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軒正浩道:“違反了又如何?命只有一條,你們能殺我兩次。”頓了頓,他繼續道:“這個城市裡,與我身材一樣的人有很多,戴上一副墨鏡,你們國安的人都會以爲是我。如果你還想玩下去,我還有許多新奇的法子陪你玩。我玩得起,不知道你能否玩得起。”
陳凌擡眼看到那慘死的青年情侶,還有那名墨鏡男子。鮮血在他們身下形成了血泊,在陽光下,顯得那麼耀眼。剛纔他們還是活生生的,可一轉眼,他們就已經慘死當場。
“因果輪迴,你就不怕有報應?”陳凌咬牙道。
“報應?”軒正浩冷漠的道:“世間是一個強大的生物鏈,人類的命與牲畜並無兩樣。人類強大,可以隨意屠戮生物。那麼人類,遇到強者,被屠戮,也不過是弱肉強食的一環。這個孽,不是我造的,屬於你,屬於林嵐造的。而我不過是爲了活着所做出的還擊。”
“你收手吧!”陳凌痛定思痛,他想明白了。這個軒正浩是類似沈默然的人物。高高在上,把人類當做了遊戲規則。他們根本沒有人類的感情,逼急了,只會造成更多無辜的傷亡。
於事無補!
軒正浩有一句說的沒錯,如果自己繼續找他報仇,他會殺更多的人,那麼這些人的死,有很多的孽障,會報應在死去的林嵐身上。
這一點,陳凌萬萬不能接受。
“這麼快就妥協了?”軒正浩淡然道:“這個遊戲還剛開始,你未免也太無趣。”
“這四個人,還有這個小男孩要怎麼救?你告訴我後,我不會再追殺你。”陳凌凝聲道。
“那你以後豈不是要叫楚陳了?”軒正浩淡漠的說。
陳凌沉默下去。他昨天確實是說過,如果能讓軒正浩活着出了中國,他陳凌兩字倒着來寫。可見人在憤怒之下,多半會做出沒有理智的事情。
軒正浩沉默一會後,道:“給他們聽一聽山茶歌,自然就會清醒。”隨後電話掛斷。
派出所很快派人過來,處理這起惡性自殺案件。陳凌給國安的人打電話,交代了始末。並告訴他們怎麼救那昏迷的幾個人後,上了悍馬車。驅車離開了翔都。
這次的追殺,沒有任何結果。反倒累死了三名無辜的人,這讓陳凌更不好受。這些都是自己的同胞,他做不到那麼狠心腸,一意孤行的殺軒正浩。如果一意孤行,罔顧這些人的死活。時間久了,一定能找到軒正浩。但那種傷亡,太殘忍了。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放棄。
沈出塵還在去洛杉磯的飛機上,陳凌決定等沈出塵一到洛杉磯,便讓她交任務。從軒正浩的語音裡聽出,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基地的懲罰。
連沈默然都畏懼基地的懲罰,軒正浩所依仗的不過是些催眠功夫。他憑什麼這麼有恃無恐?
