被人當成了玩物。這種窩火,讓守墓人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他掄起手臂,一招夢境三重便朝着紅髮公子釋放出去。
他也明白,單憑自己的玄力根本鬥不過紅髮青年,於是他便展開了夢術。他的夢術境界並不高,但是經過數百年修煉,其夢術所蘊含的幻力也很驚人。只是展開一瞬間,便已經可以令人意識入夢的地步。
此時守墓人跨步在現實和虛幻兩重境界內遊走,手臂上面的螺旋也猶如龍蛇一般,向着掌心凝固。
守墓人乃是怒氣而發,這一擊勢必石破天驚。
轟!
一掌擊中了紅髮青年。
他竟然沒有任何躲避,只是淡淡目光盯着守墓人,嘴角帶着一抹冷笑說:“三重夢境,你也好意思拿出來?玄元渾厚,卻太枯寂,顯然意境不足”。
他在被擊中之後,竟然還泰然自若的點評守墓人的功法以及修爲。
這樣怪異的情形,讓守墓人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轉身想逃,可是還是慢了一步,一道明亮的光球罩住了他,接着他便被吸入了剛纔那個無限複雜的空間球籠內。
最後整個光球一點點收縮,就像是一個玩具般落回到紅髮青年掌心。
他嘴角微微一聲冷笑,盯着光球中那個小小身影說:“一個太少有些單調,若能再捉幾個,纔有趣”。
紅髮青年手掌心轉了一圈,最後將光球揣進了衣袖,便返回了妖魅谷。
峽谷巖壁之上。
女子正在翹首期盼着守墓人前輩回來。
可是時間已近過去了半日,他還是沒有任何一點消息。
女子此時有些擔憂起來,尤其想到了那個紅髮青年,他內心擔憂就更加厲害。
她噗通一聲跪在洞口,衝着妖魅谷方向哭泣說:“前輩,你千萬不要有事情,不然我也無法活下去了,前輩,你一定要活着回來”。
女子本來已經對生命失去了興趣,後來遇到守墓人才重新點燃了一點希望。此時若是守墓人再出事,她真的生無可戀。
女子跪在洞口一個勁的朝着妖魅谷磕頭,不知是爲了贖罪,還是爲了祈求他平安歸來。
就在此時,洞**原本平靜的大白猛地昂起頭,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立刻盤旋出去,沿着女子身側衝出了山洞。它在虛空迴旋着,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女子面前,這一幕把女子震撼的幾乎失神,忘記了哭泣。
大白在虛空內翻雲,很快便落到了妖魅谷外面,它扭動着身軀在曠野上搜索,最後找到了守墓人剛剛戰鬥的地方,它鼻息很是靈敏,立刻就感覺到威脅。那是一種讓它十分恐懼的氣息,他急忙轉身逃遁。大白天性就是膽小,也正是如此可以讓它很敏銳的脫離危險。
大白衝出一段距離之後,又用鼻子在虛空嗅了嗅,最終將腦袋懸空在一個位置,它張開獠牙大嘴,衝着那個位置用力一咬,便把一個光球給擠壓出來。它一口含住了光球,便扭動着身軀返回了四方山所在。
當大白回到懸崖峭壁內的洞穴時,女子已經震驚的站起來,熱切眼神盯着大白問:“找到前輩了嗎?他怎麼樣?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