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農眼閃過屈辱的光芒,半晌後,緩緩道:“你也是成名的人物,尊重對手也是尊重你自己。
“哈哈”陳凌放聲大笑,隨即目光一厲,道:“你這條老狗,你使毒計讓我喪事敏感。對我種種設計,欲致我於死地時,怎麼不跟我談尊重對手你是如來級別的大高手,縱然你現在逃不走。但若要自殺的話,誰又能攔住你你既然害怕羞辱,那就自殺吧”
田野農目光閃爍不定,但要他這樣的人自殺,卻絕是不可能。這就好比一個億萬富翁,偌大的家產在,那便是極度惜命。田野農這般修爲,睥睨天下,如何肯死。說到底,不到最後一步,還是想祈求出一絲生機來。
“我一直奇怪,你是怎麼做到讓我喪失敏感的,說說吧”陳凌看向田野農,道。
田野農一直在找逃走的機會,但是陳凌雖然囂張,卻沒有露出一絲破綻。隱藏的兩個槍手也是,不露混元,無跡可尋。
田野農老臉上皺紋如刀刻一般,他看向陳凌,道:“是不是本座告訴你,你便放了本座”
陳凌打了個哈哈,道:“你覺得可能嗎”
田野農道:“只要你放我一馬,我們可以談條件。我們也可以合作。”
陳凌目光一動,顯得有些意動。便在這時,田野農目光也是一動,這一瞬間。田野農差點就拔腿逃走,可惜陳凌反應也很快。所以,默默的交鋒後,田野農還是老實下來。陳凌冷冷道:“看來你不夠誠意,或則說,閣下覺得自己智計超羣,以爲我是你隨便幾句合作就可以忽悠。待你走後,又調轉槍頭來對付的嗎”他也是想到田野農這種大高手,如果能收爲己用,將是莫大的助力。所以不再喊其老狗。雖然之前在心裡發誓,不殺這老狗,誓不爲人。但眼下已經出氣,陳楚自然想到了利益最大化。這也是因爲沈門實力太強,讓他滋生出要不惜一切發展勢力的迫切想法來。
田野農陷入默然,半晌後長吐一口氣,所有的警惕,戒備都消失,肌肉放鬆。這時候的他,已經如不設防一般。這也算是向陳凌表示誠意了。這也是田野農忽然想通了,陳凌這個人,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恐怖修爲,尤其是智計恐怖。絕對不是笨蛋,如果存心想騙他,今天怕是真要死在這裡了。自己在說合作時,他心思動了,這就是唯一的,屬於他田野農的生機。
做完這一切,方纔看向陳凌,道:“這樣夠誠意了嗎”
陳凌淡淡一笑,道:“遠遠不夠,先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田野農目光黯淡,他算是屈服了,老實答道:“是一種百屍粉,這種粉配置不易。是我密宗的不傳之秘,有擾亂陰陽的奇效。這種擾亂陰陽,對人體沒有傷害,只針對玄學道士,或則你我這種人有效。亂陰陽也就是壞天機。我讓人在你所住的酒店,神不知鬼不覺將百屍粉佈置在那些小姐的房間裡,讓她們被薰染。”
遠處的海青璇聽的皺眉,什麼跟什麼合着是陳凌找了小姐,才被喪失敏感的。
陳凌頗爲鬱悶,道:“你覺得我像是會找小姐的人嗎”
“如果你不找,那麼你去坐火車時,我們會繼續派人,知道你被薰染上爲止。”田野農道。
陳凌有種防不勝防的感覺,想想還是有些後怕,道:“那麼你這個百屍粉,如何可以破解”
“很簡單,用柚子葉薰上一天一夜,便可破解。”
陳凌心道:“這可不簡單。”隨即,他又道:“這個百屍粉,必須要多長時間,才能真正達到壞人陰陽的效用”
“必須被薰染四個小時以上。”田野農答道。
“百屍粉還有沒有”陳凌問道。
“有”
“帶了嗎”陳凌道。
“這是最後一瓶”田野農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陳凌毫無疑問的接收,這東西,也許將來會起到奇功。
田野農表現的很合作,這種大高手,練到這一步千難萬難。也深知順天而行。何爲順天怕死,求生就是順應天道。陳凌道:“說說你的來歷。”