想不通這些,陳凌甩了甩頭,決定不再去想。現在,他要去一趟福建,匯合朱浩天。在林嵐的墓地前好好的祭拜一番。
沈出塵到達洛杉磯後,陳凌迅速與她聯繫。在一個小時後,沈出塵順利交了任務。此次B級任務比之S級還要兇險,卻也是讓人始料未及。而最後的巴西隊幾乎全滅,也在基地衆人的意料之中。
但軒正浩沒有再出現過,是死是活,無人可知。
林嵐體內的雪龍蠱被取出,用玉盒裝上,冰封進了基地。如果將來有隊員加入,便可取出,給隊員服食。
陳凌與朱浩天先到達了北京,因爲許晴已經帶着兩個孩子回到了北京。亞迪絲交代照顧的陳夢也跟着到了北京。
飛機降落在北京國際機場時,陳凌想起這次的險勝,全靠了龍玉。不由自主的摩挲胸前的龍玉,那種冰涼瞬間滲透進手心。
此時是下午三點,陽光燦爛,但風沙也大。出了機場,必須戴着墨鏡。
陳凌一身黑色風衣,這樣穿着,酷似黑客帝國裡的尼奧了。
他與朱浩天提着簡單的行李,一出機場,許爽便開着一輛凱迪拉克前來接機。許爽穿着白色西服,打着領帶。裝扮雖然成熟,但這張娃娃臉始終讓他看起來有些稚嫩。
陳凌與朱浩天上車後,許爽衝朱浩天打過招呼,又衝陳凌爽朗一笑,道:“姐夫,我姐在家都做了好一桌子菜,等着你過去呢。”
陳凌想起許晴,想起陳妙佳,頓時心中一片柔軟。從身心裡感到舒暢,點點頭,眼中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在來北京之前,已經跟朱浩天說了許晴的事情。朱浩天倒是表示理解,不過交代陳凌,一定要跟傾城溝通好。陳凌自然知道,也請求朱浩天先不要告訴傾城,讓他親自去跟傾城說。
這一點朱浩天當然省得,道:“放心吧,我們是兄弟,這點輕重我是知道的。”陳凌當時便是欣慰一笑。世事際遇難料,當初陳凌與朱浩天最不合拍,但隨着時間推移,兩人的感情卻越發深厚。彼此佩服彼此的能力,惺惺相惜。
許爽開車很穩,他在外公和許晴的解釋下,現在已經徹底接納了陳凌。所以又恢復了對陳凌的尊重和親暱。一邊開車,一邊問陳凌,道:“姐夫,這次在北京待多久?”
陳凌沉吟一瞬,道:“三天,還要去西伯利亞一趟。”他覺得在沒有得到傾城諒解的情況下,跟許晴在一起,無論是對傾城,還是對許晴,都很不好。太不名正言順了。
去西伯利亞意味着什麼,許爽自然知道,頓時耷拉下了頭,雖然知道不該說,但最後還是忍不住,道:“姐夫,我覺得你在北京應該多待幾天。”有外人在,他不好明說,你這樣對我姐姐太不公平了。
陳凌知道許爽的不滿,誠懇的應道:“小爽,你相信我,我會盡快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許爽便也不再多說。
便在這時,朱浩天接到了來自沈出塵的電話。
沈出塵要求朱浩天立刻去南洋一趟,並要陳楚在三天後,也趕往南洋。
沈出塵並沒有細說,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朱浩天對陳凌講了沈出塵的來電內容,隨即皺眉道:“塵姐要求你也過去,應該南洋發生了不好掌控的變故。我先去那邊看情況,你之後儘快趕過來。”
陳凌也是蹙眉,先要求許爽改道,回機場。
朱浩天拍了拍陳凌的肩膀,安慰道:“你這三天好好陪陪嫂子,塵姐一向算計的很準。能給你三天時間,那就代表一切都還在她掌控之中。我們這麼多生死艱難都熬過來了,南洋不過是一羣土著,還能怕了他們。”
朱浩天這樣一說,陳凌便也是心一寬,舒展了眉頭。他確實怕耽誤塵姐的大事。但眼下已經在北京了,他更想去看妻子,看孩子。三過家門而不入,那是聖賢乾的事情。
送朱浩天到機場後,朱浩天要陳凌趕快去見嫂子,別再耽擱了。他自己坐飛機就好,陳凌沒有堅持,拍了下他的肩膀,誠聲道:“保重!”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晴住在喬老的別墅裡,那別墅很大,許晴帶着孩子們住進去後倒也很是熱鬧。凱迪拉克開進庭院,陳凌下車便取了墨鏡,擡頭便看到了許彤跑了出來。小丫頭穿着粉紅色的外套,跟洋娃娃似的可愛。她如今也已七歲,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看見了陳凌,立刻開心的跑過來,喊着爸爸。
陳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親了下她的臉蛋。小傢伙竟然還臉紅了。
許爽不滿的對許彤道:“好你個臭丫頭,連舅舅都不認識了是吧?”
許彤格格而笑,道:“舅舅不怕羞,還吃醋呢。”陳凌呵呵而笑,抱着許彤朝大廳裡走去,許彤道:“爸爸,你沒給我買禮物嗎?”
陳凌心中一個咯噔,因爲處理林嵐的喪事,還有來回奔波。只記得想快點見到她們,卻是連禮物早早的忘掉了。
陳凌正想道歉,許爽卻先道:“當然買了,在車後箱裡。”許彤興奮無比,道:“爸爸,你給我買的什麼?”
