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獎懲之分

丁鵬回到基地,頓時發現有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在屋棚外面的空地上正有一羣人對峙着,雖然互相都沒有執着武器,但場中的氣氛充滿了劍拔弩張的嚴峻。

讓丁鵬驚訝的是,對峙雙方竟然不是鏢師和馬匪這對老仇家,而是原本皆是馬匪的乙組和丙組。

“怎麼回事!”丁鵬怒喝一聲,場中之人頓時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紛紛散開,最後只留下乙組長和丙組長兩人互相瞪視。

這兩人原本都是馬匪小頭目,在大鬍子死後,丁鵬巧妙利用了兩人的矛盾,讓他們分別帶領一組馬匪,經歷一段時間的觀察,效果不錯,兩人不僅沒有結成一條心,反而互不相讓,領着各自的隊員明爭暗鬥,漸漸勢若水火。

見兩人就像發怒的鬥雞一樣,雖然不敢真的打起來,但還是爭鋒相對,丁鵬將目光看向旁邊一人。

這人是振威鏢局此次押鏢的四名正式鏢師唯一存活者,姓彭,四十多歲,鏢局中人一般都稱他彭師傅,雖然尊稱一聲師傅,其實他的威望遠不如胡雁平,因爲此人心胸狹窄,小氣沒肚量,連自己人都不願意和他多打交道。

彭師傅也知道自己不得人心,於是和李坤走得很近,他清楚在這裡只有丁鵬和李坤說了算,只要討好丁李二人,其他人的態度不重要。

這時,彭師傅看到丁鵬目視自己,急忙站出來恭聲道:“丁爺,您回來啦。”

丁鵬指指還在互相怒視的兩人,臉色嚴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老秦呢?”

他臨走時讓老秦看好基地,想不到不過離開不長時間,這些人就差點打起來,真是豈有此理。

彭師傅忙道:“回丁爺話,秦老帶着幾個人去看新修的淡水倉庫。至於這裡……”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丁鵬銳利的目光環視周圍人羣,被他目光掃到的人無不低頭轉目,丁鵬沉聲道:“吞吞吐吐幹什麼!把事情經過照實稟報,我倒要看看是誰不將我的命令當回事!”

見丁鵬發火,兩個頭目終於不再對視,一個獨眼龍漢子率先示弱,向後倒退幾步,另一個人是個左臉頰有着巨大疤痕的粗壯漢子,他向丁鵬說道:“丁爺,你聽我……”

“閉嘴!”丁鵬眼中射出暴怒的光芒,盯着疤臉漢子道:“讓你說了嗎?老老實實站在那裡,待我問清事情經過,再好好收拾你們!”

疤臉漢子在丁鵬那種如有實質的目光中退縮了,他不是怕死,但鬍子哥那種變成瘋狂的野獸,見人就咬,食人屍體的慘狀,他現在想想就情不自禁打個寒戰,他實在沒有勇氣正面反抗這個控制了自己自由的魔鬼。

“說!”丁鵬對着彭師傅只說了一個字,但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出裡面的嚴厲味道。

彭師傅一咬牙,照實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乙組有一個不規矩的傢伙先前趁基地沒什麼人,偷偷溜入洪小姐房間,想……想要對絮兒姑娘行不軌之事……”

丁鵬臉上殺氣一閃,有偷偷觀察他的人皆是心中一凜,看來這位丁爺是動了真怒。

丁鵬確實非常惱恨,你奶奶的熊,老子還沒有享受美人之福,你小子倒想捷足先登,哪個混蛋這麼色膽包天?

當然,真正讓他動怒的還是現在正值安定人心時期,他採用了各種辦法,費盡心機安撫大家初到陌生地方的緊張不安心理,眼看初見成效,這個混蛋偏偏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而且還置自己的命令於不顧,如果不加嚴懲,自己的話以後可以當是放屁了。

丁鵬臉色黑得像鍋底,目光從在場每一個人臉上掃過,掃到一個個子矮小的馬匪時,那人承受不住壓力,撲通一聲跪倒,大叫道:“丁,丁爺,我錯了,我錯了,求您饒了我……”

丁鵬記性不錯,手下的三十多人雖然不能說了若指掌,但每個人的名字都能叫出來,這個小個子馬匪記得叫李長富,因爲個子非常矮小,長相也是獐頭鼠目,頗像前世那位演水滸英雄時遷的演員,所以丁鵬對他印象深一點。

冷冷看了他一眼,丁鵬輕描淡寫道:“李長富,嘿嘿,長本事了,看來應該給你改個名字,叫李長本事。”