“密宗,教主,田野農”
陳凌對密宗不瞭解,當初殺了田野農的徒弟劉守義。現在他也不知道劉守義是田野農的徒弟。田野農也不知道徒弟的死就跟這傢伙有關。
陳凌蹙眉道:“沒聽說過啊”
田野農眼裡頓時出現一絲憤慨,道:“我大密宗,在解放前,解放初期,在**傳教,無人不信我教。是和布達拉宮合夥,抹殺了密宗,抹殺了民衆的信仰。”
陳凌正要說什麼,單東陽的聲音傳來,通過耳機通訊,道:“你不能跟他合作”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田野農也聽清楚了,田野農的臉色頓時變了。陳凌不由暗恨單東陽壞事,眼見田野農又恢復了戒備,蠢蠢欲動。陳凌立刻厲聲道:“找死麼”殺意迸發。
田野農眼陰晴不定,看向陳凌,道:“我差點忘了,你就是的人,還是將。你的幫手也都是,我們道不同,怕是不能爲謀。”
陳凌冷淡的道:“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我也確實沒想過跟你合作,因爲你沒有資格,你是我的階下囚。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死二,從此以後,做我的奴才,聽命於我。”
“你做夢”田野農眼綻放厲光,道:“本座修爲,乃是肉身菩薩,你竟然敢要本座做奴才”
“不做奴才,那你就死”陳凌寒聲道。這句話一說完,殺機遍佈,整個山林之間,殺意森森。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田野農深吸一口氣,他的額頭上沁出細細的汗珠,生死存亡。到底是有骨氣的死,還是屈辱的活,都在他一念之間。
就在田野農天人交戰的瞬間,槍聲突然響了。單東陽雙槍,四顆子彈交織點射而出,激射向田野農頭顱,前後閃避方位。
田野農本來還在猶豫,這下被單東陽給他做了決定。他雙眼血紅,屈辱了這麼半天,還是得來這個結果。既然要死,那就煞氣沖天的死。厲吼一聲,聲震山林,落葉頓時紛紛而下。
田野農身子如陀螺旋轉,快如電光,就像突然消失一般。但他的腿已如鐮刀,在蹲下同時旋轉着割向陳凌。寒意森然,殺氣沖天單東陽的子彈全部落空,田野農這一招的應變,妙到毫巔,躲避即是進攻。絕對的神來之筆。所以說,每一個到達丹勁以上的高手,都是智慧超過常人之輩。那些山練氣道士不算,其他的,在打法上,都有其獨到之處。
面對死亡鐮刀的一腿,陳凌眼厲光一閃,疾退。這一退,卻是個蓄勢。白駒過隙的身法已經準備好,身體內仿若有雪狼王,蓋世兇猛。
果然,如陳凌所料。田野農逼退陳凌,就是要逃。他這個蹲下,再起身展開身法,顯然就是慢了一拍。加上陳凌的身法天下無雙,天庭運勁,一撲刷的一下,便直接追至剛逃出五米遠的田野農背後。
陳凌也施展出擒龍手,五指如利劍,劍氣森森,殺意凜然的抓向田野農的脖頸。眼看就要抓住,槍聲也響起。單東陽和海青璇都不是吃素的。田野農前面的路被堵死,後面陳凌已至,一時間便陷入絕境。
千鈞一髮之際,田野農故技重施,再度螺旋蹲,鐮刀割。行雲流水,快若雷霆。
但這次,效果卻不能相同。因爲陳凌撲來,雙腳沒落地。田野農在危機時刻,犯了不可彌補的大錯。一腳割空,所有的勁力立刻迴轉,匯聚於拳頭。陳凌凌空,凌空就是大忌。田野農的補救措施妙到毫巔,一瞬間就讓陳凌險象環生。
而且,如來高手對勁力,氣血的掌控太變態了。田野農這一記炮拳,轟隆,勁風獵獵,有種砸破天地的威勢
田野農能想到的,陳凌又怎麼會想不到。從陳凌被鐮刀割,第一次後退,可以說,一切都在陳凌的掌控之。
面對田野農這一拳,陳凌的擒龍手卻不變。這一爪,被田野農拳頭砸,等於是一柄巨錘砸在鐵爪上,其結果可想而知。
但是
