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游回了岸上,進入甬道後。?身上卻是一滴雨水,都沒有。這些幻覺一旦擯棄,便對他不能有絲毫傷害。
剛纔獻王的離開,他的大笑不過是掩飾心的慌張。這一場賭,無論是獻王,還是陳凌這邊都輸不起。如果陳凌的同伴真的來了,出了甬道。便是獻王的死期。況且獻王等待千年,就是想得道成仙。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而陳凌這邊,一旦國安的人不來,或則等來了巴西隊的人。那都是絕對的生死危機。
所以陳凌說這麼多,就是要獻王兵行險着。危機危機,即是危險,也是機會。
這一個說法,對獻王,對國隊是同樣說得通的道理。
時間上的幻覺,陳凌這裡過了一個月,而沈出塵那邊才過了一天。而王貝貝那邊已經是三個月了。
真實的時間,在現實則才過了一天。
當幻覺不再有用時,獻王要對付陳凌和沈出塵,要麼是現身攻擊,要麼是等陳凌他們真身餓死。
太虛幻境
以血玉發動陣法,陣眼是白吟霜的夢裡世界。衆所周知,夢的形成乃是腦海發出的電波。而白吟霜的夢就是聚集了所有人的電波,將其困在這層夢魘之。
腦電波與魂魄不同。
而獻王是陣之魂,他的腦電波可以穿梭在血玉和夢世界之。嚴格意義上說,大家都是在夢。並非魂魄出竅,一旦魂魄出竅,他們修爲雖然厲害。但魂魄卻脆弱的可憐,那裡是獻王的對手。
而獻王也不敢去襲擊陳凌和沈出塵的。因爲陳凌和沈出塵修爲通玄,一旦感受到現實的危機,立刻會驚醒過來,出了這夢世界。
唯一的機會,就是在夢裡。殺死陳凌和沈出塵的腦電波。讓其大腦接受到已經死亡的訊息,從而真正死亡。
若是要殺林嵐,朱浩天,貝仔。只需要變幻出懸崖,或則萬箭穿心,他們自會死亡。當然這些變幻的物體需要合理,不然也會出現大腦覺得不對的情況。
一般在夢裡,接受到死亡的訊號,或則受傷,都會驚醒過來。而太虛幻境的神奇就在於與現實接軌。其真實度達到了能欺瞞住大腦的作用。
血玉並不在獻王墓,而是在那條甬道里的上空,埋了淺淺一層。白吟霜第一個進去,先利用獻王準備好的千年香,讓衆人進入深度睡眠。
這種香,一直在獻王的銅棺裡。獻王的神魂能夠驅物,所以待屍氣外出時,便同時放了千年香。這種香是當年遍訪千山萬水的靈藥,它的神奇在於無色無味,不知不覺滲透。高手沒有防備也會着道。
此香是安於睡眠,時間越長,其進入的睡眠深度越厲害。
這種藥物可以讓陳凌和沈出塵不知不覺睡着,但是他們的修爲通玄,卻是傷不到其氣血。所以獻王也不敢神魂離開血玉前來擊殺他們的。因爲陳凌與沈出塵一旦感受到危險,立刻就會醒過來。
他們是睡着,外界若有人,倒是可以把他們搖醒。但是腦電波被吸收到太虛幻境之,靠腦電波的迷障,卻是闖不開,怎麼也驚醒不過來。
這時候若是有外人,用顯微鏡來看,一定可以看到甬道,衆人上空的一層紅光所包裹的絲絲電流。
雖然夢世界是屬於白吟霜,但控制權在獻王手上。白吟霜這個陣眼一旦入夢,除非她本人魂飛魄散,否則永遠也不會醒來。這是在用本命真元,做的一個夢世界。否則入夢不夠,也無法困住衆人的腦電波。
白吟霜的神魂被獻王控制住,若是白吟霜不從,獻王自有千種折磨她神魂的法子。所以說,白吟霜縱使不願意,卻也沒有辦法。是人,都會惜命。人死了,魂魄還可進入六道輪迴。而魂魄若被打散了,魂飛魄散的下場,誰都會怕。
獻王承諾過白吟霜,只等他飛昇成仙。便放白吟霜魂魄真正入六道輪迴,轉世成人。這是一筆不錯的交易,獻王對着天地起誓。道家人,最重誓言,所以白吟霜相信獻王的承諾。
王貝貝與白吟霜成親了,在那片樹林,屬於雲南土著的家園。王貝貝和白吟霜接受了所有族人的祝福。他們被分了一棟樹屋,雖然不大,但很溫馨舒適。
白吟霜的飯菜做的很好吃,白天的時候,王貝貝會和那些族人去打獵。晚上回來時,白吟霜會給他做上熱氣騰騰的飯菜。
