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爲高人,李超仙只能只能暗道慚愧。
那天,當他攔下陳嫦曦去往京城的馬車,他的心裡真的想將她劫走,然而,他沒有那樣的能力,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馬車的消失。
什麼是高手,李超仙花了兩天時間,認真地考慮這個詞所包含的具體內涵,一個連老婆都保不住的人,能叫高手嗎?
這就是個冷笑話。
徐洪狩被殺,李超仙是越來越注意皇甫傑的動向,這個人,這幾天,都在鳳龍縣的陳公旗家裡呆着,要不就是出來散散步,要不就是出來喝喝茶,有時還會跟小孩戲耍到一塊。
這就是高手,深藏不露,舉重若輕。
徐洪狩被殺的第二天上午,李超仙呆着玉驕龍上街,去一間棺材鋪子,說,棺材鋪子的棺材被人偷掉了兩個,李超仙當時就笑得抽筋,尼瑪的,大千世界,什麼事都有,偷什麼不好,居然偷起了棺材,他本來是叫南宮青虎去的,可一想,這事情實在有趣,還是自己去,雖然,這檔子案子陰氣重重,不大陽光。
快到棺材鋪子的時候,剛好碰見皇甫傑,他手裡提着些東西,兩隻手都提滿了,她的旁邊走着一個水花花的女人,不是別個,卻是陳公旗的第八位老婆梅秋霜。
看見李超仙,皇甫傑主動打着招呼:“大人,你這是要去哪裡?”
李超仙說道:“我們是處理一檔子小案子。”
梅秋霜將玉驕龍上下打量着,笑道:“大人,你差點就要叫我八小媽了,我們也算是半個家人,這位女捕頭長得真是俊,大人,你豔福齊天那。”
玉驕龍抿嘴一笑道:“你錯了,我只是捕頭而已,我們上下級的關係,夫人,你想多了,倒是你,讓皇甫傑幫你提東西,這大包小包的,你把京城第一捕快當成小廝使喚不成?”
“哎喲喲,玉捕頭,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說話都這麼讓人發慌,你想到哪裡去了,皇甫傑跟着我,那是老爺讓他來的,現在,山賊動不動就進城,得有個人保護,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李超仙笑道:“對對對,八夫人,你說的太對了,你這麼漂亮,可別讓山賊捉去當壓寨夫人了,要那樣,陳老爺還不得急死。”
梅秋霜手上拿着一條小手帕,聞言,揮舞着手帕在李超仙的鼻子跟前揮動了一下,咯咯咯的笑道:“大人,你不叫我八小媽,我覺着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損失,你這是誇我那,還是咒我呀?”
玉驕龍輕輕一笑道:“當然是誇你,小心,我們家大人可是個色魔狂,你小心哪天把你擄了去。”
梅秋霜一聽,拉着玉驕龍的手道:“妹子,你說話總是讓人聽着舒服,我們兩真有緣分,改天,我一定去你衙門,我們姐妹兩好好聊聊,怎麼樣?”
“當然可以,隨時恭候。”
“那就這麼定了,我們還要去買東西。”
“請便。”
梅秋霜一扭一扭的走了,李超仙不由得偷看了一眼,他忽然發現,皇甫傑也在盯着梅秋霜看,眼睛都直了,而皇甫傑也發現李超仙的不雅舉動,這兩眼神交流了一下,都露出了不太好意思的悔意。
兩人錯肩交會時,李超仙輕聲的說了句:英雄所見略同。
皇甫傑回了句:黑熊所見略同。
不給面子!
李超仙對着遠去的皇甫傑豎起了中指,玉驕龍盯着那隻中指,問:“你抽筋了嗎?”
“抽筋,差不多吧。”
“不是差不多,就是抽筋打擺子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陳公旗的八老婆的臀部有那麼好看?不就是肥了點。”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偷看?”
“我們?我們是誰?我偷看了嗎?”
李超仙笑嘻嘻湊上來,說道:“你說我的主意不好,我看皇甫傑在採取同樣的策略在搞定梅秋霜,看這架勢,果然有進展了,他都明目張膽地看梅秋霜的臀部了,我要向陳公旗告狀去。”
“是嘛,狗官,越說越來勁了是吧?”
就在這時,南宮青虎騎着馬追了上來,一看到兩人,跳下馬說道:“大人,有情況。”
“什麼情況,看把你急的,不會又是看見了太監吧。”
“不是,大人,你看。”
南宮青虎掏出了一張銀票,皺皺巴巴的,上邊的字跡圖文很多都模糊不清,像是被水泡過。
“這張銀票,怎麼這樣,被水泡了嗎?”
“沒錯,大人,剛纔有個人來衙門告狀,告的是本縣的萬盛錢莊,說,這張銀票是真的,就是泡水了,錢莊不認賬,他就來衙門告狀。”
“既然是真的,錢莊就該給銀子纔對啊。除非這張是假的,找個專業人士辨認一下不就知道了。”
“大人,這張銀票絕對是真的。”
“真的,你就讓錢莊給錢啊,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也來找我,還找的那麼帥,看你,火急火燎的。”
南宮青虎左右一看,壓低聲音說道:“大人,這張銀票不是告狀之人本人的,是有人給他的,給他的人,那晚上斷了一隻手,就在江邊。”
李超仙頓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忙問:“告狀的人呢?”
“我讓他在四盒門茶莊裡等,你這裡不遠。”
玉驕龍插話道:“衙門裡,有人知道這件事嗎?”
“沒有,我接下來的單子,我隨便問了一下,那人給他時候的時間,地點,還有那人的樣子,肯定是該死的呼延風,他沒死,過江了,在一個叫鐵思橋鎮的鎮子裡休養。”
“走,去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