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直升機在空中盤旋着,下面一羣人皆是有些傻眼。
“這是鬆海市駐軍部隊的直升機,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是演練?”
趙中海還有些見識,認出是鬆海市部隊的直升機,但搞不懂這些人爲什麼來這裡。
“村長,剛纔那**崽子說這直升機上是他的人。”
一個手下來到趙中海面前低聲說道。
啪!
趙中海當即衝着後腦勺抽了一巴掌。
“他傻逼你也傻逼?這是部隊的直升機,他一個沒爹沒媽的賤種,能調動部隊的直升機?區長都沒這個權利!”
自認爲見多識廣的趙中海,雖然不知道直升機在這裡幹什麼,但絕對不可能是楚軒的人。
想想多可笑啊,人家可是一方部隊,他這個小小的村長在人家眼裡算個屁!
連他都說不上話的地方,一個沒有半點背景的野小子能認識?
可就在這時,直升機上落下幾條繩子,全副武裝的士兵從飛機上下來。
“不許動,全部抱頭蹲下!”
第一個士兵落在院子裡,手中清一色的M46指着院子裡的人就是爆喝一聲。
頓時,趙中海傻眼了,怎麼回事?
掃黑掃到這裡了?
槐樹村不大,又偏遠的很,正常人誰來這裡啊!
欲哭無淚的趙中海想要上前詢問怎麼回事,但被黑洞洞的武器頂在腦門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一個士兵來到楚軒面前,“啪”的敬禮,“隊長,857行動組,集結完畢,請指示!”
趙中海雖然平時在村子裡作威作福慣了,可哪裡見過這麼大的場面,本以爲在自己的地盤上能有多大的事,結果一腳踢到石頭上了,現在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隊長,饒命啊!這個逆子到處惹事生非,我趕過來也是怕他鬧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過來,只是剛纔進門看到他受了傷,慌了神,才作出這麼荒唐的舉動的,請首長明察啊!”
趙喜見他當村長的爹都慫了,也是嚇得心膽俱裂,強忍着身體的劇痛,爬起來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楚兄弟,哦不,楚隊長。以前小時候打打鬧鬧,不知輕重,我打傷過你,你也打傷過我,可那個都是小時候,不懂事啊,你可不能記小時候的仇啊!”
楚軒看着這對父子,編起瞎話來都不帶打草稿的,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部隊也有部隊的紀律,總不能真的因爲這點小事把他們都處決了吧。剛好部隊在附近演習,這麼久沒有回來了,跟領導請了個假想回來看看老村長和妹妹,結果就遇上這麼一檔子破事。
趙中海看到楚軒不說話,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希望。“這個逆子被隊長教訓,也是他的造化,但是他罪不至死,今後我一定監督他改過自新,還請隊長給他一次機會啊。”趙中海也在賭楚軒不敢私自決定弄死他們。只要轉到地方,他就有機會運作,把事情給拖過去。
楚軒感覺到趙中海語言和表情上的微妙變化,感覺這個老狐狸真是老奸巨猾,看來不給他一點壓力,以後是不會老實的。
在思索片刻後,楚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緩緩的轉過頭對着還在維持着敬禮姿勢的士兵說:“我在這片地區發現地方的秘密部署,現在立刻帶着無辜百姓撤離,然後進行地毯式轟炸,解除威脅。”
“是!”士兵高聲回答道,回答完小跑兩步到院子中央喊道:“全部帶走,準備執行轟炸任務!”
“等等!什麼全部?無辜羣衆只有這一個,其他的你們都沒看見!”楚軒拉着老村長對着士兵喊道。
“是!”士兵完全沒有任何驚訝和疑意,轉過頭又喊道:“把這位村民帶走,準備執行轟炸任務!”
這下不止是趙中海,就連帶來的一幫小混混都嚇死了。
“隊長饒命啊!”現場頓時哭喊一片。
老村長看到也是一驚,他雖然歲數大了,但是好歹也是當過村長的,他看到楚軒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被人欺負的少年了,出息了,但是這麼做肯定是要違反紀律的,就算不判刑,恐怕前途也就斷送了,爲了這羣人渣不值得啊!
“小軒啊,他們也都是村裡土生土長的孩子,雖然說一直不務正業,也會爲非作歹,但是也都是爹生媽養的,看在他們爹媽的面子上,饒他們一回吧。”
楚軒其實等的就是這句話。
“等等,無辜羣衆反映周圍可能還有其他無辜羣衆,稍等一下。”楚軒面無表情的對着士兵們說着。彷彿真的是在執行任務,除了老村長真的是什麼人都沒看見。
士兵們聽令後也停下了動作,等待着進一步的命令。
衆人哪裡還不明白楚軒的意思,一個個連滾帶爬的跑到老村長面前:“老村長,我是村上賣魚的黃家的兒子啊!”
“我媽前幾年在村委會做保潔的,姓張啊,您認識她的啊,老村長。”
……
老村長見楚軒這個態度,心裡也明白過來,這個是楚軒要賣一個人情給自己,怕日後他們再找自己麻煩啊。既然這樣,那自己索性幫這孩子演下去吧。
“小軒吶,你剛纔說這裡有敵人的秘密部署,但是爺爺每天就生活在這裡,沒有見過什麼可疑人物啊,你是不是弄錯了啊?炮火無情,萬一傷及無辜可就不好了啊。”
“是嗎?爺爺。既然爺爺這麼說,那我也就放心了,但是爺爺你如果發現什麼可疑人員或者什麼可疑動向,隨時可以聯繫我!”楚軒也沒想到老村長這麼短時間裡能跟自己配合的這麼好。
“部隊全體都有,列隊!”楚軒拉着隊伍在這裡耽誤了不少時間,要趕快撤了。
“經老鄉證實,之前的情報有誤,轟炸行動取消,現在立即歸隊,返回營地。”
楚軒的話音剛落,士兵們井然有序的收起武器,列隊,上飛機。快速的集結完畢準備出發,楚軒最後又跟老村長說了幾句話,最後也登上了直升機。轟鳴聲逐漸的消失在天際,跟來的時候一樣,衆人感覺眼睛一花一羣人就來了,眼睛一花人又都走了,一切都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