王貝貝總是顯得特別的滿足,白吟霜有時會問他,想不想回到現代。他總是毫不猶豫的搖頭,能夠跟白吟霜在一起。他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到了晚上,在牀上,他會將白吟霜擁在懷。他膩她膩得不得了,覺得懷的嬌妻永遠也愛不夠。他的寵溺,讓白吟霜感動,滿足。
白吟霜不敢告訴王貝貝,這一切都不過是夢境。時間越久,她越不敢說。她也害怕會失去他。
白吟霜想的很仔細,等到陳凌和沈出塵被困死在夢世界後。獻王汲取了他們的精血,飛昇成鬼仙后。她便放王貝貝回到現實,而她則去入六道輪迴,做一回自由的人。
有時候,夕陽西下,陽光溫暖如金色的淡橘。王貝貝和白吟霜依偎着坐在樹屋前,看着那遠方美麗的彩霞。他會對白吟霜說出他的擔心,擔心塵姐和凌哥的安危。白吟霜會握住他的手,輕聲細語的安慰。我們是在一千多年前呢,他們都還沒有出世。將來的事情也許會因爲你不在而改變。所以說你的擔心好多餘呢。”
王貝貝摟住她柔細的腰肢,頭靠在她的香肩上,深深的在她脖頸間,觸着她的秀髮,聞着她的香味兒。他深深的滿足,道:“我前世一定做了十輩子的好事,所以纔會有你做我的妻子。吟霜,只要有你陪着我,就算讓我去做皇帝我都不會稀罕。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生命。”他覺得對她的愛永遠無法完全表達出來。但是那種窩心的幸福,時常讓他想表達。
白吟霜能感受到他的真誠,仰起了頭,凝視他的眼眸。王貝貝便再忍不住,去迷戀的吻上她嬌豔的脣。那脣齒間的味道散發着甜蜜。
美好的東西,總是會失去。真正的幸福是平淡的流年,王貝貝時常會擔心失去白吟霜,會害怕一覺醒來,不過是南柯一夢。還好,每次醒來,她都在身邊。他會去吻吻她,抱緊她。
這一天,晨間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裡。王貝貝從牀上醒了過來,昨晚的歡愛白吟霜顯得有些倦容。她睡的很甜,王貝貝輕手輕腳吻了下她的臉蛋。然後下牀,想去做早餐。白吟霜卻先醒了過來,她坐起身來。髮絲如海,臉蛋秀麗而美好,表情溫柔。
她的肌膚如雪白的緞子,王貝貝摟住她的腰肢,道:“你多睡會兒吧。”白吟霜搖頭,微微一笑,道:“你待會還要去打獵,我給你多煮幾塊紅薯,你帶去吃。”
“你掐我一下吧,看我是不是在做夢。”王貝貝忽然滿是認真的抓住白吟霜的手。白吟霜輕淺一笑,道:“傻子”然後便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他立刻痛的齜牙咧嘴。
白吟霜敲了下他的腦袋,笑道:“有沒有這麼誇張”
王貝貝開始穿衣服,一邊穿,一邊道:“什麼時候,我們下山一趟。我想給你做身好的衣服呢,好歹我也是男子漢,是你老公。但是想想,好像什麼都沒給你送過。”
白吟霜淺笑,其實她想說,你給的是最珍貴的真情。她想到什麼,突然眼神一黯,道:“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有事情欺騙了你,你會不會不理我恨我”
王貝貝怔了一下,白吟霜也穿了衣服起牀。王貝貝忽然緊張的道:“你要離開我”白吟霜道:“不是,我”她不知道該怎麼來說,但她真怕他知道真相那一刻,會恨她害死了他的同伴。
王貝貝舒了一口氣,爽朗一笑,道:“哈,只要你不離開我。其他的,都有什麼要緊。”
白吟霜也微微鬆了口氣。
山林之,王貝貝和聞牧野,以及幾個族裡的青年追族一頭梅花鹿。王貝貝槍法狙擊乃是絕對的高手,現在他的射箭術也是百步穿楊的大高手。在族裡,大家都叫他神箭手。
正是正午,陽光格外的明媚,燦爛。樹林洋溢着明媚的歡樂,王貝貝看見梅花鹿,便是一箭。那梅花鹿陡然往空一躍,竟然躍出十米的高度。這一幕,頓時讓王貝貝,以及聞牧野一衆驚駭欲絕。
