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靜的執着讓陳凌意外
套房的水晶吊燈散發出柔華的光芒,東方靜淡靜無比,眼神凝視陳凌。 .
陳凌也看着這個女人,道:“我以前從沒聽說過軍方里有你這一號人物。不過不要緊,我也沒興趣知道。你想要回羅飛揚,憑什麼我憑什麼聽你的。就因爲你長的貌美如花嗎不過那不好意思,你再漂亮,在我眼裡,也不及我的女人一分。”說着便在莫妮卡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絲毫不避忌東方靜這位神仙妹妹。
莫妮卡知道陳凌在氣東方靜,不過聽陳凌這麼說,還是會忍不住高興。戀愛的女人智商爲零,這句話是半點不錯的。
東方靜面對陳凌的輕謾,美麗的臉蛋上沒有出現任何波動。黑如點漆的眸子盯視陳凌,似乎是想用她的晶瑩如雪讓陳凌慚愧。
“陳凌,國家必須拿回尊嚴。我們不會放過羅飛揚,但羅飛揚也輪不到你來處置。”東方靜緩緩道:“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你若真要拼,我們若大動作起來,你大楚門也沒有好果子吃。基於這種前提條件下,爲了免傷和氣,我們來一場對決,以決定羅飛揚的歸屬,如何”
“哦,什麼對決”陳凌頓時來了興趣。他也知道軍方這次動了真格,就算不會大規模鬧起來,但兩方都不會好看。如果能夠和平解決,陳凌自然是希望和平解決的。
東方靜道:“我雖不會武功修爲,但我自幼專研太極劍術。我和你比一場,用筷子比試,均不用內家勁力。我若僥倖贏了,羅飛揚便歸我們帶走。我若輸了,羅飛揚的事情,我們不再過問。”
“沒問題”陳凌沒有絲毫猶豫。
他的心靈強大,意志堅如磐石。劍術雖然不是他的專業,但是武術一道,萬法同源。他陳凌的敵人將來是沈默然,首領這樣的巨擘。所以,他如果連一個東方靜的挑戰都不敢應的話,那對他日後戰勝沈默然和首領的大勢,有很嚴重的影響。
“幫我們拿一雙鋼筷過來。”陳凌對莫妮卡道。
“好”莫妮卡站了起來,房間裡沒有鋼筷。她是要去外面找服務員拿。
而爲什麼要鋼筷,很簡單,這就是陳凌欺負東方靜沒有修爲。如果東方靜劍術很厲害,但是與陳凌鬥得不相上下,那麼時間一長,拼的就是心力。陳凌的心力自然比東方靜強,所以陳凌拿鋼筷,是不想重蹈覆轍。當初跟沈默然的比筷,他就是僥倖通過竹筷而打成平手。
現在的陳凌,自然不會給東方靜這個機會。
一雙鋼筷很快被莫妮卡拿了過來。
陳凌接過鋼筷,莫妮卡坐在了陳凌的身邊。她神情輕鬆,對陳凌相當的有信心。
陳凌看了一眼平靜的東方靜,心一凜,這個女人心理素質強大,而且也很聰明。既然敢提出,就是有把握而來。看來真的不可小覷了。
東方靜接過陳凌遞的一支鋼筷後,咯的一聲,將鋼筷在玻璃茶几上重重一敲。聲音清脆刺耳。
這是東方靜在檢查鋼筷的質量,她是怕陳凌和莫妮卡在鋼筷上做了手腳。事實證明,鋼筷並無問題。
隨後,東方靜凝視陳凌,道:“比鬥之前,規則要說明白。不得動用氣血之力,還有你的真氣之力。如果你動用了,就等於是輸了。我們比的是技巧,誰的筷子脫手,或是斷裂,或是手腕被刺,就算誰輸有沒有異議”
陳凌搖頭道:“沒有”
東方靜道:“那好,開始”她的手腕之力居然很強,一聲開始之後,把握時機刷的一下刺向陳凌的手腕。
一刺之間,帶動蕭殺森寒。竟有種劍氣沖天的感覺。
果真是劍術高手。
陳凌全神貫注,絲毫不敢大意。手腕一翻,帶動崩勁挑向東方靜的鋼筷。氣血之力是運動氣血,然而這崩勁卻是陳凌對勁力的把握。
說不允許動用氣血之力,意思就是不動用蠻力,而是要用合理的力量技巧來擊敗對手,這是武林規矩的雅鬥。