李長富察言觀色,見丁鵬好像不是太生氣,於是裝可憐:“丁爺,我錯了,您罵我打我都行,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丁鵬卻不再理他,見場中不見洪玉清和絮兒,又對彭師傅道:“怎麼不說了?繼續,後面怎麼回事。”

彭師傅感覺到許多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他知道自己一旦再開口,肯定得罪不少人,但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老子也不和你們走一條路,抓緊丁玄的大腿比什麼都重要。

彭師傅心一橫,利索答道:“這位李兄一進屋子就被洪小姐發現了,於是大聲求救,他還想用強,當時正好丙組的兄弟回來,丙組王頭領帶着人進屋將這位李兄拖了出來,他還不依不饒,滿口髒話,又恰好乙組的兄弟也回來,井千軍井頭領誤以爲自己兄弟受了委屈,於是便和王頭領爭執起來。”

他口中的王頭領就是丙組的組長,那個獨眼龍,叫做王好兒,井千軍是乙組的組長,也就是先前那個急着想和丁鵬解釋的疤臉漢子。

彭師傅說完,恭聲道:“丁爺,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彭某實話實說,沒有絲毫虛假或者添油加醋的地方,請丁爺明察。”

丁鵬點點頭,笑了一下:“不錯,彭師傅做的很好,看來這些天你和老李制定巡查制度,有不少心得體會。以後我會任命一位負責門派紀律巡查的總管,彭師傅好好做事。”

彭師傅大喜,神情興奮難抑,躬身抱拳道:“我聽丁爺的,只要丁爺的命令,我老彭一定奉命行事。”

丁鵬再點點頭,等到目光轉向王好兒和井千軍時,臉色已沉了下來:“我說過,任何人不得內鬥,你們剛纔想要幹什麼!你們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

王好兒有些委屈,開口道:“丁爺,俺是因爲阻止……”

“住口!”丁鵬暴喝一聲,怒道:“不管你們什麼理由,嚴謹內鬥私鬥,這是鐵令,任何人不準違反!你可以將李長富拉出來,可以將他綁了,這是互相監督之責,我回來不僅不責怪你,還要嘉獎你。但是你和井千軍是怎麼回事!井千軍不懂道理,你也不懂?井千軍糊塗,你也糊塗?”

王好兒前面還有點被罵得憋屈,直到丁鵬說“井千軍不懂道理,你也不懂?井千軍糊塗,你也糊塗?”,頓時眉開眼笑,幸災樂禍地看向井千軍。

井千軍卻是越聽越驚懼,等到丁鵬說出最後一句,這個疤臉漢子又急着想解釋:“丁爺,您聽我說,小人真不知道事情經過,以爲王好兒他們欺負我們組……”

丁鵬冷厲的目光盯向井千軍,讓他的聲音越說越小,終於不敢再吱聲,丁冷笑道:“真的不知情?好吧,就算你開始不知道,難道後來也不清楚?你沒長眼睛,還是沒長耳朵?”

井千軍尷尬地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聲道:“丁爺,現在俺知道了,俺回去就好好收拾李長富這混蛋……”

“不用了!”丁鵬不耐煩一揮揮手,沉聲道:“李長富不用你管,現在說對你的處罰。不管是真不清楚,還是假不清楚,這次看在你還有點理智,沒有真的和王好兒打起來的份上,對你從輕處罰,明日讓老秦給你們組加其他組雙倍的工作量,給我去到河邊搬石料,什麼時候搬完,什麼時候吃飯休息,搬不完明日就不要休息!”

井千軍還待再說,丁鵬瞪了他一眼:“怎麼,還不滿意,那好,後日同樣工作量,如果不滿意,那就繼續加。”

井千軍急忙道:“滿意,丁爺,俺滿意了,非常滿意。”

王好兒的丙組幾個成員哈哈大笑,井千軍乙組的成員皆是怒目而視,不過馬上想到丁鵬還在場,急忙又收回表情,轉而擔憂起明日巨大的工作量。

“王好兒!”丁鵬又開口。

王好兒急忙收斂幸災樂禍的笑容,答道:“丁爺,有什麼吩咐。”

丁鵬緩緩道:“你不要偷着樂,剛纔我是怎麼說的,今日之事你也有責任!不過看在你還算盡責盡職,並能及時阻止李長富的不軌企圖,對你的處罰輕一點,這個李長富給我綁起來,當衆施以鞭刑,執刑人交給你們組,給我用力打,我不放話,誰也不能給我停手。”

王好兒楞了一下,心中有些猶豫,如果自己動手,那麼可真就和井千軍等人結下死仇了,這是當衆打臉,依井千軍那種好面子的性格,絕對和自己沒有緩轉之地。

但是隻愣了一下,王好兒便大聲答道:“丁爺放心,俺這就執行。”