梅花鹿在空凝立不動,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王貝貝目瞪口呆,難道這丫的,是神話電視劇裡那種橋段,這丫的是神仙變的
接着梅花鹿變幻成夜叉魔王,滿面猙獰。霎時間,天上太陽消失,烏雲密佈,接着傾盆大雨下了來,滾滾驚雷怒斬。夜叉魔王身高十丈,落地時,轟隆隆,地面猛烈的震了起來。
一腳踩下,那腳印有一座房子般的大小。衆人驚駭欲絕,王貝貝厲聲吼道:“跑”
不需要他吼,聞牧野他們也知道。衆人轉身疾奔,那夜叉魔王忽然伸手,滾滾雷電被他接在手。接着用手撕成數道電流,疾射向王貝貝一衆。王貝貝飛快閃身躲開,但聞牧野衆人卻連慘叫都來不及,立時被炸成了焦灰。
王貝貝目眥欲裂,他也知道逃跑不可能了。可他好不甘心,他還有幸福的生活,他不是怕死,他只是捨不得妻子。
但再怕,他都鼓足勇氣,仰起了頭,目光凜然。
夜叉魔王的聲音悠遠,森寒。“去死吧,螻蟻”一巴掌拍來,那巨爪跟一座小山似的,帶動凌厲勁風,海呼山嘯的撞來。
王貝貝無處可躲,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住手”白吟霜的聲音忽然傳來。王貝貝大驚失色,便在這時,一道雷電斬了下來。直接劈向夜叉魔王。王貝貝睜開眼便看見夜叉魔王陡然變化成一名白衣俊朗男子,並且靈巧一閃,躲過了雷電的攻擊。
白吟霜也如一陣風一般,出現在王貝貝面前,她一身綠色裙子,姿容絕世,傲然而立,將王貝貝擋在身後。
腦電波的強弱與個人的修爲,意志力有關。就像沈默然再厲害,也不可能對陳凌這樣的高手催眠成功。但也有軒正浩這種毫無修爲的人,腦電波異於常人,也能達到催眠他人的超強能力。
陳凌與沈出塵的腦電波處在太虛幻境之類,但他們的腦電波的強悍度,也會下意識的跟自身修爲掛鉤。也是因爲此,獻王拿不下他們。因爲他們的能摒棄這些幻覺。
很棘手
千年大計,獻王不允許有意外,不允有失。他可以穿梭在血玉和夢世界之。但太虛幻境的形成需要他的神魂來輔助。所以如果陳凌他們的同伴前來,獻王飛出血玉去擊殺陳凌的同伴,那麼太虛幻境就會坍塌。
一直不殺陳凌與沈出塵的同伴,是因爲這些同伴就是陳凌和沈出塵的羈絆。爲什麼要殺呢而現在,獻王要殺王貝貝,卻是因爲王貝貝的修爲也在化勁,氣血的強悍度並不弱了。如果汲取了王貝貝的腦電波,會讓他的腦電波強悍到不懼陳凌與沈出塵的陽剛拳力。
陳凌和沈出塵會的就是陽剛精氣,一旦陽剛精氣不再有用,獻王要殺死他們的腦電波就易如反掌了。
起初,因爲王貝貝與白吟霜一直在一起。他不想來面對白吟霜,所以也沒理會王貝貝。他以爲陳凌和沈出塵在幻境裡越待就會越浮躁,也就會越好對付。誰知竟被這兩人懂了摒棄幻覺之法。
所以也纔有了此刻獻王轉而追殺王貝貝的一幕。
樹林,暴雨傾盆而下,但在王貝貝和白吟霜的上空,卻形成了一個無形的護罩,將所有雨水阻隔。
王貝貝看着眼前的白吟霜,他懵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妻子是神仙麼
獻王手一揮,立刻雲收雨歇,金色陽光照射在樹林之。這就是造物主的神奇。
王貝貝看的目瞪口呆。
“白吟霜”獻王冷冷的凝視白吟霜,聲音冰冷,道:“將這個男人交給我,我不想再跟你傷了和氣。你知道的,這陣,你的腦電波大部分在形成陣眼,你不是我的對手。”
“不可能”白吟霜凜然道。
獻王微微一怔,隨即冷笑道:“傻女人,被騙了一次,還敢相信男人。你這後面的傻小子不過是貪圖你的美貌,你若無這幅修月貌,他焉能喜歡你。”頓了頓,道:“此處不過幻境,你明明知道,卻還癡戀,當真愚不可及。白吟霜,我現在念及往日情分,纔好聲勸說於你。莫要激怒於我,屆時我會將你的神魂在火焰上活活煎熬。”
王貝貝陷入迷茫,他抓住白吟霜的手,焦急彷徨的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跟你是什麼關係幻境爲什麼是幻境”