陳凌的勁力一旦崩,便要讓東方靜如遭電擊,筷子脫手飛出。東方靜臉色平靜無波,面對陳凌這一崩,手筷子絲毫不閃,陳凌崩,其崩的力量如泥牛入海。倒感覺到了東方靜筷子上的一股粘勁。東方靜帶着陳凌的筷子一牽一引,意圖打亂陳凌的節奏。隨即,瞬間雷霆反刺陳凌的手腕。
劍氣森寒
劍光漫天
陳凌微微失色,筷子在手靈巧一轉,再度撥開東方靜的筷子。一旦撥開,也展開反攻,就是一劍刺去。
快,好快幾乎快出了殘影。陳凌不懂劍術,但也知道劍術的精華在一個快,一個刺字上。
東方靜臉色始終沉如古井,這讓陳凌有種錯覺。這個東方靜並不是沒有修爲,而是絕頂大高手。不然怎麼會如此處變不驚
面對陳凌反刺驚鴻一劍,東方靜的筷子也是靈巧一轉,同樣一撥,一撥上去,產生奇妙的粘勁。準確的說,不是沾,而是一種引勢。引着對方的力道,讓其掙扎不得,就感覺像是被粘住了。
沾衣十八跌就是這個道理
陳凌快收筷,一收再一刺。兩人的筷子真如蕭寒寶劍,你一劍我一劍,鬥得越來越快,越來越看不清。刀光劍影,殺氣森寒。簡單的鬥劍,讓一旁的莫妮卡看得呼吸難受。
你來我往,短短三分鐘,兩人鬥了不下千劍。其驚險詭異,狂風暴雨已非筆墨能形容。
陳凌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東方靜同樣也是面色蒼白,額頭上汗水滲出。
刷激鬥,突然之間,陳凌的筷子脫手飛了出去。
鋼筷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餘音久久不絕,像是擊在陳凌的心房上面。陳凌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而東方靜面色依然平靜,她將筷子放在了茶几上。從狂風暴雨到靜如落針可聞的轉換,不過是剎那間的事情。
居然輸了
不止陳凌覺得不可思議,就連莫妮卡也是不敢置信。怎麼可能,陳凌怎麼可能會輸
東方靜卻也並無得色,依然平靜。道:“陳先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希望陳先生能守信,即刻取消對羅飛揚的抓捕。我們會聯繫國安人員,將羅飛揚帶回軍方處置。”說完站了起來,又對陳凌和莫妮卡微微點首,道:“告辭了,兩位。”
陳凌眉頭緊蹙,直到東方靜離開了房間後,他依然沒有出聲。
莫妮卡擔憂的看着陳凌,想安慰他,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也沒看明白,不明白陳凌是怎麼輸的。可以說,這是對陳凌的致命打擊。他一直都覺得他自己的打法,不輸於任何人,包括首領。可居然,被一個莫名奇妙冒出來的東方靜給打敗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陳凌,東方靜沒有修爲,所以能專心鑽研劍術。你們純比拼劍術,輸了並不代表什麼。”莫妮卡沉吟一瞬,安慰陳凌。
“不可能”陳凌喃喃着,似入神一般,道:“相同的鋼筷,相同的天時地利,怎麼會輸怎麼會輸”
陳凌是天地之間的至強氣勢,凌雲大佛,鎮壓一切。
不是沈默然和首領的對手,他歸結於氣血上。但是打法,他從來沒有服氣過任何人。這是屬於陳凌的驕傲,自信,屬於他一直強大無匹的自信。
而現在,就像是武林大會上,突然冒出一個無名之輩,將他這尊至尊強者輕而易舉打敗了。這是在狠狠的踐踏的自信心。
這時是凌晨一點
上海今晚有月亮,而且格外的皎潔,清冷。
高架橋上的夜景與東方明珠的璀璨交相輝映,形成美麗的上海繁華夜景。
