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來殺你,就已經做好了面對失敗後下場的準備。”灰色的人毫不在意地道:“你儘管下手吧,殺了我,還會有別人來找你麻煩。”
秦峰深吸一口氣,這個殺手油鹽不進,難纏得很。
皮肉之苦對這種人造神來說算不了什麼,人造神精神力強大,忍耐力遠超普通人。有的甚至可以憑精神力切斷痛覺神經,所以刑訊逼供不可能對人造神起到任何作用。
就連秦峰“修羅魔瞳”的催眠能力,對精神力強橫的人造神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若是貿然用精神力催眠人造神,碰上精神力比自己強的人造神。說不定還會被對方反催眠。
“好吧,我們不談神壇,談談你。”秦峰決定採取迂迴戰略:“你地姓名、稱號,以及你在神壇的地位。應該可以告訴我吧?”
“這個倒是可以和你說說。”灰色的人笑道:“我叫凌峰,神號“獵魔神”,和我同級的魔神包括我在內,一共有五個,號稱五魔神。”
“剩下地四個是誰?有什麼能力?”秦峰追問。
“你以爲我會告訴你麼?”凌峰微微側轉過頭,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秦峰一眼,“再說,就算我告訴你他們的名字和能力,你又能找到他們嗎?哈,別傻了,只有他們來找你的份兒。你沒機會先找到他們的。”
“好,這個我不問你。在你們神壇中。還有沒有比你們五魔神更高級、更強大的存在?”
“又問到機密了。”凌峰笑着搖了搖頭,“你應該很知足了,知道神壇裡有五魔神存在,你已經算是對神壇很瞭解的外人了。其餘的問題我不會再回答你,你現在可以考慮怎麼處置我了。”
“怎麼處置你還用得着考慮麼?”秦峰呵呵一笑,“殺之以絕後患,是我對付任何妄圖害我的人的唯一原則。嗯。當然,如果你對生命有所留戀地話,可以給我多講一些神壇的事情。”
秦峰仍未放棄從凌峰口中敲詐出機密來。畢竟這是他一次抓到神壇地活口,就這麼殺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我不怕死。”凌峰搖頭,“死亡威脅不了衆神……”
“那你死吧。”秦峰很乾脆地說道,指尖射出一道驚寂指勁,擊碎了凌峰的太陽穴。指勁射入腦中爆開,將他的大腦炸得稀爛。腦殼卻是除了太陽穴之外,沒有半點損傷。
鬆開勒住他脖子的手,凌峰的屍體無力地癱倒在地。灰色的身體和衣服慢慢恢復了本來顏色。
“你怎麼就這麼把他殺了?”龔雪慈看了凌峰的屍體一眼,責問秦峰:“和他說了那麼多,除了知道有個五魔神之外,其它什麼消息都沒得到……”
“現在是四魔神了。”秦峰糾正道,他看着凌峰地屍體,說道:“這傢伙的超能力很強,除了殺掉他,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方法能控制住他。精神力不像武功,很難廢除的。連你都看不住他,我們怎麼關着他?總不能讓我一天到晚看着他吧?”
龔雪慈無語,秦峰說得很有道理,這個獵魔神能力的確太強,無影無形的衝擊波殺傷力太大,軍營裡邊的確沒有關他的條件。
“麻煩啊!”秦峰嘆着氣拍了拍腦門,“神壇組織看來是盯上我了。我真不明白,我的大腦有什麼好研究的?值得他們這麼死纏着我不放?”
“你天生就是惹麻煩地命。”龔雪慈沒好氣地道:“現在你都把麻煩帶進軍營裡來了,我們的戰士都因爲你被這獵魔神害死了一個。請你行行好,趕緊地離開軍營吧,別在這兒折騰了。你放心,你的軍訓成績我們會讓你合格地。”
“哦?那敢情好,我本來就不想參加軍訓的。”秦峰樂呵呵地說道:“那我這就收拾東西回學校了,這件事的收尾工作就交給你了。”
“快滾!”龔雪慈恨恨地說道,秦峰未經她許可摸她咪咪的事情她還記恨着呢!
“喂,妖精,這次的賭你輸掉了哦!”女生營房的一間宿舍裡,臉上有着幾粒小雀斑的女生得意洋洋地看着“妖精”。
“怎麼可能?”正坐在牀上忙乎着疊出教官教的豆腐塊的“妖精”不屑地道:“本妖精出馬,還沒有擒不下的男人!”
“哈哈,這次你是沒有機會了。”那個雀斑女生笑嘻嘻地道:“我剛纔親眼看到那個會獅子吼的男生揹着揹包出了營地哦!我聽說,他得罪了教官,被趕走啦!哇哈哈……我們的賭約是,你要在七天之內讓他瘋狂地愛上你,然後在另一個七天之內,讓他心甘情願地離開你……現在怎麼樣?他已經離開軍營了,就算你以後有機會再見到他,也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所以,你的賭約輸掉了哦!”
這個女生的話一出口,參與了和妖精打賭的衆女生頓時圍了上來,幸災樂禍地笑成一片。
“別忘了,每人一份“伊泰蓮娜”哦!”
妖精氣得滿臉通紅,銀牙緊咬,小手用力地撕扯地牀單,暗罵道:“該死的……竟敢在本小姐出馬之前就跑掉,害本小姐輸掉賭約……哼,我不會放過你的,等着吧,等我回到了學校,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你!我要讓你瘋狂地愛上我,然後在你最愛我的時候,無情地將你拋棄……哼哼,等着吧……”
正揹着揹包,快樂地走在通往市區的泥路上的秦峰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有些奇怪地揉了揉鼻子,自語道:“奇怪……我沒可能感冒呀!嘶……難道說是那些暗戀我的女生們知道我走了,心裡想念我來着?嗯,一定是的。”
想到這裡,被龔雪慈趕出軍營,連車都沒給派一輛,勒令其徒步走回京城市區的秦峰頓時心情大暢,哼着小曲兒,腳下走得飛快。
走了兩三公里,秦峰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馬達轟鳴聲。回頭一看,只見一輛仿悍馬的軍用越野吉普異常囂張地從後面開了過來,揚起一路灰塵。眼力敏銳的秦峰馬上透過擋風玻理看清了駕駛員,正是龔雪慈。
秦峰含笑站在路邊,注視着越開越近的吉普。“拷,小樣兒的,說讓我少爺我自己走回去,這不,還不是巴巴地開着車來送少爺我了。”
得意洋洋的秦峰臉色馬上就苦了下來。
吉普一路疾馳地從他面前開過,坐在駕駛座上的龔雪慈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便開着車揚長而去。不僅如此,還揚了秦峰滿身灰塵。
“唔……她一定是沒看到我,如果看到了,一定會停車的。唉,這麼年輕,眼睛不好使了,可憐啊……”秦峰搖頭嘆息着,吃着吉普車的尾氣和灰塵,繼續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你剛纔爲什麼不去救凌峰?”龔雪慈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軍用吉普車裡邊,除她之外,空無一人。
“你不是也沒救嗎?”一把異常陰森的聲音響了起來,吉普車裡頓時麼出鬼氣森森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