陳凌碉堡了。他那知道買的什麼,不過他隨即應變的能力強悍無比,當下道:“你猜猜?”
“PSP?ipad?”許彤眨巴着眼睛。
“不告訴你,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陳楚只能這麼說,同時覺得這孩子才七歲,怎麼想要的禮物都是玩遊戲的。許彤掙開了陳凌的懷抱,跑到車後箱。
她倒是聰慧,自己按了按鈕,車蓋彈了起來。
陳凌和許爽站在大門前,許爽小聲道:“姐說你肯定會忘了買禮物,所以要我先準備了。彤彤很敏感,怕你不喜歡她。”
陳凌聞言,心中頓生愧疚,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覺得自己也太不應該了,分開了這麼久,怎麼也應該給許彤,給許晴帶些禮物的。上次去舊金山,也沒有給許彤禮物。還好,還好許晴心細,不然許彤肯定會心裡傷心。
給許彤買的是ipad,許彤早就想有ipad來玩憤怒的小鳥,捕魚達人之類的遊戲。這下拿了ipad,激動歡喜,小臉蛋興奮得通紅。快樂的向陳凌跑過來,陳凌爬她摔倒,連忙將她抱了起來。小丫頭主動在陳凌臉頰上親了一下,膩膩的,溼溼的。她親了一下,又自顧琢磨着ipad來。
不過當陳凌聽到她下一句話時,頓時感到無比的窘迫。“爸爸,你臉上好多沙子,我要漱口了。”
客廳裡,碗筷已經擺好。但還沒有上菜,許晴穿着白色緊身針織衫,牛仔褲,長髮紮成馬尾。很簡單的家居裝扮。她看見陳凌進來,眼中閃過一抹極度的欣喜,卻又因爲外人在場,表現得很是矜持。對保姆吳媽道:“吳媽,可以上菜了。”又去取了一雙拖鞋給陳凌,很隨意親切的一笑,道:“你先換鞋子,我去給你放點熱水,洗把臉後我們吃飯。”
許晴說完,臉蛋微微一紅,很鎮定的轉身去了洗浴間。
陳凌換上拖鞋後,跟在許晴後面,四下打量,奇怪的問道:“怎麼沒見外公?”這個外公自然是指喬老,這樣喊雖然有些彆扭,但爲了許晴開心,陳凌還是必須得這麼喊。
果然,許晴在聽到陳凌喊外公時,嬌軀微微一顫。她沒有流露更多的情感,來到洗浴室,在洗臉池前調水溫,放水,一邊自顧的道:“外公昨天就出去了,好像是有老友出了點事。外公去的有些匆忙,他本來還說等你來了,要跟你好好喝一杯的。不過你可不能跟他喝了,他血壓高,醫生讓他戒酒了。這次我讓黃秘術跟着一起去,就是監督他,不許他喝酒。”她說話時,美麗的臉蛋上有着不可自覺的溫柔。陳凌忍不住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肢,還好門是掩着的,倒不會太不好意思。
陳凌沒有說別的話,只是靜靜的擁着她的嬌軀,嗅着她的體香。這兒是他溫暖的港灣,在外面所受的傷害,只有在這兒舔舐。
許晴略略知道陳凌的一些情況,輕聲道:“聽說你們的同伴出事了?”