東方靜出了楓林大酒店後,上了一輛軍牌悍馬車。一名警衛司機一直在等待。東方靜坐好後,淡聲道:“開車”
“是,首長”司機恭敬回答,然後啓動車子。
隨後,車子開出一截,東方靜的電話響了。她從lv包包裡找出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卻是軍方那位幕後大佬吳忠打過來的。
“東方,事情辦的怎麼樣”吳忠語氣平和。
“他敗了”東方靜道:“老首長,我看的出這個陳凌是個聰明絕頂的人,非常自負。他有着粉碎一切,鎮壓一切的決心。但是我在他最自負的打法上戰勝了他,就等於摧毀了他的一切。這個人,以後的修爲不會再前進,想反會後退。大楚門,不足爲懼”
吳忠道:“這個人是人才,只可惜不聽話,成爲了一柄有思想的利劍。這柄劍將來越鋒利,就會給我們帶來越大的麻煩。如今既然有你們西崑崙的人幫忙,他便也可以被捨棄了。”頓了頓,道:“只不過,你真的能在打法上戰勝了他”
東方靜淡淡一笑,道:“他的精神,意念,都是天下第一。之所以有這個意念,也確實是因爲他的打法已經通神入化,無人能敵。”
吳忠迷惑不解,道:“那到底是”
“天機不可泄露”東方靜說完便掛了電話。
凌晨一點,這條街道不是主街,行人已經稀少。偶爾有過往的車輛。
東方靜完成了一件大事,顯得很放鬆。她就那樣恬靜的坐着,像是去參加一場詩藝盛會,她就是那個才藝雙絕,冰雪聰明的仙子。
也是在這個時候,東方靜突然感到了一絲的不和諧。她猛然睜眼,平靜的眸子裡綻放出厲光來。
悍馬軍牌車陡然轟停只因在悍馬軍牌車前,站了一個身穿黑色休閒襯衫,清秀如畫卷的青年。
這個青年赤着足,面色淡然,身上卻散發出一種掌控天地的大勢。讓人望一眼而生畏,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
這個人,正是陳凌
東方靜微微一怔,眼閃過意外的神情。隨即,她轉瞬間恢復到臉色平靜如波,推開車門,下了車,來到陳凌前面三米處站定。
“怎麼陳先生,你輸了想要賴賬,前來擊殺我,以此滅口,挽回你的可笑的聲譽”東方靜語音平靜,詞語卻是句句如刀,直逼人心。她繼續道:“但是你越想殺我,就證明你堅不可破的心已經不再堅不可破,你不再自信。”
“精彩,精彩”陳凌掃了一眼東方靜,哈哈一笑,道:“我陳凌縱橫這些年,不敢說戰無不勝。但也從未被人如此愚弄於鼓掌之,就憑這一點,東方靜,你足以自傲。”
東方靜面色平靜,淡淡道:“哦我倒有些不懂你的意思了。”
陳凌道:“從一開始,你的言語攻擊是在麻痹我。讓我覺得你真是無計可施,你從未想過通過語言給我造成心靈漏洞。你只是讓我盲目自大,輕視對手。隨後,你用出太極劍法的粘字訣,我次次躲避。一次,兩次,百次,但在最後一次,你動用了一門古怪的功法。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你粘飛我手筷子那股勁道,絕對不屬於太極粘勁。所以,你違規了。前面的百次粘勁就是爲了最後這一次粘做鋪墊,所以你纔可以讓我輸得不明不白。”
“陳先生真是好藉口”東方靜面色不變,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要如此誣陷於我,我無話可說。只是我很奇怪,你憑什麼就認爲我使了詐”
“就憑我認爲我陳凌的打法絕對不會輸給你。”陳凌冷聲道。
這是一句極狂傲,也極自負的話。卻也正是陳凌的道,這個觀點,說給世人聽,世人要覺得陳凌是神經病。而在陳凌這句話的觀點體現的就是,我跟你打,我不可能輸,如果我輸了,那就是你使詐了。
這麼無賴的一句話,卻終於讓東方靜失色了。因爲她真正的認識到了陳凌的可怕之處,這是一種怎樣的自信呢
