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姓老者和教授明顯是舊識,所以在老者的勸說下,大家才極其不情願的站到一邊,憤恨的看着司徒然,幾位女生心中還在嘀咕,怎麼這麼年輕英俊,做什麼不好,偏偏做神棍呢?
司徒然也顧不得驚世駭俗,這降墓墓門上的禁制已經被這些人無意中破壞了,那坐守墓門的陰物,馬上就要發作,到時候怕是更難得收拾。
白明昊和東方未明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後,充當護法的角色,司徒然意念轉間,手上突兀的出現一個羅盤,看着極具跳動的指針,對東方未明喊道: “東方,借你手用一下!”
東方未明傻乎乎的大手一伸,白明昊卻覺得脖子在發涼,他連忙後退半步,幸災樂禍的瞟了東方未明一眼,傻大個傻大個,說的真是不錯。
“快!!!來不及啦!”
司徒然再也不顧其他,右手並指如劍,在東方未明手腕上一劃,東方未明沒有防備之下,疼的嗷的一聲,但是他全身都被司徒然控制着,想動都動不了。
一股血箭飈射到空中,居然不掉下,就那樣懸浮在半空。看得那羣天之驕子們雙眼發直。
司徒然一把鬆開東方未明,雙手快速的結着道訣,那一團熱血快速的化爲一道符籙,狠狠的撞向墓門。
所有人耳朵裡就聽得一聲細細的慘叫之聲,隨即,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東方未明在那跳腳: “我靠!有你這麼做兄弟的嗎?疼死老子了!你爲什麼不割你自己的手腕?”
司徒然無辜的說道: “我的血煞氣不足!”
東方未明跳的更高了: “煞氣不足?我看你比誰都足,對了,你不是有老子送你破天匕首嗎?那個煞氣夠足了吧?我看你分明是想拿老子開涮!”
司徒然心說就是拿你開涮,誰叫你涮我的,害得小爺昨天背了一身的責任。
他還在念念不忘那個該死的少將。
“噢!對不起,我一急,就忘啦!”
“我@#¥%……&*!!!”
所有人,除了白明昊和東方未明,都傻了眼,這不是魔術,那是什麼?還有耳朵裡那聲慘叫又是什麼?不對,肯定是這小子玩弄的玄虛,糊弄鬼呢!
但是沒有人在說什麼,都是直直的站着,看着司徒然和白明昊東方未明三人,幾下就把墓門扒開,露出後面一個三尺高的方形箱子。
教授眼睛一亮,快步向前,說道: “坐棺?真的坐棺?”
司徒然沒有理會教授,他帶着兩人走到那座坐棺面前,仔細的看了半天,才嘆了一口氣。
“果然是兇墓啊!”
老教授眼睛一瞪: “年輕人,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什麼兇墓!人死了千百年了,早就化爲白骨,怕什麼?難道還有鬼魂不成?騙騙山野小民就算了,居然騙到我老頭子的頭上,真是不知所謂。”
司徒然冷冷一笑,這些酸學究最是難纏,不叫他看看真東西,他說什麼都是不會信的。
“哼,白骨?兇墓!來,我讓你們這些科學家看看,什麼叫科學!”
他二話不多說,來到了那具坐棺的近前,照着棺材的正面,運氣如劍,狠狠的一切,棺材正面齊刷刷地被切了下來,那切面,比起刀削的,都要光滑。
“啪撻……!!!”
棺材板倒地,激起一陣的塵土,灰燼散去,四周靜得掉下一根針來都聽得見,老教授顫抖着手,指着坐棺裡,激動的說話都結巴了: “這……乾屍!乾屍啊!”
一具屍體直直的坐在坐棺裡,栩栩如生,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能看的出來,帶着一股凶煞之意,還有就是痛苦莫名的表情,直直的坐着。
“司徒!這是什麼?”
東方未明也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他剛纔看了一眼告示牌,上面寫的這古墓可是古漢代的墓葬啊,好幾千年了,哪有這樣怪異的事發生?
“這是降墓,大凶之墓啊!!”
