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門自然是不會公開跟政府作對,尤其是單東陽這種人物。?而沈門更不能對陳凌出手,因爲他是基地的人。沈門屬於沈默然,沈默然屬於基地。不在任務之內,他們之間是不能起衝突的。這是基地的規矩,就像大家都是一個體制內的,可以暗鬥,卻不能公開了鬥。
首領這麼做也是有他的道理,他需要讓陳凌與沈默然實力提升。但是這兩人不能沒完沒了的鬥,不然全亂套了。
所以,在這次事件,沈門唯一能做的,就是提供信息給楚向南。對於陳凌,沈公望恨之入骨。沈默然也希望陳凌死,因爲陳凌氣運太強,這樣讓他長久發展下去。遲早會成爲等級對手,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扼殺在萌芽之內。
田野農時刻在等楚向南提供信息,這位密宗教主,如來級別的大高手已經蓄勢待發,一旦發現陳凌,就會以雷霆之勢,擊斃陳凌。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趁他病,要他命田野農深知陳凌的難纏,如今陳凌受傷,不趁機殺他。日後必定是他田野農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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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東陽隨後又在垃圾桶前停留了一會兒,可憐的天堂組成員便又翻遍了垃圾桶。最後,聰明的天堂組成員在垃圾桶上發現了奇怪的符號。
這個符號又被呈交上去,交由天堂組總部破解。
這符號顯然是單東陽亂畫的,天堂組總部破解了半個小時,方纔明白過來,氣得想罵這羣飯桶。這也太不體諒同志們的工作艱苦了。
來來去去幾次,天堂組的成員被分散。畢竟跟蹤其餘的國安成員也要人力。跟蹤一個單東陽,也不可能派一個連隊。於是,在單東陽到達噴水池後,跟蹤單東陽的只剩下兩名成員。單東陽在噴水池,與陳凌的車子幾乎同時到達,這個時間點把握的精確無比。
單東陽放下龍玉後,快步離開。兩名天堂組成員怕跟丟,立刻跟上。又吩咐後面的同志們立刻前來檢查噴水池。
在這一前一後,冉靈素迅下車,到噴水池取了龍玉。然後上車,開車離去。
那些天堂組的人到達,自然又是什麼都沒找到。單東陽回到軍分區,天堂組宣佈白忙活一場。這種丟人的幹活,自然不會去跟楚向南說。
所以,田野農這邊壓根不知道什麼龍玉,也不知道這其曾幹了一場莫名其妙的迷糊仗。不然的話,多少能給田野農一絲警覺。
車子迅開回工業園。在車上,陳凌摩挲着龍玉,龍玉散發出冰涼的氣息。輾轉多地,它終是回到了手。
回到工業園後,冉靈素對龍玉拍了照,並且打量龍玉很久。她握着龍玉時,能感覺到那層奇異的冰涼。並且能感受到龍玉的脈搏,這倒不是說龍玉是活的。但凡靈物,都有其靈性。
陳凌這時接到了單東陽的電話。“已經ok。”陳凌回答,隨即掛了電話。
不多久,又收到了吳娟的電話。吳娟自是納悶陳凌昨天的忽然掛機。陳凌跟吳娟略略解釋,並說她幫了大忙,但現在很忙,過後再詳談,方纔掛了電話。
時間已經不早,陳凌讓冉靈素早點休息。而他則要利用龍玉來恢復敏感。
冉靈素看陳凌神色慎重,便也不再打擾。
回到臥室後,陳凌關了門。盤膝而坐,將龍玉含在嘴,然後運用日月呼吸法,感受月光的幽靜。
冰涼之意迅自龍玉身上,散發到四肢百骸。
靜絕對的安靜
明明是在臥室裡,但陳凌彷彿置身在最高的山坡,被皎潔的明月清輝灑照。
