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眼皮子底下,張一帆徹頭徹尾的完成了形象上的轉變,名牌加身之後,高端男人的氣質也就無形中塑造出來了,唯一沒改變的是他那種嬉皮氣質的、充滿着濃濃邪意的眼神,那是一種比玩世不恭更甚一步的目光,同時也代表着張一帆的本性;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有些東西是可以靠衣裝來改變的,但是一個人的本性,任何東西都修飾不了,更何況張一帆也並不想掩飾自己的本性,他一向只追求屬於自己的個性;
目光一掃之下,張一帆身邊的人就領會了他的意思,這也是張一帆對他們最基本的要求;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就點了點頭,走過去,拿出一打鈔票,給了櫃檯前直到此刻還目瞪口呆的女服務員,一邊說道:“這是我們老闆給你的小費,他很滿意你們這裡的米粉,也很滿意你們這裡的服務態度。”
那女服務員哪見過這種陣勢,手裡拿着那些錢,就跟做夢似的,只是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下意識中往張一帆那邊望過去,再也沒有先前那種瞧不上的眼神,反而莫名其妙的心中一跳;
張一帆當然能捕捉到女服務員眼神中這種些微的變化,這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結果,當下對着女服務員的目光眨了眨眼睛,邪邪的一笑,就迎着她慢慢的走了過來,他的腳步很有節奏感,彷彿能帶動着女孩子的心緒,邪邪的眼神更是帶有某種洞徹心扉的殺傷力;
那女服務員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陣勢了,一時間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急忙逃開目光,胸口間卻‘突突’跳的厲害,她意識到那個中年男人正是要過來跟自己說話,於是腦子裡瞬間的一片空白,一下子什麼都忘記了;
張一帆這時已經走到女服務員的面前,也不說話,只是用那種邪意濃濃的笑容盯着她看,女服務員更慌了,很是手足無措的道:“你……你想幹什麼……”
說話間心中早沒了底氣,莫名其妙的就被張一帆在無形中征服了;
“我喜歡你,晚上等我的電話好嗎?”張一帆的聲音裡透着一種充滿了邪意的磁性,也正是這種邪意濃濃的聲音最容易打動女孩子的心,“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我會在你脫光了衣服,鑽進被窩兒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並且我還知道,你喜歡裸睡,對不對?”
當然不對了,那女服務員每天忙於小店的生意,累的七死八活,哪有那種情調,她也知道眼前的男人這樣說,無非就是故意挑逗她罷了;
但也正是因爲平時過於枯燥單調的生活,一旦有了外在的誘惑,也就更容易被打動那顆孤寂已久的女人心,更何況張一帆一番改觀之後,中年男性的成熟魅力愈見豐富,再加上他刻意勾引的老練手段,女人一般情況下想不上鉤都難;
果然,那女服務員一下子就有些情不自禁了,張一帆雖然沒有跟她講什麼葷笑話,但是這般直言挑逗的話語,也讓她一時間激動的手指哆
嗦起來,臉上更是紅的發燙,慌慌張張的道:“我……我沒有手機……”
這種回答簡直是答非所問,或者說那女的能開口說話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不是問題,任何情況都阻止不了我想要給你打電話的慾望。”張一帆揚起了手,身後一人立刻就把一款手機塞過來,張一帆看也不看,一邊拉起女服務員的手,把手機交到她手裡,一邊更加情意綿綿的道,“這就是你的電話,記得晚上要等我哦,還有件事必須要讓你知道,我不想隱瞞自己的內心世界,你知道嗎?我非常喜歡你性感的屁股,它很圓,也很翹……”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儘管女服務員內心裡早已經被打動了,但聽了張一帆這般過於直白的言語,還是忍不住下意識的生氣了,她甩脫了張一帆的手,就像受驚了的小鹿般,頭也不回的跑進了後廚,再也不敢出來了,只不過張一帆塞進她手裡的那款手機,她卻悄悄的收了起來;
看來雖然表面上氣惱拒絕,但是在內心裡,那女服務員已經準備着要去體驗今晚的刺激了;
張一帆哈哈一笑,聳了聳肩,轉過身來對劉小洋眨了眨眼睛道:“怎麼樣?那女的春心蕩漾的樣子很有趣吧?我就知道她根本無力拒絕,估計現在就已經內心崩潰了,哈哈……”
劉小洋皺了皺眉頭道:“我看你無聊纔是真的,你會對人家動情?這不是故意禍害人嘛!”
