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未明的情緒,白明昊如何不知道,多少年的兄弟了,自然明白東方未明心中的想法,但是這話怎麼說的!無心插柳不是?
司徒然決然不會在軍隊混下去,這個軍銜,也只會是他以後精彩人生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甚至連給他爭光添彩都算不上,白明昊隱約明白了一點老人們的安排,但是現在說出來,是在有些驚世駭俗。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緊跟在司徒然的身邊,做好他的左膀右臂,這比什麼都重要,甚至比起白家來,都重要!
鍾可期辦事還是很靠譜的,他自然知道這些手續該如何辦,才能讓司徒然和老人都滿意,不會傻帽到真的抱着一套少將的軍裝和肩章來,*着司徒然換上,一切,都只是一個小小的紅皮本本就搞定了。
“這是你的將軍證,這是你的配槍,但是你怕是用不上了,這就不用給你了,軍裝你不用穿,有時間的時候,來我這裡教兒郎們幾手就行了,你還是自由之身。”
鍾可期心中雖然已然驚喜交集,但是軍人良好的素質讓他保持着冷靜的姿態,一絲不苟的交代着司徒然。
一切都是交易!鍾可期用一個紅本本換來一位絕世高人當教官,東方老頭用破天匕首換來幾年的陽壽,當然,這多半是要幾個老狐狸平分的。端木老人,則用一切手段,爲國家換來了一位守護者,看着孫女的神情,端木老人老懷大慰,這買賣做的太值了,說不定,還會爲自己換來一位孫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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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是什麼?”
司徒然搖了搖頭,閉目不語,對身邊一位看起來氣度不凡的老者說道: “帶我到處走走。”
老者立刻忙不迭的點頭,帶着司徒然和白明昊,東方未明三人四處轉悠起來。
這老人就是給林妹妹伍佰萬支票的人。老者雖然不是什麼名門,但是着實有錢,家裡的企業,在九州也是赫赫有名的。
老人這輩子就一個兒子,向來是有求必應,寵溺有加,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對,那小子從小就喜歡研究一些瓶瓶罐罐什麼的,高中畢業,果不其然的死活要考考古系,這把老人七個夠嗆。
家裡唯一的獨苗,未來企業的繼承人,居然不學金融學考古,這說出去多少叫人有些笑話,但是這傢伙要死要活,就是要學,老者無奈,也只好任由他自己了。
大學四年,倒也算學有所成。前不久考古學院組織了一場古墓挖掘,他作爲教授的助手,進入到那個考古隊。但是沒過幾天,就得了一身的紅疹,最初還是一位被什麼蚊蟲叮咬的,也沒有在意。
但是事情大條了。
這種紅疹起初時候並不嚴重,只是手臂,肚子上皮下有一點點紅色的小顆粒,不疼不癢,開始時小夥子也沒在意,一位抹點什麼消炎的藥物就能好了,可不出三天的時間,紅疹越來越嚴重,漸漸發展到全身都開始潰爛,出現了流膿流水的症狀,而且皮下的紅色斑點越來越大,顏色也會加深,其癢難忍,撓也不敢撓,一撓就是劇痛無比,二十歲大小夥子疼癢的號啕大哭,生不如死。而且到後來稍微一動就會痛如骨髓。每天都被疼暈過去好幾次,但是等醒過來,卻又是鑽心的癢,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想尋短見了。
老人束手無策,甚至從國外請來的專家也都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從病發到現在,過去了二十幾天,小夥子全身都已是一攤膿水,但是卻找不到任何的辦法,專家只能暫時用做大手術時,用的全身麻醉來飲鴆止渴。
老人傷心欲絕,看看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如何是好啊!病急亂投醫,最後居然連法醫都找來了。
那位國內最著名的法醫自然也是毫無辦法可言,無奈之下,只能建議老人乾脆來個安樂死算了,這小夥子,怕是早就沒救了。
法醫這段時間也在頭疼一件事,那就是中州公安局送來的那奇怪的黑色能量物質,組成的專家組研究了這麼久,連門都摸不到,也是急得火燎屁股。
法醫靈光一閃,反正死馬當做活馬醫,不如……!!!這纔有了老人賴在王瞎子那裡不走的事。
司徒然剛開始一聽,就有些啼笑皆非,你得病了不屈找醫生,居然來找風水先生,我看你纔是有病,但是聽老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完,司徒然又默然了。
看起來和那古墓有關了,這些傢伙考古考古,不就是用國家的名義盜墓嗎?所以國家纔是最大的盜墓賊。
老者帶着司徒然正要四處轉悠的時候,進來一位六十幾歲的醫生,手裡拿着一張化驗單,見到老者直接說道: “錢先生,化驗結果總算出來了,但是有了和沒有是一樣的,以現在的醫學條件來講,居然結果是未知的病毒,好在具有不可複製性,沒有傳染的可能。這位就是司徒然先生吧?”