陳凌想到林嵐,心中就會抽痛,他嗯了一聲,沒有多餘的話說。
許晴拿了毛巾,潤溼後,轉過身來,輕柔的幫他擦拭臉頰。她的眼角眉梢都是溫柔,這樣的溫柔,讓陳凌沉溺。隨後,許晴靜靜的擁住陳凌,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不需要別的話語,這樣的溫柔已經勝過所有的安危。陳凌覺得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已消失,他有足夠的雄心壯志,去捍衛自己所想捍衛的一切。
“對了。”許晴忽然道:“陳夢被海藍長官帶走了。”
陳凌微微一怔,道:“怎麼回事?”許晴道:“海藍長官上次來,發現陳夢有些異於常人的本事,我也不太懂。海藍長官說她的腦電波很發達,要着重去培養。外公也贊成了,加上陳夢自己也願意去,我就同意了。陳夢的性格很強,好像不喜歡依靠別人。”
陳凌不由自主的從領口裡拿出龍玉,道:“這枚龍玉是陳夢的姐姐亞迪絲給我的,如果這次不是因爲這枚龍玉,估計我就見不到你了。陳夢沒有親人,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許晴心兒一顫,聽到陳凌又在經歷生死大險,雖然看着他在眼前已經沒事。可是心裡還是忍不住後怕。尤其是知道這枚龍玉救了陳凌的命後,她對陳夢的感情頓時又昇華了一層。當下道:“我以後經常接陳夢迴家來吃飯。嗯,明天我們給她也買個ipad送過去。”
陳凌自然應好,兩人說着話,卻一直幸福的擁着。龍玉的救命,讓許晴和陳凌都相信了冥冥之中,好人有好報的諺語。
門突然被許彤推開,“爸爸,媽媽,你們待在裡面怎麼不出來啊,要吃飯了呢。”小傢伙一下看到兩人的擁抱,頓時呆住了。陳凌和許晴連忙分開,許彤朝許晴颳了刮臉蛋,笑嘻嘻的道:“媽媽,羞羞哦!”
許晴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便想打許彤的屁股。許彤立刻向陳凌求救,陳凌連忙將她抱了起來。一家人卻是其樂融融。
家裡有兩個保姆,一個是跟着許晴照顧陳妙佳的蘭姐,再就是常年給喬老做飯的吳媽。
吳媽做菜很清淡,因爲喬老吃的清淡。不過今天卻有幾樣大葷的菜,紅燒獅子頭,白斬雞,大閘蟹。許爽去取了一瓶飛天茅臺過來,一邊給陳凌倒酒,一邊笑嘻嘻的說道:“姐夫,今天可託你的福。平常姐都不讓我和外公喝酒,還有這些葷菜,全是姐聽說你要回來。拉着我五點鐘就去朝陽那邊的菜場給買的新鮮菜。也是我姐親手做···”許晴臉蛋微紅,敲了下許爽的腦袋,道:“吃飯,那來那麼多廢話。”
許爽嘿嘿一笑,隨後道:“姐,你也喝一點吧。”
許晴搖頭,道:“不喝。”陳凌看着白斬雞的雞絲,混合蔥花,辣椒油,還未吃就聞得到香味。這道菜是極講功夫的,還有獅子頭,大閘蟹,這些菜全部做得色香味俱全。裡面所包含的全是許晴濃濃的情意。
雖然命運裡有太多的危險,磨難給予自己。但是此生,能有許晴,能有傾城,他覺得老天待自己已經足夠優厚了。
想到這,陳凌主動給許晴倒了一淺杯酒,道:“喝一點吧?”
許晴便也沒再堅持,點了點頭。許爽作怪的嘆息,道:“哎,做某人的弟弟真是沒地位啊,勸多少句不如姐夫半句。”
許晴面皮薄,卻是經不起逗弄。臉紅時,許爽便立刻適可而止。倒是許彤這小丫頭道:“爸爸,我也要喝。”
許晴立刻呵斥她瞎胡鬧,小丫頭卻是纏上了陳楚,根本不懼怕許晴了。
許彤一躲進陳凌懷裡,許晴就沒轍了。她其實也想許彤多依賴陳凌,跟陳凌親近。這小丫頭有時候還會偷偷抹淚,怕有了妹妹,爸爸媽媽會不喜歡她。加上陳凌也不是她親爸爸,她更加的多心。
陳凌用筷子沾了酒,讓許彤張嘴。許彤嚐了一下,連喊辣。陳凌將她抱在腿上,連忙幫她夾了一筷青菜。
“還要不要喝?”陳凌在許彤吃過青菜緩過勁來後,促狹的問。
許彤連忙搖頭,搖地跟撥浪鼓似的。
許晴和許爽都是失笑。
獅子頭,白斬雞,這些菜讓平時吃慣了清淡菜的許彤非常愛吃。陳凌不時給她夾菜,也給許晴夾菜。許彤真是個乖巧的小丫頭,還會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給陳凌也夾菜。