擁有這樣自信的人,他到底能走出一條多麼可怕的路來
“你攔我去路,是何用意”東方靜沒有再詭詐狡辯,而是看向了陳凌。
陳凌傲然而立,緩聲道:“誹佛有無窮罪孽,你敢欺騙於我,自然也要承受因果報應。”
“舉頭三尺有神明”東方靜眼神如平靜的秋水,道:“閣下是將自己當做的了天上的神明,不可欺瞞”
過往有車輛行人還未靠近此處,便已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蕭殺莊嚴之氣。心底裡下意識覺得前方是一個禁區,紛紛繞道而行。
“東方靜,我給你兩條路走。”這時陳凌毫不客氣的道:“第一,坦白說出你的來歷,做我的奴僕。第二,用你本領逃出去。”
“或許我會選第三條路”東方靜美麗的眸子突然綻放出滔天的殺意,眼的寒光直逼陳凌。
“哦”陳凌道。
東方靜道:“那就是殺了你”話一說話,靜如凌波仙子的她動了,瞬間如殘影一般,讓人看不真切。
果然是有大修爲的人但就是在她氣勢發動時,陳凌依然看不清楚她的修爲,非常的古怪。
陳凌的眼睛一眨之間,東方靜這道白影已至,她腳下所踏的地面已經龜裂。轟就像是發射的火箭筒一樣,空氣撕裂出火浪,開始只能感受到快。但在來臨一刻,卻爆炸出可怕的力量來。
這種力量讓陳凌這種大高手都失色。東方靜的沖天炮拳威猛無儔砸向陳凌的胸腹。
陳凌眼精光一閃,他早已不敢小看這個女人。這一瞬間也是全力發動氣血之力,凌雲大佛的氣勢涵蓋而出。同時天庭運勁,將力量拉伸至如來巔峰。
面對東方靜如此兇猛的一拳,陳凌斜步如踏蓮花一般踏出,轉瞬間來到東方靜身後。然後,一記擒龍手抓向東方靜的後脊椎。他的龍爪手已經通體紅如火熱的鐵一般,散發着灼熱的氣浪。
東方靜一拳落空,卻依然沉着,面對陳凌後面一抓。她頭髮一甩,同時也斜身閒庭信步的踏出去。這樣一來,頭髮攻擊陳凌的拳頭,同時人也閃避出去。
陳凌面對攢射而來的頭髮利劍,手腕翻轉,便想要將她的頭髮全部以四兩撥千斤的力道攥在手心裡。那知東方靜卻是如利刃劃過,而且是一劃即走的勁力,度太快,就像是高行駛的火箭彈道,根本無法將力道打上去。
對於這種情況,陳凌只能收手。
東方靜斜步踏出,接着陽關三重疊的鎖骨功夫抓向陳凌的肩頭。她的腳步快如穿花,手法兇狠陰準,千頭萬緒,卻內裡自有乾坤。一時間讓陳凌都不知道如何破解她的這招鎖骨功夫。
陳凌面色沉着,倒踩蓮花的步法再度施展出來。直接躲開東方靜的這招鎖骨功,同時冷哼一聲,擒龍手再度抓向東方靜的後脊椎。
兩人都是在試探,陳凌對東方靜有忌憚,所以不敢用出最兇狠的須彌印,那種力量對他的身體來說相當於超載了十噸的大貨車。遇到緊急情況,可能一個不慎就會害了自己的性命。而東方靜又充滿了古怪,陳凌已看出她的力量並不屬於氣血之力,而是與光明教廷的生命之源有些類似。
這也是陳凌硬是看不出她修爲的原因。這個古怪的東方靜突然出現,給陳凌帶來了強烈的危機感。軍方是什麼打算東方靜奇招突至,在打法上用詐打敗自己,本身就是一場陰謀。以羅飛揚爲幌子的陰謀。
如果不是陳凌意志夠堅定,自信心足夠強大,一旦沒發現其的詭詐,那麼在今後,陳凌的修爲當無法再寸進。他的對手是那麼強大的首領和沈默然,試問他連一個東方靜都不是對手,又談有什麼資格去打敗沈默然和首領這纔是最致命的一點。
這場比試其所放出的信號,陳凌接收到了。軍方不願意再看到大楚門的成長了,因爲他陳凌有了自己的思想。就跟一臺智能機器人,如果用好了,是可以爲他們良好的服務的。但是有一天,這臺智能機器人有了自己的思想,那麼,他們會想辦法去毀掉。
在利益糾葛,不是陳凌說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我只是堅持一些內心的正義就能被接受的。