暴龍真氣陳凌運轉暴龍蠱,先激發出一道金色暴龍真氣。暴龍真氣如利劍一般瞬間穿透田野農的拳頭。就像是被金剛錐刺破了輪胎一樣,田野農所有的勁力氣血立刻泄去。接着,陳凌抓住田野農的拳頭,指力爆發。剎那間將田野農的拳頭骨節全部捏碎。
暴龍真氣若是進入田野農的體內,還能遊走他的五臟六腑。這纔是最致命的。
噗一團血霧突然爆起
陳凌感覺到了不對勁,田野農有奇怪的敏感,他明知道這一拳會帶來的後果。這一拳,不應該是被逼無可奈何,他完全可以選擇懶驢打滾的招式躲避開去。
難道是在找死
血霧爆起,卻是田野農一掌生生的將他自己的手臂斬斷。也就是陳凌暴龍真氣射入那一剎,陳凌捏碎他的拳頭。他已經斬斷了手臂。
這時候的田野農詭異至極,雙眼血紅,頭髮根根豎立。
一道血影閃過詭異飄忽,連踩幾步,瞬間出現在二十米外。接着,這道血影開始奔逃,快的沒了邊。
這道血影,自然就是田野農。
太不合常理了,按照常理。手臂斷了,元氣外泄,田野農就該失去勁力。可是田野農卻是故意斬斷手臂,不但沒有失去勁力,反而就像是生命燃燒一般。
田野農的度快到海青璇和單東陽都無法擊,陳凌皺了下眉頭,絕對不能讓他逃掉當下展開白駒過隙的身法,雷霆電猛的追了過去。
兩道身影在山林展開追逐。一如前天一般,只不過這次角色調整過來。而且田野農更慘,連手臂都斷了。
風馳電掣,陳凌雖然緊追不捨,但是田野農的情況太詭異了,詭異到逆天的程度,在黑夜之,樹林煩亂的地帶,最終還是追丟了。陳凌沿着血腥氣繼續追過去,雖然不知道田野農用了什麼法子,突然實力暴增。但是毫無疑問,這是一門燃燒生命的秘術。
人體即是天體,總有一個極限。就像陳凌使用心靈之力後,雖然強大,但是一擊之後就會元氣全消。
這是天道所以陳凌堅信,田野農逃不遠。
過不多時,在月光下,陳凌來到了玄真山的漂流峽谷處。血腥氣在這兒消失無蹤,陳凌站了起來,凝立這片漂流谷。漂流谷連綿無邊,水聲淙淙,奔流不息。
田野農已經徹底消失了。這兒幾乎就是三岔路了,田野農如果順着漂流而下,到斷,再到峽谷另一邊逃走,十分難以找到。其程度跟陳凌從香江裡逃走一樣的難。
算了,陳凌收斂心思。田野農手臂斷了,又這樣燃燒生命,已經不足爲懼,還不如讓單東陽調動國安,調動地方武警來搜山追捕。
這兒可不比香江,在香江,陳凌上岸後能攔到車。但在這塊峽谷的地方,車子開不進來。尤其是這大半夜的,更不可能有人。所以只要全方位來搜,一定能搜出田野農。
想到這,陳凌便折轉身子回返。誰知剛走出兩步,便聽到單東陽沉重的聲音,道:“你快回來。”
操陳凌想到了一個可能,海青璇跟單東陽幹上了。這兩人可是不共戴天的打仇家。陳凌十分無語,無論是單東陽還是海青璇,單獨配合都是好隊友,放在一起卻是準出事。
海青璇在陳凌心裡,有很重要的位置。擔心之下,陳凌展開白駒過隙的身法,迅回返。風馳電掣,殘影旋風。
月光皎潔
陳凌回到原地時,便看到海青璇與單東陽雙槍互指,跟電影裡的畫面是一樣一樣的。要是兩人在一起開槍,都掛球的話,那就是一部喜劇戰爭片了。因爲太烏龍,太有搞笑效果了。如果再傳出去,國安局長與將門千金互殺而死,不知道的准以爲是情殺。
“別過來”海青璇冷冷的衝正要過來阻止的陳凌道。
陳凌蹙眉,頭疼。單東陽對海青璇道:“海小姐,我說過,令妹的死我非常抱歉。我與令妹無冤無仇,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希望你冷靜一點。”
海青璇冷笑,道:“話不要說的這麼動聽,你敢說你對國安局長這個位置,沒有一絲覬覦之心”
單東陽凝神肅然道:“我當選國安局長,是一招迷惑之計。當時我必須有一個動機存在,這是爲了給沈門看的。”
海青璇道:“是嗎”頓了頓,道:“單東陽,你確實巧舌如簧。我妹妹的事我暫且不說,我問你,剛纔眼看陳凌就要令田野農屈服,你突然開槍是什麼意思”
