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海姆達爾在一開始就失了先手,中了來自大蛇耶夢加得的毒而陷入苦戰,完全是被動還擊,阿斯加德的其他幾個主要戰力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首先是所謂的“阿斯加德三勇士”,再加上一個希芙。這四個組成一隊,帶着一批阿斯加德戰士正死死地抵禦着來自東面的智慧巨人一族的攻擊。讓人數不佔優的普通戰士面對比他們要高大壯好幾圈的巨人們也就算了。就拿希芙加上範達爾、霍根和沃斯塔格來說,即使他們有違阿斯加德的光榮傳統來了個四打一,依然不是智慧巨人密米爾的對手。甚至毫不誇張地說,哪怕他們每個人多來一個雙胞胎,密米爾也能輕鬆一挑八的!因此,即便密米爾因爲某個原因——還對這次與其他種族合攻阿斯加德存有顧忌而準備留着實力應對——而放了點水,希芙他們這條戰線依然處於節節敗退的狀態。不,不是節節敗退,而幾乎是一潰千里。
另一邊,索爾的情況倒是比幾位小夥伴的要好上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他本人倒是跟來自南方的火巨人之王史爾特爾鬥了個旗鼓相當,但他匆忙召集來的隊伍根本不是火巨人們的對手。敵人來的太突然了,有那麼幾個瞬間整個阿斯加德都處於束手無策的狀態。而更關鍵的是,以往每一次在佔據僵持的時候都能幫索爾打破僵局的雷神之錘妙爾尼爾,這一回沒那麼神奇了。沒錯,妙爾尼爾的確非常強悍,幾乎就是索爾所知道的除了以太粒子以及宇宙魔方以外攻擊力最強的武器。可是沒辦法,誰讓人家火巨人之王史爾特爾手上剛好有那麼一件能夠與繆爾尼爾媲美的裝備呢。它有一個很特別很有意思的名字——勝利之劍!
索爾本來想要學一下之前在塞戈維亞時的“女雷神”羅曼諾夫那樣,在帶着地方boss遛圈的同時,用繆爾尼爾的召喚雷電釋放範圍攻擊技能,用這招來對付敵方的小兵。可惜這一招由於遭到地方的勝利之劍的干擾,根本沒能使出來。
除了索爾和希芙他們,阿斯加德戰士們還在趕到場的幾位軍團長的指揮下勉強形成了有那麼點效果的幾條防守陣線,將冰霜巨人啊精靈啊巨魔啊甚至牛頭人等等全部擋在那一個個居民區之外。然而誰都清楚,這只是暫時而已。要麼阿斯加德一方先乏力,要麼n國聯軍的指揮官們不耐煩了而發動總攻,只有這兩個可能。而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阿斯加德最後都會落得兵敗的下場,差別只是在於早一點還是遲一點而已。因此,可以想象如今阿斯加德一方是有多煩躁了。
就好比現在的索爾,他一直在等那個唯一有能力力挽狂瀾的傢伙,等了好久好久似乎有好幾十個世紀。終於,他不耐煩了。
“奧丁在哪裡?”他隨手拉過身旁的一位阿斯加德戰士說道。“去告訴神王,我們需要他。還有,敵人的態勢太過兇猛,告訴他我們需要毀滅者出場!”
大概只是情況太過緊急的緣故,這一回這位神王之子連“父親”都沒叫了而是直呼其名。
不過他隨機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難道父親被某個或者某些強大的敵人拖住了,甚至連毀滅者都沒機會啓用?”索爾這麼想着,“不對,之前說過,啓用毀滅者需要注入巨量的能量。能到是之前對付海拉的那次父親使用了太多的能量,透支了實力還沒恢復過來?該死!”
如果奧丁真的在實力受損嚴重的狀態下還要面對盯上這位神王、有着差不多的身份差不多的實力的強敵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裡,索爾自然想要去救援自己的父親。只是他眼前的敵人根本沒給他脫離戰場的機會,勝利之劍一次又一次將揮舞錘子要飛起來的他攔下來。
愈加急躁的索爾可沒想到,這位戰士纔剛跑出沒多遠就當了池魚,被他跟史爾特爾交戰的餘波所波及,就地死於非命。索爾更不會想到,他的“父親”,“奧丁”,根本沒打算動用毀滅者,甚至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也不對,洛基在看情況。他之後可能會出手,但絕對不是站在阿斯加德這邊……
就在戰士們、平民們、將領們以及文職要員們都陷入戰火,某位被寄予重望的“神王”卻詭異地沒有動靜的同時,阿斯加德的某處地方卻陷入了片刻詭異的寧靜。
雖然說佐羅在以金甲武士的裝扮忽然偷襲,用交錯起來的兩把直刀將敵人從後頸刺進前胸刺出,並隨後揮刀將對方的下顎削掉,這整個過程中,佐羅都沒奢望過會這樣輕鬆就能殺死大名鼎鼎的巨狼芬里爾。但是當芬里爾的“屍體”上出現如今這麼詭異的一幕時,他還是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一般來說,有實實在在的肉體——可以擴展到實實在在的身體——的生命,哪怕ta有着比同一個種族的其他個體強許多許多的自愈能力,ta在恢復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恢復過程應該都是一樣的,從內而外。以人類爲例,無論是金剛狼還是死侍還是其他一些,要是他們的手被齊整整地砍斷了,他們最先恢復的應該是斷口的中間,骨頭——不是說長完骨頭再長肉,但骨頭的恢復一定會比肉以及更外面的皮膚要快。可是如今佐羅眼前看到的,卻是芬里爾外面比裡面快——先是外面狼皮上的傷口癒合了,然後癟下去的部位纔開始鼓起來。
好吧,這其實也僅僅只是少見而已,也不是真的就那麼特別或者有什麼優勢等等——起碼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這種由外之內的恢復模式並不是唯一的“症狀”,它還帶着一個真正可以用“非常特別”來定義的現象:芬里爾的身上,同時出現了好幾束幽綠色還帶點黃的火焰。然後過了有那麼六七秒,這幾束綠火結束了在芬里爾的身上游走,匯合起來,將芬里爾整個身體包裹其中,而芬里爾也在這個“buff”之下重新站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科幻,而是魔幻了。
現場除了狀態未明的芬里爾,就只剩下某人和死亡女神海拉。佐羅往海拉臉上看了一眼,發現對方跟他一樣,都對芬里爾的這種變化非常不解。
“好吧,我聽說過鳳凰涅槃,但人家的火焰是火紅火紅的……看來現在要多一個‘芬里爾涅槃’了。”看着那奇怪的綠火,佐羅調侃着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