在這種高層次的政治鬥爭,只有妥協與犧牲。如果軍方找到了新的合作者,那麼陳凌以及大楚門就要淪爲政治的犧牲品。從擊敗陳凌的信心,讓他修爲倒退,就是軍方走的第一步棋。
第一步棋走出,馬上就會有第二步,第三步棋。陳凌能想到軍方的打算,要麼除掉自己,由他們派人掌控大楚門。要麼讓自己妥協,做個傀儡。
但不管怎樣,他們都不能容忍大楚門成長到如沈門一樣的棘手。
而對於陳凌來說,他肯定不能接受被軍方除掉。做傀儡就更不可能了,他是一柄只能向前,鋒利不折的鋼刀。一旦變成了傀儡,妥協了,就會失去他的大勢,鋒芒。那麼他的妻女就是死路一條了。
這也是陳凌前來找東方靜,一定要抓住東方靜,逼問出東方靜背後勢力的原因。
局勢越來越複雜,而一向軟弱妥協的軍方蟄伏已久,卻也是準備出手了。
羅飛揚的事情,僅僅是軍方一個爆發的契機。
陳凌通過與東方靜的一場比試,卻能瞬間聯想出這麼多東西來,足也說明了陳凌的可怕之處。
此刻陳凌與東方靜的搏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兩人步法巧妙,你來我往,只要對方一個不慎就會進行雷霆攻擊。這是一場生死之間的驚險博弈。而兩人都是非常冷靜,任憑形勢再險,眼卻是波瀾不驚。
轟試探夠了的陳凌,突然一改溫潤的打法。倒踩蓮花來到東方靜的身後,吒的一聲厲吼,吼如炸雷,聲震雲霄,身子陡然拔高,轟隆一聲,須彌印砸出。
就像剛纔還是平靜的湖面,是兩條小金魚的生死爭鬥。外人看起來,再驚險,也不過是小生物的搏鬥,只供娛樂。卻在一剎,其的小金魚變成了蓋世兇猛的怪獸。
陳凌的打法是絕妙的,前期試探,讓東方靜覺得陳凌不試探清楚,不會出絕招。但是陳凌卻在這種麻痹,突然就發動了最猛烈的攻勢,最關鍵的是,從和風細雨到雷霆狂暴瞬間的改變,無論如何也會讓東方靜有瞬間的失神。
須彌印,砸砸砸
那一剎那,東方靜只覺眼前一黑,滾滾威壓,無邊的大山轟然碾壓,無處可逃,無處可躲。
便在這危機一剎,東方靜身子旋轉。一般高手面對陳凌這一招最強氣勢,都會嚇得魂飛魄散,即使是絕頂高手,也會嚇得不知所措,只能去被迫抵擋,最後死在這一印下。
須彌印,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拳印。而是天人合一的一拳,也是在最關鍵的時機裡,必殺的一拳。尤其是如今的陳凌,修爲大成,用出來更是所向披靡。
偏偏,面對陳凌如此兇猛的一拳。靜如冰雪仙子的東方靜反而轉身直面陳凌的這一拳。就像是山洪爆發,常人會抱頭躲避,以求傷害最小。而東方靜卻是仰面迎向滔天山洪。
這生死一剎,東方靜展現出了非一般的機變與氣勢。她肯定不能逃,一旦逃走,後背留給陳凌是死路。所以只能硬接,慌忙硬接,是死路。好整以暇的硬接,這是需要非一般的膽色
東方靜瞬間雙腿微曲,八字張開,大馬金刀一般。這瞬間,她的氣勢變了,就像是坐在金鑾寶座上的皇帝,八風吹不動。
這一招,陳凌看出來了。是太祖長拳的坐金鑾
古代的高手,這一招練到了極致,坐着不動,八頭牛都拉不動。
轟
須彌印,暴龍真氣一股腦的砸向東方靜。東方靜雙拳一格,勢子坐金鑾,生生承受了陳凌這一記最強攻擊。
很古怪的感覺那麼強的力量,在擊東方靜時,陳凌有種錯覺,就像是一頭泥牛入了海,找不到底,瞬間消失不見了。包括暴龍真氣,真氣本來與陳凌有某種聯繫,但是入了東方靜的身體裡,也沒有了感覺。
泥牛入海再大的泥牛,進入海水之,也會化爲無形。
不過,東方靜的額頭上也滲出了汗水。似乎這一下轉換,她也並不輕鬆。陳凌一拳之力落空,驚駭歸驚駭,手上卻不停歇。手指翻轉,彈出一指暴龍真氣激射向東方靜的頭顱。