單東陽眼神鎮定無雙,道:“田野農是密宗教主,心氣很高。他絕對不會屈服,我這是爲了搶先發難,佔據先機。”
“是嗎”海青璇俏麗的臉蛋上閃現譏誚之色。
陳凌道:“對,青璇,他說的沒錯。剛纔我離田野農最近,我感覺的到他要動手,也幸好單東陽提前開槍,不然”
海青璇眸光生厲,冷掃了一眼陳凌,雙槍漂亮旋轉,收回腰間。她冷道:“算我貓拿耗子多管閒事了。”頓了頓,目光轉回單東陽,道:“你是什麼心思,我一清二楚,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海青璇。我告訴你,喬老命將不久,這事我不想再跟他去計較。我妹妹的死,你說你是無辜,奉命,不管你何種原因,三年之後,我會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說完,轉身大踏步而去。卻是看也不看陳凌了。
海青璇一走,單東陽便向陳凌露出苦笑。道:“我與海小姐之間,似乎更無迴旋餘地了。”
陳凌淡淡道:“她不理解是人之常情。”頓了頓,道:“田野農在峽谷那邊消失了,他受了傷,元氣流失嚴重,逃不遠的,你趕快安排人來搜捕。也算是給幸福旅館那麼多死難者一個交代。”
“ok,我立刻聯繫。”單東陽說完便準備打電話。陳凌道:“你先忙,我去勸解一下海青璇。”說完快步而去。
這個時候,已是凌晨兩點。山林之,寂靜幽暗,如果是膽子小的人在這個地方,腦子裡再胡思亂想,定會嚇得屁滾尿流。
不過這些對海青璇來說,卻是嚇不倒她的。她殺人如麻,什麼場景沒經歷過呢。
只不過此刻,她心有氣。氣陳凌竟然幫着單東陽說話。
走沒多久,後面腳步生風的聲音傳來。接着雪白襯衫,清秀如斯的陳凌便趕了上來。
“荒山野嶺的,姑娘一個人不害怕嗎”陳楚知道她生氣,用輕浮的語氣逗她道:“不如讓小生陪姑娘一程。”
海青璇今天穿的是黑色緊身t恤,牛仔褲。長髮幹練的挽起,一看就是個威風凜凜的女戰將。卻也不可否認,這樣的她魅力很大。
她身上有淡淡的女兒香,面對陳凌的挑逗,她心忽然覺得再多的氣也消了。對於陳凌,她總是無法真的狠下心拒絕。
不過,海青璇不打算這樣原諒陳凌,依然來了個臭不理。
陳凌快步到她前面,又倒退着前進,面向海青璇,故作奇怪的道:“荒山野嶺裡,怎地會出現這麼個漂亮的美嬌娘呢莫不是那蘭若寺的漂亮女鬼還是聊齋的狐妖”
海青璇一直有種矛盾心理,覺得跟陳凌太親近,很對不起妹妹的在天之靈。畢竟妹妹的死,陳凌在其有着絲絲縷縷的關係。另外,妹妹在死前還被陳凌打過。
這是屬於海青璇的理智,很多時候,她會站在陳凌的角度去想一下。如果把自己換成是當時的陳凌,只怕也是要爆發一番的。更何況陳凌這傢伙,平時斯斯的,實際上惹毛了,那股子氣勢,天皇老子都敢踩在腳下。
海青璇在感性上,很希望能與陳凌把酒言歡,無所忌憚。當初在土耳其那邊以及沙漠裡的情誼是永遠抹滅不掉的刻骨記憶。刻骨乃至銘心。
“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對於陳凌的玩笑挑逗,海青璇冷冷的回了一句。心卻突然恍惚的想,若我真是狐妖便也好了,不必有那麼多的顧忌。
陳凌微微一怔,知道海青璇是說單東陽槍殺田野農。當下迴轉身子,和海青璇並排而行。夜風習習,海青璇拉下了髮夾,一頭長髮傾瀉而下。在這夜色裡,真個猶如黑色精靈一般。
陳凌聞到她的髮香乃至體香,她這樣的婀娜,令他有種想將她擁入懷的衝動。收斂心緒,陳凌道:“單東陽,我從來沒信任過他。他是怕我和田野農合作,搞宗教主義,怕又誕生一個類似沈門的集團出來。我又不是傻子,他這點花花心思我若都看不出來,怎麼有資格做我們海大小姐的朋友。”
“你”海青璇不覺有些暖心,陳凌最後一句話還是讓她很舒暢的。
陳凌一笑,又道:“但是現在你如果把單東陽殺了,事情會變的很棘手。”海青璇卻不大在乎,道:“有什麼棘手的,央還需要依仗你。他們只會再選個局長上來,而你依然沒有什麼損傷。”
