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說,這一次阿卡姆騎士帶來的動亂,其實就是之前企鵝人地盤再劃分事件的翻版而已。不同的在於這一次更有指向性,組織更專業,部署也更嚴謹。更關鍵的是,兩者的領頭人不同。
上一次企鵝人請來了他掌控不了的幫手。在他決定暫緩行動的情況下,遭到外援毒液和血清的反噬。毒液和血清一度取代了企鵝人的領導地位,帶着一大批原本在企鵝人手下的黑幫作亂,後來還是夜翼和貓女他們將毒液和血清引到佐羅設下的陷阱,纔將他們擊傷擊退,讓哥譚不至於落入入室的狼的手上。
比起企鵝人,阿卡姆騎士就強勢多了。阿卡姆騎士手下有一批人,正是之前跟着——不,應該說是“配合”,配合企鵝人搞地盤再劃分的。那批人在企鵝人手下時各種不安分,如今跟了阿卡姆騎士卻就是指哪裡打哪裡,而且投入度非常高,基本上不存在陽奉陰違拖後腿的情況。結果很明顯了,上一次企鵝人最多的時候也就攻佔了黑麪具等寥寥幾人的地盤而已,這還是在黑麪具被佐羅送進阿卡姆的情況下。而如今,已經有三分之二的哥譚陷落在阿卡姆騎士的手上。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過來也是可以成立的。說起來企鵝人也是太坑了些。他一直用黑幫的思維來待人處世,這也是他最大的侷限性。即使他擁有哥譚黑道最大的權勢,依然避免不了失敗的結果。這不,現在,他就是惡棍酒吧附近那幾百個“難民”中的一員。
在之前的地盤再劃分事件,他最後收了手,雖然失去一批手下,但還是佔領着不少的地盤。起碼比地盤再劃分事件之前要大上許多,地段也好了不少。結果這一次阿卡姆騎士帶領僱傭大軍,盯上的第一個就是他。他所佔領的時尚區和鑽石區,都屬於哥譚內最有錢的地段。而阿卡姆騎士一方在發動的頭九十分鐘就佔據那裡全境了。企鵝人的手下不是被殺就是被打散、被敵人收編,他本人則僥倖逃離。輾轉了好幾個不安全的安全屋之後,落魄地來到據說是最安全的地方——惡棍酒吧周邊的那幾棟大樓,成了“難民大軍”中的一員。
如今難民大軍中流傳起一個消息,企鵝人眼前一亮,本來沮喪的新再次活絡起來了。
“你確定?”激動之餘,他暗中將散播消息的那名小混混拉到一邊,抓住對方的衣領問道,“誰告訴你的?”
那個小混混雖然在企鵝人的餘威之下說話都不利索,但還是表達出差不多的意思。他是前一刻纔來到這個“難民營”的。之前他一直跟好幾個同伴一起,被阿卡姆騎士手下的僱傭軍關押住。這一次僱傭軍那邊有了大行動,準備在罪惡巷跟蝙蝠俠以及哥譚警方那邊決戰,抽調兵力,看守他們的只剩下兩個人。結果他和幾位同伴鑽了空子,逃了出來。
“逃出來?這聽上去也太容易了些。”企鵝人斟酌着,“還有,你們剛好就聽到他們的調令?”
“容易?不,一點都不容易。”小混混臉上還殘留着沒有完全消散的恐懼,“我們是偷跑了出來,但一路上他們一直沒有放棄對我們的追殺。我們也有想過抵抗,畢竟他們只剩下兩個人,我們也真的反抗了,但……呼,我是唯一一個活着逃進來的,這還是因爲我們之前被關押的地方離這裡不遠的緣故。如果你還不信的話,一路上應該還留着好幾具屍體,其中兩具是他們的,如今大概還躺在這裡外面。”
小混混說得非常清楚,企鵝人找不出破綻。他也到大樓外看了下,100英尺之外的確還躺着兩具全副武裝的僱傭軍屍體。所以,阿卡姆騎士與警察一方的決戰應該是真的了。
well,這是個機會。
企鵝人首先聯繫上他好幾個被打散的親信,確認阿卡姆騎士麾下的僱傭軍的確有大規模調動的痕跡,而且調動的方向的確是往罪惡巷所在的東北方。然後,他讓那幾個親信開始召集還能召集的手下,他本人則憑藉自己的影響力,將“難民營”區域內所有人叫了過來。
“我們反擊的機會來了,朋友們!”
