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鯤鵬沒有大錯,但當他看到趙書記與張成的關係非同尋常時,即便他有理,這時候也不敢理直氣壯地站出來指責張成了,何況,他自已也有錯失。
得罪張成,就是得罪趙書記,得罪了趙書記,以後他是可以在人民法院混下去,但絕對不好混,也混不好了!
現在,對於江鯤鵬來說,能逃過去是最好,即便妻子不在這家醫院治療,也比得罪趙書記強。
可是,不等他開溜,趙書彬已經叫出了他的名子:“江鯤鵬。”
“啊……”江鯤鵬恐慌地應了一聲,才轉過身來,低着頭囁嚅道:“趙,趙書記,您叫我……”
“你過來!”趙書彬看到張成。本來心情很好,可現在完全被江鯤鵬給搞壞了,所以這時候他也沒好聲氣。
“啊……是。”雖然趙書彬不是江鯤鵬的直接上屬領導,但江鯤鵬可不敢違逆趙書彬的指示,應了一聲,立即走了過來。
江鯤鵬一邊走過來一邊朝另外幾位市政領導打第二次招呼,可是。幾位領導雖然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但臉色卻都極爲不悅,而且沒有一個人迴應他。
這讓江鯤鵬尷尬的同時,心裡更加的忐忑不安。得罪了一個,就等於是得罪了一大片呀!
見江鯤鵬走到面前,趙書彬用雷霆一般砸人的聲音問:“江副院長,我問你,剛纔你是不是打擾張先生?”
誰不知道,在江城市政界圈子裡,趙書彬是出了名的壞脾氣。這一聲問把江鯤鵬嚇得渾身一抖。囁嚅着替自已辯護了一句:“趙,趙書記,不知者無罪呀,我不知道這位張先生是您的朋友。否則您借我兩膽我也不敢冒犯他呀……”
趙書彬見他這樣說。知道其中一定是有別的原因。於是轉臉問白璐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璐把事情講述了一遍,最後自已承認了錯誤:“這件事都怪我。是我自作主張……”
不料,趙書彬打斷白璐。厲聲道:“怪你什麼,爲張先生安排病房。是我的主意,怎麼了……江鯤鵬,你要怪就怪我,是我佔了你預定的病房。”
聽了這話,江鯤鵬誠惶誠恐地道:“這事怎麼能怪趙書記呢,誰也不怪,怪我……”
趙書彬白了江鯤鵬一眼。道:“你也有錯,不管誰佔了你的病房。都是病人不是,打擾病人休息,就是你的不對……”
趙書彬還沒說完,那江鯤鵬已經低頭認錯道:“是是,趙書記教訓的是,我現在向張先生正式道歉,也希望張先生能接受我的道歉。”
說完,他瞟了張成一眼,現在,對於張成。他是又恨又怕,不過他最希望張成能替他說句話,熄了趙書記的火,否則讓趙書記心裡存了芥蒂,以後他有的小鞋穿了!
見此。張成道:“好了,我原諒,不過奉勸一句,以後無論走到哪裡,都別拿自個的身份說事……”
“是是是,張先生說得有道理……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江鯤鵬慚愧得無地自容,邊說邊轉身退走。
見江鯤鵬快步走遠,白璐喊道:“江副院長,先別忙着走,我替你另外安排一間病房……”
那江鯤鵬像是沒聽見一般,灰溜溜地跑走了。
趙書彬瞥了一眼即將消失於走廊盡頭的江鯤鵬,不屑地道:“白院長,不用理他。以後誰要是敢刁難你,你就來找我!”
見白璐點了點頭,趙書彬轉過臉來面向張成,又恢復了一團和氣,擺手笑道:“張先生啊,不要爲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張成輕鬆一笑,道:“不會不會……對了趙書記,老爺子的身體還好吧?”