王好兒已經想得明白,即便不親自動手,他和井千軍也早就摩擦不斷,矛盾不斷升級,既然已經翻臉那就無所謂徹底不徹底,再說丁鵬的命令自己又有什麼選擇餘地,只能忠實執行,他井千軍不理解就由他去吧。

當下,王好兒叫過兩個粗壯的漢子,就要將李長富綁了。

李長富大恐,哀求的目光不斷看向井千軍,還有乙組其他成員,都看着井千軍,井千軍眼底閃過一道兇光,真想不管不顧豁出去和丁玄拼了,可是那種印在記憶中的恐懼實在讓他提不起勇氣,再說即便拼命,他也不敢保證手下有幾個可以跟隨,到時候白白送了性命,原因還不是爲了自己,井千軍思前想後覺得不能做這種傻瓜。

有了這樣的想法,井千軍乾脆不理那些目光,將腦袋低下,裝作沒有看見。

李長富有些絕望了,看着井千軍的態度,他頓時明白這個老大已經指望不上,李長富突然掙脫兩個馬匪的擒押,跑向丁鵬那邊,在半路上就跪了下來,用膝蓋交替前行,嘴裡大聲求饒:“丁爺,丁爺,小人再也不敢了,饒了小人吧,小人對您忠心耿耿,以後對您唯命是從,小人就當您的一條狗……”

看到李長富就要過來,王好兒縱步上前,飛起一腳將李長富踢了一個跟頭,後面追趕的兩個大漢頓時將李長富按在地上,用繩子結實綁了,拖拽着往空地中間的木樁拉去。

很快,有人拿來皮鞭,王好兒親自執刑,一鞭接一鞭地狠狠抽向被綁在木樁上的李長富。

李長富淒厲地慘叫起來,聲音讓人聽了毛骨悚然,這根皮鞭本來是馬匪之物,一向被他們用來教訓那些劫獲的俘虜,通過嚴刑拷打來問出一些財物的藏處,這種皮鞭用特殊方式鞣製,在這種皮鞭之下,那些俘虜非死即殘,可想而知它的滋味如何。

嚴酷的刑罰最易讓人敬畏,丁鵬知道這不是王道,但是對於目前的處境,確是最容易見效果的手段,本來沒有李長富耍流氓之事,他也計劃尋個機會震懾一下近日有些躁動的人心,可憐的李長富正好送上門,給了丁鵬一個絕佳的整頓隊伍的機會。

打到十來鞭的時候,李長富的叫聲已經嘶啞,丁鵬不想看那種血肉橫飛的場面,轉過視線,忽然看到洪玉清在門前閃了一下,又退回自己的屋子,他心中一動,快步向那邊走去。

來到屋前,丁鵬整理了一下衣衫,重重咳嗽一聲,屋中傳出洪玉清的聲音:“是丁爺嗎?丁爺請進。”

丁鵬邁步走進屋子,這個屋棚略小一些,只住着洪玉清主婢,因爲只是單間,兩個姑娘在屋子中央拉了一個布簾,外面作爲會客活動之用,裡面是睡覺休息的臥榻。

此時,只有洪玉清一個人站在布簾外面,丁鵬隱約聽得布簾裡面傳來陣陣抽泣聲,那個小丫頭正躲在裡面偷着哭。

洪玉清叉手於腹部,微微鞠躬頷首:“多謝丁爺爲我們主持公道,要不是……要不是丁爺及時回來,今日之景真不堪想象。”

洪玉清很會說話,事實上今日她們最應該感謝的是王好兒,如果不是王好兒的丙組出面阻止,恐怕真會讓李長富佔了便宜,而丁鵬回來的就有些太晚了。

不過聽了洪玉清的話,丁鵬心裡很舒服,笑道:“洪小姐客氣了,大家願意跟隨丁某,如果我不能庇護每一個人,又怎麼能讓人心歸附?這是丁某應該做的事情。事實上,丁某還有些慚愧,是我考慮不周,才導致洪小姐和絮兒姑娘受驚,以後我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哇!布簾裡面傳來一聲大哭,丁鵬的話可能是勾起了小姑娘的害怕和擔心,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丁鵬有些尷尬,再加上洪玉清又用一種既平靜又柔和還帶着莫名意味的眼神看着他,讓他一時間真的感覺有些對不起這兩個柔弱的女子,想了想,丁鵬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小心遞給洪玉清,囑咐道:“這是一種非常霸道的暗器,叫做 暴雨梨花針,暫且給你們做防身之用。只要是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可以收到奇效。你打開盒子,我給你講一下使用方法。”