這是屬於一頓真正沒有隔閡的家宴,許晴會雲淡風輕的催促許爽趕快找女朋友成家,會跟他說,他要找的女朋友,標準必須是什麼樣的。
陳凌打趣道:“就照着你姐這標準找,一準沒錯。”許晴不由狠狠白了眼陳凌。
吃過飯後,已是下午六點。三月的天,黑夜來的還是很快。吳媽收拾碗筷,許晴收拾家中。她沒有那種不良習氣,家裡有保姆,就真的什麼都不做。她的房間,也從來是自己整理。
總之,她是把保姆當成了尊重的家人。這一點,讓吳媽和蘭姐對她都很愛戴。
陳凌則抱起陳妙佳,順便陪着許彤。而許爽則出去過他的夜生活。小夥子在舊金山跟許晴過了將近一年的苦行僧生活,回到北京就是放飛了的小鳥。
陳妙佳一轉眼已經兩個多月了,現在會哭會笑,小臉蛋也圓潤了一些,臉頰上有細細的絨毛,像個可愛的小肉團。
現在陳妙佳對陳凌不再抗拒,陳凌逗她,她會格格的笑,也不知道她是在樂撒。
許彤研究着ipad,很多不懂的都問陳凌。陳楚對電腦瞭解的不多,也只能勉強的教着。看她玩水果忍者玩的快樂,陳凌也不免爲她擔憂,道:“彤彤。”
許彤嗯了一聲,繼續刷刷刷。
“彤彤,爸爸有話跟你說。”陳凌皺眉。許彤擡頭看到陳凌臉色不太好,連忙乖乖的收了ipad。她有些怯怯的。陳凌頓時又不忍,一手抱妙佳,一手摸了摸許彤的小腦袋,道:“不能只玩遊戲,也要顧着學習,知道嗎?”
許彤乖巧的點頭,道:“嗯,我知道的,爸爸。”頓了頓,道:“可是爸爸····”欲言又止。
陳凌奇怪道:“怎麼了?”
許彤道:“我們班上很多同學,她們下課後都有去參加培訓班。但是媽媽不讓我去,我覺得她們都在學習,可是我做完作業就只能玩了,我怕我會落後。”
陳凌莞爾一笑,道:“你那麼聰明,當然不需要參加培訓班,你還小。除了學習,最主要的還是玩,知道嗎?”
“真的嗎?”許彤欣喜起來,她覺得陳凌很有權威。
陳凌道:“將來妹妹也不參加任何培訓班。”
許彤道:“嗯,我要好好學習,將來妹妹不會,我就教她。”她不過是七歲的小孩子,卻說出這麼乖巧的話,不禁讓陳凌感動,感慨。對於許彤,他絕對沒有二心,絕對會當做親生女兒一樣來疼。
許晴收拾完屋子後,給陳凌泡過來一杯茶。客廳裡燈光明亮,許晴讓許彤不許再玩遊戲,帶着她去洗澡。
陳凌抱着妙佳看着喜羊羊與灰太狼,雖然他不愛看,但是小傢伙還是會聽着裡面的對話格格的笑。不過小傢伙也不會永遠聽話,需要換尿不溼的時候還是讓陳凌頭疼。
但這種爲女兒的忙碌,讓他從心底裡感到踏實。他逐漸的明白自己爲之所奮鬥的,就是需要這樣一個平穩幸福的港灣。
不誅殺沈默然,不徹底脫離基地,不強大起來。這一切都會被風吹雨打去,所以陳凌的內心,會堅定的朝着強大的方向走去。
許晴教孩子的方式方法有些中西結合,不會一味的效仿西方,也不會盲目的跟着那些家長,助長吸血鬼似的培訓班,來摧殘孩子的童趣。
許彤看了半個小時的電視,便被許晴勒令去睡覺。許彤拉着要陳凌講故事,因爲ipad也被沒收起來了。
陳凌將妙佳交給許晴,便陪着許彤進了她的小房間。講故事陳凌不在行,不過許彤也不挑剔。沒多久便沉沉睡去。陳凌這纔給她蓋好被子,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熄了檯燈,輕手輕腳退出房間。
陳妙佳也被蘭姐帶去睡覺,許晴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音量調到很小。
見陳凌一出來,許晴便站了起來,道:“我去給你放熱水洗澡,嗯,睡衣給你買了一套。”
陳凌點頭,她的細心,溫柔,總是讓他忍不住沉淪。
許晴的房間在二樓,陳凌洗過澡後,便穿着睡衣在牀上看着一份北京晚報,他在許晴的牀上,已經能聞到屬於許晴的獨有香味兒了。
檯燈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半個小時後,許晴推門進來,穿着很保守的白色睡袍。頭髮還有些溼,不過這樣卻更添加她的溫柔與嫵媚。
許晴一邊拿吹風,一邊坐在牀上吹頭髮,道:“怎麼還不睡呢?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不累嗎?”
