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都跟人家到了而已的地步,都還不知道人家家裡在哪兒嗎?”
“你能不能不要想得那麼的邪惡!”他不禁有些納悶,平時也沒見何安這麼污,怎麼一到自己的事情上就污的這麼嚴重!
“難道不是你每次要我想的邪惡一點的嗎?”何安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但是這一次是例外。”他囧了囧,吞了吞口水,燦笑道。
“楚心藍之外的例外嗎?”他問道。
而他卻愣住了,會是她之外的例外嗎?他不知道,他側過身子去看着窗外美景,悶聲說道:“你最近問題好多,我困了,要睡會兒。”
他搖頭輕笑,卻不再說話。
楚心藍哭得眼睛紅腫的回到了博家。
而今天,也是沈新柔回來的日子,他們剛回來不一會兒,博靳南兩個人帶着孩子出去買衣服了,而她剛好在外面走進來。
“心藍,你怎麼哭成這樣了!”沈新柔忙上前抓住她的手,細聲問道。
“我沒事,就是看到了爸爸,所以纔會……”她搖了搖頭,淚水卻又再一次的滑落。
“好孩子不哭,我送你上樓去休息一會兒。”她心疼的看着楚心藍,卻什麼都幫不上忙,也只好是對她更加的溫柔。
到了樓上房間,躺在牀上,楚心藍卻拽住了想要出去的她的手,“伯母,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傻丫頭,你說。”她心頭不由得咯噔一下,害怕楚心藍會提出她根本就辦不到的忙,也是楚心藍現在最想要得到的幫忙。
“我想要去韓國做練習生。”看着沈新柔緊張的樣子,楚心藍心中不由得苦笑,這些人就知道會做表面功夫。
實際上,根本就什麼都不會幫她,剛剛肯定是怕得要死,怕她會讓她幫忙救爸爸出來!
“爲什麼?爲什麼要去做練習生?那個是很艱難很痛苦的!”沈新柔不解的問道,甚至想要直接拒絕。
只是看着楚心藍那期盼的目光,卻又不想要就這麼拒絕她的想法,畢竟這是她來到這個家裡第一次要她幫忙的事情。
“我知道,可是那是我從小的夢想,只是媽媽不喜歡,她不喜歡我去拋頭露面,可是我想要做給她看,要她知道沒有我這個女兒,是她做過的最錯的選擇。”
她很激動的說着,可是心裡卻異常的平穩,這時她準備好的臺詞,表演的也是淋漓盡致。
畢竟,沈新柔是真的相信了,她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你現在已經有了什麼計劃了嗎?”
“是的,我已經選好了幾個公司,您幫我挑選一個您覺得很好的,然後,還要阿南可以寫一封介紹信,這樣就好。”她說道。
“好,阿南那裡你放心,我會去跟他說。”
“謝謝您。”
博靳南迴來之後,就被沈新柔帶去了書房。
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她看着依舊不曾言語的博靳南,問道:“兒子,你覺得這件事情怎麼樣?”
他點了點頭,“不錯,很好。”只要楚心藍可以離開這個家,怎樣都挺好。
不管他做的事情是有多對不起楚心藍,可是,這又何嘗不是她一家人的咎由自取。
再者,他和夏若晴之間,總是衡量着一個楚心藍,想來也不是多麼好的事情,所以,她要去別的國家,挺好的,不管她是想要去做什麼。
有了博靳南的‘鼎力相助’,到了第三天,所有的手續也都已經處理好了。
現在就只需要楚心藍出發去目的地,所有的事情就都畫上了句號。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不過是一段的句號而已。
就像生命這麼長,有童年,青年,中年和老年之分一般。
因爲自身因素特別好,演技,唱歌,跳舞,鋼琴她全部都是甲級,所以楚心藍基本都沒有多練習什麼,唯獨是多加練習了語言。
一年下來,這一天,她站在了藝人總監的辦公室門外,敲下了門。
得到允許走了進去之後,她便坐了下來,“總監,我不可以現在就出道嗎?”
“我承認你很優秀,但是你需要一個好的契機,而現在,沒有。”
“難道不是礙於那邊的壓力嗎?怕給我一個壞的契機,會和那邊說不過去?”
