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事情,兩人都是歷歷在目。
楚軒記恨的同時,趙喜也是恨着他。
在槐樹村,包括周圍的幾個村子裡,都沒人敢和他作對,可五年前卻差點被楚軒打死。
當時肋骨斷了好幾根,在牀上躺着半年才養過來,趙喜恨他恨到快要發瘋。
“給我打,留一口氣就行,我要慢慢的折磨這個沒爹媽的賤種!”
趙喜一聲令下,兩個小弟揮舞着手裡的木棍就衝進屋裡。
有趙喜撐腰,後面還有村長,兩人自然是言聽計從,也不怕有什麼後果。
手裡的木棍朝着楚軒的頭部就打了過去。
見兩人下手狠毒,楚軒眼神微眯,一道寒光迸發而出。
這些年,他抄過別人的家,但被人別人欺負到家裡,這還是頭一遭。
一伸手,將對方手裡的木棍奪過來,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當頭一棒就打了下來。
捂着腦門,兩人才發現,不知何時,木棍已經到了楚軒手裡。
“一直都是打別人,沒被別人打過吧?”
楚軒冷笑着問了一句。
兩人都是感覺到一片寒意,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砰砰!
楚軒手裡握着木棍,腳步邁出,木棍在兩人身上雨點般的落下。
“嗷……”
兩人頓時鬼哭狼嚎起來,連滾帶爬的往門外去。
一直爬出門外,楚軒站在門口,看着眼神怨毒的三人。
“我說你怎麼敢回來呢,原來你個賤種長本事了!”
趙喜見兩個手下被打了出來,便罵道。
砰!
剛罵完,楚軒手中的木棍脫手而出,不偏不倚的打在趙喜的鼻子上。
“啊!”
頓時又是一聲慘叫,兩股鼻血噴涌而出,趙喜捂着鼻子蹲在地上。
“給我爹打電話,快!我今天要弄死這個賤種!”
兩個小弟聞言,連忙拿出手機,打電話搬救兵了。
老村長這時來到門口,拉着楚軒的胳膊。
“小軒,你快走吧,他爹當年就是個地痞流氓,現在當了村長,有了錢,手底下養了不少小混混,你會吃虧的!”
老村長還在勸着楚軒,他心裡知道,這些年下來,楚軒的人品和性子,肯定有出息了。
但好漢架不住人多啊!
槐樹村這點地方,終究還是人家的地盤。
“走?你給老子走一個試試!你今天趕走出這個門,就等着給這個老逼登收屍吧!”
聽見老村長讓楚軒離開,趙喜急了,立馬威脅了一句。
楚軒臉色一沉,忽然想起一件事,幾個跳樑小醜他不放在眼裡。
可如果他走了,老村長必定遭到這些人的報復,所以這件事,必須得處理乾淨了自己才能走。
想到這裡,他再次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爺爺,你到家裡坐着,不用擔心我,今天這個門誰也進不了!”
楚軒扶着老村長進屋,並將屋門關好,擔心一會兒的場面嚇到老村長。
再次走出來,隻身站在門前,楚軒目光望着趙喜。
“已經有好多年沒人敢威脅我了,你是第一個。”
楚軒聲音逐漸冰冷,帶着些許殺氣。
“沒人敢威脅你?你算個屁,老子今天就威脅你怎麼着?你個賤種,要不是那老逼登攔着,我連你家墳也刨了!”
趙喜抹了兩把臉上的血,絲毫沒在意楚軒隱隱散發出殺氣。
“要不是當年你跑的快,老子早把你剁成三截喂狼了!”
“還有你妹妹那騷浪蹄子,要不是跑的快,老子也給她賣窯子裡了。”
“你們一家都屬兔子的吧?你那短命的爹和媽跑的更快,都跑墳裡去了,哈哈……”
趙喜正罵的歡快,忽然笑聲戛然而止。
“你真迫不及待的想死嗎?”
楚軒扼住他的脖子,一百多斤的身體被一把提起。
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哪裡能掙扎的開,滿是橫肉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
“嗬……嗬……”
嘴裡嗬嗬的叫着,說不出來話,眼睛瞪的突出,如同吊死鬼。
轟轟——
忽然,院外響起一片摩托車的轟鳴聲。
“**崽子,還不趕緊放開喜哥,我們的人來了,再不放手三條腿都給你打斷!”
聽到外面的動靜,兩個小弟狂喜,救兵終於來了。
然而,楚軒怎麼可能被他們的威脅嚇到。
目光看去,只見院門被暴力的推開,門樓差點倒塌。
幾十個人同時衝進來,手裡皆是拎着砍刀,幾乎將整個院子都佔滿了。
這時,人羣分開,一個地中海中年人走上前。
看見被楚軒提起,已經奄奄一息的趙喜,頓時臉色劇變。
“小王八蛋,趕緊放開我兒子,小心老子弄死你全家!”
又是威脅,楚軒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身爲村長,張口閉口就是弄死人全家,好大的威風。”
楚軒輕描淡寫的掃了他一眼,看着手裡進氣多出氣少的趙喜。
聞言,趙中海臉色凝重起來,對方那輕鬆的表現,已經那不屑的話語和眼神,讓他心中陡生壓力。
一瞬間,他有種錯覺,面對楚軒時,彷彿是每次到市裡開會遇上那些大人物一樣。
他在人家面前,連入座的資格都沒有,只能遠遠的聽着人家講話。
這種不真實的感覺,讓趙中海隱隱不安起來。
“你是誰?我兒子和你有什麼仇,你用得着這麼狠?”
趙中海遲疑片刻,開口問道。
“有什麼仇?你來問他吧。”
楚軒怒極反笑,將趙喜扔在地上,揹負雙手看着兩人。
“咳咳……”
趙喜躺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咳幾聲。
“爹,他是楚軒那個賤種,你幫我做主啊!”趙喜帶着哭腔喊道。
聽到趙喜說面前的年輕人是五年前逃走的楚軒,趙中海便冷笑起來。
“我還以爲什麼大人物呢,原來是你個賤種,嚇我一跳,上,我給我這賤種拆了。”
趙中海有些不屑的看着楚軒,以爲是屋裡那個老逼登請來什麼大人物了。
感情鬧了半天,是那兩個短命鬼的兒子,當年打了他兒子,跑出去五年不敢回來的賤種。
沒有了顧忌,趙中海一揮手,帶來的人就準備衝上去。
就在這時,院子裡忽然颳起一陣大風。
突突突——
螺旋槳轉動的聲音響起,所有人擡頭望去,發現不知何時,上空飛來十幾架直升機。
“你以爲就你有人?我也有人。”
楚軒輕鬆一笑,揹負雙手看着上空的武裝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