“怎麼叫禍害呢,我又沒逼她,你沒見她自己也很開心嗎?我這叫廣施恩澤,皆大歡喜。”張一帆哈哈一笑道,“好啦,好啦,恩人,我知道你看不過眼,咱不說這個了,走吧,咱們上車好好的談談,你及時救了我,咱倆又惺惺相惜,所以我必須要好好的謝謝你纔對。”
“鬼才跟你惺惺相惜。”劉小洋沒好氣的道;
“慢慢的你就會明白了,我不會看錯,咱倆就是一樣的脾氣。”張一帆只是自以爲是的哈哈大笑,“走吧,先送你回家,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劉小洋第一次坐這種林肯車,裡面裝飾豪華,寬敞的像間屋子,還有吃有喝,電視、電話樣樣齊全;
張一帆舒服的坐進沙發,一邊問道:“來點香檳如何?”
劉小洋點點頭,張一帆開冰箱給劉小洋倒了一杯,自己卻沒有倒,而是從小櫃裡拿出雪茄盒,從裡面抽出一根,做了個劉小洋要不要的姿勢;
劉小洋搖搖頭,品了一口香檳,半躺在舒服的座椅上,不由感慨道:“坐上這種車,才知道勞動人民和資本家的區別。”
“哈哈,你猜出來了。”張一帆笑着點燃一支雪茄,揚了揚手道,“古巴的COHIBA,真的不試試?”
劉小洋依然搖頭:“想是想試試,只是怕上癮消費不起。”
“哈哈……這樣說倒像是我要拖你下水似的。”張一帆吐出一口菸圈,哈哈一笑道,“給個建議,我應該怎麼謝
你纔好?”
“那你要先說說,我這次保你出來,究竟對你有多大的幫助,萬一要是開價過高,你接受不了怎麼辦?”劉小洋只是不動聲色的拿話套他;
“就知道你會這樣問,得了,你也別瞎猜了,我毫無保留的說與你聽。”張一帆嘬着雪茄道,“我是個生意人,故鄉是寧津的,這次從日木回來,是專程來搞投資的,當然,生意先不忙做,在那個老不死的限定的日子之前,自然是想要好好的玩一玩了,於是就私訪民間,結果運氣不好,在泥街那邊栽了,奶奶的熊,這種事兒若是被我那個騷比老婆知道,肯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那老不死的訴苦,老子的地位不就完了嘛,偏偏當時身上的錢還被泥街包下的那個老女人偷摸了去,警民之間沒法打通關係,沒辦法,只好臨時編個身份,希望能夠矇混過關,結果可想而之,沒錢混個屁呀,於是就只能在警局裡一直乾耗着,正好你及時趕來保我,所以問題就解決了,就是這麼個事兒。”
劉小洋卻聽的有些糊塗,按說以張一帆這樣的身份,要想找女人哪裡不行,幹嘛非要去泥街,在大酒店開個房多安全呀,他又不缺錢,而市面上掃黃從來都是隻掃那些給沒錢沒勢的人提供服務的小地方,張一帆又是外地人,栽了很正常,不載才說不過去,還有,張一帆從日木歸來,他所代表的應該就是日木方面的公司了,而日木方面對於禮儀方面最爲看重,張一帆卻一口一個老不死的,還有什麼騷比老婆,這顯然是在蔑視他的老闆和妻子,那麼這樣一來,張一帆在其中又扮演着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聽起來倒有些像內鬼呀;
“原來是日木華僑,變着法兒的回祖國騙錢來了。”劉小洋對日木沒有什麼好印象,連帶着覺得張一帆也面目可憎起來;
“嘿!看你這態度,就差沒說我是漢奸了。”張一帆見劉小洋諷刺自己,也不生氣,只是毫不在意的笑笑,反而很是自豪的道,“其實你還真是誤會我了,我可是一顆赤誠的紅心,心向祖國呀,你不知道,我這是爲了打入敵方內部,想方設法的去禍害他們,我可不是漢奸,確切來說,我是個民族大英雄!”
劉小洋聞言失笑道:“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究竟英雄在什麼地方?還非得打着愛國的旗號,有本事你別幫着人家投資做生意,直接把那些錢全捐給國家多好啊,那樣就真顯得你是愛國人士了。”
“嘿!還真讓你說對了,我就是來捐錢的。”張一帆一下子來了興致,眉飛色舞的道,“看來你還真懂我啊,當然了,你還是有些不明就裡,捐錢也要講究個技術含量,我不明着捐錢,我就是投資做生意的時候,故意大把大把的賠錢,賠錢的生意你肯定沒做過吧?特帶勁兒,並且賠了錢還賴不到老子身上,我手下那麼多商業精英,金融骨幹,事後全由那幫傻比背黑鍋了,這樣一來,我既爲祖國奉獻了愛心,又能在敵方內部屹立不倒,這就是所謂的可持續性發展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