獻王聽了王貝貝的問話,不待白吟霜回答,先自嘲弄大笑,道:“螻蟻,你還不明白嗎這兒都不是真的,包括白吟霜。你只不過是在夢裡,還有白吟霜,她是本王的妻子。”
白吟霜嬌軀劇烈顫抖起來,王貝貝也是臉色煞白,他退後幾步,白吟霜看向他。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王貝貝不甘心至極,他不能接受。當下上前一把抓住白吟霜的香肩,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詢問。
白吟霜臉色無奈,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王貝貝嘶聲而痛苦的道:“既然你是他的妻子,那我算什麼你告訴我,我算什麼一個笑話嗎我真的就是傻子嗎”
“哈哈”獻王狂笑起來,道:“白吟霜,看到了嗎”
“你相信我嗎”白吟霜不理會獻王,看着王貝貝蹲下,她也跟着蹲下,輕輕的握住他抱頭的手。她的聲音溫柔,王貝貝不由自主的擡起頭來,一擡頭,便看見了她眼的淚。
白吟霜悽然道:“我騙你很多,是因爲我愛你。所有的東西都騙你,但是我對你的感情都是真的。”
王貝貝凝視她,相互的凝眸,什麼都可以騙人,但眼睛卻是心靈的窗戶。這一刻,王貝貝忽然想通了,是夢也好,不是也罷。無論她是什麼人,但他愛她。她也愛他,如此不就足夠了。
王貝貝連連點頭,將白吟霜摟在懷裡,發自肺腑的道:“霜兒,不管你是鬼是仙,是人是妖,我都認定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最愛的妻子。”
這一刻,白吟霜熱淚滾滾
但這一幕的深情,卻讓獻王暴怒起來。他的離間計失敗,而王貝貝他又是志在必得。
“白吟霜,交出這個男人,我最後說一遍。你莫要逼本王。”獻王獰聲道。
白吟霜聞言,反而堅定的將王貝貝攔在身後,面對獻王,凜然自威,道:“要我交出他,除非我死”
“賤人,不管怎樣。名義上你都是本王的妻子,敢給本王戴綠帽子,你簡直就是找死。”
白吟霜悽然,道:“找死你不是已經殺過我一次了麼”
獻王厲聲道:“賤人,就算是魂魄,腦電波,本王也可再讓你死上一次。”頓了頓,語音一轉,道:“本王不會輕易殺你這賤人,待本王將你圈禁起來,便讓你遍嘗人間極致苦楚。”說罷,他眼綻放出無窮殺機。
這種殺機森寒,覆蓋天地,濃得讓王貝貝心口一窒,疼痛不已。
造物主在這太虛幻境裡,獻王是造物主。陳凌與沈出塵是超脫三界的異類。而白吟霜則是另一位造物主。
獻王想用殺氣殺死王貝貝,白吟霜抓住王貝貝,手一揮。面前出現一道朱漆大門。她帶着王貝貝推門而入,王貝貝便看見了另一片天地。
鳥語花香,九品蓮池,陽光燦爛,仙鶴飛舞。
花海隨風搖擺,花香薰人。
“過來”白吟霜一招手,一頭巨大的仙鶴立刻撲翅飛來。白吟霜拉着王貝貝上了仙鶴,仙鶴立刻展翅而飛,瞬間來到九天之上,翱翔在雲海之。
王貝貝在後面摟住白吟霜的腰肢,這情況讓他想起了仙鶴神針的白雲飛與馬君武了。是梅豔芳版本的。
眼前的一切神奇,讓王貝貝都是目不暇接,更是理解不了。但眼下卻也絕不是有時間來詢問的。
雲海前方,忽然祭起萬道金光。陡然,雲海翻滾,一條金光燦爛的巨龍竄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咬向仙鶴上的白吟霜與王貝貝。
王貝貝看的大驚失色,這種層次的戰鬥還真讓他很無力。那巨龍正是佛教八部的大威天龍,威猛厲害無比。而且散發着純正的龍威,咆哮間讓人心神顫抖。
便在這時,白吟霜對王貝貝道:“抓好仙鶴”然後身形開始飄渺,陡然轟隆一下,她變身爲九頭巨蛇。黑氣沖天,九頭蛇爲地獄惡魔,黑色鱗片堅硬至極。擺動巨尾纏向大威天龍,同時九個頭一起分別咬噬向大威天龍。
