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妥，你確定？”佐羅似笑非笑地看着希特蘭奇。“那玩意在注射之後有超高的自爆率，你不會不知道吧？”
斯特蘭奇很合時宜地愣了一下：“我聽說過爆炸的事，不過……我以爲後來成功率提高了。”
佐羅注意着斯特蘭奇的表情，好一會兒纔開口。
“今晚心情還不錯，我就當你不知情好了。”他這麼說道。
成功率提高了，這個說法不算對，也不算完全錯。在斯塔克搗毀那個組織的之後，絕境病毒幾乎絕跡，後來卻被神盾局科爾森小隊發現出現在另一個組織手上。那個僞裝成昆蟲生態研究公司的組織以得到的絕境病毒配方爲主要架構，加入部分超級士兵血清、一些外星金屬、甚至還有伽瑪射線等等非自然成分，製造出新型的人體增強素，命名爲蜈蚣血清。這種血清最初也“繼承”了絕境病毒的自爆缺陷。後來不是主動自爆了，而是與注射者的情緒掛鉤。注射者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憤怒感，一旦憤怒感停止或者到達一定的高度，依然會自爆。然後，這還不是蜈蚣血清的終點。後來在九頭蛇的資助與蜈蚣組織的“艱苦努力”下，他們找到了穩定蜈蚣血清的辦法——從某位擁有控火能力的超能力者體內提取，不，應該說抽乾了其體內能限制溫度升高的血小板。而這也是蜈蚣血清的最後一塊拼圖。
或者說倒數第二塊。最後一塊拼圖，應該是當初大溪地計劃裡的某種藥劑——gh325，那是科爾森死而復生的關鍵，它還是克里人的血液的主要成分。
說起來克里人與斯凱也有關係，他們就是幾千年前拿人類來做實驗、創造出一批超能力者的外星人。那一批超能力者也就是如今異人族的祖先。
這個扯得有點遠，暫時就不展開了。說回與絕境病毒有一定淵源的蜈蚣血清本身。在抽乾那位超能力者的血小板等組織並補充進去之後，蜈蚣血清的穩定性已經足夠高了。但與之相對的是，它的增強效果也削弱了不少。要知道注射最終階段的絕境病毒，那可是能將身體溫度轉化爲可控的熱度，通過噴火的形式釋放出來。而蜈蚣血清，最強最強的狀態，也就是弱化版的美國隊長而已——倒是自爆成了最厲害的手段。可惜這種“手段”不可控，而且一旦用出就沒有第二次了。
唔，還有一點，蜈蚣血清還有一個缺陷，那就是注射之後必須使用靜脈內過濾器來過濾血液。如果沒有gh325的話，內過濾器裡的過濾液還必須經常更換。靜脈內過濾器一般需要裝載在體外，鑲嵌在皮膚上什麼的。有了這個累贅，別說戰鬥了，連生活都會受到影響。
不說這個。蜈蚣血清提高了成功率，但也限制了本來應該有得熱度效果。也就是說它根本沒有中和佐羅的冰冷體質的功能，而他的強化效果甚至比不上佐羅本來就有了。總之，它對於佐羅來說一無是處。至於絕境病毒本身……
“通常來說我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賭概率的——除非迫不得已。”佐羅這麼說道，“這玩意就像是抽獎。曾幾何時我100連抽都沒抽出ssr，曾幾何時我賭強化賭屬性不是裝備碎掉就是出垃圾屬性，曾幾何時抽獎拿激活碼或者內測資格什麼的全部落空……從上一輩子我就知道，所有與概率相關的項目我都玩不起。”
聽了這話斯特蘭奇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感覺就是……
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所以，你說完你能想出的所有方案了？”佐羅看着斯特蘭奇，又擺出那副淡然得讓對方不安的樣子。
而斯特蘭奇是真的不安了。
“不，還有……也不是……好吧，我不確定。那對於我這種科學工作者來說是一種原則上和觀念上的挑戰，但我想，如果還有其他辦法的話，那肯定……算了，當我沒說吧。”
就在斯特蘭奇都要認命了的時候，佐羅笑了起來。
“如果你的本意是勾起我的好奇心的話，不得不說，你成功了。我對你的‘當我沒說’很有興趣。”說到這裡，他收起笑意，“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我還不需要知道，反正我不急。不過在那之外，我已經想好給你何種程度的自由度了。”
這成了斯特蘭奇後來昏迷、醒過來之後記得的最後一句話。在這句話之後，玻璃箱子裡出現一股霧氣，然後他就昏迷了過去。也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當他醒來，他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一百平方米左右的實驗室內。
這個實驗室沒有窗也沒有門——沒有正常的門，起碼斯特蘭奇沒找出來，因此他剛生出的逃跑的念頭一下子就被消磨掉了。然後，這個實驗室裡有足夠齊全的實驗設備，其中一部分還是多功能的類型，連他這個長期活躍在人體實驗的第一線的狂人都沒見過。關鍵是，這個實驗室裡有一套特別的系統。通過這套系統他可以通過海量的人體數據——從普通人方面的到超能力方面的——設定、整合出他所需要的實驗體，虛擬實驗體，再以之來進行他所設計的實驗流程，得出最貼近現實的結果。
不要以爲這個是系統，就只是電子程序那麼簡單。如果是那樣，那這個實驗室裡也不需要那些設備了，甚至連這個實驗室都不需要存在，只要一個簡單的操作檯就了事。關鍵是，斯特蘭奇發現，當他通過這套系統設定出所需要的實驗體之後，實驗室內的一臺“3d打印機”就能“打印”出一具對應的身體！雖然說這具身體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它更像是用藍色線條勾勒出來的一個三維人體架構，但那只是表面。除了看上去不同、不會動更不會反抗之外，它幾乎就是真正的實驗體，而且是最完美最符合條件的那種。觸感、溫度、粗糙度……全部都跟設定的一樣。以斯特蘭奇多年的“臨牀經驗”來說，他用手術刀切上去，都不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別。如果不是他知道不可能，他都要以爲佐羅是拿來真正的人體來糊弄他了。
對於信奉實踐出真知的他來說，這套系統不能說是他夢寐以求的，但也是他在無法得到真正的人體“素材”的情況下的最好待遇。
除了以上這些，佐羅還在實驗室裡給斯特蘭奇留下一些規矩。吃喝拉撒方面的不提也罷，關鍵是佐羅讓斯特蘭奇在這樣的條件下，完成他那除了絕境病毒之外的所有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