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隻手掌,帶給下方市民的壓力是無法想象的超級保鏢。
那隻大手在距下方市民,還有十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懸在那裡,任憑恐怖的壓力席捲這片天地。
薛師冷冷地看着林凡,冷聲道:“還有用沒用?”
他這話意味深長,似是在反駁林凡之前說的話,話裡也帶着冷然與赤果果的嘲諷,似是在說:只有力量纔是絕對的,其他公平與正義都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東西都是紙糊的不堪一擊。
“你真的以爲可以隻手遮天?”
對於手掌之下的市民所受的危機,林凡並不慌‘亂’。
蔣怡,還有幾名警察,早已經變了‘色’,身後的普通市民,早就苦不堪言了。
他們設想過與林凡並肩作戰的種種,但沒有想到,他們還沒來得及與這羣小‘混’‘混’拼命,就首當其衝地成爲了炮灰。
有人大叫着,也人**,當然也有人後悔,更有人害怕了。
面對絕對的力量,這些善良但又極其弱小的個人,是渺小而不堪一擊的,之所以敢站出來,也是想憑藉着人多力量大,對付青龍會,但萬萬沒有想到,薛師一個人就讓他們飽受痛苦。
“憑本事說話!”
薛師二話不說,大手拍了下來。
狂暴的力量,瞬間將這裡變**間慘象,無法直視。
滔天的力量,還有漫天的狂風,將這裡包圍,他們身後的警車,都在手掌之下傳來喀嚓喀嚓的響聲,似乎要被壓縮成鐵餅一般。
林凡身後的市民,再也承受不住那股力量,紛紛找可以遮蔽身體的掩體,試圖躲過這樣的一擊,但是力量無處不在,無論躲在那裡,只要沒有逃出手掌力量‘波’及的範圍之內,就將遭受慘烈的一擊。
“快逃,還愣着幹嘛!”
蔣怡見林凡依舊平靜地站在風暴之中,推了一把林凡。
“急什麼?”林凡微微一笑。
緊接着蔣怡,愣在了原地,沒辦法移動腳步了。
因爲這片世界所處的風暴,剎那間消失了,一股**的力量,承受住手掌的巨力,令這片世界又恢復了寧靜。
而林凡,單手負背,面帶微笑,左掌輕輕一舉,一隻手掌幻化而出,將那股**的力量消彌於無形,只看見高天之上,‘激’烈的氣流,不斷地‘交’撞着。
那是一隻大約數十丈的幻影,一隻虛化的手掌呈現在高空之上,若不認真看,還以爲是天空幻成的虛景,仔細一看之下,就會發現那不是氣流形成的,而是超強的功力所凝結的,類似於劍芒一樣的東西。
“你很強,但是還不夠!”
薛師面不改‘色’,冷冷出聲,隨後一股氣流以他爲中心‘激’‘射’而出。
緊接着就見高天之上,同樣幻出一隻如山嶽一般幾乎達到實質化的一隻手掌,遮天蔽曰,令這裡的光影都黯了下來,彷彿一瞬間天黑了。
幾近實質化的手掌,迅疾地落了下來,攜帶一股滔天的力量,壓了下來,與林凡幻化而出的手掌‘交’戰在一起。
“呯”
高空之上傳來響亮的爆鳴之聲。
強烈的氣流‘波’動,震動得下方的街道都顫了一顫。
高天之上騰起一股煙雲,遮住了兩隻巨大的手掌,令人看清上方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只聽見,那如金屬般尖鳴刺耳的聲音,不斷地由高空傳來,向四周擴散,令僅憑藉這一聲音,判斷二人在‘交’戰。
但是下方二人的身影,卻是紋絲不動。
林凡平靜地站着,一手負背,另一隻也是微微託舉。
薛師同樣只是一隻手幻出強大的實質大手掌,但整個身體一點兒也沒有變化。
“這,我看到了什麼?”
有人心裡恐慌,林凡與薛師的‘交’戰,已經超出了他們對於武術的理解。
看過很多的打鬥,但也僅僅限於拳腳上的功夫,像他們這種以武力幻出巨大手掌,在高上‘交’戰的少之又少。
“‘露’出來了!”
他們張望着,終於天下煙消雲散了。
此刻爆鳴之聲,已經消失,高空之上已經沒有打鬥的動靜了。
一隻虛化的手掌也在慢慢地虛化模糊,而那實質的手掌地早已消失不見,彷彿一直不曾存在過一般。
“敗了?”
“薛哥敗了?”
“難道強大的薛哥敗了?”