大威天龍噴吐出金色火焰,燒死九頭蛇的一個巨頭。但其餘八個蛇頭卻絲毫無損。眼看大威天龍要被九頭蛇纏。
便在這時,大威天龍忽然開始飄渺,接而金光收斂。轟的一下,雲海翻騰。一頭玄武神獸出現,玄武神獸即是巨龜,玄武縮頭與鬼殼之,九頭蛇便是無從下口。玄武揮動巨爪,啪啪,連碎九頭蛇兩頭。眼看這般下去,九頭蛇便是支撐不住。
王貝貝看的目瞪口呆,有種看神話大片的感覺。仙鶴遠遠的觀望,九頭蛇忽然再度搖身變化,金光一閃,變身爲四大守護聖獸白虎,白虎雷霆電光的咬玄武的頭。
玄武發出一聲慘叫,瞬間化作青煙。接而一陣黑煙起,一頭鯤鵬出現,俯衝上天,又瞬間撲了下來,嘴上利爪啄向白虎的眉心。
鯤鵬的度太快,白虎反應不及。王貝貝看的心驚膽戰,便在這時,白虎消失。接着白吟霜出現仙鶴背上。仙鶴馱着王貝貝與白吟霜,白吟霜臉蛋上全是汗水,口唸着大大大
仙鶴陡然雙翅變長,羽毛變豐,撲騰間,度快了剛纔十倍不止。那鯤鵬尖叫一聲,追趕在後面。
雲海之,仙鶴飛的疾快。鯤鵬緊跟在後,卻是越追越近。
幻境之戰,全靠腦電波的強度。白吟霜皺眉道:“我的腦電波多半被壓制在夢世界裡,獻王是陣之魂,我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帶上你,他遲早要追上我。”
王貝貝聞言一怔,隨即咬牙,道:“那你別管我了,獨自逃生。總比兩人都落在他手要好。”他心裡有點灰心,但他依然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誰曾想白吟霜回頭衝他溫柔一笑,握住他的手,道:“我們是夫妻,就是死也要死一起。我怎麼會丟下你。”
這句話,頓時讓王貝貝感動的想哭。人活一世,能有這樣一份真情,足矣緊緊摟住白吟霜的腰肢,吻了下她的臉蛋,呢喃道:“我愛你”接着一下狠心,閃電竄下了仙鶴背,朝萬丈下空疾追而去。
白吟霜大吃一驚,同時也感動的落淚。比起獻王曾經的冷酷自私,王貝貝給了她太多的感動。她毫不猶豫的化作一道血色疾光。王貝貝只覺腰部一緊,白吟霜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一下抱住了他的腰部。
“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她嗔怪他然而這一耽擱,獻王化作的鯤鵬已至。
“哈哈難得你們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打情罵俏”話音一落,鯤鵬消失,接着四面八方的金色巨籠罩而來。
這種,白吟霜要逃出去,化光便成。但王貝貝卻不行,千鈞一髮之際,她眼閃過厲光,道:“好,是你逼我的”她伸手畫出一道金色大門,帶着王貝貝一下竄進了門。
王貝貝只覺眼前一花,接着,依然是晴空萬里。但所處的地方卻變的熟悉了,是入獻王墓的山谷。
而且王貝貝驚喜的看見了沈出塵和朱浩天。沈出塵和朱浩天正坐在山谷間,各自皺眉沉思。他們過的時間是第二天的午,依然沒有想到破解之法。陽光倒是挺烈的,曬得朱浩天快脫一層皮。
王貝貝與白吟霜的突然出現,讓沈出塵與朱浩天喜出望外。他們兩歡喜的站了起來。
“塵姐浩天哥”王貝貝快步到沈出塵身前,喊。沈出塵看到他安然無恙,不禁也是大喜。同時也奇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白吟霜接着又展現出造物主的神奇,伸手畫了一道門。然後便看到了與此處一模一樣的山谷。但裡面卻是暴雨如注,雷霆電閃。
陳凌發覺到有異樣,出了甬道,便看見了沈出塵他們。雙方都是驚喜莫名,陳凌背了林嵐,快跨過白吟霜畫的金色大門。
大門消失,山谷恢復正常。
林嵐的情況很糟糕,若不是因爲下雨,陳凌給她喝了雨水,她早已支撐不住。
白吟霜手凝聚一團光芒,在林嵐額頭上撫摸一下,林嵐立刻變得神采奕奕。
