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羅穎,她趕回到自己家時,卻見胡小剛正撫着自己頭站在門口,他頭上已被打破了點皮,而屋裡則傳出着閆琴的哭聲。複製網址訪問 羅穎見狀奇問道:“小剛,你怎麼站在外面?這是怎麼了?”
胡小剛指着裡面沒好氣道:“嫂子,她已哭了很長時間了,前面我勸了她一句,她卻更加發瘋還把我打出來了。你看,我的頭都被她打破了。”
羅穎一愣:“你跟她說什麼了?”
胡小剛道:“我就跟她說了句‘閆琴,你別太難過了,身體髒了不要緊,只要你的心是乾淨的,你仍然是好女孩’這句話,沒想到她突然就發作了。”
羅穎聽了立時哭笑不得,忍不住也打了胡小剛一下罵道:“你白癡啊!人家一個姑娘剛剛差點遭遇這麼大的危險,你怎麼還能說這話?你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胡小剛停了下,尷尬道:“對不起,嫂子,你也知道我這人嘴笨,不會說話!”
羅穎仍生氣道:“真想不出阿劍怎麼會選了你這麼笨的人當警衛員?跟我進去,給人家道歉去!”
羅穎打開門進去,果見裡面閆琴還癱坐在沙發上哭泣着,羅穎和聲道:“閆琴,對不起,我們這位警衛員同志還是個大孩子,他不會說話得罪了你,還請你別往心裡去啊。”她又轉頭瞪了胡小剛一下,胡小剛只好上前道:“對不起,閆小姐,我錯了。我這人嘴笨,還請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閆琴沒理胡小剛,擦了下眼淚起身向羅穎誠懇鞠躬道:“曲夫人,這次多虧你救了我,謝謝你!”
羅穎趕緊拉住閆琴,道:“閆琴,別這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也慢了點,要是我早點看到你的檢舉信來接你,你也不用受這麼多苦了。”
閆琴趕緊道:“曲夫人,你千萬別這麼說,本來我都快絕望了,你們肯幫我我真的已高興萬分了。我什麼時候可以見下曲劍參謀長?”
羅穎道:“阿劍他現在正在審訊吳世寶的手下呢,叫我先回來問你些問題。”她見閆琴身上髒兮兮的,道:“來,我們先洗個澡。”她轉頭對胡小剛道:“小剛,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嫂子,那我先回去了。”胡小剛還欲對閆琴打聲招呼,但閆琴看也不看他,他只好尷尬的出去了。
羅穎和閆琴除去衣服一起走進浴間相互幫着對方擦洗,羅穎擦着閆琴的眼睛道:“別再哭了啊,你看你本來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把眼睛哭腫了可就不好看了。”
閆琴仍哀傷道:“我現在真的感到好恥辱啊,一想到我的身體已被那羣流氓全看過了,我就……”她又要哭起來。
羅穎趕緊抱緊閆琴安慰道:“閆琴,人生在世,大多數人都難免會遭遇劫難的,現在你大難不死,將來必有後福。你還這麼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呢,一定要向前看。不瞞你說,我也已遭遇過很多次劫難了,以前我爲了幫我丈夫辦案子,已被惡勢力綁架過好幾次了,每次也都差點遭到他們凌辱,最後總算都是咬牙挺過來了。只要我們心裡堅強,就沒有過不去的坎。閆琴,你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知道嗎?”
閆琴又緊緊抱着羅穎大哭着,她經歷了這一場生死大劫後,羅穎這個救命恩人此時已成了她心裡唯一的依靠……
閆琴又哭了好一會後才冷靜了點,羅穎和她一起洗着,閆琴突然很是羨慕的看着羅穎的身體道:“曲夫人,你不僅臉長得這麼漂亮,身體也好美,曲參謀長能娶到你一定幸福死了。”
羅穎臉色一紅,道:“你以後別再叫我什麼曲夫人了,還是直接叫我羅穎吧。”
閆琴想了下道:“那我就叫你羅穎姐吧?”
羅穎笑道:“你今年多大了啊?”