“關係會變的很複雜,現在央已經很防備我坐大。”陳凌道:“如果再把單東陽殺了,關係更加惡化。沈門已經這般強大,我不能同時四面樹敵。”
“說來說去,還是爲了你自己。”海青璇不悅道。
陳凌沒有反駁海青璇的話,語音幽幽道:“現在我置身在首領和沈門的風暴裡面,想抽身已經不可能。塵姐被冰封,等着我救。我的老婆,孩子,妹妹也被首領關着。除了想辦法強大,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海青璇卻是不知道陳凌還有這麼大的苦衷,頓時自知失言。不過在他提到老婆孩子的時候,海青璇覺得所有的理智都恢復了過來。
必須以大定力,揮慧劍,斬情絲海青璇這樣告誡自己。與他,妹妹的事是永遠的裂縫。更別提他老婆孩子都已經有了。
“你的事情,你自己覺得怎樣最好,就怎樣做吧。”海青璇醞釀一瞬後,道。
“我會的。”陳凌道。
“對了”海青璇想起什麼,道:“你失去敏感,是因爲你找了小姐”這事她想想就覺得髒,難道真是天下男人都一個德性。陳凌沒有老婆在身邊,生理忍不住了找了小姐如果真是這樣,她會覺得,斬斷情絲是非常理智的。
陳凌頓時有些尷尬,道:“當然不是。”臉蛋微紅,解釋道:“那天是這樣的”便將種種情由跟海青璇合盤托出。當然,被吳娟含弄下身那事兒給隱下去了。凌哥又不是傻子。
海青璇聽完後,自然是相信陳凌的。她來了兩句讓陳凌無語的話,道:“你的事情,沒必要跟我解釋的。即使你真找了小姐,我也覺得很正常。”陳凌道:“”
尼瑪,哥不是那樣的人。
同時,陳凌也覺得女人真是變幻無常。要是不跟海青璇解釋,她肯定生氣無比。真解釋了,又來這麼兩句將人嘔的吐血的話。
月光,樹林,美人,清秀的男子,在這個夜裡形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
出了叢林後,再次回到廣清高上。
海青璇與陳凌道別,她要去廣東那邊,然後搭車回北京。她的離開,有些迫不及待,似乎害怕跟陳凌相處。陳凌目前千頭萬緒,如果有海青璇在身邊幫忙,自然是最好的。但是陳凌沒那麼自私,海青璇有她的顧忌在。雖然開口,海青璇很大的可能會留下,但終究是有些殘忍。
所以這個分別,陳凌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海青璇灑脫的揮手,轉身,前行。背影在路燈下婀娜多姿,留在兩人心間的是淡淡的悵然若失。
陳凌心忽然浮現出一句話,每一次的離別都是爲了下次相見。
與冉靈素通了電話,冉靈素很快開車回返。
大約半個小時後,冉靈素來到陳凌所在的地段。陳凌上車後,冉靈素一邊開車,一邊很興奮的問:“怎麼樣了”
陳凌道:“那人被我斷了一隻手,被他逃跑了。地方部隊已經出動,正在抓捕。他受了傷,應該逃不遠。”
冉靈素聽了陳凌的話,腦海裡已經開始幻想出樹林的激戰精彩程度了。隨後,她道:“我怎麼覺得你這口吻有種武俠劇裡抓主角的感覺。一般這種情況下,主角被斷臂逃跑,壞蛋肯定會說逃不遠了。結果一年之後,主角成爲楊過一樣的斷臂大俠,回來把你給誅殺,以此報仇。”
陳凌不由失笑,忍不住去敲了下冉靈素的腦袋,道:“那有他那麼醜的主角,我和他站一起,怎麼看都是我是主角。”
冉靈素輕笑出聲,她這一笑嫣然,極其美麗。隨即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在公司裡一向是冷傲強勢的老總。今天竟然像個小屁孩一樣了,還被他自然而然的敲了腦袋。太不可思議了
人生,很難得有這種放肆快樂的機會。
回到深圳,已是凌晨四點。陳凌沒有別的地方好去,去了冉靈素的江邊別墅。
他同時給單東陽電話,詢問了抓捕進展。單東陽的回答讓陳凌有些鬱悶,田野農徹底消失了,跟空氣蒸發一樣了。