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大家都需要白吟霜來給一個合理的解釋。衆人在空地上坐定,白吟霜略略焦急,先解釋了太虛幻境的存在。還有獻王和她存在的原理。這些東西,沈出塵和陳凌,以及朱浩天他們都很快懂了。只剩林嵐和王貝貝很是朦朧。
至於白吟霜現在突然的倒戈,沈出塵幾人沒有問。因爲他們看的出白吟霜和王貝貝之間濃濃的情意。
白吟霜隨後道:“獻王現在怕情況有變,想汲取貝貝的腦電波的精血,強大他的腦電波。”頓了頓,道:“獻王很快就會找過來。”說着看向沈出塵和陳凌,道:“你們兩位能夠摒棄幻覺,獻王奈何不了你們。但是獻王如果要對付我,貝貝,還有他們,卻是輕而易舉。”這個他們自然指的是林嵐和朱浩天。
陳凌與沈出塵皺眉,這個情況他們想的到。因爲陳凌跟沈出塵摒棄幻覺,必須閉上眼睛,用身體敏感去感受危機。但是獻王不攻擊他們兩個,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同伴死亡。
“那你可有什麼辦法”沈出塵蹙眉問白吟霜。
白吟霜沉思道:“大家都是深處在太虛幻境之內,接受信號全由腦電波。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有血玉的神奇,這些幻境卻是看不穿。”頓了頓,道:“諸位,以沈小姐和陳先生你們兩位的腦電波最是強大。如果你們兩位也能領悟出腦電波變化的精髓,以幻境對幻境,我們有一拼之力。”
“怎麼領悟”陳凌問。
“夢境是虛假,腦電波也是由電流組成,電流如水如雲,可隨意變化莫測。在夢,有時候人能離地飛起,就是因爲腦電波意念的變化。”白吟霜說着,手忽然多出兩把銀色湯勺。
“湯勺不是湯勺”白吟霜臉色凝重,盯着兩把湯勺,湯勺立刻彎曲
“還有十分鐘獻王就會到達。”白吟霜道:“不是我心急,而是情勢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兩位你們必須在五分鐘內領悟到腦電波變化的神妙,剩下的五分鐘,我還需要教你們如何領悟生克變化之法。如果遲了,我們這些人性命便會不保。而你們兩位,最終也會被困死在這夢境之。”事實上,對待常人,不應該給予這麼大的壓力。但是陳凌與沈出塵都不是常人,所以白吟霜將嚴峻的情況說了出來。獻王也會知道,一旦白吟霜與陳凌和沈出塵匯合後,對他太不利了。他不會再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陳凌與沈出塵相視一眼,盤膝坐了下去。“怎麼才叫領悟出來”陳凌問。
“這湯勺你們拿着,盯着看,如果能令湯勺消失,或則變化,就算是入門了。”白吟霜道。
陳凌與沈出塵各自拿了湯勺
“你們是在夢裡,一切的世界都不是真的,你們可以做到任何事情,包括移山倒海。請兩位務必拋棄一切束縛,抱此信念”白吟霜凝然說道。
陳凌盯着湯勺,他閉上了眼睛。
沈出塵同樣也是臉色凝重,他們兩人都是悟性極高的人,絕不會因爲壓力而心慌意亂。
夢夢夢陳凌想起以往一些飛天遁地的夢,小時候,夢見後面有魔鬼追趕,自己飛跳躍,跳躍出兩道樓的高度。有時候卻是飛行,總是貼着地面飛行,飛不高。偶爾飛高了,卻漸漸越飛越低。有時候明明覺得自己會飛,卻又突然不會飛了。
有時候從高樓跳走,心想着我會飛,結果真的飛了。
相信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陳凌睜開眼,盯着湯勺,他突然輕輕念道:“彎”湯勺神奇的彎了下去。入神,而不回神,不要想這不可能。不要去想周遭任何事物,我一定行
陳凌突然明白了,這是一種自我的催眠。催眠腦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