司徒然有些奇怪的看着老醫生,說道: “老先生,我認識你嗎?”
老醫生眼裡神采飛揚,高興的說道: “果然是你,呵呵,你不認識我,我卻早就知道你的大名了,見到你很高興……噢!”
老醫生這纔想起來,這樣的場合,說高興的話似乎有些不太適合,連忙尷尬的住嘴。
白明昊悄悄在後面問道: “是什麼啊?,是病不?”
司徒然搖頭。皺眉說道: “這是一種巫術,和那座墓葬有關。”
“那是什麼東西弄的?”
“我哪知道?不去看看誰知道?”
司徒然繼續搖頭,他也有些迷糊,雖然他看風水抓鬼,但是挖墓,卻不是他所擅長的,但是見老者那絕望的目光,又看在那五百萬的支票上,好歹去看看吧!
屋裡屋外也沒有什麼污穢凶煞之物,風水雖然說不上絕佳,倒也算得上旺財了,既然沒什麼看了,自然就要去看看那個考古隊正在發掘的古墓了。
“老人家,水有源,樹有根,您找人帶我們去看看那個古墓吧,問題說不定出在那個古墓上…!”
話還未完,那個法醫幾十歲的人了,卻搶着說道: “正好!我也跟着去長長見識!”
司徒然開口,老者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看看人家,不說什麼,只說去看看古墓發掘地,看起來自己的寶貝兒子說不定真的有救了啊!
現在的醫生,跳大神的都被醫生厲害,難怪都說醫生出了收錢就知道吃飯。
當即,老者立刻聯繫那個考古隊,一行十幾人,開着幾輛車就奔赴古墓發掘地而去。遠遠的就看見了一個拉着警戒線的隔離帶,幾位帶着紅袖標的正在執勤,見到一個車隊過來,一個傢伙正要想攔下,旁邊的人連忙拉住他: “眼瞎啊?不看看什麼車,都是好幾百萬的名車,裡面是什麼人?你敢攔?還要不要飯碗了?”
幾輛車肆無忌憚的衝進了警戒線裡,在一處帳篷前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忙碌着,看起來錢家少爺的出事,也只是被當做突發疾病,沒人會想到和這古墓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都屬無神論者,再怎麼缺心眼,也不會懷疑到古墓上來。
司徒然下車之後,臉色就是一變,他快速的揮舞着右手在自己額頭前一劃,手指上一道淡淡的光芒一閃,高喊一聲: “老白,走!”
說着腳下一晃,人已在五米開外。白明昊連忙跟在後面。
墓的規模不算小了,地上封土層已經被挖開,露出裡面巨大地墓室。墓井就有三十米見方,有兩個墓道,通向兩個大小不一的墓室,左邊的稍大,右邊的稍小,看來是個夫妻合葬墓。
其中一個墓道正圍着一大羣人,那個墓道相對另外一個,比較獨特,別人看不出端倪,但是如何瞞得過司徒然的火眼金睛?
在墓門的後面,裡面放着一個高不過三尺的方形箱子,正直直的對着墓門。
這個箱子俗稱“坐棺”,就是人以打坐的姿勢下葬的棺材。坐棺在墓門,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是墓室的守護者,一般這樣的墓葬,都叫做降墓。
領隊的教授正從身後助手手裡拿過一把洛陽鏟,正要開始撬墓門上的方磚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聲高呼: “別動!!!什麼都別碰!”
老教授嚇得手一抖,洛陽剷掉到了地上,正要回頭髮火,卻被司徒然輕輕一推,老教授的身體,就到了人羣的外邊,卻好似絲毫沒有感覺,還正轉頭看誰在叫喊。
圍觀的人就覺得眼前虛影閃閃,定睛一看,老教授沒人人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俊朗的年輕人。正一臉肅穆的看着自己。
“無知!你們不要命了?降墓也敢亂挖!開不走開,老白,趕走趕走!!!”
衆人這纔回過神來,這傢伙我我們什麼?無知?降墓?降墓是什麼玩意兒?他奶奶的,無知?到底誰無知?居然敢在他們這羣大學優等生面前談迷信。
白明昊一直緊跟着司徒然,見到司徒然喊趕人,自然不客氣,但是羣情激奮,白明昊就算有三隻手,也有些力不從心。
白明昊眉毛一豎,正要施展點小手段,把叫囂得最兇的幾個傢伙好好的拾掇一下,錢姓老者一羣人氣喘吁吁的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