冰涼之意慢慢滲透,所過之處,晶瑩剔透。不止如此,陳凌驚奇的發現了龍玉還有另一個功效。它的裡面有奇怪的礦物質。陳凌的身體本來元氣流失,這時候身體卻在強猛吸收龍玉身上的礦物質,補充體能。
冉靈素這一夜睡的不太安穩,總是掛念陳凌的龍玉到底有沒有作用。早上六點,晨曦已經透過老式窗戶灑照進臥室裡。冉靈素便即起牀,她穿了白色寬鬆的大t恤,牛仔短褲,披散着頭髮。雪白修長的大腿裸露在外,這種睡美人的模樣,真個讓男人看一眼,就要愛到骨子裡頭。太風情,太有氣勢了。
冉靈素洗漱都沒來得及,便來到陳凌的臥室前。敲門,喊:“陳凌”
很快,陳凌輕聲道:“進來。”
冉靈素推開門,只見陳凌昨晚怎麼坐着的,現在還是原樣。她微微吃驚,要知道,這是現實社會。可不像電視裡,打坐閉關能三天三夜。要是普通人,這樣盤膝坐一夜,血液不暢,那腿腳是要出問題的。
冉靈素正想問陳凌怎麼樣了,便在這時,陳楚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綻放着異樣光芒的雙眼,冉靈素看到後已經說不出話。他平靜的睜開雙眼,就如樂山大佛面對天地,安靜俯視,那是一種讓冉靈素從心底感到寧靜的光芒。
就像有再多的煩惱,一瞬間都已消失殆盡,寧靜,祥和
冉靈素覺得已經不用再問了,龍玉的效果顯而易見。
這時候,陳凌一躍而起,眼綻放出精光。對着冉靈素興奮的道:“我想不到龍玉還有這個功效,現在我的元氣,敏感已經全部恢復了。”
冉靈素也跟着高興,道:“那你現在不用懼怕你的仇家了”
陳凌眼閃現寒意,道:“當然”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報仇了”冉靈素微微興奮,陳凌的出現,猶如給她的生活打開了一個新的天地。
陳凌點頭,道:“不過那個仇人我雖然不怕他,但如果要殺他,也很不容易。得從長計議。”
“殺”冉靈素聽到陳凌將一個殺字說得輕描淡寫,還是臉色煞白,有些接受不了。
陳凌卻已陷入了沉思。
各自洗漱完畢後,陳凌穿上了白色襯衫,這襯衫是冉靈素在超市買的,不算好貨。不過陳凌穿起來,還是有種飄逸的味道。
他坐在沙發上,先給單東陽打了電話。讓他用公用電話打過來。
單東陽卻道:“我昨晚換了個新手機,這個你不用擔心,難道沈門還真無孔不入到這個地步。”陳凌一想也是,便讓他換電話打過來。
單東陽換了電話,很快打過來。開口道:“你的”
“我的敏感,傷勢已經全部好了。”陳凌說完,又問道:“那個老頭你查到沒有,到底什麼來頭,現在在哪裡”
單東陽微微赧然,道:“他的來歷很神秘,短時間我們查不出來。不過現在他的藏身位置,我們已經找出來了。就等着你恢復了,然後去捕殺他,你看”
陳凌蹙眉道:“那個老頭很詭異,似乎我心裡還只是想去打他那裡,他就有防備。要捕殺他,不是那麼容易,必須好好想想。目前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這個老頭不知道我恢復了敏感和傷勢,要誘捕他,必須在這個優勢上動手腳。”
一時之間,單東陽和陳凌都沒有想到妥善的計劃。兩人便先掛了電話,等想好後再進行溝通。陳凌交代單東陽,一定不要泄露他已經恢復的消息出去。
一直沒有問胡慧欣的狀況,這是陳凌心的逃避,總希望胡慧欣還有一線生機,心裡存了一絲的奢望。
冉靈素在陽臺接電話,接完電話,她回到客廳裡。俏臉已經煞白,對陳凌道:“出事了。”
“怎麼了”陳凌蹙眉,問。
冉靈素道:“剛纔我的朋友打電話來告訴我,我住的別墅那兒一帶,從前天我救你開始,就有不少陌生人在挨家挨戶的調查。現在已經查到了我一直沒有回去,也沒有去公司。”頓了頓,道:“我在這兒有房子並不是秘密,他們估計很快就能查過來,”
“已經來了。”陳凌心驀然生出被窺探的感覺來。當下站起,朝冉靈素說了一句,便向陽臺處走去。他的敏感恢復,立刻感覺到,窺探來自對面的樓層。應該是有人用望遠鏡在朝這邊看。陳凌朝對面樓層那兒看去,這種窺探的感覺立刻消失了。