一聽這話,趙書彬苦了臉色:“張先生,其實,其實家父就在樓下的2-2病房,因爲一場感冒,老爺子的肺氣腫又犯了,我的意思呢,還是請您給老爺子再看看……必竟,上次吃了您的藥,老爺子的身體,康復得很快……”
“好啊,這沒問題,等忙完這頭,我就過去……”張成很爽快地答應了。
“哎呀那可太好了,有您出手,我就不用擔心老爺子的病了……”趙書彬握住張成的手,激動地道。
便在這時,王菊憶帶着一家人吃飯歸來,見病房門口堵了一大堆人,感覺很是詫異。
待走近時,發現有院長,另外幾個男人雖然都沒見過,但感覺很熟悉,好像是經常出現在地方電臺的幾位市政領導。
就在幾人感到驚奇之時,張成已經爲他們介紹起來:“爸,姐夫,這是咱們江城市委的趙書記,高市長,還有李秘書,他們是來看望我媽的……”
一聽這話,父親,姐夫,姐姐,還有王菊憶,立即都傻眼了,心道怪不得這幾人這麼熟悉,果然是經常出現在地方電臺的幾個市政領導,當然讓他們爲之驚訝的不是這些,而是這幾位江城的大員,居然提着禮物,來看望一個普通婦女。
說來也巧,趙老爺子住院,高子義和李秘書,這兩個趙書彬平時最爲親近的從,當然要來看望一下,結果就趕一起了,他們來的時候,恰巧,趙書彬要來看望一下張成生病的母親,於是就一起過來了。
趙書彬一聽說是張成的父親和家人,立即便主動地同他們握起手來,這讓張成張成父親姐夫幾人受寵若驚,在他們的觀念裡,現代這個社會看病難,能認識個院長就很不錯的事情了,現在張成不但和這二院的院長很熟,和市政的領導也這樣熟,這讓他們驚訝的同時,也是一陣欣喜。
三位市政的領導在看望了張成母親後,便準備離開了。
那個高子義轉身出門之際,突然返身對張成眨眨眼,道:“咳……阿成,有空來家裡做客……我那裡還爲你備着兩瓶五糧液呢……”
這話可是由衷之言,他還想着張成爲他醫治他的難言之病——陽.萎早泄腎虛腰疼呢。
近來,周棲萍倒是沒對他抱怨過什麼,但他在外面包養的那個女人,卻一直埋怨他的牀上功夫,高子義苦不堪言,自尊心深受打擊,而隨着女人的抱怨,他發現他房事上就越發的力不從心了。現在居然連勃~起都感到困難。
他今天本來想借此機會問問張成何時爲他看病,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方便講出來,於是他又對張成發出了邀請。想把這位神醫請到家裡,單獨爲他冶療。
“去去去……就你那酒量,陪得住張先生嗎?”趙書彬笑罵着,推開高子義,也對張成發出了邀請:“張先生呀,等令堂病好了,就去家裡做客,到時候我會親自來接你,今天就不打攪了,,我們就此告辭!”
說着,向張成拱拱手,便帶領手下一班子人離開了。
高子義故意走在了一班人的後面,見衆人都轉過身去向前走了,他又一步跨到張成面前,提醒似地低聲道:“記得去家裡做客喲,我讓你萍姐親自下廚,給你做她新學的一道好菜,三鮮餃子………”
說罷,不等張成作出回答,他已經快步而去,偷偷跟上了隊伍。 張成盯着高子義離去的背影,眼底劃過一個不意覺察的壞笑,暗暗嘀咕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去的,我不但要吃萍姐的三鮮餃子,我還要吃她的豆腐!”
市政的三位領導一走,白璐也便告辭出去了,這時候,屋子裡就沒有外人了,父親,姐姐,姐父,還有王菊憶,都用驚奇而欣喜的眼神盯着張成,就像是剛剛發同他似的,父親率先開口笑道:“你小子,怎麼和市政的幾位領導也攀上關係了?”
“切……”張成白了父親一眼,道:“什麼叫我和他們攀上關係了 ,應該說是他們和我攀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