本來,陳凌是要活捉東方靜的。打着打着就成了生死搏鬥,這就是國術的可怕之處。
只殺敵,不表演,完美的詮釋了國術的意境。
東方靜頭一偏,躲避開暴龍真氣。不待陳凌有任何後招,她已身子如泥鰍一樣反其道而行之,從陳凌身側竄了出去。
砰
這一瞬,槍聲響了
東方靜站定時,她潔白的連衣裙上,肩頭處了一槍,頓時,鮮血汩汩。
不過很快,鮮血便止住了。東方靜肩頭一甩,子彈彈射而出。
東方靜眼出現罕見的怒氣,她雖然可以平靜無波,但那是因爲沒人有本事讓她發怒,並不代表她不會發怒。她是何等驕傲的人,自認爲天上仙,與凡人不同,如今居然被卑賤的凡人傷到了。如何能不怒
那怕這一槍沒對她造成實質傷害,卻也讓她真正的動怒了。
這一槍,自然是隱藏在暗處的莫妮卡開的,莫妮卡是天生靈眼。狙擊本事天下無雙,也就可惜了她手上的槍是一支普通的勃朗寧手槍。如果是換成了她平時執行任務的特殊子彈,這一下就已經讓東方靜交代了。
莫妮卡的槍是陳凌給她的,雖然現在陳凌不怎麼用槍了,但他還是習慣性的攜帶一支槍以備不時之需。這是他來上海後,讓李飛鳳送過來的。
“很好,陳凌,我會讓你的大楚門爲此而付出代價”東方靜冷視陳凌。
陳凌也是爭鋒相對,冷笑一聲,道:“你不會有這個機會,因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憑你,做夢”東方靜倏忽轉身,渾然天成,沒有任何破綻。一般來說,轉身總是一個破綻所在,可這個魔女卻沒有。東方靜並不是怕了陳凌,而是因爲有隱藏的狙擊高手在,對她非常不利,所以她果斷逃走,尋找下次的機會。
她的身法非常快,黑夜如一道閃電霹靂而去。
陳凌在她動的瞬間,白駒過隙的身法也施展出來,雷霆猛撲而去。
一前一後,電光一般
陳凌的天庭運勁可維持十分鐘,剛剛的激鬥只進行了兩分鐘。所以陳凌還有足夠的時間,陳凌心也發下了宏願,一定要在這八分鐘內擊斃東方靜。
雖然東方靜絕世傾城的漂亮,但陳凌卻絕對不會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
暗夜裡,陳凌與東方靜一前一後的追逐。也正是一黑一白,度的極致,東方靜都能感覺到背後似乎就是一頭洪荒巨狼在追趕。這樣的情況下,陳凌緊緊咬在後面,東方靜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一旦停下,或回頭,就是東方靜的死期。
十字路口處,一輛飆車的法拉利迎面轟然撞向東方靜。那法拉利車主嚇得魂飛魄散,連踩剎車的意識都還沒有。東方靜已經從法拉利的車頂上彈跳過去。可巧不巧,接着又來一輛夏利車從左邊十字路口撞來。
東方靜臉色陰沉,手掌在夏利車的車蓋上一撐,又飛步翻了過去。
陳凌跟在後面,同樣要承受着兩輛車。
只不過,這一剎,陳凌的躲避動作更加完美。後面的人總是佔些地理優勢,因爲前面是東方靜在趟雷。
叱的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輕微響起。東方靜肩頭的裙子被陳凌扯下,同時還有兩道深深的血指印。
陳凌的手指如刀片鋒利,也是東方靜閃避的快,不然整個肩頭都要被陳凌破壞筋絡。縱使如此,其疼痛也夠東方靜喝一壺了。
東方靜這樣出塵的仙子,此刻被陳凌抓破裙子,像喪家之犬一樣逃跑,本質上就已是一種大大的屈辱,恥辱了。
陳凌的度已經夠極限,夠快了。詭異的是,居然一直追不上東方靜,每次眼看要追上時,東方靜總是能突然加逃避。而且,陳凌細心的發現,東方靜被他抓傷的地方居然在慢慢癒合。雖然是驚鴻一瞥,但陳凌眼力超羣,自然是能看清楚的。