“我們走。”陳凌回身對冉靈素道。
“去那兒”冉靈素失去了主張,並不是她這個女強人不行,而是這種生殺大事乃是她從未接觸過。身爲女強人,此刻也是心下揣揣。
陳凌道:“我們離開深圳。”頓了頓,眼睛裡綻放出寒光,道:“這一次,我要來個請君入甕。”
下樓後,兩人上了帕薩特。這次卻是由陳凌來開車,陳凌熟練的啓動車子,刷的一下漂移而出。駕駛的技術,好得變態。
快開出工業園,陳凌對冉靈素皺眉道:“你這車性能太差了,我如果擺彎急一點,跑不出一百公里就要出大問題。”
冉靈素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這是私家車,平時上下班的,不是賽車。”她的頭髮紮了簡單的馬尾,隨後又略略興奮的道:“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還不清楚,你用你的手機先把深圳周邊的地圖給我調出來。”陳凌一邊開着快車,一邊對冉靈素吩咐。說話間,瞥到了冉靈素雪白修長的大腿,穿着超短褲的她,還真是誘惑無雙。
冉靈素應好,她顯得很乾練,馬上拿出了手機。
陳凌單手開車,拿出手機,先是給單東陽打電話。讓國安的人,情報動起來。
之後,陳凌再給海青璇打電話。“我需要你的幫忙,圍剿一個如來級別的高手。”
“好”
“你先別答應這麼快,這個人很棘手。我還必須要單東陽的配合,也就是說,這件事需要你,我,單東陽三個人。如果你覺得與單東陽合作很困難,我可以再想其他辦法。”
海青璇陷入沉默,半晌後,道:“難道我跟你兩人都對付不了你說的這個高手”
陳凌道:“要殺死他很難,有單東陽在,我們的機率會增高。這個人很危險,他有一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讓人失去敏感。我差一點就死在他的手上。”
“什麼時候的事”海青璇的聲音提高,充滿了驚訝擔憂以及憤怒。
陳凌道:“兩天前的事。”
海青璇深吸一口氣,道:“好吧,你說吧,需要我怎麼配合。”
她終是沒有拒絕,應該說,沒有提及單東陽時,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陳凌心裡不禁感動,輕聲,似乎呢喃般的道:“你不是說我們的友誼已經死去了嗎爲什麼還肯幫我”
海青璇默然一瞬,然後淡淡道:“就當是我還你的救命之恩,我這次幫你後,以後我們就各不相欠。”
又是夜晚
這也的月色格外的皎潔,清輝灑遍深圳,與深圳輝煌夜景,香江輝映。若是站在高處觀賞,美不勝收。尤其是高樓處看,這個場景很像是拍攝吸血鬼,黑夜傳說之類的好時段。
陳凌與冉靈素逃離,正在開出深圳,向廣清高上飛馳而去。
從陳凌的帕薩特離開時,天堂組成員已經立刻出動,全方位監控。天堂組情報實力,在國境內,已經完全超越了國安。在帕薩特離開後,直到帕薩特上廣清高,天堂組啓動黑客程序,對高上的隱秘探頭進行控制。同時在廣清高對面,也有天堂組成員出動,前後監視陳凌的動向。當然,他們絕不會與陳凌發生衝突。在同樣的體制下,陳凌出手殺他們是壞規矩,他們前來挑事更是壞規矩。
但不管怎樣,田野農已經知道了陳凌的動向。陳凌在逃,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信號。他的傷還沒好,否則,在當地國安與武警的配合下,陳凌沒有害怕他田野農的道理。
田野農心念電轉,這個傢伙是想逃出深圳再行躲起來,等待元氣恢復。這是一個殺陳凌,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田野農眼寒光閃爍,立刻與楚向南聯繫。楚向南向沈門支付五百萬港幣,由沈門提供超級車手與頂級跑車來載田野農前去追蹤陳凌。