“既然知道,你就不該來找我。”
“我有一個想法,想要和總監說一下。”
“你說。”
“我想要……”
就在一個月後,漢江大橋發生了一場車禍,隨即,博靳南便接到了電話。
“怎麼了?”看着一旁接完電話就變得沉重起來的博靳南,她不由放下畫筆,走了過來。
“楚心藍出了車禍,搶救無效,死亡。”他伸手將她拽到了懷裡,“人的生命似乎很脆弱,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會離開你。”她點了點頭,“可是,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告訴媽媽呢?她一直很擔心心藍。”
這一年多來,沈新柔是真的把楚心藍當成了親生女兒,現在傳來了這樣的噩耗,怕是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沈新柔。
只是,哪怕明知道會這樣,博靳南還是沒有加任何修辭的就告訴了沈新柔。
導致,知道消息的沈新柔直接就病倒了,一股勁的埋怨自己,如果不是她答應要楚心藍去做練習生,她就不會出事。
第二天,博靳南和夏若晴就作爲家屬去將她的骨灰領了回來,她的所屬社也出面表達了哀悼。
只是,在人羣裡面,一個穿着病服卻依舊帶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卻吸引了夏若晴的注意。
只是,那個人與她注視了一分鐘後,就轉身走進了醫院。
夏若晴也收回了目光,與博靳南一同上了車子。
回到國內,將楚心藍的骨灰安置好之後,她便畫成了一副畫,畫中的主角便是那天那個只出現在眼前一分鐘的女病人。
而這幅畫的名字,就叫做‘一分鐘’。
她將自己的作品傳到了INS上面,隨後滿意的一笑。
“晴晴,我們該去墓地了。”他走到她身後,將她圈在懷裡,細聲說道,目光看着她的作品,讚賞的朝着她一笑。
“好。”
夏若晴將她生前最愛的紅玫瑰換成了白玫瑰,放到了她的墓碑前。
在他們所有人離開之後,角落的女人卻是直視着他們離開,等到他們乘車離開後,她才走到了墓碑前。
她彎下腰,拿起了那朵夏若晴放下的白玫瑰。
“夏若晴,就算是我死了,你也還是要這麼耀武揚威嗎?”站在楚心藍墓碑面前的是和楚心藍十分相似,卻絕對不是同一個人的女人。
而,事實卻是,這個和楚心藍相似卻不完全相似的女人,就是那天走進藝人總監辦公室的楚心藍。
那天,她對總監的提議便是……
“我想要改變我自己,改變我的一切,那樣總監就可以不顧忌那邊的想法了,像要把我包裝成什麼樣的藝人都可以。”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聽到她的建議,總監是十分開心的,忙追問道。
“我了可以出道,參加活動,我什麼都可以。”她點頭,肯定的說道,目光也是真摯的無比。
“可是,你要如何改變一切?”只是,雖然這的確是很好的事情,可是要如何才能徹底改變一切,總監卻是犯了難。
楚心藍咬了咬下脣,說道:“詐死,讓楚心藍這個名字死了就好了。”
“可是你的容顏……”
“我可以做微整形,而且,我還需要一個全新的身份。”
“那你是真的決定了嗎?”
“是。”
沒有什麼會比她今天的決定還要果決,這一刻,她比誰都清楚!!
中國藝人凌楚在韓國演藝圈的忽然崛起叫娛樂圈忽然就炸了鍋,所有人都在猜測着這個女人背後究竟有怎樣的力量在主導着,操控着。
至於原因嘛,又有誰真的說得清楚呢?
“你真的想好了嗎,其實你在韓國的發展也還不錯。”
陳宇航站在落地窗前面,手裡端着一杯紅酒,目光落在窗外,那繽紛的世界叫人有些晃了眼,高樓大廈林立的城市裡面,這裡卻是始終都是最高的地方,這也是陳宇航一直以來驕傲的資本。
作爲藝人總監,他對外的名聲並不是很高,但是公司裡面的人都知道他的一句話足以叫一個人覆滅或者捏火重生,看他的心情,畢竟沒有看走眼過。
“當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連自己的臉都可以不要,還有什麼不可以做的?”凌楚笑了笑,頗有風情萬種的味道,比起之前的她,現在更多了幾分妖嬈氣息,那是她刻意在陳宇航面前展現的模樣。
只要陳宇航高興了,她才能完成自己下一步目標不是麼?楚心藍已經是過去式,現在的她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
凌楚,那些他們強加給自己的傷痛和束縛都已經變成了她現在回來復仇的動力。
等着瞧吧,夏若晴,我會讓你們沒有一天好日子過的,還有博靳南,這都是你們欠我的!!