會來到這個被戲稱爲“難民營”的地方的,都是因爲受害於阿卡姆騎士及其手下的行動的傢伙們。“難民”們中有一撮的確是律師、證券經紀、行政主管或者其他普通職業者,但絕大部分還是各個等級的黑幫反派。他們因爲身份的原因,成爲了阿卡姆騎士及其手下的重點打擊對象。他們遭遇阿卡姆騎士一方的掃蕩甚至凌虐,從有一定地位的“社會人士”成了寄人籬下的難民,因此對阿卡姆騎士一方算是恨之入骨。企鵝人還沒站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在討論阿卡姆騎士一方跟哥譚警察以及蝙蝠俠一方決戰這件事了,還在各種猜測最後的結果。現在有了企鵝人牽頭,已經有不少人決定要做些什麼了。
“我們都知道蝙蝠俠在阿卡姆瘋人院前輸給阿卡姆騎士,但我們同樣知道蝙蝠俠有多麼難纏。站在我的立場,我更希望他這次能夠跟阿卡姆騎士打成兩敗俱傷。而如果不能,這也是我們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企鵝人站在人羣的最中間,對着周圍所有人激動地喊道,“趁着他們兩邊決戰,我們幹他一場!哪怕失敗了,我們的處境也不會比現在差到哪裡去。而一旦成功了,我們就不用再看那些故作姿態的傢伙面色,不用在恐懼和欺壓中苟延殘喘,我們就甚至能奪回我們在被迫逃亡到這裡之前擁有的所有東西,身份和地位,以及權力和財富!”
這個上午,企鵝人成功地拉起幾百人的隊伍。他們不是普通的幾百人,在被阿卡姆騎士擊敗之前他們都是一方的頭目,最起碼也是小隊長級別的,也算是精兵了。然後,企鵝人得到他的親信傳來的消息。當阿卡姆騎士一方集中兵力進攻哥譚最後的三分之一地域,準備對罪惡巷完成合圍的時候,企鵝人帶着那幾百人發動了。他們迅速偷襲了阿卡姆騎士一方離惡棍酒吧最近的幾個駐點,與企鵝人以及其他幾個有點地方的反派那些失散的手下匯合,並得到一批武器裝備。雖然比不上阿卡姆騎士手下的那支僱傭軍的,但也勉強頂用了。
“ok,我得到一張敵人的簡易駐點圖。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繞過那些可以繞過的駐點,迅速擊殺那些不能繞過的,在不引起敵人大部隊的警覺的同時悄悄到達敵人的後方,然後坐等時機來臨。”企鵝人說出自己的思路,“聽上去有點困難,但相信我,我們能成功的。只要警察一方在那邊拖住敵人,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時間,我們都能從後偷襲,在最短的事件內對敵人造成最大的傷害。而一旦最後戰果不利,我們也可以讓哥譚警察那邊做替死鬼。他們被困在最裡面,逃不了。而我們在最外面,就像我之前說的,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原路回到這裡,繼續當難民而已。”
老實說,這番話離戰前鼓舞士氣的一般套路有十萬八千里,但放在整支由混混和黑幫組成的隊伍上,效果出奇的好。在得知留有退路之後,他們都激發出不俗的鬥志。
可惜他們不知道,他們纔剛出發,就有另一位小混混將情況報告到阿卡姆騎士那邊了。
“很好,企鵝人果然不甘心了,果然沒讓我失望。”剛被全境佔領的伯利萊區,臨時指揮室內,帶着頭盔的傑森託德笑着說道,“我還愁着該怎麼引他們出來,將他們一網打盡呢!喪鐘,他們交給你了。”
聽了這話,喪鐘——也就是除了稻草人之外的那位合作伙伴——點了點頭,乾脆利落地離開臨時指揮室,帶着幾支小隊就往計劃中的埋伏點出發。隨後,傑森託德也離開了。而臨時指揮室內,只剩下稻草人一腦子的漿糊。
之前他還想要帶人強攻企鵝人所在的“難民營”那邊呢,爲此還惹來阿卡姆騎士和喪鐘的反感。結果隨後阿卡姆騎士和喪鐘就聯合起來,制定了一個計劃,還將他排除在外?不,也有可能這個計劃早就已經有了,只是兩位合作伙伴都沒告訴他而已。
他的心底開始發冷。
也對,之前爲了發動雷霆的攻勢,需要用到他的恐懼毒氣。可是現在決戰階段,已經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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