這個超級車手,頂級跑車並不是一輛,而是六輛輪流來追。在高公路上,交警想要將這六輛車全部攔下來不太可能。
對田野農來說,終結陳凌,就在廣清高上。
一場生死追逐戰再度展開。
夜,黑如潑墨。
沈門想過,由廣清高對面給陳凌的車設立路障。可這樣一來,國安這邊也不是吃素,再則,已經踩線了,到了基地,那是說不清的。
田野農坐的是證件齊全的法拉利跑車,車手是沈門專門培養的,參加過世界級的車賽。漂移過彎,對車子的性能掌控,已經到了妙到毫巔的程度。即使開的很快,田野農卻也沒感受到任何顛簸。
車的田野農閉着雙眼,他穿了一身的黑色長衫。此刻的他不再掩飾修爲,看他刀刻般的臉,就有種莫大的威嚴。
他坐在車裡,讓車充斥着一種寧靜,森嚴的感覺。就像他是教皇,掌控天下衆生信仰的教皇。
高上,帕薩特在陳凌的掌控下,疾如光。就像是一架低空飛行的飛機一般。那名超級車手,開着頂級跑車,卻是怎麼也趕不上帕薩特。
接近一個小時後,廣清高已經快接近尾聲。一旦下到廣東,無疑是對陳凌不利的。那時候車子不能開快,田野農能夠直接下車前去追擊。在都市裡,如來級別的高手,其機動能力是無人能比的。
便在這時,田野農收到了楚向南的電話。“陳凌棄車,翻下高公路,進入玄真峽谷。”
“停車”田野農立刻對超級車手道。
車手漂亮的一個拐彎,陡然剎停。田野農開了車門,如一頭巨大的雕一般,瞬間幾個飛蹬,便也翻下了高公路。
玄真峽谷,也算是旅遊景點。這兒的漂流很出名,峽谷自然是依山。田野農更加肯定了陳凌傷勢未好。因爲自己與他越追越近,一旦他下了高,他的度被限制,反而是條死路。而逃入山林,依靠地形隱蔽,反倒是唯一的活路。
事實上,田野農的腦袋沒有反應過來。國安現在統籌全局,完全有權力調動廣東軍分區的戰士過來保護陳凌。陳凌一直開到廣東,與武警戰士匯合,然後進入軍分區待着養傷。那田野農只能乾瞪眼。這個時間差已經打好了。
而在深圳,不敢露面,是因爲田野農近在咫尺。而且天堂組消息靈通,國安裡或則部隊裡都難免有奸細。時間差不存在,一旦這邊大部隊出動去與陳凌匯合,或則陳凌暴露出蹤跡,都會被田野農先行趕到,將其擊殺。
而現在,明知道田野農在後面。廣東的大部隊是完全可以前來保護陳凌的。
但是這種抓人的關鍵時刻,田野農與楚向南都只一心要抓住陳凌。陳凌表現出窮途末路的架勢,他們自然沒有時間去想別的,誓要將陳凌追殺到底。
換句話說,陳凌不去廣東。楚向南與沈門都認爲央機構繁瑣,要溝通,行動很難。這麼短時間,調不動大部隊。
再則,帕薩特繼續在開,在逃。看起來是一個疑兵之計。沈門這邊都會自作聰明的想,陳凌一定不知道他被監視的這麼厲害,連他悄悄下車都被知道了。
而陳凌不去廣東,自然是要等待海青璇的到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陳凌身上,爲單東陽和海青璇營造了悄悄出動的機會。單東陽早已乘坐私人直升機,先行一步到達玄真山。地圖導航,位置,都發給了冉靈素的手機。
海青璇在得知陳凌要幫忙後,也第一時間乘坐軍事直升飛機趕往玄真山。直升飛機不會在玄真山降落,海青璇會秘密降落。
一切一切,在冉靈素看來,就像是看一部高智商的諜戰劇。她在裡面扮演了引開敵人的角色。實際上,這個角色應該算不上,迷惑敵人還差不多。
陳凌這個計劃,算不上高明。只是高在了一個急上,來不及細想。如果細細推敲,就能發現其破綻。這個計劃,如果朱浩天還在世,肯定覺得破綻叢叢。
冉靈素最遺憾的是,她不能親眼見證戰鬥的過程。
陳凌進入玄真山後,依靠其敏捷的身手,迅攀進了山。體內充滿了狂暴的力量,以及超強的敏感。對於田野農,他並未有任何膽怯。如來巔峰的寧珂都被他拉下了,何況一個田野農。