洪玉清好奇地打開盒子,只見裡面墊着柔軟的棉絮,棉絮上又放着一個小盒子,小盒子看樣子應該是鐵造的,泛着金屬的光澤,大小差不多正好人手握着,它的側面有幾個凸起的按鈕,做工很精緻。

丁鵬給她詳細講了一下發射方法,以及回收鋼針重新裝填的技巧。這種暴雨梨花針同時可發出一根、八根、十六根、三十二根乃至一百零八根鋼針,一次發射多少由自己選擇,通過不同按鈕控制。這些鋼針殺傷力極大,這個小盒子的內部結構,其實是由高壓彈簧和許多小的針管組成,通過不同的按鈕來釋放彈簧不同檔位的壓縮能量,然後射出不同數目的高速鋼針。

這種鋼針對高手無效,高手的標誌之一就是內力深厚,強大的內力可以阻止鋼針入體,甚至在體外就會將鋼針彈開,連衣物都穿不透。

不過,暴雨梨花針對付外面的這些人是足足夠了,頃刻之間就能讓他們失去戰鬥力,當然,鋼針之上還可以塗抹毒藥,丁鵬沒有這樣做,一是不必要,二是他不想一次性給洪玉清太大的實力。

經過丁鵬的講解,洪玉清明白了眼前這個小東西的威力和價值,她小心地把玩着,簡直是愛不釋手,她以前在宣慰使衙門做大小姐的時候,對刀劍棍棒那些東西從來不感興趣,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聰明的洪玉清已經明白對於此時的自己來說,什麼纔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丫鬟絮兒不知什麼時候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大大的眼睛紅腫得像個桃子,她忽然對丁鵬道:“丁爺,絮兒明日去給你端茶倒水,你不要用那個粗手粗腳的秀姑了。”

丁鵬一愣,遲疑道:“爲什麼?”

絮兒揉了一下紅腫的眼睛,又有點想哭,抽泣着說:“他們誰都不敢欺負秀姑,因爲都知道秀姑伺候你。可是服侍人的話,又懂事又聰明又勤快的絮兒絕對比秀姑做的好,丁爺你就讓我去吧。”

“這……”丁鵬知道不合適,可是就是想笑,尤其是看着絮兒像個小孩子般的認真模樣, 他想了想道:“要是洪小姐不反對,那你就來吧,反正我那邊也沒什麼事,但是你不準再哭了,我不想明日看到兩顆桃子去我那裡溜達。”

“撲哧……”絮兒還真像一個小孩,丁鵬不算幽默的話就直接讓她笑了,笑出來又覺得不對勁,趕忙轉身扭着***躲進了裡面,半響才傳出一句話:“丁爺,你可要說話算話,絮兒一大早就去。”

丁鵬答應下來,又囑咐了洪玉清幾句小心使用,然後告辭離開。

等到出了門,忽然發現半天沒有聽到李長富的叫聲了,心中暗道不好,果然,前面王好兒已經跑了過來,他的身上濺滿了血跡,配上獨眼標誌,更顯得凶神惡煞,王好兒報告道:“丁爺,李長富捱了五十多鞭,被打死了。”

丁鵬雖然暗道可惜,不過表面不能露出來,臉上一副肅穆的神情道:“死了?便宜他了!將他的屍體綁在木樁,示衆三日,告訴所有人,這就是違反禁令的下場。”

王好兒心中一凜,趕忙道:“是,屬下明白,屬下也會嚴厲叮囑組內成員,並監督好其他各組。”

丁鵬拍拍王好兒寬厚的肩膀,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好,很好,你今日表現非常不錯,我丁玄有功必獎,有過必罰。這是一枚聚氣丹,你私下服用,可抵你三年苦功,但是不要告訴其他人。”

王好兒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接過丹藥,恭聲道:“爲丁爺做事是俺分內之事。以後丁爺但有吩咐,俺王好兒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丁鵬點點頭,又勉勵了幾句,然後打發他去做事,王好兒一走,丁鵬的臉便沉了下來,他是要教訓李長富,是要用李長富達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可是沒想過打死他,因爲現在人手實在太缺了,好不容易找到這些人,前些天死了一個,這又掛了一個,按這速度,恐怕門派剛剛建立就死得沒什麼人了。

奶奶的熊,都說女人是禍水,果然害人,要不是受不了洪玉清的哀憐目光,一時頭腦發熱將暴雨梨花針給她,也不會耽誤這麼長時間,丁鵬嘆了口氣,暗暗惱怒自己在女人面前沒有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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