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朱堅強很不理解的問爺爺:“爺爺,村長跟你說了什麼?你爲什麼不管朱農的婚禮就離開了?雖說倪鳳她爸突然死了,可是我感覺這件事實在太蹊蹺了。”
“你別管了,以後朱農結婚的事情,你也不許再提。”朱爺爺抽了一口旱菸,無可奈何的說。
“爲什麼?朱農是我好兄弟,我爲什麼不能過問?朱農他父母當年就死的不明不白,現在又是倪鳳的父親,這到底爲了什麼?爲什麼所有人對待這件事都閉口不談呢?”朱堅強越來越想不通。
“朱農父母的事情,等機會成熟了,我自會告訴你們,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準備自學考試,朱農既然不願意學習了,那就希望他將來能走出一條特殊的成功之路。爺爺知道你們倆從小關係就最好,但是我也知道你也喜歡小鳳對不對?”朱爺爺問。
“我是喜歡她,但她喜歡的是朱農,我絕對不會跟兄弟搶媳婦,關鍵是現在小鳳被朱小年搶走了,而且前幾天還把朱農打了一頓,現在朱農的耳朵還聽不清聲音,朱小年這種人會毀了小鳳一輩子的。”朱堅強不甘心的說。
“小鳳以後能不能生活的好,我們都沒辦法揣測,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小農,勸他凡事都想開點。”朱爺爺明顯話裡有話,但奇怪的的,他就是不說理由。
婚禮現場,朱農帶着滿腹屈辱,在這個對他來說幾乎“無聲”的現場,帶着屈辱扮演着伴郎的角色。
雖然婚禮經過了一些插曲,但並沒有影響到村民們的熱情,只有朱農一直悶悶不樂,心如刀絞。
勉強堅持到大禮結束,朱農沒有繼續參加宴席,便帶着寧寧離開了婚禮現場,來到了他和倪鳳曾經常去的小河邊。
“寧寧,你說我今天是不是很窩囊?本來做上門女婿,已經被很多人看不起了,今天自己的媳婦都保護不了,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生活在朱家莊。”坐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朱農撫摸着寧寧的腦袋,自言自語說。
寧寧搖了搖尾巴,晃了晃腦袋,似乎在安慰朱農。
“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說,可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懂我的話,但不管怎樣,這都是我們倆的秘密,我也只能把這個心裡話說給你聽。”
寧寧不停的搖着尾巴,同時發出嗯嗯的聲音,好像是很願意跟朱農聊天。
“今天我在婚禮上,感謝了所有人,都是發自內心的話,其實我還要感謝你,有了你的陪伴,這些年我才過的充實了很多,雖然你是我撿來的,我也不知道你來自哪裡,但是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可能我們倆真的有緣吧,剛見我的時候,你也很開心,一直衝着我搖尾巴。”朱農回憶着收留寧寧的往事。
寧寧安靜的聽着朱農的每一句話,看它的樣子好像也沉浸在心酸的往事中。
“雖然我現在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農民,目前還只能依靠打零工生活,但我向你保證,總有一天,我會帶着你在村裡過上有尊嚴的日子,到時候再也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好嗎?”朱農附在寧寧耳邊說。
“憑你一個人的力量,不可能換來尊嚴的,必須有我的幫助才行。”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隱約傳來,嚇了朱農一跳,確定聲音不是來自寧寧,緊張的轉頭看了一眼,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身後站了一位陌生的女孩。
“你是誰?爲什麼偷聽我和寧寧的談話?”
“你只要知道我叫張菊就行了,來幫助你的,至於我來自哪裡,來這裡幹什麼,都不重要。”自稱張菊的女孩似乎知道朱農的耳朵有問題,故意大聲的回答說。
“你剛纔的話什麼意思?”
朱農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孩,從外貌上看,和倪鳳不相上下,都算得上美女,但從說話的語氣上,尤其是故作神秘的樣子,讓朱農沒有任何好感。
張菊微微一笑,隨手丟了一塊小石子到河裡,自信的說:“我可以幫你換來尊嚴,讓村裡人都尊重你,甚至怕你,再也沒人敢傷害你,但你必須答應娶我。”
“什麼,讓我娶你?”朱農又被驚了一下:“我都不瞭解你這個人,我憑什麼娶你,再說了,我喜歡的是倪鳳,跟你沒感情。”
張菊自豪的說:“我知道倪鳳她爸怎麼死的,也知道王寡婦在村口救你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這個世界,沒有我張菊不知道的事,所以我可以幫到你。”
“不可能!”朱農打斷了張菊的話反駁說:“所有事情發生的時候,你都不在現場,你不可能知道,除非你不是人。看我剛剛丟了媳婦,你是來故意取笑我的吧,這麼做有意思嗎?”
“你不信?”張菊反問。
“當然不信,而且絕對不可能。”朱農熟練的拉起隨身攜帶的彈弓嚇唬道:“快說,你是哪個村的?爲什麼要來取笑我?如果敢說謊,我手中的彈弓就不客氣了。”
看到朱農一副應戰的架勢,趴在地上的寧寧也立馬站了起來,衝着張菊汪汪直叫。
張菊並沒有被朱農和寧寧的恐嚇嚇倒,隨即把王寡婦當時挑逗朱農的細節說的一絲不差,頓時把朱農嚇得全身癱軟,寧寧也趴在地上不再叫喚,好像張菊突然成了它的天敵。
“太可怕了,嚇死我家寧寧了。”朱農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問:“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那些事情?快告訴我倪鳳她爸怎麼死的?”
張菊撫摸了一下安靜下來的寧寧,衝着朱農笑道:“她爸的死因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至少現在不會。不過那天在村口時,要不是我幫你,你早就被迫吃了大糞了。”
“那天是你幫了我?不可能啊,你不在現場,根本沒接觸到朱小年,你怎麼能控制他?”朱農嚴重懷疑說。
“信不信由你,以後你就知道了,我還能聽到一公里內所有聲音,你現在就可以測試一下。”張菊自信的說。
“一公里!那就是一千米啊!難道你是傳說中的順風耳嗎?”朱農越聽越邪乎,對張菊的身份更加忐忑。
“逆風也可以哦!”張菊幽默的說:“我還能聽得懂狗語,可以幫你把寧寧培訓成全世界最聰明的狗狗。”
長這麼大,朱農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奇怪的人,甚至都沒聽說過,類似的“神人”也只是出現在傳說中。
爲了驗證張菊的話,朱農帶着寧寧跑到距離張菊五六百米的地方,然後蹲下來在寧寧耳邊說了幾句話,方圓幾百米內沒有別人,朱農肯定只有寧寧能夠聽到。
隨後返回到張菊面前,還沒等朱農發問,張菊便十分準確的說出了剛纔聽到的話:“你剛纔說我是個女妖精,讓寧寧離我遠點,而且你還說我長得有點像倪鳳。”
一字不差,就是自己剛纔說的話,朱農嚇得直哆嗦,大白天的,真是撞鬼了。
想到這裡,朱農衝着寧寧大喊一聲:“寧寧快跑,有鬼啊!”
寧寧收到主人命令後,一邊跟在朱農身後跑,一邊汪汪的墊後助威。
張菊沒有追上去,只是笑着搖了搖頭:“傻樣,你早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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