這樣一直追,兩人見車超車,驚世駭俗閃電前行。一黑一白在暗夜裡,猶如鬼魅一般,讓路人見了,都大喊着見鬼了。
突然,陳凌停下了腳步。他已經察覺到了古怪,而且,天庭運勁太傷肝臟,他已到達了臨界點。再追下去,會受到不可磨滅的傷害。最關鍵的是,東方靜的古怪,她似乎在燃燒生命一樣的逃跑。
陳凌已經確定,今晚還真是追不上她,也殺不了她了。
陳凌停下後,轉瞬之間,東方靜就已經消失無蹤。
那邊廂,莫妮卡也在爲陳凌而着急。陳凌和東方靜的度,她那裡追的上。
大約半個小時後,陳凌出現在了莫妮卡的面前。莫妮卡確定陳凌沒事,這才長鬆一口氣。
“我們進去說話。”陳凌攬住莫妮卡的香肩,微微疲憊的道。
來到酒店套房裡後,陳凌微微疲憊的躺在沙發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讓他覺得太過詭異,他一直覺得軍方里沒什麼高手。突然出現的東方靜讓他感到了軍方的深不可測。
而且,很關鍵的是。軍方肯定不止有一個東方靜,他們敢對自己下手,不會只依靠一個東方靜。
莫妮卡扭了溼毛巾,前來細心的幫陳凌洗了把臉。她的神情溫柔而細緻,同時對陳凌道:“東方靜的身法和敏感都很恐怖,我好不容易尋住她的破綻,一槍射出。本來是十拿九穩,射她眉心,沒想到卻被她躲開了。”
陳凌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道:“她的身體很古怪,力量也說不出的古怪。與光明教廷的生命之源並不相同,卻又同樣的神奇。我抓了她肩頭一下,按照我的指甲勁力,這一抓,能將她的筋絡完全破壞,縱使是絕頂高手也會流血不止。偏偏她的傷口卻在劇烈奔騰,慢慢的癒合。”
“到底是什麼來歷”陳凌蹙眉道:“我可以肯定的是,軍方應該是聯繫到她的時間不久。不然應該早就在沈門未壯大時,對沈門發難了。”
莫妮卡放好毛巾後,坐在陳凌身邊,道:“凌,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最近這幾年,整個世界的格局都在變化。這個變化不是各國的發展,而是一些個人的武力,勢力的變化。從沈門的脫穎而出,造神基地的橫空出世,以及各大高手層出不窮。甚至引出了千年之前的光明教廷。而這時候,又有了古怪的東方靜。”
陳凌努了下嘴,凝思道:“我師父無爲大師說過,大氣運已經降臨,對整個世界來說,是一場大變革。”說到這,又道:“我還想起一位通靈的狼王也對我說過,大氣運的降臨,預示天道大亂。到時候,一些修煉神魂的靈物也可以不再懼怕天劫,也會出來動亂。”
莫妮卡嘆息道:“這是一場氣運盛宴,一些有本事的人都已經不甘蟄伏。要在氣運盛宴搶奪屬於自己的氣運,從而奠定屬於他們自己的霸業。”
陳凌沉默一瞬,拿出手機,打通了李紅淚的電話。
電話通後,李紅淚恭敬的道:“門主”
陳凌便將遇到東方靜的事情說了,並要李紅淚注意搜查東方靜。李紅淚嚴肅答應,並對陳凌趕到慚愧,因爲境內發生這麼大的未知變化,她卻一無所知。
“不怪你,對方太過神秘。不過你各方面都要注意一點,發現對手後不要有任何行動,即刻跟我彙報。”陳凌道。
“是,門主”李紅淚道。
陳凌掛了電話,莫妮卡對陳凌道:“楚,我有些擔心。東方靜那邊到底有多少人,她這個人一看就是驕傲之輩。如今受此大辱,會不會對大楚門展開報復”
陳凌也想到了這一點,道:“你等等,我再打個電話。”
陳凌再度給李紅淚打了電話,要她的人員在香港時刻佈防,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