閆琴說了自己生日,羅穎笑道:“我還要比你小半歲呢,你叫我姐可不合適。”
“不嘛!我就要叫你姐!”閆琴這時卻又有點撒嬌道:“如果你不答應那可就是看不起我了。”
羅穎只好道:“好!那我就認下你這個姐妹還不行嗎?要是你願意的話,以後我就叫你小琴吧,但你也可千萬別再叫我姐,你就叫我穎穎吧。”
“好啊,穎穎。”閆琴又欣慰的抱住羅穎道:“以後有你這樣一個強大的姐妹在我身邊保護我,我就什麼都不怕了。”這時,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心溫暖極了。
羅穎拍拍閆琴的背道:“我們快洗吧,洗好澡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兩人洗好後,羅穎給了閆琴一套自己的睡衣讓她換上,坐定後羅穎認真起來道:“小琴,我現在要問你一些問題,這可關係到我們接下來的偵查工作,我希望你一定都要如實告訴我。”
閆琴馬上道:“穎穎,你問吧,我一定不會騙你一個字。”
羅穎點點頭:“你寫的檢舉信我都看過了,你說吳保明一夥是利用你脅迫你父親幫他們頂罪的,這些情況我們一定都會調查覈實清楚的。我現在想問一下,你父親跟吳保明做事已有多久了,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你能跟我說一下嗎?”
閆琴停了下道:“穎穎,我真的不騙你,我爸已跟着吳保明幹了十年了,但這十年他其實是很委屈的,不是爲了我,他是肯定不會屈從吳保明的。”
羅穎一驚:“你的意思是十年前吳保明就拿你要挾你爸了?”
閆琴點點頭垂下來,娓娓道:“我爸以前曾是銅州建材廠的廠長。銅州建材廠本來是一個國營小工廠,上世紀九十年代時它也曾和其他國營工廠一樣遭遇過困境,我爸當時本來是廠裡的一個技術人員,後來他主動承包下了這個廠子,在我爸的大膽改革努力創新管理下,銅州建材廠很快就扭虧爲盈,還把生產規模做大了呢。那一年他還被評爲了銅州十大傑出青年呢。”閆琴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可很快她又黯淡下來道:“本來那段時間我們真的生活得很幸福,可是過了幾年吳保明出現在我們的生活後,一切就都變了。”
閆琴痛苦的回憶起來道:“十年前,吳保明突然找到我爸,他提出要併購銅州建材廠,而且開的條件還並不好,我爸當然不會答應,當場斷然拒絕了他。吳保明當時很氣憤還很囂張,他直言威脅我爸說他上面有人,我爸拒絕他會後悔的。果然後來不久,公安稅務環保等部門不斷來廠裡找我爸麻煩,銀行也開始在借貸款事宜上爲難我爸,我爸通過打聽才得知,這些都是當時擔任銅州副市長的邢遠征示意他們乾的,邢遠征是吳保明的發小,他在幫吳保明整我爸,想迫使我爸屈服。我爸當時知道這一切後很震怒,他決定咬着牙和吳保明對抗到底。吳保明見我爸不肯妥協,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讓他侄子吳世寶綁架了我……” Wшw⊙ttκa n⊙C○
“什麼?”羅穎忍不住驚叫道:“難道十年前吳世寶就害過你了?”
閆琴點點頭,接着捂着臉哭道:“那個時候我才十四歲啊!一天我放學回家路上突然被一夥惡少綁架了,那個惡少團伙就是吳世寶統領的,他們是受吳保明命令綁架我要挾我爸的。”
羅穎問道:“當時你爸有沒有報警?”
閆琴哭着道:“報了,可警察根本就沒認真管,當時王建昆也已當了公安局副局長,他授意下面的警察對我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吳世寶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流氓,我被他綁架那段時間,他還脫光我衣服侮辱我……”說到這裡閆琴再也說不下去了,只哭着,羅穎也心痛極了,抱住閆琴緊緊摟住她。
過了許久,閆琴才冷靜了點繼續道:“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爸把他所有的愛都給了我,最後他爲了我只好委屈求全,把他已經營得很有起色的銅州建材廠以低價賣給了吳保明的開元集團,吳保明又見我爸是個商業人才,逼着我爸去給他做事,我爸爲了我不再受吳世寶的傷害,就只好去給吳保明當了他開元集團的總經理。”
羅穎道:“這麼說這些年你們父女一直都生活在吳保明的陰影下?”
閆琴點點頭:“後來吳世寶那惡魔還一直來騷擾我,還要我做他情人。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求我爸帶我逃離銅州,我爸答應我等我長大成人後,他也攢夠積蓄後就帶我逃走。本來我們就快要走了,沒想到現在突然又出了這事。”
這時,曲劍回來了,羅穎連忙向丈夫和閆琴相互做介紹:“阿劍,這位就是閆琴;小琴,這位就是我丈夫曲劍。”
閆琴趕緊向曲劍行禮道:“你好,曲參謀長,求求你快救救我爸吧!”
曲劍道:“閆琴,你寫的檢舉信我已看過了,這件事我們一定會一查到底的。”
“謝謝!”閆琴激動道。
曲劍接着道:“明天我們就帶你回銅州見你父親,這次你一定要說服你父親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內情都向我們和盤托出。”
“好,我一定會說服我爸的。”閆琴趕緊道。
曲劍道:“現在天色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