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然的彈奏和所有人都不一樣,這就是他剛纔領悟的結果。
每當他彈響一個音符,焦尾琴就會自行響起一個音符,自成曲調,與司徒然的彈奏交映生輝。
這就是司徒然的感悟,對於琴技,他算不上大成,也算是達到巔峰了。
重奏似的琴曲帶着優雅的情調在這座空曠的體育場館中迴盪。
這曲名叫《倩女幽魂》十大古曲之一。
從一開始,焦尾琴本身發出的琴聲似乎是在隨着司徒然的彈奏,慢慢的尋找着那起伏不定的音律,不是因爲不和諧,二十因爲太融洽,簡直是絲絲入扣,隨着琴曲的深入,那道司徒然以氣御使的琴音,變得更加和諧輕快,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舒緩,柔和的曲調抒發着動人的情懷。
隨着琴音的節奏逐漸加快,美妙的旋律盤旋而出時,一股淡淡的情懷卻在大家心中悄然升起,雖然琴曲的美妙更加動人。每一個傾聽者都不自覺的被帶入琴曲的情緒之中,但是這不比剛纔那首《十面埋伏》,雖然帶入大家進入到琴音裡,但是每個人又能保持着清明的內心,和那淡淡的辛酸和惆悵。
司徒然的拿手好戲就是邊唱邊彈。
人生夢如路長讓那風霜風霜留臉上紅塵里美夢有多少方向找癡癡夢幻的心愛路隨人茫茫人生是夢的延長夢裡依稀依稀有淚光何從何去你我心中方向風悠悠在夢中輕嘆路和人茫茫 …………
…………
琴音在嫋嫋餘韻中收歇,七根琴絃最後地同步顫抖散發出一個極其動人的散音,彷彿正是那深愛卻惆悵的情感悠遠流長,生生世世的延續。
端木毓秀回過身,癡癡的看向近在咫尺的司徒然。妖媚的臉上有些紅,並不是因爲羞澀,而是心酸的感覺。
“老師,他……他……,好美啊!心好酸啊!”
中年美婦微微頷首,悵然道:“是啊,爲師多少年沒有動過心了,毓秀啊!這九霄環佩就送給你了,你自己的路,自己走吧!什麼時候你能做到他的今日的十分之一,也算對得起這具琴啦!”
罕見的,端木毓秀點了點頭。說道:“您說的對,彈琴,不只是用心就行,還有情緒上。如果我也能擁有了這樣的情緒,完美地彈奏,那麼,我也能達到一個更高的層次的。”
中年美婦眼裡閃過一絲溺愛和茫然,點頭道:“正是如此。你年紀還小。所以我一直不讓你動這具古琴,因爲你不懂情,知道嗎?情纔是一切的基礎,等你理解師傅這句話,你也長大啦!像你現在,這感情方面的情緒恐怕會很難理解。你看他彈奏的這首古琴曲中運用的各種指法和彈奏方法卻是最均衡,也是最全面地。他也不懂情,但是他的領悟力是你的百倍以上,他就可以用情緒。但是你現在不行,未來也不知道行不行!如果你無法做到情緒融入琴曲之中,也不用刻意苛求,你還是太小,人間百味,你又知道多少呢?無法理解感情方面地事也很正常。你明白了麼?”
端木毓秀若有所思的道:“師傅,難怪你不讓我動它呢,古琴有靈,都是一代或者幾代大師珍若性命的寶物,自然沾染了大師的孤傲的習氣,你是怕我對古琴地控制力不夠吧。”
中年美婦微笑點頭,“是啊!如果你早早的使用,它都會潛移默化地改變你,最後,你就不是你了。”
司徒然的表演,只能用神乎其技來形容。
看着呆立的人羣,司徒然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他心頭居然升起一股茫然的感覺,第一次白明昊帶着自己去地獄天堂的時,在衛生間對着鏡子問自己的問題又浮現了出來。
“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
站起身,司徒然有些空洞的眼神掃了一眼臺下呆若木雞的白明昊,又有些戀戀不捨的看了看俏臉通紅,還沉浸在音律中的嫣然幾人一眼,朝白明昊喊道: “老白,我不玩了,叫他們洗洗散了吧!沒意思!”