降墓,就是施過巫術的墓。
巫術起源於九州古戰國時期,是一種利用陰陽五行的特殊力量,殘害觸發了某種特殊事物的生靈的一種巫術,和後來古漢代流行的那種巫蠱之術是一個概念,就是用一根頭髮一個草人便能致人於死地的那種,都是由巫術演變而來。
最早的巫術得追溯到古夏朝時期,那是巫術盛行的時期,巫,算得上是王朝的主宰,各種法術層出不窮,後世的巫術,大多是那時候流傳,演變而來。
但是,這些巫術和古夏朝的巫術比起來,簡直就是微末小技,不值得一提。那時候的巫術,就說是毀天滅地都不爲過,但是隨着道教的興盛,巫術漸漸的失傳了,留下來的,也就只有這些微末小技了。
越到後來,巫術越來越少,最後剩下的,被一個叫做昌的人,將某些法術研易爲害人之術,並廣納心術不正之徒,,昌自立“巫教”,專門爲富貴人家佈置這種墓局。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將巫術運用得如火純青,巫術在以前本就是一種逆天的法術,每施降一次,便折陽壽一次。大多數巫術師年不過四十便無疾而終,最終也導致了巫術的失傳。
這錢姓小夥子的病,就是受到巫術的詛咒,纔會這樣的。
司徒然一番話,聽得大家目瞪口呆,尤其是錢姓老者,一屁股坐在墓邊,表情僵硬的跟個雕塑差不多。半晌才哭喪着臉說道: “先生,我兒子還有救嗎?您要什麼儘管開口,只要我有……!”
司徒然搖搖頭,說道: “我只給人看墓地,這樣破壞墓地的事倒是第一次做,算了,把地圖拿來吧!”
其實從小開始,他就沒少做這樣的事,老東西盜墓絕對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和陽道人那對大鐵錘,就是老東西在一座不知名的墓葬裡挖出來的,還有那張焦尾琴。
“有地圖嗎?”
司徒然再次問了問呆如木雞般的教授,教授這纔回過神來,他雖然不信,但是這個年輕人真不簡單,連這些都知道,要知道現在這個社會,知道這些的,別說年輕人了,不是專修考古的,誰會知道?
還有就是他怎麼知道這後面不是白骨?還有那神奇的血符,這些怎麼解釋啊?老教授也蒙了。
“什麼地圖?”
老教授吭哧了半天,才吶吶的問道 “就是這裡的地圖,你們考古不要地圖的嗎?越詳細越好。”
老教授這纔回過神來,連聲說道: “有!有!我這就讓人給你找去!”
一個學生狐疑的看了自己的老師一眼,但是又不敢反抗,只好悶不做聲的轉頭跑去去地圖。
“在風水來說,這是一個三煞局,所謂三煞局,便是由三座墳共同構成的墓局,每個墓中都有兩個棺材,一個放着真正的墓主,稱爲“天棺”;一個是將活人放入坐棺,埋在主棺旁邊,稱爲“坐煞”,以此怨氣來守護墓穴。在巫術中,“黑雲、赤火、清水”是施法的理論基礎,相當於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你們懂嗎?”衆人聽天書似的,呆滯的搖了搖頭,只有老教授吶吶的說道: “這莫非就是“黑雲”“赤火”“清水”三煞?”司徒然驚異的看了看老教授,說道: “不錯,你倒是還知道這些。”
老教授再也不敢裝大,有些討好的笑了笑他也只是在一本十分珍貴的古籍秘本上見過關於這些東西的描述的,也只是知道也名稱而已,見司徒然居然娓娓道來,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高人,雖然他學的是科學,但是許多年的考古生涯,也見識過不少的奇事,他是知道好歹的,自然不敢再得罪司徒然。
有些事,不是科學就能理解的,老教授自己比誰都清楚這個,但是卻不能向學生灌輸這樣的思想,不然未免有教書誤人的嫌疑。
“這活人坐棺經千年不腐,靠的就是那道怨氣,還有就是施術者的道行深淺。”
司徒然把地圖鋪在地上,年輕人終歸是受不了寂寞,都圍了上來,司徒然找到自己站立的地方,就是這座坐棺的點,然後又仔細的看了看地圖上的地勢走向,接過一個學生手裡的捲尺,仔細比了一下距離,又以這個墓爲一個點,左右延伸,根據地圖的走勢,又確定了其他的兩個點,連接起來,就組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
“這個入口,只是其中一個而已,你們這樣莽撞進去,只有死路一條,來吧,見識一下不是科學解釋得了的東西吧!”
司徒然說完,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走到打開的那座坐棺面前,用手裡的木棍捅破那具乾屍早已風化了的衣服,在翩翩碎布中,露出那人烏黑色的胸膛,心口上,正是司徒然剛纔用東方未明的鮮血畫出的那道血符,正深深的嵌入乾屍的心口。
大家都被這詭異的場景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