他顧忌的是田野農的那種詭異先知,會讓田野農逃掉。無論是田野農還是陳凌,都是一個認知,要搞,就要把對方搞死,搞殘都不行。
行進在山,陳凌再一次體驗到了天堂組的無孔不入。他們在半個小時後,放出了一種高科技電子鷹。電子鷹一共二十隻,能夠掃射方圓百米的範圍。感受能夠移動的活物。而動物與人的區別是顯而易見,再則,這種山又不是原始叢林裡,連野兔子都撈不到一隻。
所在在半個小時的地毯式搜索後,陳凌的蹤跡被搜索出來,也被立刻告知田野農。田野農身上有導航定位系統。他眼綻放寒光,陳凌受了傷,就算搞長跑,時間越久,死的越快。這一刻,在田野農眼。陳凌已經死了。
地毯式搜索,並不是全方位的,而是依次推進。在找到陳凌後,就鎖定了陳凌。而前方的單東陽自然就搜不到了。海青璇則還在趕來的途。
陳凌與單東陽耳機通訊通話,單東陽向陳凌沉重道:“沈門果然有電子鷹這種東西,他們在情報方面,已經超過了我們。不止是我們,恐怕美國的情局也沒他們這麼恐怖。”
“電子鷹,你們沒有嗎”陳凌一邊前行,一邊問。他的度不快,太快了,會讓田教主覺得不正常。
單東陽道:“電子鷹的造價太高了,軍方的秘密部隊有。國安不給配備,說到底,我們的財權並不是自主的。所以很多東西,都受到了限制。這幾年,不是喬老的努力,我們的情報系統會更落後。”
陳凌道:“嗯,你們的情報現在依然落後。”
單東陽道:“”
結束通話後,陳凌微微的皺眉,他擡頭,並未看到電子鷹,但是他的敏感告訴他。他正在被窺探。沈門的情報太恐怖了,將來若是跟沈門在國內對決。若自己的情報不建立起來,會十分的艱難。
可是,沈門已經佔據了先機。要想再有他們這個規模,太難了。這也是陳凌爲社會麼選擇香港的原因,因爲香港是沈門一直沒有滲透的地方。
在眼下這種弱勢情況,陳凌這邊只能利用沈門的情報,四兩撥千斤。
但敵人上當一次,不會永遠上當。終究,只有自己的力量纔是屬於正道。
田野農離陳凌的距離越來越近,這位密宗教主,陰森威嚴,如阿修羅王一般,滾滾威壓向着陳凌迫近。
陳凌的氣勢被壓住,逃,逃田野農便越發氣勢大盛,就像是在追逐一頭手到擒來的狼狗一般,只要抓住,就能將其擊斃,根本沒有一點難度。
田野農不能不這麼想,一個通靈巔峰的陳凌,元氣未復。根本不可能是他田野農的對手。
如來級別的人,有着屬於他的氣勢和自信。
終於,夜色,田野農捕捉到了陳凌的蹤跡,就在前方百米處。
田野農黑袍飄逸,縱身追去,浮光掠影的身法展至極限。這時候陳凌也展開了白駒過隙的身法,四肢四腳着地。但是他的度比之那天逃跑時慢了太多。一看就是氣血不足的緣故。
雖然快了些,與田野農比起來,差遠了。
黑夜,田野農眼寒光綻放,冷笑一聲,道:“陳凌小兒,今日天上地下,沒有一人救得了你。受死”說完,氣血抱團,所有狂暴力量在體內匯聚成一條線,浮光掠影刷的一聲,果真快如浮光,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便與陳凌只有十米之遙。
便在這時,陳凌陡然站定。轉身面對田野農,田野農可不會含糊,或則停下來跟陳凌一堆廢話,屁話。而是直接一個弓箭步,轟隆,氣血如山洪爆發。擒龍手龍威滾滾,這一招擒龍手卻是無影無形,隨時就可變化。迅捷無比
這也是田野農的高明之處,因爲他知道陳凌有暴龍真氣。再強的拳頭,力量,若被一把利刃刺入,都會是致命傷害。所以他改爲擒龍手,就是不給陳凌釋放暴龍真氣的機會。
如來級別的高手,對招式的運用,氣血的掌控已經是超凡入聖。
面對這一記不可掌控,捉摸,兇猛無雙的擒龍手。陳凌所有氣血之力暴起,腳如電光,又如寒刀割向田野農的胸腹。
田野農的靈感頓生,陳凌腳一提,他已先行身子一斜,讓開。擒龍手,五指的指甲如五把鋒利的劍,寒氣森森的割向陳凌的後頸。
