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兩個人跟根本就無法套用正常的情侶模式去談戀愛,難得想要浪漫一回的焰六少徹底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用手段泡妞什麼的,還是留還給紀東霓吧,他們還是適合更直接一點。
暴力鎮壓什麼的,纔是正理。
正當他要轉換爲大惡狼的時候,她又一臉神秘的湊了過來。
你從那女人身上套到不少消息了吧?是什麼任務啊?
轉換到一半的大惡狼沉默不語,擡頭望天。
不說話就是默認咯?
她對這傢伙還是瞭解得很的,猜測道:大案子?
繼續沉默。
她繼續猜測:該不會和我之前查的案子有所關聯吧?
一邊說一邊關注他面上的表情,讓人失望的是,焰六少能坐上這個位置,靠的不僅僅是家世而已。人家心裡素質也是很好的,問了那麼多個問題,他愣是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越是不說,她心裡就越是癢癢。基本上已經肯定了那個女人是嫌疑人的身份,也猜測到他之所以耐着性子和對方周旋,十有八九是爲了釣出那女人身後的大魚。
從第一次見到他們在一起,距離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吧,得是多大的案子,才需要她家六爺親自獻身以色誘人啊?
喂。她不滿的又戳了戳他的手臂:說話啊,怎麼跟啞巴似的?
你精力旺盛?閃着琉璃光澤的眸子居高臨下看着她,矮人一頭的白警官鬱悶的發現自己被鄙視了。
不行嗎?學着他的樣子挑着眼角鄙視回去,身高夠不着,也不能拉下氣勢。
軍痞子燦然一笑,露出白生生的兩排牙齒:運動一下?
嚇得她立刻逃出三米遠,滿臉的戒備,看到他樂不可支的笑出聲,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厚!原來焰六少也有這麼二的一面,早知道應該錄下來,應該能值不少錢吧!
最近才知道,原來這人也是會笑的,還笑得那麼好看。
一直都以爲那冷冰冰的死人臉是他唯一表情呢。
她感到很有趣,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嘖嘖稱讚:不錯啊,挺帥!
哼!傲慢的噴出一個鼻音,難道她現在才發現?
難怪要你去色誘那個女人了。她嘖嘖有聲的繞着他轉悠:我就奇了怪了,這麼好條件的一個金龜婿放在眼前,那女人怎麼可能會放過你呢?
硬不起來。
噗——差點被口水嗆到,她扶着腰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表情古怪:能要點臉嗎?
據實回答而已。
這是事實,除了眼前的這個小女人,沒有任何人 能提起他的興趣。
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要臉的人見得多了,但是能理直氣壯成這樣的,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福爾摩斯,沒有被他的插科打諢擾亂思路,眼珠子一轉,她又想到了一個不合理的地方。
哎,色誘這種事情不是老紀更拿手嗎?爲什麼會落到你頭上去?
人帥錢多,沒辦法。他驕傲得像只開屏的孔雀,嘔得她滿臉翠綠,差點氣絕。
打住,我不相信。她無法接受這個答案。
事實勝於雄辯,不是每個女人的眼光都和你一樣。
他在喻指她眼光不好,有了這麼好的老公都不知道珍惜。
六爺,知道臉怎麼寫嗎?她指了指自己的臉蛋兒,加重語氣:Do you know?
大掌一本正經的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別鬧。
雖然鬧起來很可愛就是了。
他喜歡這樣放鬆的她。
白妞兒再次覺得自己被鄙視,拜託,難道看不出她問的很認真?
氣鼓鼓的轉身,有一下沒一下的踢着落在草地上的小樹枝。花了那麼多時間去套話,啥都沒套出來,實在太讓人氣餒了。
果然是 高級領導,說話模凌兩可,滴水不漏,是她這種小警員拍馬都追不上的。
走了一小段,一直沒聲沒息的男人忽然說話了。
我們開始沒想着用美人計。
她詫異的擡頭,對方的俊臉以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
爲着美人計這三個字,她有點想笑,但是又沒有笑。難得焰六少肯說了,怎麼也得給點面子不是?
那女的是個毒梟,在她背後還有個幕後主使,她是幕後者的情婦。
不輕不重的語調聽起來很悅耳,她卻越聽越是心驚,問道:那你接近她,豈不是很危險?
他搖了搖頭:一開始,我們只是在悄悄調查她,是她主動找上我們的。
說到這裡,他語氣帶上一絲不耐:她和幕後主使有了爭執,一氣之下在路上飆車,和紀東霓撞上了。爲了表示 歉意,她請我們吃飯,我們才臨時訂製了接近她的計劃。
既然撞到老紀的車,那不是應該跟他勾搭纔對嘛?怎麼又勾搭上你了呢?她狐疑的側頭。
瞟了她一眼,他涼聲道:不叫勾搭,我品味沒那麼糟。
好吧。她吐了吐舌頭,心裡暗暗歡喜。
意思是,自己這樣的才叫品味好嘛,明白明白。
被稱讚了,總是開心的。
他繼續道:本來我們是安排東霓去接近她,可是她對我表示出相當的好感,就由我來接受釣魚的任務,所以纔有了你看到那一幕。
糾結了許久的問題,居然是這個原因,她有種撥雲霧的暢快感,笑容也愈發的明快起來。
輕輕的錘了他一下: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沒有機會。意有所指的瞟了她一眼,握住了錘在胸口的粉拳。
她頓時語塞,訕訕然的想把手收回來,卻被對方拉進了懷裡。
相信我。像是要求,更像是命令。
一如既往的帝王式語氣。
擡起頭,晶亮的眸子看着對方的堅毅和誠摯,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輕聲吐出這句話,焰帝心中一蕩,低頭吻住了她。
暖暖的感覺從內心油然而生,她明白,自己不是對他沒有感情的。能輕易的把過去的情絲斬斷,會因爲一點小事就怒火叢生,都是因爲他。
既然是這樣,就給彼此一個機會,說不定,能和睦美滿的走下去呢?
手臂攀上他的頸項,她順從的閉上了雙眼。他個子太高,必須低頭彎腰,才能親吻到她的脣。
爲了她,他願意低頭。
就好像爲了他,她願意踮起腳尖,努力的提升自己的高度一樣。
夜幕下,那對身影難捨難分的糾纏在一起,吻了個天昏地暗。
顧曼清正好走到窗邊,看到月光下相擁的小倆口,脣角泛出欣慰的笑意。
看什麼這麼開心?焰當家走到她身邊,奇怪的問道。
妻子性格沉靜,很少在無人之處露出這樣的笑容。
你看。她把窗簾拉開了些,讓丈夫有更好的視線。
焰君臨看了一眼,也露出笑容:難得小六終於對女人上心了,這是好事。
他的嫡親孫子,指日可待了。
老倆口都笑意盈盈,遠遠的看着濃情蜜意的兩人,卻不知道黑暗之中,還有另外一道充滿了嫉恨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對伉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