炮哥無法相信這個事實,有點兒不能接受。
可是當他看到,一直很平靜,但嘴角有血跡流下的薛哥的時候,還是選擇了相信,但更多的還是驚恐。
薛哥在青龍會的地位,不是年紀大才獲得了高位,而是自身的戰力,也僅次於大哥左青峰,才屈居左青峰之下,做一名二大王的。
事實上,最早的青龍會就起於薛哥之手,是他憑藉着一雙手打出了一片天地,在這一帶稱王稱尊,沒人敢與之對抗,正是後來遇到了左青峰,敗於左青峰之手,才選擇了拱手相讓,‘交’出了青龍會。
然而,就是這麼強大的薛哥,竟然流了血,敗在了一個‘毛’頭小子的手裡,這令炮哥有點兒接受無能,緩不過勁來了。
林凡平靜地站在街道的中央,很平靜,緩緩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他面帶笑意,看着神‘色’‘陰’冷的薛師,平靜地道:“現在有用還是沒用?”
“我敗了!”
出乎林凡的意料,薛師竟然直接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還不趕快滾!”
“快滾!”
“橫行鄉里,幾十年,你也有今天!”
那些曾經飽受其害的市民,大吼着**心中的鬱悶和憤懣之情。
炮哥組織身邊的兄弟,緊緊地圍在薛哥的身邊,冷冷地看着那些叫囂的市民,似乎要記住他的面容,以後報復似的。
“大哥,我們還有人,我們怕什麼!”
“就是,我們這麼多人,這裡是我們的基業!”
“我們這些人,可以流血,可以流淚,從不相信失敗!”
他們以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又緊緊地抓起了手裡的砍刀,遙遙地指着街中央林凡這邊的人,一副勢不兩立的樣子。
只要薛哥一聲令下,這一羣水裡火裡拼殺過的小‘混’‘混’,肯定會義無反顧地衝向前,與林凡等人浴血奮戰,爭鬥到底,這也是他們這麼難纏,一直沒有被警察掃掉的根本原因。
他們像野草一般,僅憑着一口氣創下地下江山,無論任何人,只要他們一口氣不滅,就還能重頭再來,還能再一次站起來。
所有人都看着薛哥,一臉的期待。
炮哥、銀棍等人,都滿腔熱血,有些‘激’動。
薛哥曾經光輝的事蹟,他們聽過很多,如今他們也想與薛哥再奮戰一次。
“散了吧!”
薛哥淡淡地說了一句,爾後落寞地離開了。
走的時候,他來到林凡的身邊,看了一眼林凡,什麼也沒有說。
但林凡由他的眼神裡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東西,或許那叫着希望的火,也可能叫着其他的名詞。
林凡明白薛師可能從此消失,過着另外一種別人不會想到的生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種二畝閒田,忙時下地,閒時曬地釣魚…
“薛哥,薛哥!”
炮哥跟在後面大叫,但薛哥只揮了揮手。
他沒有走向青龍會總部,而是走向遠方,獨自一人。
“告訴大哥,就說我離開了,不要找我!”
他擺了擺手,很決絕,似是在向過去告別,又像在走向新生。
炮哥愣了愣,沒想到一向熱血幹雲的薛哥,竟然走的是那麼決絕,走的是那麼突然。
“炮哥,怎,怎麼辦?”
沒了薛哥這個大靠山,銀棍等人有些懼了。
畢竟林凡的恐怖,連薛哥都不是對手,他們又怎麼能夠比得了?
“走!”
看了一眼又走出來的市民,炮哥起身開溜。
“攔住他們,不要讓他走!”
蔣怡一揮手,就要衝上去。
只是他人還沒有衝出去,就被林凡一把給撈了回來。
“你幹嘛?”蔣怡瞪了一眼林凡。
“你不要小命了是吧,你們才幾個人…”
“殺啊,攔住他們!”
林凡話沒有說出來,就愣住了,響起了震天的響聲。
這些被欺負怕了的市民,心裡的怨氣全部暴發了,他們舉着菜刀,鐵鍬,所有能夠砍殺的工具,全部拿了出來,浩浩‘蕩’‘蕩’地追了過去。
“這……”林凡目瞪口呆。
“看到了吧,人民的力量,跟我去追!”
蔣怡那股子見不得**的勁兒又竄了出來,腳下像踩了馬達,嗖的一聲,就衝到隊伍的最前面,追了過去。
林凡則來到龔‘玉’仁住的那條衚衕口,看了一眼龔‘玉’仁家,‘門’微微地開着,沒有什麼動靜,隨後又跟在了隊伍的後面,追了過去。
小‘混’‘混’對地勢很熟,蔣怡等人根本奈何不得他們,只能跟在後面,試圖把他們給堵死在胡山口裡,抓捕他們歸案。
可是,在追捕了一段之後,跑在最前方的炮哥等人,卻突然停了下來,很恭敬地站在那裡,面對追過來的蔣怡等人卻是一點兒也不害怕,全無懼‘色’。
“跑啊,你們怎麼不跑了?”
蔣怡氣喘吁吁來到他們跟前,亮出手銬,就要抓炮哥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