帶着絲絲氣流,勁風獵獵,刺透陳凌的肌膚。
陳凌站立不動,猶如活靶子,他似乎真是修爲不夠,躲不開了。
便在這時,田野農心危機大生。砰一顆高狙彈爆射而來,劃破寂靜夜空。
田野農靈感又起,腳下如滑水,身子一扭,快得出了殘影,堪堪將高狙彈避過。避過那一剎,陳凌陡然爆發出凌雲大佛的氣勢,所有的氣血之力匯聚成線。雙眼血紅,厲吼一聲,吼聲震徹山林,令無數動物驚慌逃竄,直以爲是世界末日。
盤古殺拳陳凌天庭運勁,瞬間爆發出如來期的實力。加上他的氣勢,田野農這把老骨頭根本抵擋不住。
砰砰砰砰海青璇與單東陽分兩個方位,各自持着雙槍攔截住田野農的退路。幾枚穿透奇強的子彈呼嘯着射向他的頭顱。田野農靈感再強,再厲害,就算知道即將面臨的各種危險。但這一刻突然被陳凌這邊爆發出來的攻擊,還是將他幾乎打懵了。
這個道理很好懂,我明確的告訴你,我要打你的臉。我們三個人一塊打你,你還是躲不過。
盤古殺拳撕裂氣流,空氣發出爆響,氣勢沖天,煞氣遍佈。這一刻,田野農也知道他計了,這個陳凌竟然已經恢復了傷勢。他們就是想要將自己引到這裡來格殺
田野農這一剎亡魂皆冒,施展出渾身解數。身爲密宗教主的他,自然還有絕活。他身子扭動,腳下配合腰部發力,腳在地上頓住,身子如陀螺。刷的一下反衝向陳凌。
螺旋勁力被田野農這一下發揮到了極限,他的身子疾旋轉,就如真正的陀螺。
拳頭爲陀螺的尖錐,轟然砸向陳凌的盤古殺拳。
轟就像是兩列火車相撞,整個地面都是一震。田野農蹬蹬退出三步,體內氣血眼翻涌。那一瞬間,他以爲自己已經死了。因爲他知道陳楚有暴龍真氣。如果這一拳對碰,陳凌用出暴龍真氣,田野農便會立刻死在當場。
田野農的這招反八卦螺旋,是絕境的奇招。雖然厲害,但是盤古殺拳的勁力乃是參透了八卦與太極的勁力。始終是弱了陳凌一籌,加上陳楚是衝勢,所以田野農自然不敵。
田野農是不得已的硬碰硬,海青璇和單東陽的槍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田野農氣血翻涌,他是大境界的超級高手。身子一抖,腦海裡幻想江山如畫,瞬間讓血液恢復平靜。不過他心仍有疑惑,陳凌爲什麼不用暴龍真氣
很快,他便知曉了。因爲單東陽與海青璇再次向他進行點射。單東陽與海青璇都是軍人出身,而起他們能練到丹勁,都是絕頂聰明的人。其槍法絕對不會屬於陳凌。
兩個像陳凌槍法這麼厲害的人,拿着雙槍。還有一個像陳凌武力這麼變態的人虎視眈眈,田野農的境遇要多慘就有多慘
這種情況,恐怕也只有沈默然和首領來了才能破解。
槍聲猝然響起,交叉點射,凌厲無比,又快又準。如果沒有陳凌在,單東陽和海青璇還真拿田野農沒辦法,但有了陳凌的牽制,一切都變化了。
田野農將身法展至極限,躲開兩人的子彈。去路卻被陳凌雷霆攔住,啪一個重重的耳光鏟在田野農的老臉上。
田野農剛剛躲開變態的子彈,雖然知道陳楚要打他,但陳凌腿如刀鋒先攻,躲開了腿的致命攻擊。這一巴掌卻終是躲不過了。
這一巴掌打的絕對不輕,甚至讓田野農產生了暈眩。他的牙齒堅固無比,卻也被打脫落了。嘴角溢出血絲。這一刻纔是他懂陳凌爲什麼不用暴龍真氣。
眼前的年輕人,白衣如雪,他的目光冷漠,卻居高臨下。他的冷漠如刀子一般鋒利。他眼裡那種漠視,讓田野農心寒。
他這是要羞辱自己啊
田野農沒有動,再動,同樣是自取其辱。他凝視着陳凌,終於緩緩道:“你要殺本座,便殺。本座請你給予吾地位相應的尊重。”
陳凌淡淡的笑了,帶着一絲戲謔,道:“剛纔我記得你說,今日天上地下我都逃不掉。老狗,你不覺得這句話說反了,天上地下都逃不掉的那個人,是你吧”
一句老狗,一個巴掌。這是對田野農極度的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