這條老狗身上有太多的詭秘,陳凌有種奇異的直覺。他將來還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冉靈素的別墅裝修乾淨整潔,大氣而不失典雅。真皮沙發柔軟舒適,彈性很好。
折騰了這麼一夜,冉靈素卻是精神頭很好。她去拿了珍藏的軒尼詩過來,開了後,醒着。坐在陳凌的對面,向剛掛電話的陳凌道:“怎麼真被我料着了,沒抓到”
陳凌點頭,翹起二郎腿,道:“估計真要一年後捲土重來,把我這個反面角色給幹掉了。”
冉靈素道:“呸呸呸,別瞎說。那有那麼醜的主角,如果電視劇敢那麼拍,早就被唾沫轟死了。你纔是主角,他要再來,他就死定了。”
陳凌呵呵一笑,他眼閃過一縷精光。這是一種信心,如果田野農敢再來,他同樣有信心將他拍死。
隨即,陳凌奇怪道:“這別墅怕是過千萬了吧,你那小公司經營着,你那來的錢買的”
冉靈素道:“我媽給我買的。”說罷打蛇隨棍上,道:“對了,我跟你說的事你還沒答應我。”
陳凌故作糊塗,道:“什麼事”冉靈素有些恨恨,道:“幫我取消婚約。”
陳凌頗爲爲難,道:“你要我幫你殺人還簡單一點,要我去跟你家太上皇對着幹,我也沒這個身份。我又不是你未婚夫難道學電影裡,假扮你未婚夫。但那也不是長久之計,遲早還是要被拆穿,你還是得嫁。”頓了頓,道:“也許你要嫁的那個韓北宮結婚後就洗心革面了呢”
“得了。”冉靈素道:“他有怪癖,他從小是他姐姐帶大他的。後來他姐姐不知道怎麼死了,外面很多人傳他跟他姐姐有一腿。迫於家族面子,壓力,他姐姐才被迫自殺。這個傳聞捕風捉影,我不會去較真。但是他有戀姐癖是千真萬確,他找的幾個女人都比他大,而且跟他姐姐有部分的相似。你說這樣的男人我能嫁嗎”
“額”陳凌道:“這樣你家太上皇還把你往火坑裡推”
冉靈素道:“對,非常堅決。因爲兩家結合,對我們的生意有很大的幫助。我們家太上皇從來都看不起女丁,我們在他眼裡,就是利益鏈條。”
陳凌下結論,道:“果然是太上皇,很有皇朝的習氣,公主聯姻啊”
冉靈素眼裡閃過苦澀,道:“所以說啊,韓北宮那邊就是個火坑。你這麼有本事,怎麼也不能看我跳入火坑吧”
陳凌見茶几上的酒醒得差不多了,便倒了淺淺的兩杯酒,三分滿的樣子。他持起其一杯酒,碰了一下另一杯。冉靈素也持起,一飲而盡,甚是豪爽。
陳凌不由道:“牛嚼牡丹啊,這種好酒是要品的,你以爲是喝啤酒啊”冉靈素拿起酒瓶倒酒,道:“自己的酒,怎麼痛快怎麼喝,何必被規則束縛。你別轉移話題,每次讓你幫我,你就轉移話題。”
陳凌也一飲而盡,將酒杯擱在茶几上,道:“小二,滿上。”
冉靈素聞言不禁啞然失笑,狠狠瞪了眼陳凌,道:“你最好真的有辦法。”說完還真給陳凌倒上了。
陳凌道:“其實很簡單,我可以給你兩個辦法。第一個,離開國。我在國外也有去處安排給你,保證你家族的人不敢去。”
冉靈素立刻搖頭,道:“那怎麼行,這樣對我爸我媽的傷害很大。家族裡,那麼多叔叔伯伯,我不能將我父母往火坑裡推。再則,我喜歡在國。雖然很多人喜歡移民去國外。但是在我看來,不管國的環境有多差,惡劣,但我熱愛我的祖國。這個熱愛,與政府無關。”
陳凌道:“那就是第二種,利益。你做出一番大的事業,讓你家太上皇刮目相看。甚至有和你家族的財勢相比肩的勢力。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你自己命運的主人,誰也不能勉強你。”
冉靈素再度一口喝光了酒,繼續倒上。她俏麗的臉蛋一片酡紅,醉人的緊。她道:“你在跟我開玩笑,我們家族的生意,經過幾十年的沉澱,資產上百億。你要我跟我的家族去比肩,你當我是蓋茨”
“百億也不算多。”陳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