“我幫你吹頭髮。”陳凌拿過她手上的吹風。
細心的幫許晴吹乾頭髮後,許晴方纔睡覺。陳凌摟着她,她的頭枕在他的胸膛上。這樣的感覺,讓她從心裡感到幸福,踏實。
陳凌也沒有別的動作,林嵐的死讓他一直感到難過,此刻擁抱着許晴,他的心裡才獲得了真正的安定。
“你什麼時候回西伯利亞?”許晴問。頓了頓,有些憂慮的道:“陳凌,我很怕傾城不能接受。”
“我會處理好的。”陳凌將她摟的更緊,道:“你和她,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們一個都不許離開我。”正是因爲林嵐的死,所以他才更堅定要擁有許晴和傾城。
這次見到陳凌,許晴能感覺到他心裡無聲的哀傷。她道:“嗯,你早點去見傾城,她一定也很想你。”雖然她也很希望陳凌永遠留在這裡,但她知道,那對傾城太過殘忍了。
早上陳凌是在庭院裡練功的,穿了白色襯衫,赤着腳。此時纔剛天亮,空氣中充滿了初春的寒意。
別墅裡是有不少警衛的,平時他們就像隱形人一般,不影響喬老的生活。但喬老一旦有危險,他們就會立刻出現。
大手印,佛家六印,樁法,陳凌的手如穿花蝴蝶,腳下走動,身體若起伏的山河,雄壯,併發出隱隱的雷聲。
經過這幾天的練習無始訣,陳凌的境界穩步提升,血竅開發也由三十六枚到達了四十枚。這種進步可謂是神速了。相信一直練下去,遲早也能如沈默然一樣,一百零八枚血竅全通。到時候再融會貫通,也許久能到達混元之境。
但是暴龍蠱自從入體後,就像死了一樣。一直在沉睡,從來沒有任何反應。
陳凌試過很多辦法,但暴龍蠱絲毫不給面子。當初費勁千辛萬苦,得來暴龍蠱。誰知卻如得了個廢物一般,陳凌爲此自然是感到很鬱悶。
經過與巴西隊隊長恩格爾的一戰後,陳凌越發認識到了龍蠱真氣的重要性。恩格爾不過是丹勁中期,而且搏鬥技巧也不及自己。但卻讓自己數次陷入險境,如果不是事先準備了寒鐵匕首。恐怕便真得栽在恩格爾手上了。
如果自己擁有龍蠱真氣,對付恩格爾這種角色,三秒鐘就可以將他解決。
“暴龍蠱,你到底在等待一個什麼機遇?我怕我沒有多少時間能等待你了。”陳凌心中充滿了擔憂。
最最擔憂的,莫過於提前遇上沈默然的光明甲!
練完功後,陳凌回到別墅裡,先洗了個澡。洗澡時,許晴已經起牀,並給陳凌拿了新衣服過來。在陳凌來之前,這些細節許晴早已經全部想到了。
她給陳凌買的襯衫,西服,都很合身。也全部都是名牌。
在許晴的臥室裡,對着鏡子,許晴給陳凌細細的整理,扣好最後一顆釦子。然後看着鏡子裡的陳凌,清秀卻不顯單薄,眼神銳利,當真是衣冠楚楚,器宇軒昂。
而且陳凌身上散發出很好聞的純淨氣息,這更是讓許晴迷醉。陳凌感受了下身上衣服的質地,立刻知道這一身至少得十萬人民幣。他忽然想到什麼,握住許晴的手,道:“對了,現在你又沒工作,那來的錢?外公可不像會貪污的人。”
許晴白了眼陳凌,嬌嗔道:“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外公肯定不會貪污,但是我和小爽在幾家公司都有乾股的。每個月的純收入怎麼也不會少於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