司徒然有些寂寞的託着古琴焦尾,緩步走向後臺,在大家面前,他可不想再表演一手大變古琴出來,這個魔術的難度比較大,怕是沒人會相信的。
本來在大家眼中,他就是妖孽了,要是再這樣來一出,這妖孽的帽子,摔都摔不掉的。
主席臺前的老人低聲對鍾可期說了點什麼。鍾可期點了點頭,在悄無聲息中,老人身邊的人,擁着他,走了。
電視臺的人也撤走了,現場該走的都走了,對於書畫棋藝,不用懷疑,張文山的地位擺在那裡,不可能騙人吧?比不比,還有什麼意思呢?
很多人早早的就知道,自己來到這裡,也只是做一個陪襯,甚至是人家的墊腳石的,但是也是甘之如飴,要知道,這墊腳石的榮譽,不是一般人就能獲得的。你不見張老爺子都是墊腳石之一嗎?
金星宇有些臉上的笑意十分的隨和,甚至連眼睛裡都帶着淡淡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讓人親近。
他隨意瞥過跆拳道館方陣時,眼角微不可查的跳了跳了,隨即也轉身在保鏢的護衛下,離開了主席臺。
他現在已然接受金氏家族,身份比起白明昊這個繼承人來,高了不少,所以,纔有資格做到這樣的場合上來。
等到該走了都走了,樸世希知道接下來該自己出場了,這些該死的九州人,哦,當然除了金家的那位青年家主,居然敢讓偉大的韓國公民受到如此的冷落,一會兒一定要給這個裝了一上午B的傢伙一點厲害看看。
雖然對於九州武術的神奇,樸世希還是有着深深的忌憚,但是現在他有秘密武器在手,那東西的威力,他可是見過的,就算是剛纔司徒然一掌劈斷合金鋼鐵,他也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因爲他知道,他也能。
體育場館的巨大光幕上出現了一行字幕,不外乎就是接下來,進行一場友誼挑戰賽,先由白金學院韓國留學生的跆拳道和我們的天才小子司徒然比劃一下拳腳,然後則是日本留學生的繼續跟進,大有今天不打,遙遙無期的怨念。
後臺。
“兄弟,你怎麼了?”
白明昊有些奇怪司徒然現在的表情,他以爲司徒然彈琴時是不是心力使用過多,有些乏力了。
“沒事!老白!你說那個傢伙真的敢用你說的那個什麼藥劑嗎?”
白明昊從司徒然哪裡望出去,正好看到樸世希一臉木然的站了起來,上身之穿着一個緊身背心,露出一塊塊結實的肌肉。
“這些傢伙自己要找死,怪不得我們,其實這個項目是老爺子一手做起來的,但是最後卻莫名其妙的跑到了金老頭手裡,十年的時間,國家控制能力比起以前來,被削弱了很多,不然,怎麼可能流傳到國外去?只是我們明明知道,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所有的一切,想必現在都被金星宇控制的死死的,甚至有人在懷疑,金家老頭子,是不是被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傢伙給幹掉了,要不然,怎麼可能一直不出現呢?”
“哎!人生真的無趣得很,我現在沒有一點目標,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白明昊眼珠一轉,狠狠的說道: “男人,就要把這個世界踩在自己的腳下,掌控一切,才配得上男人這兩個字,兄弟,我這樣的傢伙都有這樣的雄心,你爲什麼會這樣消沉呢?沒有一點激情。”
“再說吧!我先出去打過,先說好了,小爺不留情的揍了啊!死是死不了,他不是那個什麼高麗棒子的什麼皇帝后裔之類吧?”
白明昊鄙夷的說道: “博古通今的高人,高麗王朝的皇帝姓李。”
“靠,就不興別人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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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見面了!”
樸世希沒了那天的絲毫張狂之意,一臉的平靜,只是眼裡閃耀着的戰意,把一雙眼睛都燒的通紅。
司徒然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笑着說道:“是啊!又見面了!你的九州話不錯,帖子也寫得文縐縐的,想來已是深得九州文化的薰陶了。”
樸世希咧嘴一笑,英俊的臉上卻有股兇殘的味道。對着司徒然伸手一指,說道:“我們不說廢話,直接動手吧。”
司徒然淡淡的點了點頭。伸手和樸世希的手握在一起,笑着說道:“請多指教。”
“放心吧。我不會留情的。”樸世希說着,右手突然間發力。握着司徒然地手像是鐵箍般的向中間擠過去。他的手和司徒然的比起來,大了一些,兩人握手的時候,死死的將司徒然的手緊緊的裹在中間。這個時候像是包糉子般的用力擠壓,在他看來,司徒然即便想反抗,也落入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