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化身阿卡姆騎士的傑森託德做出繞過惡棍酒吧的決定的時候,惡棍酒吧旁邊的幾棟建築內,多了不少“臨時住客”。
就像之前的毒藤女一樣,這些人都是有點名氣的反派。他們不想加入阿卡姆騎士的麾下,又無法離開哥譚,走投無路之下來到偶然來到惡棍酒吧附近的。最開始,只有那麼四五人。然後不知道是其中的誰將這邊的情況說了出去,隨後就有很多人蜂擁而至了。
雖然說他們都是阿卡姆騎士這次行動的受害者,但實力、地位自然也分三六九等,每個等級的人、同一等級的每個人生存所佔用的空間都不一樣。而半徑才100英尺的範圍,裡面的建築——建築所能容納的人自然不會太多。當得到消息之後涌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空間自然不夠用了。於是,在外面正經歷着由阿卡姆騎士傑森託德帶來的動-蕩的同時,惡棍酒吧這方圓100英尺的地方里也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然後,惡棍酒吧有人出手了。
葵拉。
像之前對付薩斯以及其他小混混一樣,葵拉依然用化虛爲實、虛實之間無縫切換的詭異手段,震懾住正在廝殺的那一批人,以及正冷眼旁觀的那些。
另外,斯凱也幫了點手。不過因爲有異人族成員在哥譚內不斷搜查、打聽她的位置,她只能低調,只能不露面。
有了斯凱的暗中出手,葵拉很好地向需要庇護的傢伙們傳遞了惡棍酒吧的立場以及態度——你們待在這裡可以,但千萬不要搞事,千萬不要惹我們不高興,不然我們就將你們扔出去。
而在真的將那幾個鬧事最兇、沾得最多血的傢伙扔到100英尺以外並通過能量罩排斥的方式禁止他們再次進入之後,留下的那些人都很清晰地接收到惡棍酒吧想要表達的意思了。他們中的一部分還很自覺地清理變得有些血腥的現場,謹小慎微生怕惹怒葵拉,生怕惹得惡棍酒吧一方不痛快……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次的“腥風血雨”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碼對於惡棍酒吧來說是如此。同理還有阿卡姆騎士的這次行動。要知道,這些到這邊來尋求庇護的,其中一部分不久前還在哥譚有着一定的定位。另外,這些人也不全是反派,還有一撮同樣因阿卡姆騎士的行動而無家可歸的普通市民、律師、文員等等。經過這一前一後兩件事,惡棍酒吧的名聲和地位就跟坐了火箭一樣攀升,徹底在哥譚內佔據一席之地了。
老實說,佐羅也沒想過進展會這麼快。他對惡棍酒吧的未來其實沒多少野望,但出於那點惡趣味的心態,還是希望它能吸引來級別足夠高的惡棍的,像魂穿前視頻裡所看到的那樣。比如伏地魔與洛基一起吐槽佐德?well,這種有愛的畫面,在如今這個世界裡,說不定還真能出現!
不,不能夠,佐德已經掛了。還有,伏地魔?佐羅倒是之前在創界裡見過一位巫師,會“障礙重重”的,跟伏地魔是同一個體系,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時期,或者說同一劇情段?至於洛基,不知道他是在阿斯加德的監牢裡,還是已經僞裝成奧丁坐在王座上呢!
先不說這個了,佐羅暫時還不知道自己多了那麼多“臨時鄰居”,葵拉和斯凱的“表態”也沒有請示過他。他的手機從早上開始就響個不停,來電顯示那是來自三個不同的號碼,而在鈴聲第27次響起的時候,他決定接聽了。
“佐羅?”
對面先開口。那是一個年輕的女聲,聽上去有點遲疑。無它,這是對方第一次通過電話跟他聯繫來着。
芭芭拉戈登,蝙蝠女。
另外兩個號碼,一個是貓女的,一個是老管家阿福的,佐羅非常清楚。他們接二連三地打電話過來的原因,佐羅也大概能猜到。
果然,在確認佐羅的身份之後,芭芭拉很直接地進入正題:“我們需要你再次扮演蝙蝠俠。”
在那三個號碼裡,佐羅之所以會選擇芭芭拉的接聽,就是因爲他覺得芭芭拉“加入”蝙蝠家族的時間還不長,應該不會像貓女與阿福那樣在如今阿卡姆騎士的事件上帶着太多主觀情緒。可是現在來看,芭芭拉也已經陷入她蝙蝠女的身份上了。
“這就鬱悶了。早知道就不搞什麼蝙蝠女,直接將她訓練成神諭呢!順便將猛禽小隊組起來留着開後-宮什麼的……”佐羅懊惱起來。
還是不太甘心,他向電話另一頭的芭芭拉問道:“是阿福讓你這麼說的?”
芭芭拉聽出了佐羅的潛臺詞。
“是的,他比你想象的還要迫切。不過,這也是我的意思。哥譚需要你。”
好吧,佐羅不得不承認,在聽了這話之後他心裡好過了不少。芭芭拉不是以蝙蝠家族的“外編成員”的身份來說那句話,而是站在哥譚人的立場。畢竟芭芭拉是他訓練出來的,如果她這麼短時間內就被布魯斯韋恩留下的那一套洗腦了的話,那也顯得佐羅太失敗了些。
將那些毫無營養的念頭甩掉,他笑了起來:“對於哥譚目前的困局,或許我可以做些什麼,但不一定要以蝙蝠俠的身份吧。夜翼已經做得不錯了。”
電話的另一頭,芭芭拉翻了個白眼。不是她不厚道,但……被打成重傷甚至短時間內不能離開病牀,這叫“做得不錯”?
如今有一點芭芭拉很清楚,阿福很清楚,貓女也很清楚。如果夜翼只是夜翼的話,那天在阿卡姆瘋人院外的戰鬥,他不至於敗得那麼慘。之前還不太明顯,不太容易發現,但在那場戰鬥裡,他的缺點被無限放大——他太在意蝙蝠俠的身份了。他總是想着蝙蝠俠的習慣,想着這樣那樣的情況下布魯斯韋恩會怎麼做,結果是束手束腳的,扮演蝙蝠俠差了點,連他自己的優勢都丟棄掉。先不說他現在的身體離不開病牀,他的心態也需要調整,起碼相當一段時間裡是不可能再當蝙蝠俠了。
“至於你說的前一句,我相信你不需要用蝙蝠俠的身份就能幫到哥譚。”芭芭拉認真地說道,“但如果你沒打算一直留在哥譚的話,沒必要給人們太多的想法,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就用蝙蝠俠的身份吧。”
佐羅託着自己的下顎,考慮起來。
其實芭芭拉說的沒錯,沒必要弄出個“新英雄”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人類是一種矛盾的生物,在羣居的同時,也熱衷於區分派別。就像佐羅的前世,那麼多的超級英雄角色,總是各家的粉絲各種撕-逼。比如鋼鐵俠跟蝙蝠俠誰更強,比如這個英雄是誰抄襲的誰什麼的。這種情況,放在超級英雄變成真實存在的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加嚴重。小小舉個栗子,如果有一天發生搶劫案,蝙蝠俠出現救下好些人,可惜引發了一些不可避免的附加傷害,而這時候如果他救下的那些人不高興了,說他們本來希望來救他們的人是超人而不是他蝙蝠俠,他們甚至要爲此起訴他,這種事怎麼處理?
所以,角色扮演就角色扮演吧,反正佐羅也不在乎。對於這個毫無正能量可言的傢伙來說,搞事情的話他不介意留下自己的大名,要拯救什麼的時候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