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句不怎麼有趣也沒多少深度的調侃,沒能給佐羅與死亡女神海拉之間的關係帶來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佐羅在得知海拉跟芬里爾關係不怎麼樣甚至可以說有點劍拔弩張之後,就打算將海拉拉到他這邊。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顯然海拉雖然與芬里爾有着過節,但這個過節還沒深刻到能讓無視某個存在的程度。又或者說,那個促使——或者迫使——他們在針對阿斯加德的戰役上合作的存在,有着超乎想象的“說服力”。
不過,事情也不是絕對了。當芬里爾完成了疑似浴火重生的過程、並開始展露那強大的實力時,佐羅的轉機就這麼突然到來了。
也不知道芬里爾是本來就有要順手將海拉除掉的心思,還是“浴火重生”之後信心爆棚了不再需要顧忌後果,抑或重生的過程有什麼後遺症或者副作用,在佐羅又一次避開他的攻擊並躲到還被束縛着的海拉身後時,揮出的爪子在海拉身前只是停頓了片刻,隨後就狠狠地拍在海拉身上,將這位海姆冥界的女王連同佐羅這個來自落後文明——地球上的“小人物”,一同拍倒在地。
整塊地面裂成網紋,還陷進去一個坑了。
曾經因爲身體原因而不得不剋制住最原始的***的那段時候,佐羅有想過自己會是以一種怎樣的體位與異性第一次親密接觸——不是朋友間的那種。可是當如今他真的跟一位不是朋友的異性幾乎負距離接觸到一起了,他只想說……
哎喲我的媽呀,骨頭都要散架了!
比起佐羅,死亡女神海拉的情況似乎要好上不少。雖然說她是直接受了芬里爾一記狼掌,但在落地的時候好歹有佐羅墊了背,而且她的體質似乎比佐羅還要強上不少。總之,與皺着眉等待着緩過勁來,上半身被綁住的她先是冷靜地往左側一翻,坐了起來,然後在用有點彆扭的姿勢站起來的同時朝芬里爾冷冷地說道:“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芬里爾裂開血盆大口笑了起來——此時的他體型已經有兩三層的小樓那麼大了。
“確定,並且我現在非常清醒——以防你等會問到這個。”此時他看向海拉的眼神,就跟野獸看待即將被追捕到手的獵物時一模一樣。“你太高看你的身份,或者說你的地位了。你之所以會成爲這次對付阿斯加德的一員,之所以能得到這次機會,只是湊巧而已,而不是你有多重要。剛好那位需要找出一個佈局陷害阿斯加德的突破口,而你剛好是短時間內能給出最合適的哪一個,僅此而已。現在你已經將這個機會創造出來了,而我們也已經很好地利用了這個突破口,這意味着,你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而且,你也已經貢獻出你的冥界大軍了。如果我能順手將你解決掉,那一位不但不會爲難我,甚至還會樂於看到這個結果呢!嘿嘿嘿……”
按照原定的計劃,之前不合作不反抗的海拉與她手下被俘虜的海姆冥界的戰士被關押起來,芬里爾負責將海拉救出來,再由海拉帶領假裝投降的大軍從地牢殺出來,從最內部的中央金殿開始攻擊、破壞,配合着來自其他方面的“盟友們”來摧毀阿斯加德。爲此,早在阿斯加德人打到海姆冥界之前,海拉就在自己的衣服噴了某種特殊的噴霧,這種噴霧對於旁人來說無色無味也沒有其他容易察覺的存在痕跡,只有芬里爾能夠鎖定它的位置。芬里爾之前就是這麼找過來的——雖然洛基假扮的奧丁特意將海拉放到另一個秘密地點囚禁,但芬里爾的任務沒有改變。
只是現在,芬里爾的目標已經改變了。他準備直接將他看不順眼也看他不順眼的海拉幹掉,然後到阿斯加德的地牢裡放出那些海姆冥界的戰士時,將殺死海拉這件事怪罪到阿斯加德人頭上。
“……你從來沒有真正把自己當作海姆冥界的一份子,海姆冥界的人對你也談不上有多擁護。但是不管怎麼說,你的死都能激發你的子民們——你曾經的子民們對阿斯加德人的反感,哪怕只是很低的程度。畢竟,他們中的很大部分本來就比較敵視阿斯加德人的。到時,我就能帶着你的人,擊敗那些高高在上的阿斯加德人。這麼一來,說不到他們以後會成了我的子民了。我想說,跟你坐在海姆冥界之王的位置上跟受難一般不一樣,雖然海姆冥界沒有阿斯加德漂亮,但我還是挺喜歡的呢!”
換一個角度來看,芬里爾的成長曆程就是一部即將完成的吊絲逆襲的奮鬥史。曾經的他因爲沒有人形形態,阿斯加德人們從來沒有正眼看待他。其中海拉就是表現得最明顯的那個——起碼他是這麼認爲的。現在,他掌握了強大的實力,帶着毀滅而來,摧毀這個他曾經相當嚮往的地方,享受那些他曾經高攀不上的人的絕望眼神,甚至將其中一位女神踩在爪下……這種感覺,唔,像極了爽文裡的主角!
接下來也不知道是釋放了心中的枷鎖是以實力大增還是“芬里爾涅槃”的確有着破而後立的效果,總之,佐羅這個正牌主角被芬里爾這個跟真的上了主角模板似的的傢伙各種壓着打,幾乎沒有反擊還手的機會。偶然成功翻了一手,在芬里爾身上劃了一兩刀,那些傷口也在一陣之前出現過的綠火之後恢復過來。雖然佐羅知道這種恢復方式有違邏輯,肯定有副作用,但顯然在副作用出來之前他是沒法奈何芬里爾,甚至要栽在對方手上了。
相比之下,跟之前不一樣,這一次死亡女神海拉比佐羅還要倒黴一些。雖然她的身體強度比佐羅要高,但她畢竟不是以近身搏擊爲主要攻擊手段的人。而目前的情況是,她的上半身——手腕手臂軀幹全部被阿斯加德特製的連鎖綁住,頸部還被戴上了禁魔項圈以致魔法能力無法使出,要不是她身手還算敏捷,又有佐羅不時幫襯一下,她早就死在芬里爾的爪下或者齒下了。
只是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對,叫久守必失。再有一次艱險地避過芬里爾的猛撲之後,海拉不小心中了對方的後手,被芬里爾的“神狼擺尾”逮了個正着。好死不死她剛纔躲避的方向就在佐羅這邊。可憐的佐羅還沒來得及,就被倒飛而來的海拉再次撞中,砸到好幾米開外的地面上。
這一次芬里爾沒有再直接拍爪而上了,而是趁着他們還沒站起來而一躍而至,在他們前方張開血盆大口,朝他們噴出一股帶着硫磺以及某種古怪腥味的氣息——或者乾脆就說氣柱,用氣浪將他們壓在地面。在這麼一個有點不合邏輯的動作之後,這個狼臉上詭異地露出一個“邪魅狂狷”的女向文霸道總裁式笑容,然後一個半轉身尾巴一卷將兩人捲了起來,放進自己的口裡。
可憐的佐羅。這是他第二次被吞了。不過比起之前,這次倒是有個大美女陪着呢——哪怕這個美女的年紀可能足以當他的奶奶,甚至可能是奶奶的奶奶,但是,嘿,起碼是向好的方面發展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